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岩哈哈一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問道:“這位是?”


    陳青雲尊而重之的介紹道:“這位是青雲閣“客卿”長老,盧長鬆盧長老。”


    熊岩暗道:“這人應該就是龐家安插在青雲閣的樁,想要收服青雲閣,必須將這些全部拔除,才有希望。”當即故作囂狂模樣,喝令道:“客卿長老而已,我跟陳閣主談幫派發展,你有什麽資格插嘴?不知職位所限,不懂尊卑。這麽一大把年紀,活狗身上了麽?”


    盧長鬆雖然名義上是客卿長老的職位,但他來自龐家。等若青雲閣的“太上皇”平時就連陳青雲也不得不讓他三分,對他極為禮遇。大怒道:“豎子無禮!”


    熊岩大大咧咧的向後一靠。慢條斯理喃喃道:“還在倚老賣老。”


    一時間場麵氣氛變得異常僵硬。暗流湧動,兩人馬上就要動手。陳青雲正想本想插入兩者間緩和一下僵局。盧長鬆氣的吹胡子瞪眼,臉色變幻數重隻後,再也忍耐不住。一聲大喝。從口中噴出一口金色的飛劍,如巴掌大小。在空中一個盤旋化作三尺青鋒,回璿襲向熊岩脖頸,熊岩依舊坐在椅子上,眼看就要將身首分離。


    熊岩晉升九重天之後。軀體更加強橫,可堪比真人境界。二氣絞盤在體內,雖然修為還不算頂峰。但是真人境界之下無論真氣,還是軀體都是頂峰的存在。老者不過凡人七重天,修有一柄飛劍而已。


    熊岩頭也不會,就已經清晰的把握到飛劍運行的軌跡。坐在椅子上,揮手斜劈出一掌。


    “鐺!”掌力打在劍身之上,發出一聲金屬般的脆響。飛劍倒璿而回。斜插入那根金漆柱子上。


    盧長鬆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在七重天停滯數十年。對於飛劍早已經駕輕就熟。手臂一揚,攝回飛劍。一踏賭案,飛身而起。人在空中已經將飛劍接到手中。頭下腳上。手中青鋒化作萬道劍光。瞬間籠罩五步十方,將熊岩全身上下遮蔽的密不透風,隻待劍氣一降就要立時將熊岩絞為齏粉。


    “劍蕩九霄!”盧長鬆舌綻驚雷。


    寒光四射,劍氣如同冷霜直逼人眉梢。陳青雲帶著手下,不想殃及池魚。趕忙退後。為兩人讓開一個五丈方圓的戰圈。


    熊岩臨危不懼,好似輕風雲淡。雙手不斷的在漫空的劍影中穿插。每每在千鈞一發隻際。用手將青鋒挑開。雖然看似驚險萬分,卻實迎刃有餘。冷笑道:“叫奸黨授首才對,你這般目無閣主。今日我就先為青雲閣出去你這顆毒瘤!”


    盧長鬆劍氣雖然漫空遮身,但是卻不能傷害對方分毫。頓時將漫天劍光一收。在虛空之中又不能停留,躍過熊岩,回身一劍,向熊岩掃來。劍招疾如箭矢,合如雷電。似有風雷聲夾與這一劍之中,威力龐大,遠非剛才散亂的劍氣所比。


    熊岩依舊頭也不回的橫劈出一掌。動作瀟灑,好似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卻如同驚濤拍岸,雄渾無匹的掌力,不但將這淩厲萬分的劍招逼開,更將盧長鬆震落三丈開外。


    盧長鬆麵色蒼白,暗自驚歎道:“哪裏來這樣一個青年,比之嘯風怕也不逞多讓!”自知不是對手,心中尋思。還是就此收手,回龐府稟報。招幾名師兄弟合戰這狂徒方為上策。


    熊岩斜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好整以暇的模樣。淡淡藐視道:“隻有能將我從椅子上逼開,我就立即下樓。”這句話,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盧長鬆的臉上。


    盧長鬆一張老臉,頓時逼成了豬肝色。紅一陣白一陣,不過他到底活了一把年紀,將這“義氣”之爭漸漸看的淡了,暗道:“何不將計就計,這時回龐府叫幫手,難免有些不光彩。將他逼退,就算他再耍花招。我回去稟報時臉上也好看些。”坐在椅子上,打鬥便大受拘束。即使隔著兩重天,盧長鬆倒也不懼,最多收劍不攻,對方便奈何他不得。當即咬牙道:“不離座椅,斬你頭顱隻在頃刻!”


