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朗暗忖:“段心言,資料有假,不簡單,背後之人,得仔細查查。”於是給波波安排了一個額外的任務。


    此時,段心言說道:“紮克,雖然你是恩特人,但這賽場,恩特人可管不著,你就不怕丟了小命嗎?聽聽,這麽多人都要你死。”


    李雲朗說道:“你的恩特語,是和誰學的,一嘴方言口音,聽著真別扭,不如,閑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


    段心言哼了一聲,直接出手,一出手就是致命殺招。女人,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是記仇的,而且恨不得馬上就能報了。


    李雲朗沒有用罡氣,而是用身法,閃避了開去,看似僥幸,卻是在分毫之間的遊刃有餘。接連的數個回合,李雲朗仍然以躲閃為主,已經完全摸清楚她發力的方式和竅門。


    段心言終於忍不住問道:“一個大男人,就隻會躲躲閃閃嗎?”


    李雲朗說道:“姑娘,你這些招式,可有什麽響亮的名堂?”


    段心言說道:“讓你死得明白,我的招式,叫做追風逐影十三刺,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上路吧。”


    李雲朗說道:“不知道,你輸在自己的招式下,會有什麽感覺。”說完一個閃身,便完美複刻了她的全部招式,讓她不知所措,隻能疲於應付,而當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停下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多了三十九處傷口,留學不止。


    段心言還沒來得及問話,就倒在了擂台上。全場鴉雀無聲,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但又是那麽不甘心,拳頭緊握,恨不得將身邊帶頭押注的錘死。


    這一場,李雲朗收獲了五億本初幣。


    稍事休息後,第三場開始,當李雲朗出現在擂台時,段心言已經在擂台下,問道:“你如何會施展本門秘術?”


    李雲朗說道:“放心,我沒有偷學,也不是你的師門。這隻是我們恩特人的一門絕技,模仿而已,不過如果你覺得還行,那就當是偷學吧。”


    旁邊觀眾聽到這話不樂意了,有人說道:“模仿?你們恩特人什麽時候有這門傳承,我怎麽沒聽說過?”


    李雲朗大聲說道:“你很了解恩特人的曆史嗎?有沒有傳承,我說了不算,難道你說了算?信不信,下麵的比賽,我都用這招搞定。”


    旁邊觀眾喊道:“敢不敢打賭,就賭你隻用這門傳承,和誰打,都必須用模仿的方式贏,否則就是輸。”


    李雲朗說道:“你是腦子進水了,這裏是擂台,分生死的,當然是躺地上的輸;至於我用什麽招數,你們管得著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也不是不能兼顧。若是我用模仿的招數勝出,原來的賭注就翻倍,如何?這不違反上限的規則吧?”


    主持比賽的人說道:“不違反!各位尊貴的來賓,歡迎繼續押注!”


    一陣躁動之後,第三場比賽正式開始。


    這場比賽的對手,是人稱鬼臉螳螂的朱博爾西蘭忒。此人的武器,不是打造的,而是一雙異獸鋸齒六翅螳螂的前爪。似拳套般戴在手上,還完美護住了前臂,但長度又和刀劍相當。從過往的比賽錄像看,這家夥應該是為此武器自創了一門功夫,十分了得。


    李雲朗這次改變了打法,主動出擊,而且不給對手廢話的機會,講究速度與剛猛。


    對方剛開始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在見招拆招十幾個回合後,開始主動攻擊李雲朗。而此時,李雲朗卻一改前麵的路數,慢柔以待。慢如輕風吹絮,柔似蛛絲纏繞。


    朱博爾的剛猛掃擊,以擰身反手掃蕩為要旨,將力量發揮到極致。但李雲朗卻慢慢退轉,牽著他的前臂,順勢借力,靠向朱博爾後背,撞得他平衡失控。外人眼裏,這簡直和跳舞沒區別。


    朱博爾的雙臂絞殺,以雙腿蹬地發力,腰背傳導協調前臂,空中轉體使力道和速度翻倍。李雲朗反倒搶先一步,由下而上,順勢斷其根基,側麵一抄,讓他的身軀繼續翻滾起來,以至於即便施展絞殺,卻找不到人。


    朱博爾眼見這兩種招數無效,又改變靈活散打的策略,以短觸、近身、腿法兼用的方式,打亂李雲朗的節奏。


    此時,李雲朗知道時機已然成熟,突然模仿螳螂的戰鬥方式,對朱博爾發動攻擊。沒幾下,就將朱博爾的關節拍脫臼了,接著看準時機,見他還沒來得及複位,立即施展絞殺,將他的腦袋打得在脖子上轉了個圈,朱博爾緩緩倒地,不省人事。


