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混沌,有物混成,寂兮廖兮。(.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為萬界之母,不知經過多少年生長,不知經過多少年成形。化作萬千世界。其中有一界喚作“元初”。此界中有一個仙武大陸。分為五州,雨晴州、青雲州、雷鳴州、武威州、天祥州。


    厚重的鉛雲中不時穿出陣陣轟鳴。眼看就要有一場暴雨。青雲州通往河池城的官道上。一名中年人勒住胯下駿馬,對身旁的青年說道:“幫主,眼看就要下雨。不如暫進河池城休整一晚,再趕路不遲。”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青雲州第一大幫“鐵拳幫”的幫主熊岩。少年得誌。乃是青雲州的一大武林霸主。隻見他長相粗獷,獅鼻虎口。濃眉虎目。留著短短的絡腮胡子。此時抬頭看天。回答:“試劍英雄會定在明日中午。離這裏還有五十裏。看雲頭,這雨勢不小。也隻能如此。明日少不得加快行程。郭堂主,咱們快些。”說罷一提韁繩。帶著那中年人,向河池城奔騰而去。


    片刻間進得城門。街道上無人,兩人策馬狂奔,尋找客棧。待奔至街道中央的時候。從一胡同裏突然走出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熊岩騎術精湛,雙腿夾緊馬腹部。一勒韁繩,駿馬長嘶人立而起。在離老者三尺處,駐下腳步。


    郭堂主騎術比不得熊岩,慌忙中,隻得側提韁繩。駿馬受驚嚇。慌忙改道。差一點撞到牆壁。險些將郭堂主摔下馬來。


    那道袍老者顯然也想不到,街道上有人縱馬狂奔。差點被撞個骨碎筋折。嚇得跌倒在地。眼看一匹駿馬站在身前,嘟嘟響鼻。呼出熱氣弄得臉上奇癢。明知道危險以過。也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郭堂主差點被摔下馬來,甚是狼狽。心中惱怒。喝道:“沒長眼的直娘賊!趕著投胎麽!”


    熊岩安坐在馬上。看跌倒的老者。見地上躺著一麵黃銅八卦。另外有一麵白幡。上寫:曲指算寰宇,放眼洞古今。算盡天地,等字。心中暗笑道:“江湖術士,焉敢誇海口。”。


    那老者見郭堂主戟眉怒目。心中害怕。一臉驚慌。怯怯不敢答話。


    熊岩眉頭一皺。說道:“咱們隻顧著躲雨,馬奔得快了些。也有不對。不要嚇唬他了。”說罷,輕夾馬腹,繞過道袍老者。


    郭堂主見熊岩發話,不敢違逆。冷哼一聲。跟著熊岩往街道深處行去。卻不料突然被人叫住。


    “壯士,留步。”那道袍老者,站起神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高聲喊道。


    熊岩策馬,回頭道:“老漢何事?”


    郭堂主一肚子的不忿,隻因熊岩在旁。不敢發作。聞言回頭冷笑道:“難道還想訛詐些財務不成?”


    老者撿起地上的黃銅八卦,與那麵招攬生意的白幡站定。隻見相貌奇古,留著三縷白色的山羊胡子,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開口說道:“我觀你印堂中,有黑氣交纏著紫芒直衝雲霄。近期人事當有大變動。”


    郭堂主怒道:“老東西,焉敢大言欺人。”說罷,一提韁繩。要策轉馬匹教訓一下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江湖騙子。被熊岩一把拉住。


    “多謝老漢相告。”熊岩一拱手。自懷中摸了摸。眉頭一皺道:“郭堂主。給他些銀兩。”


    郭堂主性情暴躁,急若烈火。聽聞熊岩還要給他些財物。氣的險些從馬上跌下來。須眉戟張道:“幫主。這老東西擺明存心訛詐,您老人家又何必處處讓他!”


    熊岩說道:“念在他年紀老邁,生活不易。給了他了事。咱們還是找客棧落腳要緊。”


    郭堂主氣的呼呼喘氣。卻不敢違背熊岩的命令。不情願的自懷中掏出一塊拇指大的碎銀。就要拋出。卻見老者連連擺手,說道:“承蒙厚賜,不敢妄領。告辭。”說罷,轉身向相反方向去了。嘴裏喃喃細語道:“死人的錢,如何要得。罷!罷!罷!……”


    熊岩與郭堂主功力深厚。老者聲音雖小。卻被二人聽得清清楚楚。


    郭堂主怒道:“好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嫌銀兩碎小。竟然詛咒我等!”


