大b的動作誰也沒有想到,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大b。


    就連陳浩南本人也是如此,他知道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匕首飛快的朝著陳浩南的胸口刺去,一旁的天養生卻是早有準備,輕輕一拽陳浩南,匕首便偏離了心髒,而是在陳浩南的胳膊上劃了一個大口子。


    “唔~!”


    疼痛感讓陳浩南發出一聲哀嚎。


    大b見一刀沒有幹掉陳浩南,還想動手卻被天養生一腳踹翻在地。


    顧不上劇烈的疼痛,大b捂著小腹道。


    “你什麽意思?為什麽要阻止我實行家法?”


    “事情都還沒調查清楚,你就要動手殺人,這不是心虛是什麽?若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自當可以執行家法。可如今,你卻有著背叛我們洪興社的巨大嫌疑,你就沒資格自作主張。更何況,八位元老級的叔伯都在這裏,我相信對於這件事情他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還用不著你來蓋棺定論。”


    程耀東站起身來,冷笑說道。


    “阿東說的不錯,大b,這件事情你還無法完全洗脫嫌疑,所以輪不到你來執行家法。你要是再敢胡來,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k叔說完後又看向陳浩南五人,道。


    “陳浩南,我希望你可以說實話。在座的都是洪興的中堅力量,沒有人是傻子。不管是去奧門,還是昨天你夥同樂少襲擊油麻地,這都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左右的事情。”


    “是啊!陳浩南,你這種破罐破摔似的把所有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社團也不會因為你的一麵之詞便饒了山雞他們四個,無論怎麽說,他們四個刺殺同門的事情是改變不了的。”


    程耀東走到陳浩南旁邊,笑著說道。


    “但是如果你能說實話,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出來,那性質可能就會有所改變。你們五人私下刺殺同門必死,但若是你們的老大吩咐你們這麽做,那這件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雖然你們依然犯了幫規,但我想受到老大指使,死罪可免。”


    說著,程耀東看向了k叔。


    k叔見狀點了點頭,應和道:“阿東說的沒錯,若是你受到老大指使,那死罪可免。”


    “程耀東,你他媽坑老子...”


    大b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天養生一腳踹在了胸口,身體失去控製般直接撞在了牆上。


    瞬間,一股窒息感傳來,好一會,大b才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程耀東嗤笑一聲,道。


    “告訴你了,你現在有重大嫌疑,我要是你,還是盡量少說話為妙。”


    說完,程耀東又拍了拍陳浩南的肩膀,說道。


    “事情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到底是把實情說出來,還是繼續你們五個人扛著,就看你自己了。選1,還是選5,你自己掂量掂量。”


    程耀東的話讓五人的心思都說活絡起來,包皮和巢皮甚至用一種期待的眼光看向陳浩南。


    陳浩南也在心裏開始盤算,原本他是因為覺得今天必死,所以才選擇以這種破罐破摔的方式來扛下了所有。


    可在他看來想要置他於死地的程耀東還沒動手,自己的老大卻要動手殺死自己。


    這讓陳浩南的心中掀起了一絲波動,再加上程耀東威脅和引導性十足的話,恐怕如果自己繼續承擔這一切,山雞等人也一個都活不了。


    陳浩南絲毫不會懷疑程耀東現在的實力,昨天三個幫派的圍攻下,程耀東甚至斬殺了所有帶隊的老大,更何況失去社團庇護的山雞四人。


    自己就算扛下這一切,山雞四人或許能活,但卻不可能還在社團待下去。


    目光看向那個急於將自己殺死的大b,陳浩南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大b,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原本想替你扛下所有,結果你卻隻想快點幹掉我。我陳浩南為了兄弟,也不能再幫你了。”


    說著,陳浩南的目光看向k叔。


    “k叔,對不起,我之前沒有說實話,是想著大b是我大哥,我作為小弟應該替他扛了這件事情。但他卻隻想殺我,這種大哥,我不跟也罷。我現在就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告訴大家!”


