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天空仿佛一塊巨大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彌漫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氛圍。在這片肅穆的墓地裏,喬景年的血如同盛開的彼岸花,殷紅刺目,一點一點地染紅了墓碑。那墓碑在血的侵染下,仿佛成了一個訴說著無盡哀傷的畫卷。


    碑上,陸小蔓的照片鑲嵌其中,她微微地笑著,那笑容如同春日裏最溫暖的陽光,穿透歲月的陰霾,一如當年那般年輕可愛。她的眼神中似乎藏著無數的故事,每一個弧度都像是在回憶往昔的美好,然而在這看似美好的畫麵下,卻是如今這般令人心碎的場景。


    喬景年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情緒過於激動的他,突然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前倒去。他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墓碑的邊緣,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那觸目驚心的紅在灰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就這樣蕨死了過去,毫無生機地倒在地上,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霍家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他們急忙衝上前去。有人驚慌失措地呼喊著:“景年!景年!”那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在空曠的墓地中回蕩,像是孤獨的求救信號。還有人顫抖著聲音問:“喬叔叔,你怎麽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手忙腳亂地想要扶起喬景年。


    在這混亂的人群中,溫蔓卻像是被抽離出了這個世界,她靜靜地站在那裏,手中捧著溫伯言的照片。她的眼神空洞而木然,隻是望著這一切,仿佛周圍的喧囂都與她無關。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在不斷地回響:她早知自己不是溫伯言親生,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像在黑暗中摸索的孩子,渴望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誰,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渴望,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漂泊的船隻尋找燈塔。可是她千想萬想,卻沒有想到,會是……喬景年!這個事實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將她原本平靜的心湖砸得粉碎。


    溫蔓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她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她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像喬景年一樣倒下。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疑惑、有痛苦,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憤怒。她怎麽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個如同噩夢般的真相。


    霍紹霆在人群中看到了溫蔓的異樣,他奮力地擠過慌亂的人群,朝著溫蔓走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走到溫蔓身邊,輕輕地握住她的肩膀,聲音有些沙啞地問:“蔓蔓,你怎麽樣?你別嚇我。”他的手微微用力,試圖給溫蔓一些力量,讓她從這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溫蔓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她轉過頭看著霍紹霆,眼中蓄滿了淚水,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低聲說:“紹霆,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他?”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手中的照片也跟著抖動起來。


    霍紹霆心疼地看著她,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像是在狂風暴雨中的避風港。“我不知道,蔓蔓,但不管怎麽樣,我都在你身邊。”他在溫蔓的耳邊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如同溫暖的春風,試圖撫平溫蔓心中的傷痛。


    就在這時,喬景年悠悠轉醒,他的眼神有些迷離,當他看到溫蔓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想要起身,卻被霍家人攔住,“喬叔叔,你先別動,你受傷了。”霍家人焦急地說道。


    喬景年卻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溫蔓,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小蔓……”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但那兩個字卻如同重錘一般,再次敲在溫蔓的心上。


    溫蔓掙脫開霍紹霆的懷抱,她朝著喬景年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走到喬景年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你為什麽現在才出現?為什麽?這麽多年,你在哪裏?”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質問和痛苦。


    喬景年看著溫蔓,眼中滿是愧疚和自責,“小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當年……當年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你媽媽。”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溫蔓蹲下身子,她的手緊緊地抓住喬景年的手臂,“那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那憤怒像是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喬景年吞噬。


    喬景年無言以對,他隻能默默地流淚,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都無法彌補這些年對溫蔓造成的傷害。


    霍紹霆走過來,他輕輕地拍了拍溫蔓的肩膀,“蔓蔓,先別激動,喬叔叔現在身體不好,我們先送他去醫院。”他的聲音很平靜,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擔憂,他擔心溫蔓這樣激動的情緒會傷害到自己。


    溫蔓緩緩地站起身來,她看著霍紹霆,點了點頭。在霍家人的幫助下,他們將喬景年送往了醫院。


    在醫院的走廊裏,溫蔓坐在長椅上,她的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霍紹霆坐在她身邊,默默地握住她的手,沒有說話,隻是用這種方式給她支持。