    正在這時,天上雲層中哈剌剌。響起一聲滾雷。隻震得屋簷灰塵散落。天地神威,不由得人不驚怖。


    熊岩道:“何必跟他一般見識。趕路要緊。”說罷,策馬前進。


    郭堂主恨恨的看了老者一眼,跟著熊岩去。兩人在街道盡頭,才找到一家客棧。


    方進客棧,外麵下起的雨來。似瓢潑一般,還伴隨著陣陣雷鳴。兩人心道僥幸。要了兩間客房。各自安歇了。這雨一直下到午夜方才停止。次日天剛蒙蒙亮。兩人便起身趕路。沿著寬敞的官道。一路奔行。至東嶽泰山停下。


    這五嶽山,各自分散在五洲,乃曆代各州霸主帝王祭天封禪的所在。這東嶽泰山更是以壁立千仞,直插雲霄。雄偉奇峻而聞於世間。隻因背臨東海。神蹤仙跡縷見不鮮。乃是道佛兩家的聖地,山上道觀,廟宇多處。而在江湖人眼中這山更非同一般。隻因武林第一人。劍聖焦東籬的萬劍山莊就坐落在此地。(注:這裏的五嶽,非現實中的五嶽。因劇情需要。純屬杜撰。各位看官一笑了之,不必深究。)


    半月前,萬劍山莊發帖邀請五洲各大門派。稱傳說已久神劍“佑聖”巧被焦東籬所得。不敢私自藏覓。特舉辦試劍英雄大會。邀各大掌門親來赴會,到時以武較技,有德者居之。神兵利器,哪個不想擁有。何況這柄佑聖傳說削鐵如泥,鋒利無比。素被譽為武林第一神兵。武功高者,個個盼望得劍而歸,持之橫行天下。武功低者,也想憑此機會。將那第一神兵。看上一眼。以後說給後人,也是談資。因此半月間。五洲四海。各路人馬齊至鳳棲山。一時間暗流湧動,眼看就將有場大廝殺。


    請帖上,言明隻允許沒門派最多三人。熊岩此來無心得劍,隻為想見見那傳說中的神劍,與能參加這十數年難遇的盛會。加上不想置身於漩渦中。所以就隻帶了郭堂主一人。以示無得劍之心。


    兩人到了泰山腳下。早就有莊客迎接。蓋有草棚數十間。用來安置馬匹。兩人在莊客的領導下。徒步上山而去。萬劍山莊在半山腰處。道路開辟的很是寬闊,隻是陡些、三人又技藝在身。如履平地。一炷香功夫,就已經到了山莊牌坊下。那名莊客告辭下山而去。複有一名背劍童子自莊中走出。引導二人進莊。但看出,莊園中到處是奇花異草。各色鮮花,爭奇鬥豔。莫不是肯定錯不了。定然以為錯進花園。一間一間青瓦房,點綴在花海中。顯得淳樸淡雅。


    童子引導二人在花海中亦步亦趨。縱橫穿插。


    熊岩雖然看不透這裏的布置。但是肯定這花草才是一門奇門陣法。想到焦東籬被譽為武林第一人。也就釋然了。若不有些手段,怎能被如此讚譽。


    又一盞茶功夫,帶過得幾條回廊。突然間峰回路轉,眼前景色突然一變。一個裏許方圓的演武場陡然顯現眼前。


    隻見演武場上人頭攢動,或僧或道不一而足。少說也有數百。個個席地而坐。也不知那焦東籬廢了多大的功夫。居然在這陡峭的山坡上,開辟出如此寬闊的地方。建造出萬劍山莊來。


    一位青年看見童子又引來客人,大步走看。一揮手示意童子退下。抱拳道:“閣下尊姓大名?”


    熊岩微微一笑,輕吐道:“熊岩。”


    那青年眉毛微微鬆動,顯得心裏很不平靜。卻故作沉穩道:“青雲蓋頂,劍拳無雙。原來是鐵拳幫的熊幫主到了,請!”


    熊岩客氣一聲。跟著那青年領到演武場一處。那青年道:“來客太多。招待不周。熊幫主席地而坐即可。少時,師尊便會出來,親自主持大會。失陪。”


    熊岩道:“兄弟請自便。”


    那青年躬身退去了。


    郭堂主跟熊岩坐下,環眼四顧。


    郭堂主冷笑道:“一把死物,沒想到這許多人爭搶。就連十方寺。恒門這些方外人都來了。”


    “靜坐即可。此來不為奪劍。靜觀其變。”熊岩低聲說道。郭堂主答應一聲。又看了四周的群雄,隻感覺聊來無味,幹脆閉目養神。


    片刻功夫。一位身材高瘦,留有尺長白須。滿頭白發的老者行至演武場中。環顧群雄道:“老夫焦東籬,誠邀諸君赴會。十到八九。深感欣慰,銘感五內。”


    “老劍聖客氣了!”