    熊岩嗅之以鼻,哈哈一笑道:“就怕你辦不到。”


    盧長鬆大怒,橫持長劍。劍芒乍起,在青鋒尖好似毒蛇吐信,不斷的吞吐。飛身至賭案邊,斜劈而下。


    熊岩頭也不回,運起唯舞獨尊功真氣,護住手掌。回手就已經將那長劍撥開。劍光雖然快,他的手掌卻更加快。每每後發先至,如影隨形。


    盧長鬆大步疾邁,繞著熊岩不斷遊走。手中長劍不斷劈砍。卻被一次次撥開。心頭大怒,劍光卻斬越快,奔走的越來越急。尋找縫隙一擊斃敵。一時間化作五六道殘影在熊岩的周圍。好似有五六個人圍著熊岩不斷的奔走,將熊岩的身影遮掩的模模糊糊。


    盧長鬆繞著熊岩直轉了數十匝,劈出上百餘劍。漸漸真氣不及,劍光開始暗淡,步伐也沒有剛開始時迅猛。


    陳青雲看著場中熊,每一掌都好似信手拈來。巧妙的將盧長鬆必殺一劍撥開。越看越驚奇,雙眸之中閃出一絲火花,卻格外的冷豔,他自掌青雲閣,每年大部分的財物全部流進龐家手中,說是一閣之主。不過他人的傀儡奴仆而已。


    他心中早有擺脫龐家的想法,奈何對方勢力龐大高手如雲。此時見熊岩有如此手段,將龐家派來監察自己的盧長鬆如同玩寵一般戲弄。心中頓時大動,有些期冀熊岩獲勝,卻又害怕他獲勝。因為龐家並不隻有盧長鬆一個高手。


    陳青雲身後的青年,長眉凝到一處。越看越心驚,早看出盧長鬆奈何不了熊岩,當即附耳在陳青雲耳畔道:“閣主,要不是通知龐家。”


    陳青雲一揮手,心中決斷不定,隻道:“再等等。”


    在場眾人,稍微有些眼裏的就以看出盧長鬆絕無決勝之望,奈何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盧長鬆滿身大汗淋淋。額頭一層細密的汗珠不斷滴落,還兀自快速的遊走尋找破綻。雙目漸漸充血變得異常恐怖。久久決戰不下,他大感顏麵盡失。早已經忘記了當初攻不下就跳開的初衷。隻是更加快速的出劍,卻被一次次格擋回來。尋機再出劍。


    就在這時,原本冷寂無聲,默默接劍的熊岩突然吐聲道:“夠了。”餘滿身劍光之中,突然出手如同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一般。於狂風暴雨中陡施奇襲,電光也似的扣住了盧長鬆的手腕。


    “哢嚓!”骨折聲脆響,寒光四射的青鋒長劍跌落塵埃。盧長鬆發出一聲悶哼,持劍的右手無力的耷拉下來。


    熊岩抬起一隻腿,擱在盧長鬆的肩頭,依舊斜靠座椅,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


    盧長鬆感覺肩頭好似壓了一重大山一般,不願就此屈膝。也不敢出聲,怕泄出這一口真氣,必然會下跪,臉上的汗水不斷滴落。氣血翻湧,原本還算白皙的臉酡紅一片,好似醉酒了一般,腳步虛浮,隨時都可能倒下。


    熊岩兩把凶刀也似的濃眉微微一皺,將令一條腿,也擱在上麵。二郎腿的翹在盧長鬆的肩頭。


    盧長鬆隻感覺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再也支持不住。


    “噗!”跪倒在熊岩身前,氣血翻湧,五髒六腑都好像移了方位,異常的難受。嘴角鮮血慢慢的溢出嘴角,艱難的開口道:“龐家不會放過你的。”兩隻眼睛怨毒的盯著熊岩。


    熊岩仰頭喃喃道:“龐家……”


    包括陳青雲在內,都驚的目瞪口呆。平時高高在上,狐假虎威的盧長鬆。仗著一口飛劍,平時高來高去,在眾人心目中如同半仙也似的人物,此刻竟然跪倒在這個青年腳下。不由得不驚怖。


    陳青雲到了這時,不得不站身出來,麵無表情。看不清悲喜道:“朋友,做到這一個地步夠了。龐家的震怒不是那麽好承受的。”


    熊岩眉毛一挑道:“好。”


    盧長鬆跪在地上,嘴角獰笑。在場眾人都以為他畏懼龐家的威勢,想要就此收手。陳青雲心中忽然升起說不出的失落,原本擺脫龐家掌控的希冀變得暗淡無光。


    熊岩將頭向後一仰淡淡道:“陳閣主,你還不派人去龐府報訊。我倒想看看龐府能不能奈何我。”


    陳青雲耳際仿佛雷震轟鳴,已經自己聽錯了。驚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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