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不知道陳沐凡看起來年紀輕輕,為什麽是他們師傅的大師兄。


    但是他們卻知道自己的師傅,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這樣的態度..…說話如此小心翼翼,而且滿臉崇拜的模樣。


    “原來是自家子弟,你們都是茅山之人,無需這麽客氣,都起來吧。”


    陳沐凡朝他們揮了揮手。


    聽到這裏的動靜。


    一休大師他們也來了,和千鶴道人互相行禮。


    然後兩人聊了起,聊的很投緣,顯然是認識了很久。


    陳沐凡也跟千鶴聊了幾句,但是千鶴對他太過恭敬了,他說什麽都稱是。


    整個人感覺很正經,跟林九一樣。


    “對了,千鶴鶴師弟,你此次來這裏能休息多久?”四目道人問道。


    千鶴歎了口氣:“四目師兄,此次我隻是來借糯米的,等一下還要繼續趕路。”


    “這一單很著急,很快就會動身了。”


    四目道人露出了驚訝之色,道:“啊!這麽急呀。”


    他本來還想,多留千鶴幾日,但聽聞這話,恐怕留不住了。


    千鶴露出歉意的笑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千鶴,還沒借到糯米嗎,你不會是借糯米的理由,來這裏和你的這些師兄弟敘舊的吧。”


    大門外的皇族轎子旁邊,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傳,聽起來有些尖銳。


    那個太監手中捏著蘭花指,朝著裏麵說道。


    “烏管事,你誤會了,糯米馬上就好了。”千鶴轉身說道。


    “一群臭道士,拿那麽多錢,還磨磨唧唧,若是沒有及時送入京,王爺定饒不了你。”


    烏管事譏笑一聲,口裏咒罵道。


    下一刻,四目他們所有人,臉色一沉。


    這個烏管事,竟然如此羞辱他們茅山中人。


    四目道人都氣得想要拿劍去砍死人了,這太欺負人了。


    “千鶴師弟,我去揍他一頓!”


    四目道人還沒出手,就感覺自己身旁,有一陣狂風襲過。


    吹動了他的衣袍。


    “噗!”


    隻見外麵的那個烏管事,如同破布一般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一棵樹木上,口中大口噴血,如同一具死屍般躺在地上。


    那些帶刀的侍衛都沒反應過來,個個瞠目結舌,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從頭到尾他們隻感覺到一陣金光閃過,然後出現了一道身影,烏管事就倒飛了出去。


    這些護衛嚇得紛紛拔刀,眼神中充滿著警惕。


    整個送葬的隊伍也直接亂了起來。


    “哼!”


    陳沐凡目光冰冷,冷哼一聲。


    他的聲音宛如雷霆,在原地炸響,眾人腦袋都是嗡嗡作響。


    陳沐凡臉上充滿著威嚴,漠然的看著送葬的隊伍。


    身上的金光逐漸淡去,語氣冰冷的說道:“大清都名存實亡了,還敢在我麵前擺架子,真是找死!”


    如今的大清,皇帝完全就是一個傀儡,沒有任何實權,隻能任人擺布。


    所有人都靜若寒蟬,誰都不敢站出來說話。


    那些護衛,也同樣如此。


    雖然說他們忠於大清,但是誰也不願意對付眼前這一個深不可測的存在。


    一擊就能將烏管事打得個半死,那是打他們豈不是也是一人一下?


    所以他們有的人嚇得後退了幾步,誰都不敢直視陳沐凡。


    “不會死了吧?”


    千鶴道人他們迅速的跑了出來,目光移到了那個生死不知的烏管事身上。


    “大師兄真凶殘,我本來隻想給他一個教訓。”四目道人說道。


    一休大師雙手合十,口念佛號。


    雖然說覺得這個烏管事算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但是這畢竟是一條人命。


    一休大師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事。


    其他人也都以為烏管事死了。


    “此人並沒有死,我隻是給了他一個教訓罷了,一個大清的管事,敢羞辱我茅山弟子,該受到懲罰!”


    陳沐凡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道。


    此刻,千鶴道人也鬆了一口氣。


    沒死就好,雖然他也討厭烏管事,但是還沒到要殺掉對方的程度。


    那些清朝士兵聞言,也趕緊跑了過去,檢查了烏管事身上的傷勢,雖然很重,但是還有呼吸。


    是重傷昏迷了過去,並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當即便開始好生照料了起來。


    “烏管事!”


    此刻,坐在轎子上的小阿哥也回過神,也走到了烏管事的麵前。


    臉上心急如焚。


    烏管事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人,他很依賴對方。


    沒想到突然變成了這樣。


    知道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他也逐漸鎮定了下來。


    目光看向陳沐凡的方向,臉上閃過一絲害怕。


    不過還是慢慢的走到眾人麵前,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跟四目他們行了個禮,立於陳沐凡麵前:“敢問道長名諱?”


