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如輕柔的薄紗,淡淡地籠罩著城市。溫蔓在這看似平常卻對她意義非凡的清晨,踏上了前往那間公寓的路。那公寓曾是她情感的避風港,是她生活點滴的儲存盒,每一寸空間都鐫刻著她過往的喜怒哀樂,如今卻成了她決心割舍回憶的戰場。


    溫蔓站在公寓門前,手放在門把上,停頓了片刻,仿佛在積攢打開記憶之門的勇氣。深吸一口氣後,她緩緩推開了門,陽光立刻如頑皮的孩子般湧了進來,在房間裏灑下一片片光影,可這光卻無法穿透她眼中那深沉複雜的情緒。跟在她身後的工人們帶著工具和材料魚貫而入,他們不知道這房間裏的故事,隻是準備按照雇主的要求完成工作。


    “把窗簾換回去吧,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溫蔓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雖輕柔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那些窗簾,是她曾精心挑選的,每一塊布料都似有生命,在她手中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每一種顏色、每一道褶皺都藏著過去的時光,有她在窗邊等待愛人歸來的期待,有和愛人在清晨陽光中相擁的甜蜜。而現在,工人們拉動窗簾的聲音,像是歲月的車輪無情地碾壓過那些美好的回憶,奏響了一首悲傷的離別序曲。


    她的目光移向那些散落在客廳、臥室各個角落的花瓶和擺件。花瓶們姿態各異,有的造型典雅,是她在古玩市場上如尋寶般發現的,曾經插滿了盛開的鮮花,為房間帶來了如春天般的生機與芬芳。那些鮮花像是愛情的使者,在花瓶中綻放著他們愛情的絢爛。擺件則是各種各樣的小物件,每一個都像是一個記憶的鑰匙。有旅行時從遠方帶回來的紀念品,那是她和愛人一起探索世界的足跡;也有朋友贈送的特殊禮物,承載著友情的溫暖。但此刻,溫蔓的眼神變得決絕,她毫不猶豫地將它們一個一個掃進垃圾桶,“嘩啦嘩啦”的聲音,像是這些物品在無聲地哭泣,抗議著被主人拋棄的命運。


    “這些東西都不要了,都扔了吧。”溫蔓像是在對這些物品宣判,又像是在對自己內心深處的留戀下達驅逐令。她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每一個被丟棄的物品都帶著一段或甜蜜或苦澀的回憶,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回憶像垃圾一樣清除,哪怕心在滴血。


    接下來是那些衣服和首飾。衣櫃裏掛滿了五彩斑斕的服裝,像是一座時裝博物館,記錄著她不同的人生時刻。華麗的晚禮服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那些精致的刺繡、璀璨的亮片,在燈光下依然閃爍著曾經的輝煌。每一次穿上它們,她都像一位從童話世界走來的公主,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吸引著愛人愛慕的目光。簡約的日常裝則帶著生活的煙火氣,有和朋友逛街時留下的褶皺,那是她們歡笑打鬧的痕跡;也有和愛人擁抱時殘留的溫度,那是愛情最溫暖的烙印。首飾盒裏的珠寶首飾更是琳琅滿目,鑽石項鏈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愛人深情的目光。那是他在某個特殊的日子送給她的禮物,當項鏈戴上脖子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擁有了全世界,那是愛情的象征。還有那些精致的耳環、手鏈,每一件都像是一顆時間的珍珠,見證了她生命中的重要時刻。然而,現在溫蔓默默地將它們全都打包起來,她的動作機械而迅速,仿佛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把這些都寄到拍賣行吧。”她對助手說道,助手點點頭,將打包好的物品搬上車。這些曾經珍貴無比的東西,現在都成了她放下過去的祭品,在這場與回憶的戰爭中,它們首當其衝。


    在房間的一角,那架“morning dew”鋼琴靜靜地立在那裏,宛如一位沉默的老者。它的琴身散發著柔和的光澤,黑白相間的琴鍵像是在訴說著過去的旋律。這架鋼琴曾是她情感的寄托,是她靈魂的傾訴者。每當她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音符就像精靈般跳躍而出,編織成一首首或歡快或悲傷的樂曲,那是她內心世界的真實寫照。那些樂曲裏有她對愛情的憧憬,有對生活的熱愛,也有對愛人的思念。然而,現在它也被列入了清理的名單。溫蔓輕輕地撫摸著琴身,指尖劃過琴鍵,卻沒有按下,她害怕那熟悉的旋律會讓她好不容易築起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很快,她的眼神又變得如鋼鐵般堅硬。“也把它處理了吧。”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是她與過去的自己做鬥爭的痕跡,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艱難地擠出來的。


    一天的時間在忙碌中如白駒過隙,當夕陽的餘暉如金紅色的綢緞般灑進公寓時,這裏已經完全變了樣。曾經充滿溫蔓氣息的空間,如今已被清理得幹幹淨淨,沒有了任何關於她的記憶。每一個角落都像是被時間的橡皮擦抹去了痕跡,就像她從來沒有在這裏出現過一樣。這裏不再是她的避風港,不再是她情感的棲息地,它隻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等待著新的主人賦予它新的故事和生命。


