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海南生好像最近又回國了!”謝啟德去菜市場買菜,遇到了一個工友,工友和他聊了幾句,說到了老朋友海南生兩口子,就說到了他們倆出國才一個月就回來了。


    “哦,沒聽說啊。”謝啟德一腦門子官司。“你看見了他們本人嗎?還是說都是道聽途說?”


    “你還懷疑我啊,我自己看見的,就是在菜市場。我起先以為認錯了,或者是老海的哥哥或者堂哥長得比較像,就跟著走了一小段,他看見我了本來想裝著沒看見,我一看那鐵定是他了。我倒也沒有真的跟著叫他,也許人家自己家裏有什麽不痛快的事情,比如和兒子鬧翻了啥的?那也不是不可能啊,就老海那脾氣,眼睛裏不揉沙子。”


    也有道理啊。謝啟德還記得海南生當時和劉在石因為魚鉤事件而相識的那段時間,他兒子就想代表海南生去跟劉在石這個肇事者談判,想要一大筆錢,海南生不同意,讓兒子滾蛋,別丟人現眼拿老爹的被誤傷去騙錢,他兒子就氣哼哼地走了。父子倆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都是不一樣的。


    謝啟德回家跟許榮芝說了這個爆炸性的新聞。許榮芝並沒有異樣的神情。“嗨,別到處說去啊。人家家裏的事情。”


    “不是,你不奇怪呀!這大老遠的到底是去了芬蘭還是瑞士,我都分不清楚,還說要賣了房子去投奔兒子,這才一個多月吧,這自己悄悄回來了,還不跟老朋友打招呼,這正常嗎?”謝啟德說。


    “那興許就是回來賣房子的各種手續要回來配合買家過戶手續呢?對不對?人家趕緊辦理過戶,還能有孩子上學的學位能處理,你們就是想多了。”許榮芝慢吞吞的說。


    有道理啊。謝啟德說那還真不如先把所有手續辦完了再走呢,那飛機票多貴呀!這一趟來回不得上萬塊錢一個來回嗎?兩個人就是兩萬塊錢了吧?許榮芝說你可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不是,回來了不找我,也不找老劉,這不太對吧。謝啟德嘀咕著。


    劉在石和海南生不打不相識之後,兩個人居然成為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旁人以為這兩人學問學曆層次不同、工作環境和交往對象不同、脾氣性格行為習慣應該也是不同的,不會有深度的交往,沒想到兩個人在這看病的來往中,對方的作為都是深得彼此內心讚歎的那種大寫的佩服,也因此兩個人成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了。


    海南生他們兩口子出國前,那幾乎每周都會和劉在石見上兩麵,有時候是提著飯盒去醫院送頓飯,有時候是邀請劉院長和夫人到家裏吃飯,但是每次也就是周末劉在石一個人赴了約。他們兩個朋友在家裏小酌聊天,劉在石很自律,基本上就是三兩小杯酒下肚就打住了。


    點到為止,細水長流。


    這樣的朋友,老海回來不打招呼,過分了吧?再加上遇到什麽難堪的事情也不至於不理睬老朋友了吧,這麽多年的朋友了,誰會笑話誰呢。


    謝啟德站在院子裏的花圃那裏,看著冬天還能翠綠常青的幾株綠植,再看看已經落光葉子一片枯枝的幾盆花,心想,不行改天自己去街上製造一起偶遇,不就能正常大家來往了嗎?先撕破那層紙就是了。


    許榮芝在房間裏叫他呢,他轉身問什麽事啊,這老婆子事兒可真多啊。


    許榮芝說,你女兒女婿外孫女打電話邀請你明天晚上一起吃個飯,說是朋友給的優惠券還是餐卡,不吃就浪費了,就在外麵吃,飯店名字叫“萬家燈火”,就在那個綠雲集團的雙子座大樓的二十二樓。


    謝啟德說,誰家燈火也不能在那兒吧,還萬家燈火,真敢叫呢,這名字,好家夥!氣勢磅礴了吧當自己。


    許榮芝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人家飯店總經理姓萬!叫萬山!真是的。


    哦,這麽回事啊。謝啟德想,真的這人世間的萬家燈火,還真是美好的溫暖所在,給人力量和溫暖,讓人心有所歸屬,有底氣有靠山,說的就是萬家燈火裏的人性光明的那些溫暖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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