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嘯風冷酷的的麵容,陡然僵在臉上。雙眸之中怒火欲噴薄而出。


    李飛傑眉頭一挑,冷冷道:“原來是你這個偽君子。”


    “哈哈哈。”楊騰輝曬笑道:“二位兄弟可否賣兄弟個薄麵。放了這二人。”


    龐嘯風戟指道:“那就看你本事如何了!”


    楊騰輝駕馭紫雲,飄向龐嘯風。目光直視他,附耳在他耳邊,低聲微笑道:“你以為龐夢蝶真的回到龐府了嗎?”


    龐嘯風麵沉似水,冷喝道:“你什麽意思!”


    楊騰輝兩手一攤道:“沒什麽意思,楊龐兩家同在辛羊城這麽多年。我與夢蝶也算世交。剛才正好偶遇,就請那位師兄跟令妹,到楊府喝杯清茶而已。並無他意,若是惹龐兄不高興,我回去之後立即派人八抬大轎,送回龐府就是。”


    李飛傑突然冷冷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楊騰輝轉頭道:“我知道,龐李兩家已經準備用聯姻來結盟。這事雖然還未傳開,卻還瞞不過我的耳目。”


    李飛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持戰矛斜指南天,戰意高昂。冷聲道:“既然知道,那就晾出你的四把廢鐵,我將你拿住,去楊府換人,也是一樣!”


    “既然李兄有如此自信,那盡可一試試。”楊騰輝依舊那般風輕雲淡,嘴角帶著一抹微笑。功發極致,四把寒光冷冽的殺劍按照,東四南邊四個方位。懸在頭頂,劍尖微微顫動,仿佛隨時都可能破空而出。腳踏祥雲,雷鳴陣陣。護在熊二的頭頂。


    龐嘯風一咬牙,阻止道:“讓他們走!”


    李飛傑戰意不退,道:“道貌岸然,沽名釣譽之輩。我十合之間可取他頭顱!”那杆古戰矛好像擁有無窮的魔力,無論誰將它握在手中,都會有生出,誰與爭鋒的霸氣。王晨如此,李飛傑也是如此。


    龐嘯風感覺到李飛傑的自信比以往還要強大,眸子中閃爍的光芒像極了,被璿霽九龍罩燒為齏粉的青年。心中不由得一震。沉聲道:“你縱可勝他,紫雷祥雲遁速可比肩真人,他若一心要逃。誰也奈何不了。我們不能冒險!”


    李飛傑依舊躍躍而試,不肯罷休。隻是卻又不得不承認龐嘯風說的是事實,冷冷不發一語。戰矛的鋒芒,如蛇吐信,不斷的收張。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刺出。


    “滾!”龐嘯風怒喝,眼看就要將這潛力無限的兩個大敵擊斃。卻最終被楊騰輝破壞。氣得他雙手微微顫抖,卻那對方無可奈何。


    楊騰輝非但不怒,頗為紳士的半躬身道:“謝謝。”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像是嘲諷,像是得意。


    熊二重新化作人形。雙目血紅,怒瞪著兩人一眼,抱起昏厥熊岩。向城中走去。忽然回頭道:“你奶奶的熊!王大哥的仇,老子一定會報!”


    “哈哈哈,”李飛傑突然大笑道:“手下敗將,焉敢言勇。”


    “呸!”熊二狠狠的往地上吐口濃痰,大步奔走,頭也不回的去了。


    楊騰輝腳下紫雷祥雲,向李飛傑點頭示意告別。而後如化作一道長虹,追趕熊二而去。


    李飛傑嘲諷的看著紫雷祥雲遠去,嘴角掛著一絲輕蔑。冷冷道:“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他頭顱斬下。看看到時候他還能不能,露出那讓人惡心的虛偽笑容。”


    龐嘯風怕他持物自傲,步了王晨的後路。說道:“楊騰輝仿照上古大能,煉出四把殺劍。聽說威力非同小可。腳下紫雷祥雲遁速真人之下少有人能比肩,不容小覷。”


    “哼。”李飛傑一聲冷哼,對他的話很是不以為然。


    龐嘯風知他聽不進去,也不在多說。隻道:“我們回去吧。”說罷又重新祭出飛劍,化作一道長虹,禦劍而去。


    李飛傑收起戰矛,也不禦劍。麵無表情的大步走在原野中。竟然步行而回,眸子中不時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一時上了官道,順著大路向城中走去。此時天色已黑,城中夜市正是熱鬧非凡。


    紙鳶,胭脂水粉。麵具、小吃、各色商品琳琅滿目。街道之上男女老少摩肩接踵喧囂不堪。一簇簇花燈挑在滴水簷下,綻放出粉紅的亮光。讓人夜顯得有些旖旎。李飛傑步行在夜市之中。早已沒有了城外大戰的霸氣鋒芒。一襲長衫顯得格外恬淡清雅,像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公子,夜遊花燈,庭閑散步。不時環眼四顧,欣賞著周圍的商品。忽然眼睛定格在街旁的一個畫攤上。


    李飛傑走過去,戟指皺眉道:“那副畫,拿來我看。”


    畫攤的老板乃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一字長巾。麵容清雅,留著三縷長髯。穿著一身破舊的青衫,向是一個落魄的學究。無精打采的坐在攤位之後。不像別的買賣人招攬生意。聞有人看畫。眼睛一亮,抬頭見是一個清雅的公子。指著自己身後的一副圖。轉身摘下,遞給李飛傑。


    李飛傑看圖,乃是一卷長約三尺,寬約一尺仕女圖。上麵畫著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麵如凝脂,微帶薄嗔。一手持著絹布梅花小扇。穿著一身白素長裙。紫色的腰帶束著不禁一握的蠻腰。纖手細長。斜倚在門前。露出半截藕白的手臂。莊嚴中透露一絲妖冶。如同一朵含苞初放的百合。像極了那晚,那晚義莊之外被他“以神煉神”吞噬的那縷芳魂。畫的極為傳神,便是還添有一句詩詞,“今生誓做癡情種,來世但願還相思。”,底下有一抹朱紅,是名叫張宜的印,心中一動。道:“這個多少錢,我要了。”


    那中年人指著攤上的山水畫道:“那是本人寄情之作,隻供觀賞。不賣不賣。你若真的想要,攤上的算便宜些。可挑一兩副去。”


    李飛傑眉頭一挑,看攤位上的畫。有幾幅壽比南山寓意畫,也有幾幅山水,動物。或添詩詞。也很精美但都沒有印章。也不入他的法眼,興趣寥寥。心中一動道:“你叫張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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