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最怕麻煩了,可身邊的人卻好像專門要給他找麻煩一樣,翠花家需要個念經的,在找不到和尚道士的情況下居然打算讓他幫忙念經。


    他覺得這就挺煩人的,他一不是出家人,二也不是居士信徒,要是把念經這種名聲傳出去了,萬一以後影響到他找對象怎麽辦?


    不過劉隊長和豐老頭他們兩幫人都拜托他幫忙,他實在是有點礙不過這些人的臉麵。


    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劉隊長又來了,後麵跟著眼神躲躲閃閃的翠花,大夥都知道他們這是為什麽來,蕭長風雖然無奈,但還是說道:


    “行吧,我去哪念啊,就在這嗎?”


    劉隊長頓時笑道:“俺們在院子中間擺了一張桌子,還給你借了一些念經的東西,你去那念吧,”


    蕭長風起身說道:“天氣這麽冷我念會就完了,你們別想讓我多念。”


    “行,你自己看著來就行。”


    院子中間果然擺了兩張桌子,這個位置往屋裏看對著靈光,往外麵看對著大門口,桌上鋪著麻布,上麵還放著一個銅磬,一個法鈴,兩步佛靈。


    “東西挺齊全啊,要是再準備個鼓,鑔,木魚,啥的,就算一場完整的法事了。”


    “要鼓和鑔幹啥,又不是扭秧歌。”


    蕭長風翻白眼道:“什麽扭秧歌,那叫法器懂嗎,這些東西都是法器,以前都是道士們發明的東西,後來佛教來了也跟著用,就成了兩個教派都用的法器了。”


    豐老頭說道:“那俺去把鼓和鑔都拿來。”


    “別拿了,我一個人兩隻手,能用幾樣東西,除非你們也幫我敲。”


    “節奏複雜嗎?要是節奏簡單的話俺們就能。”


    蕭長風想了一下說道:“節奏其實倒是不複雜,你們要是不嫌麻煩的話幫忙也行。”


    “俺這就去去拿。”


    豐老頭他們去搬東西,蕭長風翻看了一下兩部經書,都是佛經,一本是金剛經,一本是華嚴經。


    劉隊長他們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問,就見蕭長風幹脆坐在了桌子前把磬和鈴都放在了自己正前麵,他雖然不是和尚道士,但他見過和尚道士念經。


    而且雖然他沒正經學過佛經,但應廣大網友的要求和他自己的獵奇心理,他還真的學過幾篇經文,當然他學的不是廟裏的那種念誦方式,而是網上流傳的那種唱誦方式。


    就在蕭長風做最後的準備的時候,劉斌家門前突然停下了一輛越野車,車裏下來了幾個人,就在他們從車裏搬東西時出來看到來人的紅梅連忙去家裏把萬芳叫了出來。


    “白音大叔你來了,快進屋喝點水,我正好要做飯呢。”


    白音巴圖笑道:“弟妹,俺們來給小風送戶口來了,小風在家嗎?”


    “說來不巧,他們那個二人轉班子有人的家裏人沒了,他們都去演出了,前天他們就去了,說是明天晚上就能回來,你們正好先住下,等他明天回來你們再聊。”


    白音巴圖和那日鬆每人提著一個袋子邊有邊說道:


    “哈哈,俺們可不能住,家裏一堆事要安排呢,劉斌兄弟也不在?”


    “工廠開工他上班去了,我這就讓人叫他回來,你們趕緊進屋來喝點熱水,紅梅,你去找小敏阿姨,告訴他家裏來鐵了,讓他去叫你爸和魏叔回來陪鐵。”


    “知道了。”


    紅梅邁開小短腿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門口,閆小敏聽到消息後趕緊騎上自行車去了廠裏。


    等劉斌和老魏騎著摩托車“轟隆隆”的跑回來時,看到炕上的白音巴圖和另一個壯碩青年,劉斌頓時笑道:


    “白音巴圖大叔,這次來了就別走了吧,小風剛好不在,你等他回來再走。”


    “那不行的劉斌兄弟,俺家裏還有幾百隻牛羊要照顧,那日鬆就跟單位請了一天假,他也得趕著回去呢。”


    “這哪行,你們好不容易來一次就這麽急衝衝的走了,小風回來該埋怨俺們不會招待客人了。”


    那日鬆也笑道:“這次是真的有事情,要不是我想見見你們和我小風兄弟,我也不會專門請一天假跑這一趟,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再來呢。”


    劉斌不甘道:“行吧,看來俺們隻能落埋怨了。”


    說罷他就去拿酒,老魏好奇的問那日鬆道:


    “那日鬆,聽你的名字像是蒙古族的。”


    “哈哈,我還真的是蒙古族,我是科爾沁右翼中旗人。”


    “是嗎,那邊可老漂亮了,俺們有一年跟廠裏的車隊路過了一回科爾沁,那邊好多馬啊,你們現在還養馬嗎?”


