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姨子穀雪和副廠長姐夫楊毅的桃色新聞事件在東方廠被有聲有色、添油加醋、無中生有地傳播著,李泉幾乎第一時間就聽到了,作為一個實權派的科級幹部,他不動聲色地找來了廠子裏管宣傳活動的幾個幹事,讓她們務必注意廠區裏的輿論導向,最近的精神文明城市建設和評選,東方廠也是被重點暗訪的單位之一。


    楊毅渣,李泉知道,也確信他是想做這麽不要臉的事兒的。畢竟一個依靠老嶽父家資源混上副廠長的女婿,背地裏還能跟別人勾三搭四,你能保證他麵對著漂亮美貌的喪偶小姨子不心猿意馬想入非非嗎?


    但是穀雪的人品,李泉也是相信的。如果穀雪人品不好,憑借她的美貌,她早就是巨額財富的擁有者了。廠區裏有個富二代子弟,被穀雪的絕美神顏拿捏得死死的,願意給一百萬的彩禮,還要送穀雪房子,隻要穀雪願意跟他結婚,小雪球他家願意接著養。但是穀雪給拒絕了,她說結婚是找真心相愛的人組隊升級打怪,不是做買賣。


    愛情和婚姻,拿錢那可買不來,即使當時能用錢換來,那也不是能守到最後白頭到老的那種幸福婚姻。這就是穀雪,她哪裏是那些不懂得她的人口口相傳的那種輕薄女子。


    穀雪說:“廠子裏那些碎嘴子,私底下各種編排來別人家的私生活的,就幾個為老不尊的大媽,那恨不能給我編排出來一部限量級電影了,問題是說的這些都是人家胡扯出來的,沒有影的事兒。廠子裏的領導來視察,跟我說了一句話,都恨不能編成和我有過什麽什麽關係了,我連人家姓什麽都不知道。”


    有的人簡直不是人。李泉和李萱對北川那個小城鎮的生態環境和人文環境感同身受。那些人,隻會看見他們想要看見的所謂的“事實”,然後用一傳十、十傳百的速度把那些壓根兒不存在的所謂的“新聞”像傳播病毒一樣傳播開來。


    李泉說:“這也能理解了。人性有很多東西不敢深究。就是自己家的親戚,也有一些是巴不得你倒黴的,你要是好過了,他們能嫉妒得睡不著覺。”


    李萱說:“穀雪你長得太漂亮了,招人嫉妒是一定的。多少人想要擁有你的神顏啊,你這樣的臉和身材,是多少女人羨慕嫉妒恨的資本,又是多少男人看了念念不忘、朝思暮想想要得到的女子,得不到就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古詩裏不是說了嗎?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睡不著就是睡不著啊。”


    一桌四個人都笑了。何澤銘說:“你不掉書袋,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語文老師吧?”李萱說那可不是,嘿嘿嘿。


    穀雪看著何澤銘跟李萱的親密互動,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這樣的感情才是現實生活中最讓人羨慕的了,隻要你需要的時候我都在,平時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說個小小的笑話,一起麵對人生的考驗。


    人家家裏也有個病孩子,那可是真的病了,可是李萱和何澤銘夫妻倆就能攜手麵對生活裏這麽巨大的痛苦煩惱,還是充滿了鬥誌,這就是家庭的意義吧。


    李泉明白穀雪眼眸裏的傷感和情緒變化。他站起身說:“我給大家敬個酒,然後咱們就差不多該回去了,人家陳珊和阿姨也累了一天了。”他端起手裏的酒杯,一仰脖全喝了,說我先幹為敬,你們隨意,何博士開車就算了,李萱來陪一個吧。


    李萱說你可真行,這還沒怎麽著呢,胳膊肘就開始向外拐了啊!說完故意瞟了穀雪一眼,給了個眼風。


    李泉說好吧,女人心海底針,我不說話了,還是妹夫懂你,我和妹夫得各司其職,服務好自己的人呢。李泉故意說的含糊,在座的三個人都聽懂了。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李萱說到自己一個學生家裏出了點詭異的事兒,讓人不得不相信所謂報應這個詞兒,可能在冥冥之中多少也有點兒潛在的講不清楚規律運行的東西存在吧。


    李萱說的那個學生家裏在縣城的一個鎮上,家裏的爺爺奶奶當年也就是四十歲的時候,看看靠種地沒辦法賺大錢,家裏孩子都在花錢,兩口子一合計,在外麵擺攤賣米花糖,炒米,小米鍋巴這些,最早條件簡陋,就是拎著一口大鍋,帶了火爐在外麵的街頭擺攤主打賣米花糖啥的小朋友愛吃的零食。


    可誰也沒想到人家爺爺奶奶這生意一發而不可收,目前直接把廠房幹出來了,流水線也幹出來了,一年的銷售額居然高達兩個億,光納稅都得是幾十萬上百萬,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想到這產業越鋪越大,現在每年納稅直接上到了百萬塊錢吧大概。


    可是今年入冬後,那個學生家裏頻頻出怪事,不是今天這裏著火了,就是明天那裏漏水了,李萱說那簡直是邪了。後來有一天他家放在院子裏的一個電瓶車爆炸了,幸好當時家裏正好沒人,就那也在院子裏把家裏的資產燒得損失不小。


    後來這個學生的爺爺說你們要相信輪回,有些錢賺得,有些錢,賺不得,這是要給我個教訓呢,上次家裏有筆錢掙得不是太有良心,所以這下財守不住又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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