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跟胡克儉告別出來,開車回去,莊惠茹說那第四個不用看了,就這個吧,真要是定下來了,裝修費姐姐給你包了。


    莊穎珊說真的呀?那姐夫有意見了咋辦,你這是一個家庭啊,你不能想幹啥就自己做決定的呀!


    莊惠茹不由得笑出聲來了。行,還真是長大了。能這麽客觀考慮問題了。你說得有道理,但是這個費用你不用讓他知道。其實說實話知道了也沒事,家裏的錢基本上都是我掙的吧!


    他其實自己也知道,得了咱家太多好處了。不過我們家索教授其實很大方的,昨天晚上我們還在猜,說你要是買房的話怎麽辦?索教授說了,看你差多少,讓我這當姐姐的給你全補齊了呢!


    啊,謝謝姐夫!不過這個錢我自己還是有的啊。莊穎珊看了一眼開車的姐姐的側顏,氣質美女,和姐夫也是神仙眷侶吧。可惜自己對婚姻的信心全無。她歎了口氣。


    “怎麽了,這好好的怎麽看著這麽頹啊?咋還歎上氣了呢!”


    莊惠茹知道妹妹心裏有事兒,但是她還是不想說的話,那莊惠茹也不打算刨根問底去追究,天知道這些在國外奮鬥的孩子們背負的心理壓力到底有多大,家裏人還是要充當治愈的角色,而不能是加壓的角色吧。


    莊穎珊憋了三年都沒說庫克的事兒,那就不是結婚唄,估計未婚先孕在國外就生了下來,弄不好這還是孩子爸爸有家庭吧,不然有什麽不能說的呢?莊惠茹不想這麽揣度妹妹,但是這怎麽解釋啊。結婚瞞著家裏人?如果光明正大的話,幹嘛瞞著娘家人?幹嘛呢?這也不是村子裏沒上過學不識幾個大字的愚鈍婦人呢!


    現在好,帶著孩子回娘家來了,更是不能責備了。隻有接納和關懷,還得是關懷備至,愛屋及烏也得這樣啊。自己家裏人,還有什麽接納不了的。等吧,時間不是解藥,但是解藥一定藏在時間裏。


    時間推著一切向前走,不能回頭。小妹還年輕呢,帶個兒子怎麽了,合適的時機還要融入生活中,也許還能遇到真命天子呢!慢慢來吧。如果愛得足夠深,時間便會讓深的更深。


    “我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浪費了時間,我還得緊趕慢趕,要把生活變成很好的有生機的樣子,像二姐一樣忙點無所謂,要每天都有收獲的那種拚搏。我還有兒子要養呢。”莊穎珊說。


    “你和孩子爸爸徹底斷絕了關係嗎?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呢?不能說嗎?我是姐姐額,我是想著也許你會有一些想要說的事情堆在心裏,不吐不快,那姐姐可以幫你,就算沒有辦法有具體的解決辦法,也能提供一個像樹洞一樣的傾聽的地方。”莊惠茹說,不失時機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哈哈,二姐,你終於憋不住了吧。莊穎珊忽然笑了起來,發出治愈的魔性笑聲。這孩子,我又不是外人,怎麽不能說啊?都是為人母的年紀了,你要樹洞,我來,放心,不會出賣你的隱私。


    “二姐,你說媽媽想不想大姐?”莊穎珊突然蹦出來這麽一句話。


    “這不是廢話嗎?那能不想嗎?對了,前段時間老媽還跟薑阿姨說讓她把護照辦一下,萬一需要陪她出趟國呢,辦好護照簽證可以隨時出發。你覺得老媽是那種渴望出國旅遊的人嗎?她年輕的時候哪裏沒去過呢。”


    莊穎珊坐直了說:“啊,那就是媽媽想要去找找大姐嗎?我的天,這要怎麽辦呢?她又不知道怎麽找,這大海撈針嗎?”


    說是這麽說,她也知道,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最殘酷的無非就是把她親生的孩子帶走藏起來讓她永遠見不到、永生見不到。


    快到博頌府了,莊惠茹說回家要不要坦白咱們是去買房子的呢!你要是不想說,咱倆還得撒謊,我覺得沒必要,不過看你自己,想說就說,不想說就暫時不說。


    莊穎珊笑了,說姐,你真好,那夾子音讓莊惠茹馬上抗議:“你給我好好說話!這麽肉麻!我公司裏如果有人這麽說話,我直接給她開了!感覺太綠茶了吧……”


    哈哈哈哈,兩姐妹哈哈笑著進了家門。薑玉萍和高明心看著兩姐妹說說笑笑,忍不住也笑了起來,真好,這才是天倫之樂的意義吧。看著後代生機勃勃、鬥誌昂揚地為了前程而奮鬥,這就是幾代同堂的積極意義所在了吧。


    莊穎珊隻覺得生活需要很多個這樣被溫柔以待的治愈時刻。回家真好。家裏人真好。莊穎珊決定了,買房的事情可以坦白,再說了自己的積蓄足夠全款買下江州這套九十多平她和姐姐都看中的學區房,這總是好事啊,何況錢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工作賺來的。


    至於庫克的身世,這個還是晚點吧,不得不說的時刻。畢竟這個在國人眼裏還是很荒謬的行為,她莊穎珊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自己這麽做的動機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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