    “莊主親自發帖邀請。焉敢不來?”


    “……”


    群雄中。有人見過焦東籬。有人不曾見過。但是武林第一人偌大的名頭,誰敢與之惡交。聽聞他言語。無論大小門派。連忙搭話。原本安靜的場麵登時吵雜起來。亂哄哄的什麽也聽不清。


    焦東籬。雙手虛按一下。讓喧鬧的場麵為止一頓。清咳嗽兩聲道:“我知道諸位到此。並非為看我這個老頭子。而是為了佑聖神劍而來。”


    郭堂主低聲道:“沒想到劍聖他老人家還憑的詼諧有趣。”


    熊岩道:“非常人,必有非常處。”


    漫不說熊岩與郭堂主在底下切切私語。


    焦東籬又道:“咱們武林中人。沒有那麽多的繁文縟節。更不必循照以往規矩。我本欲按以往的盛會,比武教技。勝者得劍。回想刀劍無眼。恐多殺戮。但武林中人,不比武?難不成動筆嗎。就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莊後有一個山洞。乃是我藏劍之處。今騰挪出來、將佑聖置與此洞深處。洞內蜿蜒曲折。千洞百孔。旁支甚多。各位有意得劍者可入內尋找。這不但是武功的較量。更需要極大的福緣!”


    焦東籬話音剛落。響應者頗多。群雄點頭,紛紛稱善。


    焦東籬便命門人。帶領群雄,出莊往後山而去。


    群雄紛紛起身。怕落於人後。跟著前方的人去了。


    熊岩與郭堂主也群雄中。後山的道路不曾開辟。但也難不倒群雄。盞茶功夫便來到一處頗為隱秘的山洞口。


    熊岩看洞口處山石凸出,如刀劍利刃,似犬牙交錯。異常猙獰,黑壓壓的洞口。內仿佛有陣陣陰風飄出。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未知猛獸。讓人不寒而栗。眾人腳步為之一頓。


    領路的青年道:“這處便是師尊的藏劍之地。”


    群雄原本都想的是,看到山洞。先人一步。機會也多少大些。沒想到山洞內漆黑不見五指。且有陰風飄出。洞外山石猙獰恐怖。膽子不禁為之一抖。各自躊躇。一時竟然無人敢進洞。


    熊岩天生膽氣遠超常人,又有絕妙的武功傍身。心道:“這洞沒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應小心行事。但耗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少不得要拋磚引玉了。”當下也不與郭堂主商量。直接邁步向洞內走去。


    郭堂主知熊岩對於佑聖並未太放在心上。沒有想到第一個進洞的人竟然是他。掃了一下群雄。疾步跟上熊岩,往洞內走去。


    群雄見有人當先一步投身入洞。頓時炸開了鍋。


    半盞茶後又一膽大的與同伴二人入洞。這下眾人哪個還遲疑。一時生怕落於人後。神兵讓別人得了去。三五個呼吸間。紛紛你爭我搶進入洞中。


    郭堂主緊緊跟在熊岩身後。洞內其給不見五指。全憑感應陰風前進。方進洞不過五丈,轉過一個彎。


    熊岩停住腳步。郭堂主收勢不及差點撞到他身上。慌忙問道“怎麽了?”


    熊岩淡淡道:“乍見洞,都怕危險。待有人先一步闖入。貪婪心又占據上風。此刻他們恨不得生四條腿往前奔。咱們不急,伏在此處,等他們。讓他們探路。”說罷,帶著郭堂主貼身在牆壁上,屏住呼吸。


    兩人剛潛伏好身形。聽得眾人紛雜的腳步聲。從身側匆匆而過。方才現出身形。跟了上去。


    “啊!”猛然聽見前方不遠有人慘叫。一陣金屬碰撞聲,因眼睛不能視物。群雄警戒甚高。稍有風吹草動。就揮劍砍亂自衛。刹那間便有五六個人倒下。


    “住手!”有人不斷的怒吼。但是哪裏有人聽他的。過了一會。幹戈才漸漸止住。眾人也不知誰喊了一聲:“前麵有光!”