    “我自己養的少,我爸和我哥還在草原上養馬,他們養的多,等春暖花開氣溫上來了,我邀請你們去草原上做客。”


    “我們還真想去看看,老劉,萬芳,到時候咱們請幾天假和小風帶孩子一起去草原上轉一圈唄。”


    “歡迎,我隨時歡迎你們。”


    劉斌拿來一大堆零食和煙酒放在桌上示意白音巴圖和那日鬆吃,說完他對對不住喊歡迎的那日鬆笑道:


    “俺們沒啥,不過那得看小風的時間,我估計他是想去的,他性格比俺們外向,他在家裏根本待不住。”


    幾人都笑,笑過之後白音巴圖問道:“小風這次又去哪演出了?”


    劉斌和老魏說了一下具體位置,那日鬆拿出隨身攜帶的地圖看了一下說道:


    “他們村子就在路邊是嗎?那我們來的時候還路過那個地方了。”


    劉斌點頭說道:“對,離路邊不遠,跟我們村子就隔了一個村子,幾裏地的路程。”


    那日鬆問白音巴圖道:


    “那咱們回去的時候路過了去村裏看一眼吧,我跟我小風兄弟打個照麵。”


    “行啊,那咱們先去看一眼再走。”


    朵顏衛家裏的熱鬧蕭長風並不知道,隻聽他擺好了架勢後又跟豐老頭和劉大拿王老五三人說了一下節奏的事情,然後很快就開動了起來。


    沒有木魚,他就用鼓帶節奏,他親自敲鼓,王老五負責磬,豐老頭打鑔,劉大拿搖鈴,隻見走了一波節奏後,蕭長風立刻開始吟唱道: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囉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盧吉帝、室佛囉楞馱婆.南無、那囉謹墀.醯利摩訶、皤哆沙咩.薩婆阿他、豆輸朋,阿逝孕,薩婆薩哆、那摩婆薩哆……”


    這是一種所有圍觀群眾都沒聽過的節奏,在他們看來,佛經本來應該是看起來晦澀難懂,聽起來也讓人昏昏欲的東西。


    可蕭長風這又算是啥?這種佛經怎麽會這麽好聽?就像流行歌曲一樣,難道這才是佛經真正的念誦方式?難道其他人念起來毫無韻律感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念經?


    周邊這些人也有人沒看過佛經,所以根本聽不懂蕭長風念的是什麽,至於是不是蕭長風隨意瞎念的他們也根本聽不出來。


    第一部佛經唱誦完畢,劉大拿問道:


    “小風,你剛才念的那是什麽經?”


    “佛經,經書名叫《大悲咒》,也是觀世音菩薩的真言,念之滿足願望,消除業力,帶來福緣。”


    以劉隊長為首的圍觀群眾立刻肅然起敬,雖然他們不懂,但並不妨礙他們敬畏。


    “第一部是佛經,那咱們第二部就來道經,第二部我要念的是諸真寶誥,寶誥也是仙家真人的真言。”


    “玉清寶誥 誌心皈命禮 三界之上,梵炁彌羅,上極無上,天中之天。鬱羅蕭台,玉山上京。渺渺金闕,森羅淨泓。玄元一炁,混沌之先。寶珠之中,玄之又玄。開明天景,化生諸天。億萬天真,無鞅數眾。旋鬥曆箕,回度五常。巍巍大範,萬道之宗。大羅玉清,虛無自然。至真妙道,元始天尊。


    上清寶誥 誌心皈命禮 居上清境,號靈寶君。祖劫化生,九萬九千餘梵炁。赤書煥發,六百六十八真文……


    太清寶誥 誌心皈命禮 隨方設教,曆劫度人。為皇者師,帝者師,王者師,假名易號。立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隱聖顯凡。總千二百之官君……”


    圍觀群眾都不懂,但他們聽著就知道這些應該很厲害,再加上翠花和豐老頭他們都知道了蕭長風家裏竟然是祖傳的真正法師,那還有什麽好說的,這回真的是撿到寶了。


    “翠花,那個念經的小夥是誰啊?”


    “二大娘您別多問,那是俺們班子裏請來的人,他跟俺表弟有親戚,俺表弟說他們家是祖傳的法師,不過他已經不打算幹法師了說是折壽,不過俺表弟不是跟他有親戚關係嗎,俺們好不容易才求他答應了給做一回法事,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老五家的,你聽說了嗎……”


    翠花此時心裏又是敬畏又是感激,可她又不敢打擾蕭長風,隻能吩咐兒子快把家裏能拿出來的吃的用的快給蕭長風擺上桌,滿桌的菜品食品還不夠,翠花的兒子竟然還拿過來一個香爐恭恭敬敬的插上了三支香,蕭長風雖然心裏無奈,卻也沒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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