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灣,一輛黑色的卡駛入這個m洲最豪華的小區之一。


    曲沙看著路兩邊高大的楊樹,一時間恍惚了起來。


    不是說去酒店的嗎?為什麽會來這裏?


    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把你臉上的妝收拾一下,別還沒進去就被人扔出來了,我不想陪你丟人。”陳天闊不是沒看出她的不願意。


    奧爾蘭特住在這郊外養老,送到鳳凰灣是最合適了。


    “二爺…”曲沙眼神哀求。


    “怎麽,需要我給你擦臉?”陳天闊歪頭眯著眼看她。


    “不用,不用!”在他的注視下,曲沙眼中即將溢出來的眼淚生生憋了回去。


    此時奧爾蘭特的私人住宅內,管家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的就是奧爾蘭特,一個胡子和頭發都已經發白的老頭。


    扶在輪椅兩側的手,上麵有著褶皺更多的星星點點的老人斑。


    “福克斯,不是說有人過來拜訪嗎?人呢?”奧爾蘭特沒有因為年紀大而雙眼混沌,相反的更像是一個等待獵物送上門的獵人。


    犀利的眼神眺望著遠方。


    福克斯是他的貼身管家,聽到他問的事,嘴角勾起,“先生,我聽到汽車的聲音了,應該是來了。”


    “是嗎?”


    兩人雙雙看向大門,沒多久就有一輛車停在了歐式的大欄柵鐵門前。


    “看,這不是來了嗎?”福克斯示意身後跟著的傭人去開門。


    “他們有說是為什麽找我嗎?”奧爾蘭特閉上雙眼,感受著午後照下來的暖陽。


    “沒有細說,隻是說給先生你送了一份禮物。”


    奧爾蘭特睜開眼,深棕色的瞳孔有什麽在閃過,“我一個老頭子,還有人送禮物,真是稀奇。”


    大門口的卡宴內,曲沙調整好了情緒,鐵門向兩邊打開,車才得以開了進去。


    一進院子就驚呆了,這是一座私人城堡,雖然已經入冬了,卻看不出來一點冬天該有的落葉,樹木皆是煥發著生機。


    “下車吧!”陳天闊拽了下脖子上的領結。


    司機為兩人開門。


    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奧爾蘭特推回到了城堡裏的客廳中。


    “先生,是準備咖啡嗎?“


    “嗯,咖啡!”奧爾蘭特抬眸看向窗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聽那個小丫頭的話。


    女傭帶著陳天闊和曲沙一並走進來了。


    那偌大的客廳內,沙發上空無一人,有的隻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


    “先生,客人來了!”


    “下去吧!”奧爾蘭特拿起自己的老花眼,仔細地盯著兩人看了一會。


    就這貨色?


    福克斯端著幾杯咖啡出現,“請過來這邊坐吧。”


    陳天闊感到一絲不對勁,這個奧爾蘭特和他查到的人不太像,特別是那雙眼,怎麽看也不可能是個好色之徒。


    難道是掩飾得太好了嗎?


    “打擾了!”


    曲沙勉強的對奧爾蘭特笑了笑,這老頭給她的壓迫感比弗希倫的還強。


    她乖乖的跟在了陳天闊的身後,坐到了一邊。


    奧爾蘭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聽說你們有事找我?什麽事?”


    福克斯詫異的看著自己服侍了多年的老板,這語氣他聽著就不太對味。


    對麵的兩位客人可能沒有察覺到,但像他在奧爾蘭特也有個二三十年了,這擺架子的事還真是第一次見。


    他們是做了什麽不讓先生待見的事嗎?


    陳天闊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腿側,“奧爾蘭特先生,是這樣的,我家有一個小輩想拜訪你,她是學音樂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介紹著曲沙。


    曲沙手掌心都在冒汗,“你好,奧爾蘭特先生,我是學鋼琴的。”


    “噢!鋼琴?”奧爾蘭特拿下老花鏡捏了捏眉心。


    想到什麽有趣的事,又很快的反應過來。


    “你是華夏人?”


    “是的,我來自華夏!”曲沙緊張兮兮的。這些看似道貌岸然的老頭,問這些沒用的問題幹嘛?


    “弗希倫不是在華夏演出了兩三場嗎?你沒去拜訪他?”


    “額…”


    這死老頭是不是故意踩她痛腳的?她真的能拜上弗希倫為師還會出賣色相來找他?


    “怎麽?你沒見到他?”奧爾蘭特又將眼鏡戴上。


    “見…見到了!”曲沙有種被人羞辱了的感覺。


    陳天闊知道曲沙見過弗希倫,但不是沒有收她嗎?


    “他比我年輕,其實我現在已經退休了,不算是音樂協會的人了,你們找上我是因為這個吧?”奧爾蘭特戳穿了他們找上門的目的。


    “奧爾蘭特先生,我的侄女真的很有誠意的想學到有用的彈奏技巧。”陳天闊眼神示意曲沙快說話,再不說話就沒有機會了。


    “我叔叔說得對,我想學習的。”曲沙硬著頭皮接下話。


    “好啊,那就在我這裏住一段時間吧。”奧爾蘭特老神在在的看著兩人。


    又回頭吩咐道:“福克斯,去安排一間客房給曲小姐。”


    “先生,我會安排的。”福克斯有些好奇,自家先生才不是像外界傳的那樣。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m洲最近傳出去的都是貶低和詆毀奧爾蘭特的小道消息。


    陳天闊眼見事成了,他可以功成身退了。


    “奧爾蘭特先生,我的侄女就打擾你了。”他說得真的很像表現出來的那麽一回事。


    曲沙攥著拳頭,她要在這裏住多久?


    “沙沙,我先走了,你乖乖聽奧爾蘭特的話。”


    “好的,叔叔!”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讓人以為她的不舍得陳天闊走。


    奧爾蘭特靜靜的看著兩人,有點意思。


    還好他的城堡裏很久沒有樂子的,有人送上門來,他要好好玩玩了。


    “福克斯,送陳先生出去。”


    “額?”福克斯呆滯住了。


    今天怎麽回事?先生很反常啊!


    “陳先生這邊請!“


    陳天闊回頭眼神警告曲沙別搞事,然後跟著福克斯離開。


    “你叫曲沙,我叫你沙沙吧!”奧爾蘭特那張老臉沒了剛才的嚴肅,像一個老色鬼盯著自己的小獵物。


    “奧爾蘭特先生想怎麽叫都行!”曲沙怕自己忍不住跑了。


    “來,過來!”奧爾蘭特招招手。


    “啊?”曲沙閃閃縮縮的,那個管家為什麽沒有回來?誰能過來救她啊?


    “過來推我!”奧爾蘭特扶著眼鏡,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好,好的!”曲沙快步上前。


    “推我去那個房間!”奧爾蘭特指向了城堡的另一邊,最靠裏麵的一個房間,從走廊上看過去,像是電影裏變態殺人魔分屍的房間。


    曲沙不由自主的吞咽著口水,她又不敢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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