    熊岩想前看去。山洞深處果然有微光透出。跟隨著群雄的腳步,慢慢前進。轉過彎來。眼前事物陡然一亮。


    一個龐大的石窟出現在眾人麵前。有陽光透過石縫落在石窟內。光線雖然依舊昏暗。但是同前麵那段路相比,已經是天壤之別。依稀可看清周圍十丈的距離。待群雄都進的石窟中。


    “轟隆隆!”出口處忽然落下一尊大石。轟隆一聲已經將會去了路堵了個嚴嚴實實。熊岩心中一震,對自己的冒失後悔不跌。群雄見歸路斷絕。登時一陣慌亂。


    “哈哈哈哈。歡迎眾位。這裏就是試劍英雄會的場地。”一名老者自石窟深處走出,正是劍聖焦東籬。


    隨著焦東籬的話,四周陡然亮堂起來。


    一簇簇火焰,自石壁上的凹槽中熊熊燃燒。將石窟映的亮如白晝。


    隻見這石窟異常龐大,深處有四麵石階的高台。


    四麵各站著一尊石像。高約十丈。或三頭六臂。或四耳三目。個個麵容猙獰,凶神惡煞。身披金甲,上掛纓絡。手持或降魔杵。或打神鞭。各自不同。個個栩栩如生。活像廟宇裏麵的金剛天王,隻是個頭大些。顯得莊嚴怪異。


    “焦老前輩。你這是何意?”一位中年人,麵沉似水。脫眾而出。質問道。聲音雖然平靜,卻隱含怒氣。


    焦東籬從容不迫淡然道:“這洞裏有三重封印。全部被我破去。隻欠含有精氣鮮血祭司四聖。就可打開最後一重封印。取得上古神劍“佑聖”。”


    中年人,不明所以。怒道:“你說什麽鬼話!”


    “哼!”焦東籬冷哼一聲。說道:“五洲之上。靈氣稀薄。凡人五重天就已經是絕頂高手。怎知道海外的仙道。可通長生,我已經到九重天。數十年無法存進。隻要得到“佑聖“神劍,參悟上麵神人留下的精神烙印,突破境界指日可待!所以你們今天。全部要死,為我獻祭。”


    中年人冷冷道:“就憑你一個人?”


    說道這裏,群雄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紛紛破口大罵。


    “你們人雖然多。又怎麽能敵過我仙家的手段!”焦東籬振臂間一柄長劍已在手上。隻見他腳踏罡步。快速的移動,嘴裏猛吐道:“疾!”自劍尖迸出一道黃光。群雄不知為何物。連忙閃開。黃光落下處,乃是一麵藍色小旗。高隻有五寸。不知何時被插在了入口處。


    小旗受黃光一激,立生感應。猛然間升起三寸。


    焦東籬手中劍不斷指出。連續八次,接連將一道黃光打入早已插好的藍色小旗子中。最後一道黃光方才發出,九麵旗子互生感應。形成陣法,無名陰風不知道從合而來。呼呼吹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熊岩再睜開眼睛時,眼前景色已然大變。隻見四麵八方全部都是焦東籬的身影。揮舞著刀劍,向自己砍來。熊岩閃身躲避。劈出一掌,將一名刺來的焦東籬。拍得口吐鮮血。昏倒在地。隻感覺觸手真實,不似幻境。再不敢隨意出手。仗著步法,連連躲避。


    焦東籬收劍立於陣法前,看著被幻境困住的群雄在陣中,互相殘殺遊走。刹時間,便有十幾個人倒下。鮮血透過地上的凹槽。緩緩的注入祭台放心。


    過了盞茶功夫,凹槽中已經如小溪一般。焦東籬,眉頭一皺。心中還不滿足。伸手間,現出一口似魚兒的飛劍,巴掌大小。在他手上毫光畢現,似有生命般不斷的跳躍。被他打入陣法中。