    “陳浩南,你他媽要是敢亂講,我饒不了你!”


    大b惡狠狠的盯著陳浩南。


    “沒事,你盡管說,是真是假我們自然會判斷。大b奈何不了你,不用管他。”


    k叔瞪了一眼大b,朝著陳浩南說道。


    此時的陳浩南已經決心翻臉,根本沒有要理會大b的意思,更何況這麽多人在場,大b也沒辦法拿自己怎麽樣。


    “k叔,去奧門的事情,是大b安排的。是他告訴我們,程...咳咳,東哥會派高晉去奧門幹掉肥狗。所以他希望我們五個人去一趟奧門,幹掉高晉。因為之前巴閉的事情,我們跟高晉有點恩怨,在加上大b是我的老大,我就答應了,所以才帶著山雞他們去奧門的。”


    “你他媽放屁!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高晉去奧門這件事情,你他媽出賣老子!”


    大b發瘋一樣的朝著陳浩南衝了過來,誰知此時的陳浩南身上的繩子已經被天養生割斷。


    沒了束縛的陳浩南雖然傷的不輕,但突然暴起還是將大b頂了個跟頭,隨後便騎在大b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朝著大b的臉上打去。


    “你他媽的想殺老子!老子替你扛了這麽多事情,你他媽卻想著要幹掉我!草,我他媽瞎了眼了跟了你這麽多年。”


    “好了,將他們分開吧。”


    k叔的聲音落下,幾個洪興的小弟趕忙上前將兩人分開。


    大b被陳浩南給打懵了,滿臉的血,不過眼睛還是惡狠狠的盯著陳浩南。


    陳浩南同樣如此,本來昨天就受了很重的傷,再加上今天匕首在胳膊上劃了個大口子,身上好幾處鮮血滲了出來。


    不過看樣子陳浩南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是看向了k叔,繼續說道。


    “k叔,昨天晚上是大b找到了我。告訴我,和聯勝的樂少給他打了電話。隻要我能帶著五百人去參加樂少與東哥的戰鬥,和聯勝就一定能夠幹掉東哥。我知道如果這樣做,就萬劫不複了。但大b告訴我,隻有將東哥幹掉,奧門的事情才不會發酵,否則我和他都活不了。”


    “所以我帶著銅鑼灣五百人去加入了樂少的隊伍,結果大家都知道了,我被東哥生擒,銅鑼灣五百個弟兄全軍覆沒。”


    陳浩南似乎越說越激動,轉頭再次想要衝向大b卻被幾個小弟攔住了,瘋狂掙紮的同時,用手指著大b罵道。


    “大b,我c你媽的,你把老子當槍使就算了,銅鑼灣五百個兄弟的命你有沒有放在眼裏。那他媽是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你他媽的王八蛋!”


    陳浩南聲淚俱下,看模樣是真的很心痛。


    若不是這心痛來的實在是晚了一點,在場的人就信了。


    大b見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索性也不裝了,冷笑著看著陳浩南。


    “陳浩南,你裝什麽裝?老子出來混了這麽多年,就他媽沒見過比你更虛偽的人。你從出道到現在,你幹掉了洪興內部多少人,你數過沒有?別人都是靠著搶地盤,打外麵的人上位。隻有你是靠著幹自己人上位的。”


    “我為什麽讓你去奧門?因為你熟啊!這種事情你做的可不少。況且,你本來就恨程耀東,你現在一口一個東哥叫上了?真他媽搞笑,你昨天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發誓要幹掉程耀東的樣子哪裏去了?怎麽?突然怕死了?”