    “貧道陳沐凡。”


    陳沐凡看著這個小阿哥覺得對方有點意思。


    小阿哥拱手說道:“原來是陳道長,剛才烏管事失禮了,我這就給您道歉,希望您不要計較他的冒犯。”。


    他害怕陳沐凡,等一下後悔了,殺死烏管事。


    而且就算是這樣,他也無話可說,根本不可能報仇,因為陳沐凡的修為太恐怖了。


    即便他叫所有的侍衛一起上,都不可能殺得了對方。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小阿哥,拔屍毒的糯米用完了,需要從四目師兄這裏介紹一些,很快就好了,等等就能上路。”千鶴道長主動開口。


    小阿哥點了點頭倒是沒什麽意見。


    隨後他又看了看陳沐凡的表情,十分平靜,他完全看不出喜樂。


    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接受他的歉意。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


    因為每和陳沐凡說一句話,他都感覺有些心驚肉跳,就算他父親活著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威嚴。


    而且這位陳道長他也聽千鶴道人說過,那可是茅山的大師兄。


    據說現在恐怕達到了築基境界。


    這種級別的強者基本不會受任何人驅使,他們都是我行我素的強大高手。


    當年大清鼎盛之時的大將軍,就是一位築基境強者。


    當年使出的手段,驚為天人,遇帝不拜,身為一品尚將軍,享受至高的地位。


    但是享受地位的同時,卻無需履行任何義務。


    他們甚至可以直接違抗皇命,皇帝都不能說什麽。


    這種人物,可以說是不可侵犯的。


    “家樂,你帶小阿哥下去休息會兒。”四目道人吩咐一旁的家樂。


    他察覺到了,小阿哥一個人待在這裏很尷尬,不知道說什麽話了。


    小阿哥很快跟著家樂離去了。


    帶下去的同時他也吩咐,準備點糯米過來,給千鶴。


    陳沐凡則是將目光移到了那尊黃金棺材上。


    黃金棺材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釋放著璀璨的光芒,看著有些耀眼。


    而且黃金棺材之上還有淡淡的屍氣,流出尋常人根本注意不到。


    “千鶴師弟裏麵是何人?”陳沐凡開口詢問。


    千鶴道人不急不緩的開口道:“裏麵的是一位鎮守邊疆的皇族,是一尊鐵帽子王,跟京城有一位大人物有著過命的交情,所以在他死後,我得到的命令是將這具屍體運上上京,等待著上麵的人發落!”


    如此一說。


    四目道人他們紛紛露出了然之色。


    難怪千鶴如此急,原來是這個原因。


    “嗯?不對,有問題?”


    陳沐凡突然眉頭一皺,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股氣息,他似乎在不久前感受到過,跟當初遇到的那些馬賊有些相似。


    “難道是白蓮教?”


    當初的那些馬賊全部是白蓮教的附屬,而這裏的味道,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個皇族僵屍,幕後黑手極有可能就是白蓮教。


    這股殘留的氣息能夠瞞住別人,但是卻不能瞞住他。


    一想到此處。


    陳沐凡心中便有殺意沸騰,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而冰冷,如同利劍一般。


    這白蓮叫的妖孽膽子極大,竟敢算計茅山弟子,如今被他發現了,那麽該殺!!


    在原著之中,千鶴師弟就是被僵屍所咬死,雖然沒有白蓮教的參與。


    但現在卻被改變了。


    所以他想要救下千鶴,除了除掉皇族僵屍還得除掉白蓮教,幕後之人,這樣才能以絕後患。


    當然,現在還隻是陳沐凡的猜測。


    隻是不管如何,幕後之人絕對是邪教的。


    此刻,一休大師卻圍著棺材走了一圈,突然說道:“貧僧感受到裏麵有屍氣逸散出來,有可能裏麵的那具屍體會形成屍變,不如你就先把帳篷給他拆了,讓他吸收一點陽光,那樣的話也好減少屍變的可能性!”


    千鶴道人一聽眼睛一亮,露出欣喜之色,道:“我怎麽沒想到啊,這真是個好主意,多謝一休大師提醒!”


    他也感受到了有屍氣,但是他一直都是用糯米來鎮壓的,顯然是沒有直接拆帳篷讓陽光鎮壓的效果更好。


    他隨即叫來了自己的四個弟子,直接告訴他們去拆掉棺材上的帳篷。


    四個弟子來到帳篷前正要動手。


    陳沐凡卻抬手阻止了他們,道:“這個帳篷是不能拆的,恐有大禍!”


    此話一出。


    千鶴道人他們眼神中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們不明白陳沐凡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有陽光照射能壓製,減少屍氣,怎麽可能會有大禍?


    但是既然陳沐凡發話了,他們自然得聽。


    一休大師此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阿彌陀佛,陳道友,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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