    這一場,李雲朗贏了十億本初幣。


    休息之際,觀眾們開始議論紛紛,但多數人已然堅信,下麵出場的賽手,要強過前三位許多,第四場一定能扳回來,前麵輸多少,這場都會贏回來。所以,隻有不到百分之三的人,選擇為恩特人賽手站台。


    李雲朗走上擂台的時候,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已經等候在那裏,雙目緊緊盯著李雲朗,似乎瞪著瞪著,就能以眼神吞了他一樣。


    李雲朗若無其事地圍著他走了一圈,然後說道:“你想盯死我嗎?”


    觀眾們差點沒被一口氣噎死,都叫囂著:“哈喇拉爾,弄死他,弄死他。”


    這位名叫哈喇拉爾的賽手,曾經蟬聯三個月的榜首,實力很是強悍,是準封號神隻的境界。為人冷酷、堅韌的他,戰鬥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對方或者自己再也起不來。


    一聲冷笑後,他發動了突襲,想在李雲朗警惕心較弱的時候,發出驚人必殺。哪知李雲朗正等著他,在他近身的一瞬間,主動貼近,縮短距離,施展拐擊術,專攻要害和關節。


    哈喇拉爾沒見過這種打法,一時間隻好見招拆招,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三十招過去,李雲朗突然回跳,立定站樁,說道:“好了,剛才是熱身,現在,換你進攻了。”


    哈喇拉爾更加意外了,從沒見過有人這樣打擂台,心裏正嘀咕:“這恩特人到底打的什麽算盤?”但感受了一下自身多處氣血不暢,經脈滯澀,知道對方已經大致摸清了自己的功法特點。於是不得不以防禦姿態發動攻擊,這讓他的攻擊力減弱了三成。


    觀眾席上有明眼人說道:“哈喇拉爾今天怎麽縮手縮腳的,打的什麽鬼?”


    有人喊道:“還等什麽,哈喇拉爾,用你最厲害那招,弄死他。”


    哈喇拉爾每一次與李雲朗對視,都似乎看見對方微笑著看著自己,那是一種輕視,一種將自己看穿的胸有成竹,穩操勝券的挑釁。


    在觀眾的謾罵和呼喊中,哈喇拉爾終於忍無可忍,放開了防禦,祭出最厲害的殺招—蜂群領域,將李雲朗籠罩在這領域中,無窮無盡的毒蜂,發出嗡嗡的聲響,在疊加共振後,從所有方向攻擊人的意識和魂魄。一旦對手被攻破,就會神誌錯亂,感知頓失,那就是發動致命一擊的時候。


    李雲朗的仙識,原本就在神海的無道神殿的保護中,這種攻擊根本造不成絲毫影響。但李雲朗還是佯裝頭昏,晃了一晃身軀,有猛地擺了擺頭,眼角卻始終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果然,哈喇拉爾以為機會來了,以十成的力道,一拳轟向李雲朗的頭顱。眼看勝利在望,眼看就要一擊必殺,眼看就要觸碰到那可恨的恩特人腦袋的一刻,目標消失了,隻留下一串幻影。繼而是一聲脆響,才知道是自己的脊柱胸椎被一指點錯位了,再也做不了任何動作,就這麽直挺挺麵朝地趴下,拳頭還緊握著。


    賽場內鴉雀無聲,觀眾們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聽見。有人捶胸、有人咬牙切齒、有人一巴掌甩在身邊人的臉上,還有幾個人激動得淚湧嘴角卻帶著笑,沒錯,這幾個押注押對了,先前輸掉的,盡數回籠不說,還多賺了一倍。


    這一場,李雲朗又豪賺二十億本初幣。


    剩下最後一場,李雲朗沒打算休息,在擂台上喊道:“怎麽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是被至高神殿那幫老家夥壓製太久,還是隻想著賺錢荒廢了修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多少年了,你們蠅營狗苟,算計我恩特人,沒想到吧,臨了連你們的當家的,也被人踩在腳下摩擦。我說,這都最後一場了,要是再沒有一個像樣的上來,別怪我恩特人挨家挨戶打上門去。”