    飛劍這樣的神仙手段。尋常的武夫怎麽抵擋的了。呼吸間便有五六人慘叫死於劍下。焦東籬手捏劍訣,支使飛劍在陣法中屠戮。凹槽中的血流陡然加大。


    “哢嚓!”破裂聲響起。一麵旗子底下的靈石,因能量耗盡。龜裂開來。化作齏粉。陣法突然破去。熊岩眼中又現出朗朗乾坤。


    隻見群雄已然大部分躺在地上,死於非命。站著的不過超過十人。熊岩尋找郭堂主。見他心口中了一劍,躺在地上已然氣絕多時了。心中又驚又怖。


    焦東籬眼看大功即將告成之際。、陣法崩裂。心中惱怒可想而知。手捏劍訣,一聲:“疾!”向站著的一名中年人刺去。


    魚兒般的小劍,快若走電飛虹。中年人哪裏躲得過去,一聲慘叫。便倒下了。


    突然祭台出,陡放光華。一柄劍自石中緩緩升起。隻露出一尺劍身在外。那凹槽中的血流。順著軌道全部被那柄邪異的劍一吸而盡。劍身複又升高一尺。


    焦東籬心中大喜。連連催動飛劍,傷得四五人。手中劍訣一轉。飛劍如流星過空,向著熊岩飛去。


    熊岩心中猛震。知道不可力敵。雙手如抱月,真氣如滾滾洪流向雙掌間凝聚。一股無形的劍氣自雙手之間生成。雖然無形無質,卻威力無匹。正是熊岩成名絕技五嶽劍印華山劍印。一聲大喝,將手中劍氣打出。


    飛劍遇到強烈的氣勁,原行使的軌道出現偏差。噗!血光迸濺,依然洞穿的熊岩的左肋。


    “咦!”焦東籬驚疑一聲,眼睛一亮道:“熊幫主的五嶽劍印果然非同一般。”


    熊岩身受劍傷,血流不止。卻不退反進。他一步一丈。如同禦空一般。身形快到了極致。喝道:“老賊接我一劍!”雙手如推重物。一道熾烈的劍氣迸發而出。


    卻不料焦東籬的身軀,猶如一片落葉。隨著熊岩發出的劍氣,飄然退後。如同一條隨波逐流的小舟。水勢雖大,卻難以覆舟。


    飛劍不回,在空中幾個盤旋,勢取其他幾位生存者。噗噗!又幾聲慘叫,幾人接連到底。群雄中除熊岩還在堪堪支撐外,以全軍覆沒。


    這時祭台處的吸力越來越大。莫說是死人。就是熊岩也是鮮血沸騰。有種要離體而去的征兆。盡管點了幾處穴道,肋間的鮮血已經不止。


    忽然間,一聲脆響。那柄“佑聖”全部升出祭台。化作一道飛虹,欲破空而去。


    焦東籬再無心顧熊岩。手中法訣變換。打出一道黃光。將“佑聖”攝住。神劍好似有靈,不斷的跳動掙紮。卻怎麽也擺脫不了那道黃光。


    “哢嚓!”破碎的聲音響徹洞內。四座龐大的石像,在神劍飛出的刹那間。龜裂開來。轟隆倒下,或化作一地碎石。


    祭台處依舊忽明忽暗,飄出陣陣陰風。發出無數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好像有無數的冤魂,欲破封印而出,傳出強烈的能量波動。


    不遠處海島一座山洞內。一名身穿道袍,自入定中睜開雙眼。怒吼一聲。快速向這裏禦劍而來。


    “轟隆!”巨大的撞擊聲,不斷的在出口處石壁上響起。外麵好像有一個龐然大物,不斷的撞擊石壁。


    焦東籬麵色一緊。咬破舌尖。猛然連噴三口精血。那攝取“佑聖”的黃光陡然變亮。將神劍自虛空中拉扯下來。落入焦東籬掌中。


    “轟隆!”外麵巨大的撞擊聲越來越大。整座石窟都在搖晃。仿佛要坍塌了一般。焦東籬看了一眼熊岩。又像祭台處看了一眼。恨恨的一跺腳。用飛劍護住身形,從石窟頂部,破空而去。


    正在此時。洞口處忽然一聲震天響聲,亂石穿空,石屑紛飛。


    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禦空而至祭台處。向下一望登時麵色如土。喃喃道:“完蛋了,完蛋了。少不得誅仙台上,挨一刀。”神識一掃,見遍地的枯骨,隻有一個身受重傷莽漢,一個變幻。便揪住了熊岩的衣領,怒吼道:“是誰破壞了此處的封印,取走了鎮壓妖魔的神劍!”


    熊岩出道至今,未逢敵手。不想今日連遇兩人。自己在他們手中如嬰兒一般不堪一擊。知與他們所差甚遠,如實答道:“劍聖焦東籬。”


    中年道人皺眉道:“海外修練界沒有這號人物!”而後輕“咦”一聲。細細的打量熊岩。突然裂開嘴笑了道:“有救了,有救了!”


    熊岩道;“什麽有救了?”


    那中年人說道:“這裏封印已經敗破。邪魔不日即將出世。你是唯一生還者。需跟著我宗門走一趟。向掌門師尊稟報此事!”說罷,也不由熊岩分說。將熊岩掖在肋下。向海外仙山禦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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