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修明來到醫院看到病床上的早川穀時心裏難受又複雜,其他人還在局裏忙著收尾的事情,他能過來也是因為有事要說,眼睜睜看著自己帶出來的後輩變成這樣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現在還要說出更殘忍的話。


    “吉田前輩的意思是停職兩個月,其實也是休假讓他調整,如果兩個月後還是這種情況,我們會考慮調職的事情。”瀧澤修明有些不忍的轉過頭,他們也不想這樣,但早川穀的狀態實在是不敢賭,他們怕自己這位後輩會因為這個走向自我毀滅,他不該是這個結果,無論怎麽樣都好,都不應該是這個結果。


    “調職?你們這是要……”萩原研二不可置信的看著瀧澤修明。


    一直沉默的鬆田陣平打斷了萩原研二,他平靜的看著瀧澤修明:“如果調職,他能去哪?”


    “還是刑警,但不太可能在組織犯罪對策課了。”瀧澤修明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答案無疑是殘忍的。


    “他能去交通課嗎?”這家夥的夢想是交通課啊。


    “不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鬆田陣平嘖了一聲,萩原研二也偏過了頭,明明早就知道不是嗎?明明早就知道早川穀的夢想實現不了,但還是不甘心的詢問。


    “真的不可以嗎?”萩原研二看了眼病房裏的早川穀。


    “不可以。”瀧澤修明歎了口氣,“其實你們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嗎?”


    “他不該是這個結果。”鬆田陣平轉過頭,夢想實現不了就罷了,連現在的職位也保不住,為什麽要對早川穀這麽殘忍?


    “我寧願他倒在一線。”這是頭一次鬆田陣平說出這種話,倒在一線那就是光榮殉職,比一個什麽都保不住還麵臨精神崩潰強多了。


    “我們不能常來,這段時間得麻煩你們了,陪護權我們會解決,局裏還有事,我先走了。”瀧澤修明朝二人點了點頭率先離開。


    “怎麽辦小陣平?”萩原研二看向幼馴染,“等小早川醒了,這種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看情況吧。”鬆田陣平低下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些話如鯁在喉,作為早川穀的好友卻要告訴他這件事。


    瀧澤修明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上野弘治叼著煙靠在窗戶旁。


    “前輩,早川怎麽樣?”上野弘治眨了眨有些幹澀的雙眼,早川穀是昨天下午被帶走的,他就在昨天晚上過去匆匆看了一眼就回來忙審訊的事情。


    “還沒醒。”瀧澤修明走到工位上收拾自己等下要用的東西。


    “停職的事情,也說了?”


    “說了。”


    “兩個月?”


    “兩個月。”其實原本是三個月,但他們覺得時間太長了,早川穀知道了會更影響他的狀態,所以要求縮短時間。


    “他沒那麽容易被打倒。”上野弘治叼著煙咧了咧嘴,“吸引兩個組織火力的事情他都能幹,怎麽可以因為這個瘋掉?”


    他隻是暫時無法接受而已,無法接受這麽直觀的看到那麽多殘忍的畫麵,隻要等他緩過來就好。


    早川穀沒有致命傷,但傷口撕裂和幾處槍傷也夠他喝上一壺,原本的病號服被換下成為了醫療垃圾,他本人躺在病床上還在昏迷,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忘不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們以為自己能夠盡一份力,現實卻是他們隻能看著早川穀陷入漩渦。


    “小早川啊,快好起來吧。”萩原研二換下早川穀手下的熱水袋,“各個方麵都好起來。”


    鬆田陣平坐在一旁的靜靜的看著,也就早川穀無意識的時候他們才能離他這麽近,先前連邊的不能圍。


    “今天晚上小陣平回去睡吧,我留在醫院陪床,你明天早上再過來。”萩原研二過去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


    “你回去睡吧,明天輪到你上班了。”鬆田陣平歪著頭,“醫院的床不舒服,拆彈是精細活,休息不好會影響狀態。”


    “好吧。”萩原研二歎了口氣,休息不好確實會影響狀態,這種他人生命在自己手上的事情真的不敢掉以輕心。


    兩人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早川穀。麻藥勁在昨天半夜就過去了,但他直到現在都沒有醒,就跟在國外一樣陷入沉睡。


    “要去抽根煙嗎?”鬆田陣平拿出打火機遞給萩原研二。


    “不想抽。”推了回去。


    兩人坐在沙發上各自看著雜誌,但內容看進去了多少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波本,我聽說q組織和另一個組織的人聯合起來綁了一個警察,結果被團滅了你知道嗎?”貝爾摩德手指繞著自己的一縷金發,歪著頭看著眼前的金發男人。


    “我當然知道。”降穀零露出了熟悉的安室笑容,“別忘了我也是情報部門的。”


    “這倒是。”貝爾摩德挑眉,“不過那幫人還真是蠢貨,竟然被一個警察給團滅了,先前boss還將q組織放在了心上,結果他們內部被一個警察帶的小隊給攪和得七零八碎。”


    “確實。”降穀零接著擦拭著自己的槍,他不僅知道兩個組織的漏網之魚聯手的事情,還知道這些人綁得就是早川穀,將兩個組織攪得天翻地覆的也是早川穀,他這位同期自從進了組織犯罪對策課後可是沒少悶聲幹大事。


    “不過黑麥和蘇格蘭出個任務怎麽這麽久?”靠在牆上看著低頭忙活的男人,“你們不是一個小組的嗎?你怎麽在這待著?”


    “我的任務完成了,自然先回來了。”降穀零麵不改色的看了貝爾摩德一眼,“更何況我們出的又不是同一個任務。”


    “話說,你真的不知道把q組織攪亂的人是誰嗎?”貝爾摩德湊近了幾分,上揚著嘴角,“我記得你可是去美國收集情報了。”


    “你要不去警視廳問問?”降穀零對上貝爾摩德的視線,“這種事他們自己人更清楚才對。”


    “我確實對那個警察有點好奇。”貝爾摩德直起身子,“有這麽大的本事,先前組織怎麽會沒發現呢?”


    聽到這話的降穀零抽了抽嘴角,他是那家夥的同期都沒發現,更何況你們這些外人,不過這家夥控分確實一流,打起人來也挺疼得。


    思緒一轉,又回到了他在美國見到早川穀的時候,心裏不免難受了幾分,早川呐,請在他們見不到他的時候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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