    場館的老板是恩特人,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心裏暗爽道:“雖然有點大逆不道,但解氣,一個髒字沒有,把這幫孫子罵得狗血淋頭,臨了還威脅,估計各位族長聽到這話,都會氣出個好歹來。咱們恩特人這是要雄起了嗎?嗯不對,怎麽感覺,更像是要惹禍了?不管了,他闖他的禍,與我何幹,老子隻管掙錢,入袋為安。”


    第五場,貴賓們私底下商量一致,臨時更換賽手,這可是一位真真實實的封號神隻---荒火。事發突然,波波沒有找到他的檔案,出手的影響資料也缺失,隻有些文字報道,語焉不詳。


    李雲朗心中覺得好笑:“雖說這家夥的確可以甩前麵的幾個星係,但也依舊不夠看的,不過,這幫家夥可能是花了不小的代價,如果輸了,那可就是一巴掌打了兩邊臉。”


    那荒火從容走上台來,手裏握著一根奇怪的棍子,上麵的紋路深淺不一,隱隱有火光流動閃爍。李雲朗暗忖:“交手之時,如果突然有明火釋放,不僅可以起到突襲的作用,還有可能衝擊仙識魂魄,這廝的功法,恐怕不是純粹的行者修煉法門,還是小心為上。”


    荒火說道:“紮克,讓我看看你的兵器,若是太差,我可以借給你一把不弱於我手中這根棍子的。”


    李雲朗說道:“你倒是大方,不過不必了,我有,就怕你接不下。”說著,取出“天刀”。


    觀眾裏麵沒幾個看懂這把刀的,但荒火是行家,一眼便見識到它的不凡,瞳孔頓時一縮,心中便盤算著,要弄死它,將刀據為己有。


    於是他說道:“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是你輸了,你手裏這把刀歸我。”


    李雲朗說道:“那要是你輸了,該當如何?你手裏這根棍子,我可瞧不上。”


    荒火亮出指環,說道:“我全部身家,都在這指環中,若是你贏,全憑你處置。”


    李雲朗說道:“一言為定!你既然是封號神隻,那我就用封號神隻的打法來會你,請!”


    他這話聽似普通,但暗藏嘲諷,因為直到現在,都無人看清他的真實修為,要怪,就怪自己太能裝了。不過荒火卻聽出來了,但為時已晚,隻能豁出去一拚了。


    一起手,荒火就使出了大招---無邊火獄。果然是那棍子的特殊能力,揮舞的同時,給李雲朗罩進了鬼火囚牢,這還隻是鋪墊,是為了發動精準打擊而尋找對手破綻的戰術。


    李雲朗怎會懼怕這種火焰,馬步一紮,混沌離火罩起,將鬼火囚牢輕鬆壓製,同時說道:“荒火,如果這就是你的進攻,那我這一招,你可得接住了。”說著擰身由緩而急,一刀揮出。荒火舉起棍子抵擋,但沒想到,一息都沒能堅持,就被砍成兩段。


    心中駭然,麵上卻沒有動容,扔掉手裏的斷棍,又取出一把長柄重刀,依舊是火光隱現。打法由側麵斜挑突進,逼上李雲朗麵門,想要阻止他再次蓄力揮砍。


    打法改變,的確暫時緩解了自己的壓力,但並沒有贏得主動,因為他攻擊的時候,還想著防守,就怕手裏的兵器再次被砍成兩截,那丟臉就丟大了。


    李雲朗施展身法,拉開距離的同時,不停改變方向,讓荒火需要不停調整自己的體位。而在施展身法的同時,李雲朗也在蓄力,還是擰身發力,一刀砍下,這一刀的力道比第一刀更加重,不僅把荒火的刀又砍斷了,刀勁還將他一條胳膊卸了下來。


    荒火止血認輸,獻上指環,謝他不殺之恩,然後黯然離場。


    這一場,舉世震驚!


    李雲朗還不忘記點了點收獲,一共是一百億本初幣,外加荒火指環裏的寶貝。在離場之前,再次叫囂:“沒想到,這就是你們以為的強者,掃興。既然如此,你們回去以後,都好好準備準備,我恩特人強者會一家家登門拜訪,說好是以武會友啊,不要造謠說我們欺負人。我們恩特人學不會至高神殿那一套。”


    他是說得爽了,話傳到恩特人首領和高層耳朵裏,簡直就是五雷轟頂,好像末日就要降臨了一般,一麵命令人將這廝捆來;一麵緊急派出外交使節,上門給各家解釋。


    不過此時,李雲朗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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