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磊決定離開s市的前一天,


    他決定請他那“親愛的姐夫”吃一頓飯,


    倒不如說是一場鴻門宴。


    為了不讓自己的姐姐多疑,


    他隻好用善意的謊言欺騙自己最親近的人,


    “姐,我和我姐夫今晚要在外麵吃點飯,是場送行宴。”


    要知道中華文化博大精深,


    在謝晶的理解中,


    這場宴席是為了送行第二天要離開s的謝磊,


    而實際上,


    是為了送堪比禽獸的齊瑋下地獄。


    謝磊特地挑了當地人煙稠密的地方請齊瑋吃飯,


    因為這樣就可以混淆視聽,


    畢竟沒有人傻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麵對好酒好菜的齊瑋肯定擋不住誘惑,


    再加上一年也見不上幾次的小舅子,


    表麵上還是要給些麵子。


    為了讓齊瑋相信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被家暴,


    謝磊做了一張假機票,


    偽裝成自己剛剛下飛機就來找自己姐夫的現象。


    “下飛機後”謝磊便找認識的人借來車子,


    親自跑到公司樓下去接齊瑋,


    卻不曾想迎麵撞上在公司樓下,


    和小三毫不避諱的卿卿我我的齊瑋。


    原本有一絲動搖給齊瑋留一條狗命的謝磊,


    在看到這令人惡心至極的場景時,


    殺死齊瑋的行動從那一刻徹底板上釘釘。


    眼見那對奸夫淫婦終於結束了打情罵俏,


    謝磊隻能強忍著惡心下車將姐夫招呼上車,


    製造自己剛剛到場的假象。


    換作正常人在偷情後被發現都應該感到心虛才對,


    不巧的是,


    齊瑋是個厚顏無恥之人,


    絲毫沒有緊張的舉動。


    可是嘴唇旁紅色的口紅印早就出賣了他,


    目睹全過程的謝磊並沒有選擇直接揭穿,


    因為就算現在揭穿也沒有什麽用,


    對他那種已經開始死亡倒計時的人糾纏,


    無非是浪費口舌。


    對付這種人最體麵的辦法,


    就是帶他去吃最後的晚餐,


    吃小龍蝦怎麽能少的了啤酒,


    為了加快齊瑋的死亡倒計時,


    謝磊在吃飯過程中頻繁朝齊瑋敬酒,


    對方不知道的是謝磊可不是一個會酒後開車的人,


    所以看似裝滿酒的杯子裏,


    實際上早被調包成了汽水。


    隨著一瓶接一瓶的啤酒下肚,


    齊瑋的意識逐漸變得不清醒,


    借此機會,


    謝磊裝醉邀請齊瑋轉場到洗浴中心開啟下一場享受。


    “姐夫,我帶你去碧水灣洗浴找女技師按摩按摩,


    咱哥倆去放鬆一下!”


    原本已經醉的找不到北,


    兩腿發軟的齊瑋在聽到“女技師”三個字時突然兩眼發光,


    “好啊!好啊!還是男人懂男人,


    就你姐那張黃臉婆的嘴臉我早就感覺惡心了!”


    酒後吐真言,


    但是狗無論如何都改不了吃屎。


    結賬後,


    謝磊完全是將齊瑋塞進車裏拉到碧水灣的,


    他引領齊瑋到高度溫泉裏先泡澡,


    假借著催技師的理由離開,


    以此製造不在場證明。


    作為醫生的謝磊當然清楚酒後泡澡的後果,


    再加上自己的姐夫常年酗酒,


    即使還算年輕,


    但也避免不了酒精日積月累給身體造成的危害。


    聽到這,


    我忍不住想拿出手機,


    在謝磊解釋齊瑋真正的死因前搜索酒後泡澡的危害,


    卻被查斯特斯一手攔下。


    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在質疑我的智商,


    因為他用了一種即使是小孩子也可以聽懂的解釋講述了齊瑋腦出血的原因。


    “打個比方,


    人的腦血管是一個被人吹了一小口氣,


    剛有些鼓起的氣球。


    每喝一瓶酒就相當於給氣球吹一口氣,


    半箱啤酒對於齊瑋那種愛喝酒但是又喝不了多少酒的人,


    可以說是將那個氣球吹到了它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而泡澡就相當於用一個鼓風機往那個小氣球裏源源不斷的吹氣,


    結果就是......”


    當我還在全神貫注等著查斯特斯將結果說出來時,


    謝磊突然拍響桌子,


    “嘭”的一聲,


    把在場除了查斯特斯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就像這個聲音,‘嘭’! 氣球就爆嘍!”


    酒精本身就會加快血液循環,


    而泡澡相當於給血液按上了一個加速器,


    腦血管破裂,


    顱內出血也就說得通了。


    如果不是因為齊瑋腳底板上的“m”,


    或許我們會立即以意外死亡結案,


    當我們問謝磊為什麽要這麽做時,


    他隻是淡淡回複:


    “這是我和黑衣人m的交易,我這個人一直都言而有信。”


    ......


    就在謝磊將要判處死刑的前三天,


    她的姐姐三番五次的找到我,


    祈求我可以讓她再看一眼自己的弟弟。


    受不了她的執著和軟磨硬泡,


    我隻好向上級反映,


    不過還好我為她爭取到了探視機會。


    即使她全程戴著口罩,


    但我們仍然能看清她眼眶旁的烏青。


    姐弟倆隔著玻璃,淚水打濕臉頰,


    這兩人並沒有拿起各自旁的電話進行語言交流,


    而是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


    不約而同的將手放在玻璃上,


    掌心對著掌心。


    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麽近,


    又是那麽遠。


    謝晶突然將手緩緩放下,


    摘掉了自己臉上的口罩,


    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張紙,


    將其緊貼在玻璃上。


    是一張撫養權審判書,


    謝晶從那對恐怖的公婆手裏,


    利用法律奪回了自己的孩子......


    兒時那個瘦小的弟弟,


    如今長成了可以保護姐姐的大人,


    隻是他用錯了方法。


    法律是每一位公民都有權利拿來保護自己的工具,


    所以在你受到傷害時,


    請利用法律保護好自己。


    還記得多年以後的謝晶,


    帶著他那剛剛懂事的孩子登門感謝我,


    她的孩子叫做謝岩,


    她和我說:“‘岩’的上下拆開,上麵的‘山’像‘三’的讀音,


    三個‘石’就是‘磊’。


    我和他說他的舅舅去了天上給天使治病。”


    就在兩個大人交談的過程中,


    謝岩發現了我掛在熨燙機上的警服,


    “哇塞!叔叔的警服好帥,我以後要成為像叔叔一樣的人!”


    我和謝晶都被小孩子天真的話逗笑,


    我走到他跟前,


    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微笑說道:“小岩,


    你不需要成為任何人,你隻需要成為你自己。”


    ......


    請期待下一章————這菜太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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