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堂堂永安王爺竟然會耍賴!洛堯紅著脖子心裏臭罵,空咽一聲,低聲喊了出來。


    “老……公……”


    被親得情動,聲音發顫,聽著仿佛是撒嬌。


    北振霆心中咯噔一下,心裏被點亮了什麽東西……定定地看著洛堯,看著洛堯的紅唇,忍不住吻了上去,堵著洛堯的嘴巴發號施令。


    “以後就叫老公。”


    洛堯被他親得缺氧,嗚嗚兩聲一把推開他。


    “真是的,還生著病呢也發瘋!不要命了?葉醫生說了若是毒進入肺腑……神仙……”


    “本王恢複之後可以嗎?”北振霆打斷他的話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可以什麽?”洛堯沒聽懂。


    北振霆伸手撫上洛堯的脖頸,眼眸沉得仿佛是深不見底的潭水,“可以嗎?”


    可以嗎?洛堯一下子就明白了說的是什麽,明白過來耳朵紅得滴血,“你……你你你……”白日宣淫!


    北振霆認真的看著他,“可以嗎?”


    北振霆勾了勾脖頸後的發絲,把洛堯帶進懷裏,在他頭上低語,“可以嗎,堯堯?”


    心髒砰砰直跳,洛堯連著空咽了好幾次,說不出一句話,北振霆輕輕撫摸著他的背部,仿佛在是隔著棉衣在數他的脊骨。


    哪怕是冬天穿得厚,酥麻的電流仍舊讓洛堯招架不住,嗖地一下站起來。


    紅著臉拒絕:“不行不行不行!”


    北振霆看著他,又把他拉到床邊坐下,“為何不行,堯堯?”


    洛堯腦門冒煙,吞吞吐吐,“你還中著毒……而且……而且……”


    “而且?”北振霆把他手抓過來十指相扣。


    洛堯聲音發抖,低的幾乎聽不見,“而且……我……我怕……”


    怕?想到第一次的時候洛堯那時候的反應,北振霆把洛堯拉進懷裏,緊緊抱住。


    抱了一會,洛堯情緒恢複了,北振霆捧著他的臉擦掉他眼角的淚水,“那就等到本王解了毒再說,這樣好嗎?”


    洛堯沒說話,他不知道,也許到時候他還會害怕,還會忍不住回想起那些可怕恐怖的記憶,他不想……他……


    下意識緊緊捏著北振霆的手,捏了一會,洛堯最終也說不出同意的話。


    “沒事的……害怕的話,等三年後解了毒,為夫再問堯堯一遍。”北振霆歎氣,退讓。


    洛堯抹了眼淚,認真的看著北振霆,他害怕,很怕很怕,所以不願意,但是他不想北振霆難過傷心。


    “看本王做什麽,堯堯?”


    想看看你是不是難過了。


    “你不要難過。”洛堯幹巴巴道,絲毫沒有說服力,還有點強人所難。


    “可是有一點難過呢。”北振霆垂下眸子,一副被洛堯傷到的樣子。


    看北振霆的難過的樣子,洛堯眼淚立馬就忍不住要決堤。


    “別哭。”北振霆抹掉他眼淚,“堯堯想想怎麽補償我一下,我就不難過了。”


    洛堯看著近在咫尺的北振霆的臉,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第二次主動湊上去吻了北振霆的嘴唇。


    小心翼翼的,輕柔的,如同對待珍寶一般的青澀的吻。


    也許是情緒波動的原因,洛堯的嘴唇滾燙而柔軟,輕輕地觸碰北振霆的蒼白冰涼的嘴唇,一下一下,想要安慰心愛的人,想要告訴那人自己對他的感情,努力用自己的溫度驅散那個人身上的寒冷。


    北振霆一動不動的被動接受洛堯的吻,這個吻太溫柔了,溫柔得北振霆鼻尖發酸。


    一吻分開,洛堯看著北振霆重新有了些許血色的嘴唇,有點不自在。


    “我……我出去看他們訓練了……你……不要難過……”


    洛堯離開了,營帳裏隻剩下北振霆一人。


    北振霆愣愣地坐在床邊,下意識伸手輕撫著自己的嘴唇,好久才從那個溫柔的吻裏麵回過神來……


    軍營的體能訓練直至午後才告一段落,結束後,士兵們個個麵露疲色。


    訓練項目看似簡單——站立、奔跑、跳躍,實則並不輕鬆。站立,是以時辰為單位的基礎軍姿站立,要求紋絲不動;奔跑,要求緊貼地麵的匍匐前進,考驗著身體的靈活與耐力;跳躍,則跨越各式各樣的障礙物,每一個動作都需精準到位。


    但凡有人姿勢稍有偏差、私下交談或是速度未達標,迎接他們的便是毫不留情的懲罰。


    “終於能吃飯了,累死了……”一名士兵喘著粗氣,邊說邊捶打酸痛的肌肉。


    “是啊……一開始還想著這比平時的訓練輕鬆……哎……”另一人附和著,同樣是一臉的疲憊。


    “跑跑跳跳也要喊累,你們是不是漢子啊?”坐在枯樹杆上的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兵呸了一口,“王妃說了咱們這些兩年內的新兵體能不行,刀法也不熟練,上了戰場隻能當炮灰。這些訓練是為了讓咱們打仗之時有些自保之力,這偌大的軍營隻有王妃會管咱們這些人的死活!你們還真是不識好歹!”


    兩個士兵灰溜溜跑走,洛堯和徐寒從少年身邊走過去,並不知道剛才在這裏發生的爭吵。


    同樣的爭執在軍營的不同地方上演,支持北振霆的支持洛堯的互相吵,一開始說的訓練,吵著吵著就變成了國公府和永安王府莫須有的世仇,雙方吵得麵紅耳赤。


    幾個士兵在營地邊緣吃著幹糧,對一旁加入爭吵的兄弟表示很無語。


    “今早的情形還沒看明白嗎?王爺王妃那就是一對兒,真不知道他們是在吵些什麽。”


    “而且我聽說王府和國公府根本就沒有仇,害了將軍的人都已經被王爺王妃聯手一鍋端了……”


    營帳裏洛堯眉頭緊鎖。


    “王妃,恕屬下直言,剛才那個消息如果所說不假,達旗很可能會……”徐寒麵色嚴峻。


    “我明白。”洛堯走到一旁的沙盤邊,看著上麵顯示的達旗、齊國、大成三國的邊境交界,“今年達旗也受災不小,隻是如果這兩個國家若真的聯手,達旗是會支援齊國或者。”


    洛堯在西北的邊境上劃拉一條線,“打亂咱們的陣腳?”


    徐寒看著洛堯劃拉的那條線,麵色更加嚴峻,“但是,西北邊境目前並沒有傳來異常……”


    “咱們的人打聽到的消息或許並非是咱們自己打聽來的。”洛堯瞅著沙盤上徐寒所說的達旗軍隊出現的地方,“也可能是他們想讓咱們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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