    最後,溫蔓的目光落在了那隻小白身上。小白是一隻可愛的寵物,它毛茸茸的,白色的毛發在夕陽的餘暉下像雪一樣純淨,仿佛是這空蕩蕩的房間裏唯一的溫暖存在。它的眼睛又大又圓,宛如兩顆晶瑩剔透的黑寶石,總是透著一種無辜和依賴的神情。小白一直是溫蔓在這裏的陪伴者,見證了她在這裏的喜怒哀樂。溫蔓蹲下身子,輕輕地抱起小白,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她的手指在小白柔軟的毛發間穿梭,感受著那熟悉的溫暖,這溫暖讓她的心稍微有了一絲慰藉。


    ……


    在一家充滿曖昧氛圍的酒店房間裏,燈光昏暗得如同夜幕降臨後的森林深處,散發著一種迷離且危險的氣息。霍紹霆和阮姨正處於一種微妙而又瘋狂的狀態,這種狀態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海麵下湧動的暗流,隨時可能將他們吞噬。


    阮姨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連衣裙,裙子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的第二層皮膚,完美地凸顯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領口處的蕾絲設計精致而誘人,若隱若現地露出她的肌膚,那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一種珍珠般的光澤,像是在召喚著霍紹霆內心深處的欲望。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熾熱的欲望,那是一種壓抑已久的情感火山在等待噴發。


    “霍紹霆,你知道嗎?我已經無法控製自己了。”阮姨的聲音有些沙啞,那聲音像是砂紙摩擦過玻璃,帶著一種粗糙的魅惑,每一個字都在空氣中散發著曖昧的氣息。她向霍紹霆走近一步,高跟鞋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仿佛是為這場禁忌之舞敲響的鼓點。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得無比曖昧,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將他們拉近。


    霍紹霆看著阮姨,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那是理智與欲望在他內心激烈碰撞的火花。“阮姨,我們不應該這樣,這是不對的。”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理智在他的腦海中敲響警鍾,告訴他眼前的行為是違背道德倫理的深淵,一旦踏入將萬劫不複。但是阮姨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和那種熱烈的情感,卻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抓住他的靈魂,讓他有些動搖。


    阮姨沒有理會霍紹霆的話,她伸出手,那隻手如同一條靈活的蛇,輕輕地搭在霍紹霆的肩膀上,然後緩緩地向上移動,撫摸著他的脖子。她的手指如同有魔力一般,每一次觸碰都像一道電流穿過霍紹霆的身體,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不要抗拒,我們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阮姨說著,身體更加靠近霍紹霆,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她微微抬起頭,看著霍紹霆的眼睛,眼中的欲望如同火焰般燃燒,那火焰似乎要將霍紹霆的理智完全吞噬。


    霍紹霆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身體開始有了本能的反應。他能聞到阮姨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味道混合著她的體香,像是一種致命的毒藥,讓他的頭腦開始變得迷糊。阮姨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盛開的罌粟花,美麗卻充滿危險。她突然踮起腳尖,吻上了霍紹霆的嘴唇。這個吻熱烈而瘋狂,兩人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發出一種輕微的“啵”的聲音,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像是禁忌之門被打開的信號。阮姨的雙手環繞著霍紹霆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她的舌頭輕輕地撬開霍紹霆的嘴唇,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發出一種曖昧的嘖嘖聲,那聲音像是一首惡魔的交響曲,引導著他們走向欲望的深淵。


    霍紹霆在這個吻中逐漸迷失了自己,他的手不自覺地放在了阮姨的腰間,緊緊地抱住她。他能感受到阮姨身體的溫度,那溫度如同燃燒的火焰,點燃了他內心深處的欲望之火。他們的身體在房間裏微微晃動,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首充滿欲望的交響曲,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阮姨的吻從霍紹霆的嘴唇移到了他的臉頰,然後沿著他的脖子向下移動,每一個吻都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痕跡,像是她在霍紹霆身上留下的專屬印記。她的口中發出輕微的呻吟聲,那聲音像是一種誘惑的咒語,讓霍紹霆更加深陷其中。


    霍紹霆被這種激情衝昏了頭腦,他抱起阮姨,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床在他們的重量下微微下陷,發出了輕微的嘎吱聲,仿佛也在為他們這種瘋狂的行為而顫抖。阮姨躺在床上,眼中滿是渴望地看著霍紹霆,她的頭發有些淩亂地散在枕頭上,更增添了幾分嫵媚。霍紹霆俯身再次吻上阮姨,他的手開始在阮姨的身上遊走,探索著她的身體。他們的身體在床上翻滾,衣服在拉扯中變得淩亂,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原始的欲望,每一次肌膚的接觸都像是一道閃電,在他們的心中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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