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站著的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一覺醒來跟前多了個人,就怎麽說呢……


    “誰把他弄過來的?”目光呆滯,看向兩人時隱隱帶了一絲殺氣。


    “他過來換藥,恰好碰到了,他想過來看看。”


    鬆田陣平指了指工藤新一,然後對方乖巧的點頭,其實鬆田陣平也在猶豫要不要把人帶過來,但轉念一想早川穀多接觸些熟人說不定有利於恢複,然後就將人帶過來了。


    早川穀嘴角抽了抽,咱就是說,這還是個孩子啊,你們把他帶到一個目前精神有問題的人麵前真的很好嗎?要是他發病了不得嚇到孩子了!萬一傷到了怎麽辦!


    “你不會。”萩原研二看穿了早川穀的想法,那雙眼紫眸一如既往帶著笑意和信任,“我們相信你。”


    “川哥,針紮腳上是不是很疼?”工藤新一也從這兩位警官口中知道了些情況,所以他也盡量做到不刺激早川穀。


    “還好,就是活動不太方便。”早川穀試圖勾出個笑容,但失敗了,然後將拔了針的腳縮進被子裏,還真別說,有點涼颼颼的。


    “川哥要趕緊好起來啊!”工藤新一伸手拉住早川穀的手,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確定對方沒有絲毫的不適後才完全拉住,“等川哥好了,我請川哥喝草莓牛奶。”


    聽到草莓牛奶四個字,早川穀瞳孔一縮,麵部肌肉不自禁的抽動兩下,旁邊本來麵帶笑意的兩人立馬上前一個摁住早川穀,一個拉開工藤新一。


    “看著我,不要去想那些東西,那些都是假的,早川穀!”萩原研二一手摁住早川穀的手,一隻胳膊抵在胸口處將人製住,“看著我,小早川。”


    “川哥。”工藤新一也意識到自己刺激到了對方,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看向鬆田陣平的眼神中帶著無助,“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知道。”鬆田陣平也在觀察著早川穀的情況,準備過去隨時協助,“你先回去吧,這裏不適合你一個孩子待了。”


    “可是……”


    “聽話。”鬆田陣平的語氣堅定,他沒有心思去顧別人,早川穀發病嚴重的時候得兩個人才能摁住。


    工藤新一咬了咬牙,看了病床上的身影一眼,最後轉身離開,他也明白接下來不適合他在場。


    萩原研二摁著的手青筋暴起,看著早川穀失神的雙眼一次又一次說道:“我們回家了早川穀,我們回家了,看著我,不要看那邊。”


    很快失神的雙眼再次聚焦,整個人也不再抽搐,帶著笑意的黑眸對上了萩原研二的紫眸。


    “我知道,我不會被輕易毀掉的,萩原。”隻要他不想,他就不會被毀掉,就算墮入地獄,他也會拚盡全力爬出來,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小……小早川?”萩原研二愕然,手上的力道也輕了幾分。


    帶著笑意的黑眸轉而又變成了呆呆的樣子看著萩原研二,就好像先前沒有發生過一樣,萩原研二差點剛才是幻覺,但他知道這不是,剛才他真的看到了正常的早川穀,不是那個患有ptsd的早川穀。


    萩原研二慢慢鬆開手,早川穀躺在病床上沒了動靜,還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這段時間早川穀發病結束後就是這樣,萩原研二沉默著給他蓋好了被子。


    兩人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這段時間早川穀發病的越發頻繁,身上的傷口崩裂了一次又一次,有時候他們兩個人想要製住都要廢些功夫,惹急了他們真想把早川穀給綁起來,但是又狠不下心,早川穀不是精神病,他不該有這樣的待遇。


    “又多了一個。”鬆田陣平突然開口,“如果我沒猜錯,是草莓牛奶引發的。”


    “越來越多了。”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這不是什麽好事,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瘋的……”


    最後這句話在嘴裏繞了幾圈還是說了出來,聲音都啞了,先前的心理治療根本沒有起到作用,可他們也明白,這種病隻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夠恢複良好,有的還會轉變為慢性跟隨一生。


    如果真的變成慢性跟隨了早川穀的一生,那他未來的職業生涯就毀了,甚至他的下半輩子都會受到影響。


    ‘您說得那位警官我去查了,但那邊口風很緊,我隻查到了那位警官現在還在醫院,情況不太好,後期可能會麵臨調職。’


    ‘調職?’


    ‘是的,那位警官好像是精神出了問題,最近組織犯罪對策課不少警官看了心理醫生,但這都是機密,病因我們無法查詢,我們懷疑是半年前的總務處和對策一課聯合調查的案子有關。’


    ‘能查到看心理醫生那些人的病曆嗎?’


    ‘抱歉降穀先生,沒有組織犯罪對策總負責人簽字,我們無法查詢。’


    當時得到消息的降穀零去醫院拿藥時,沒忍住繞路看了早川穀一眼,他看到了早川穀發病的樣子,傷口崩裂病號服都被血染紅,人被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死死摁住,就那麽一眼讓他直接僵在原地渾身發冷,他想推門進去,但是他不能,因為站在這裏的不是降穀零而是安室透,醫院門口還有組織的人。


    他不該是這個結果,早川穀不該變成這樣。


    這是降穀零的第一個想法,早川穀不應該落個這個結果,他應該站在一線和同事並肩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病房裏苦苦掙紮。


    那天他狼狽的從病房門口逃走,不再敢多看一眼,他怕自己忍不住衝進病房。


    “拿個藥真慢。”當時副駕駛的諸星大還吐槽他,但他實在是沒有心思回懟,腦子都是亂的。


    隻有他自己的安全屋中,降穀零痛苦的捂住臉,他想到了國外那次,那時候早川穀就出了問題。


    但身份的轉變,早川穀無法向降穀零發出求救,而降穀零也在背負著責任無法向早川穀伸出援手,兩人隻能在狼藉中默默對視一眼。


    “早川呐……”他和諸伏景光一次又一次的祈福,拜托請有些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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