    大b的話讓陳浩南再次暴怒。


    “我去你媽的,老子什麽時候信誓旦旦過?從一開始東哥入獄,什麽事情不是你讓老子幹的?你說程耀東目中無人,把程耀東送入監獄有兩個目的,第一便是要敲打敲打他,第二是為了捧我上位。別以為老子不清楚,你讓東哥替你頂罪進去,根本就是怕東哥功高蓋主取代你的位置。”


    “至於捧我上位,就更他媽可笑了,你不過是怕東哥報複,讓我紮職紅棍,來幫你吸引東哥的目光而已。你他媽就是個過河拆橋的狗雜種!我是嫉妒東哥,東哥能力強,兄弟多,我不如東哥。但我始終是個小弟,你呢?東哥之前是跟你的,銅鑼灣都是東哥打下來的,你做了什麽?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大b聽後甚至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像之前的陳浩南一樣,已經破罐破摔了,隻是嘲諷風道。


    “我忘恩負義?我告訴你,老子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他媽的捧你上位。山雞是個惹禍精,但是他他媽有一句話說的太對了,你陳浩南都他媽是社團的紅棍了,連程耀東一個四九仔你都搞不定,你怎麽混的?”


    “從程耀東出獄開始,老子交代給你的事情,你有一件事情做成的嗎?你他媽但凡幹成一件事情,就不是現在這個情況!像條瘋狗一樣在這裏對著我狂吠,老子捧一隻豬當紅棍也比捧你的好。”


    看著對噴的‘兩父子’,眾人恨不得弄點瓜子花生邊吃邊看。


    隻有程耀東從一開始的饒有興趣,變成了現在的平平無奇。


    當你的敵人是一隻獅子老虎的時候,你或許會因為他們的話語行為感到憤怒。


    當你的敵人變成了一隻小小的螞蟻,他們的話和行為卻根本引不起你的興趣。


    程耀東之所以要讓兩人對咬,一方麵是要趁機找大b清算,這麽久以來,這麽多事情,絕不是死一個陳浩南就可以的。


    而另一方麵的目的,則是為了扯出蔣天生和陳耀。


    “好了,二位。你們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在二位的心裏地位這麽重。隻不過我很好奇,大b你雖然是個堂口老大,但有些事情卻不是你一個人就敢做的。我很好奇一件事情,蔣天生當時派我去澳門,是打電話告訴我的。你是怎麽知道我要派人去奧門,甚至清楚的知道是派誰呢?”


    程耀東的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大b,他們心中都有些猜測,可甚至連小聲嘀咕的聲音都沒有。


    k叔等八位元老也都是目光看著大b,現在這個地步,大b和陳浩南等人的事情都已經可以蓋棺定論了,至於大b上麵的人,自然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大b看了看程耀東,突然笑了起來。


    “你當我是傻子嗎?老子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但如果我說出來,你就會滿足。老子橫豎都是死,憑什麽要讓你舒服?老子不說,就算你心裏猜到是誰,那又有什麽用?你有證據嗎?程耀東,是爺們就給我來個痛快的,老子出來混了這麽多年,從來就沒怕死過。”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的老婆孩子呢?他們不怕嗎?更何況,有些事情,從始至終都不是你一個人在操縱,你也操縱不了。倒不如說出來,隻要你說出來,我倒是可以跟k叔他們求求情,念在你這麽多年以來,也幫社團做了不少事情,說不定可以饒你一命。”


    程耀東的臉色平靜,就像是一個隨時能夠掌控人生死的上位者。


    大b卻是慌了,自己左右都是一死,可自己死了,老婆孩子怎麽辦?


    “程耀東!你別危言聳聽,老子認識你這麽多年了,你對敵人心狠手辣,但卻從來不會去做傷害別人妻女的事情。至於饒我一命這種說法,也就隻有陳浩南這種傻子才會聽。你騙不了我的,還是痛快點,殺了我吧。”


    “是嗎?”


    程耀東笑著聳了聳肩,說道。


    “看來大家做了這麽多年兄弟,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程耀東話音落下,隨即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


    “東哥!”


    “嗯,事情都搞定了嗎?”


    “搞定了!”


    “讓大b哥聽一聽他老婆的聲音。”


    程耀東的話音剛落,一個求救的女人聲音便傳了出來。


    見大b瞪大了雙眼,程耀東立即掛斷了電話。


    “怎麽樣?可以聊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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