    過了一會兒,醫生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情緒不能再過於激動,需要好好休息。”霍家人聽到這個消息,都鬆了一口氣。


    溫蔓站起身來,朝著喬景年的病房走去。她輕輕地推開門,看到喬景年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她走到病床邊,靜靜地看著喬景年,心中五味雜陳。


    喬景年睜開眼睛,看到溫蔓,他想要坐起來,“小蔓,你來了。”他的聲音很虛弱。


    溫蔓看著他,眼中的憤怒已經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悲哀。“你好好休息吧。”她輕聲說道,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小蔓,別走。”喬景年急忙喊道,“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溫蔓停下腳步,她沒有轉身,隻是背對著喬景年說:“等你好了再說吧。”說完,她走出了病房。


    霍紹霆在病房外等著她,看到她出來,他走上前,再次握住她的手,“走吧,我們先回家。”


    回到家後,溫蔓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霍紹霆看著她這個樣子,心疼不已。他走到溫蔓身邊,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蔓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如果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把自己憋壞了。”


    溫蔓看著霍紹霆,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她撲進霍紹霆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霍紹霆緊緊地抱著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沒有說話,隻是讓她盡情地宣泄情緒。


    哭了一會兒,溫蔓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她抬起頭,看著霍紹霆,“紹霆,謝謝你。”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霍紹霆微笑著看著她,“傻瓜,和我還說什麽謝謝。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他用手輕輕地擦去溫蔓臉上的淚水。


    溫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很亂。”她的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迷茫。


    霍紹霆輕輕地吻了吻溫蔓的額頭,“沒關係,你不用現在就想清楚,慢慢來。不管怎麽樣,我都在你身邊。”他的嘴唇從溫蔓的額頭移到她的眼睛,輕輕地吻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水。


    溫蔓感受到霍紹霆的溫柔,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主動地吻上霍紹霆的嘴唇,這個吻開始是輕柔而緩慢的,像是在尋求安慰。霍紹霆回應著她的吻,他的手輕輕地捧著溫蔓的臉,加深了這個吻。他們的嘴唇相互摩挲,發出“啵啵”的聲音,那聲音充滿了愛意和溫柔。


    隨著吻的深入,溫蔓的手不自覺地抱住了霍紹霆的脖子,她的身體微微前傾,想要更靠近霍紹霆。霍紹霆的手從溫蔓的臉移到她的背部,他輕輕地撫摸著,感受著溫蔓身體的溫度。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彼此的心跳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裏清晰可聞。


    霍紹霆的嘴唇離開溫蔓的嘴唇,沿著她的頸部向下親吻,他的親吻輕柔而細膩,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他輕輕地咬著溫蔓的耳垂,舌尖在耳垂上打轉,溫蔓發出一聲輕吟:“嗯……紹霆……”那聲音如同夜鶯的歌聲,婉轉悠揚,充滿了誘惑。


    霍紹霆把溫蔓抱起來,走向臥室。他把溫蔓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再次緊緊地抱住她。他的手伸進溫蔓的衣服裏,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他的嘴唇在溫蔓的鎖骨上留下一個個輕柔的吻痕。溫蔓的身體扭動著,她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嘴裏發出嬌柔的呻吟:“啊……紹霆……你輕點……”


    霍紹霆的動作更加輕柔,他的嘴唇繼續向下,親吻著溫蔓的胸部,他用舌頭輕輕地舔舐著,溫蔓的呻吟聲變得更大了:“啊……嗯……紹霆……”他們在這愛的纏綿中,忘記了之前的痛苦和悲傷,眼中隻有彼此,他們的身體和靈魂在這一刻緊密地融合在一起。


    一番激情過後,兩人相擁躺在床上,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身體。霍紹霆緊緊地抱著溫蔓,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蔓蔓,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愛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溫蔓微笑著看著他,“我也愛你,紹霆,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很幸福。”他們就這樣相擁而眠,在彼此的懷抱中,感受著愛的溫暖,這一夜,雖然充滿了波折,但也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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