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程陽四人,既讓秦牧的危機得到解除,也讓他在一眾幹部心目中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特別程陽四人將解救的過程給說了一下,著重強調了秦縣長的身手有多麽的高,一拳撂倒一個敵人的威猛。


    程陽四人是親眼所見,所以說的繪聲繪色,特別有畫麵感,也沒有什麽誇大之詞。


    但其他人卻不這麽看,在他們看來,這多半是美化了秦縣長的形象,一個當官的領導,怎麽可能有那麽高的身手?


    當然,這也不影響秦縣長獨闖龍潭、解救同誌的光輝形象。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秦牧看著差不多了,當即提醒了一句。


    大晚上的都聚集在這裏,影響也不好,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隻是在履行一個領導該做的義務罷了,不值得太誇獎歌頌。


    “秦縣長,今天感謝您!”


    “縣長,之前是我們錯怪您了,對不起!”


    “縣長,您真厲害!”


    ……


    臨走之前,程陽四人的親屬倒是跟秦牧又道了聲謝,還有些人則是不停的朝著秦牧豎起大拇指,以示誇讚。


    秦牧一一應付了一下,等他回到宿舍,都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他雖然精力很充足,但這麽一折騰,還是累的夠嗆,躺在床上,緩了好久,剛準備去洗漱休息,結果卻發現手機上多了很多條消息。


    這消息,還是一個很讓秦牧意外的人發的。


    祝思怡!


    這個秦牧返回路上就想到的女記者,沒想到,都不等秦牧找,對方就主動給自己發了那麽多條消息,還有未接電話。


    “秦縣長,你接電話啊!”


    “我有大事要和你說。”


    “跟你有關的,你快接電話!”


    ……


    看著對方這消息,秦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才光顧著應付縣政府的同誌,都沒有去看消息。


    當即,秦牧拿著手機,主動的撥打了過去。


    “祝記者,不好意思,剛才沒看手機,這是出什麽大事了啊!”


    剛接通,秦牧笑嗬嗬的,隨口問了一句。


    “秦縣長,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跟你說,你要做好準備!”


    祝思怡的語氣非常鄭重,說道:“我跟你說的,都是秘密,你可不要對外泄露!”


    不好的消息?


    秦牧頓時皺起了眉頭,能讓祝思怡這麽鄭重的消息,肯定很不一般,其次,對方既然這麽急切的找在自己,多半這個不好的消息是跟自己有關。


    “祝記者,我都做好了準備,你說吧,我聽著!”


    秦牧當即說了一句。


    “慶城市那邊要追究你的責任,還要在報紙上登報,說你們淮寧跨區域執法,不跟慶城打招呼,這是嚴重的違規行為。”


    祝思怡簡單的說了一句,“特別是慶城市委的王書記,還要寫文章,說有些領導過於專橫,辦事不講規矩,不遵守法律法規,太過野蠻……”


    “很明顯,這是衝您來的!”


    哦?


    王標要追究我的責任?


    還要寫文章批評我?


    秦牧聽完,的確是愣了一下,他發愣,倒不是害怕對方,而是覺得很不理解,明明是慶城市對環境執法不嚴格,導致化工廠傾倒廢水,汙染環境,怎麽就全成了自己的責任?


    這不就是典型的拋開事實不談?


    問題最大的環境汙染問題不說,專門揪著自己的不合規去放大?


    但最後秦牧也沒有把人強行帶走啊,不還是把人留了下來?


    這個王標,還真是會混淆視聽。


    “秦縣長,您要不跟慶城市的王書記通個電話,服個軟,說一說,你們都是領導同誌,不能把關係鬧的太僵,讓他把署名文章給撤了吧,對您影響很不好的。”


    祝思怡見秦縣長遲遲沒有說話,還以為秦縣長是害怕了,當即主動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秦縣長雖然比不上王書記,但也是年輕有為,前途遠大,服個軟,道個歉,王書記多半也會留點麵子的。


    這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祝記者,像這種文章都能發的出來嗎?”


    秦牧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報社的領導就由著王標來?”


    “縣長,我們領導也很有壓力的。”


    祝思怡歎息一聲,說道:“這個王書記,是市委常委,慶城市的地位,您是知道的,江州經濟排名第一的縣區,出了不少的大領導,王書記的人脈資源,太寬廣了。”


    “反正他親自發話了,我們報社領導也隻能照辦,當然,他的署名文章,也不會提到您,但就是會含沙射影……”


    明白了!


    王標的地位擺在那,報社沒有拒絕對方的能力。


    其次,王標的文章,也沒有指名道姓,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而且,我們報社會大肆報道您今天帶著淮寧的警察闖到慶城市抓人的新聞,到時候,別人看到王書記寫的文章,也知道是在批評您了。”


    祝思怡解釋了一句,“所以您還是給王書記說一說,道個歉,讓他把文章給撤了吧!”


    “秦縣長,一個市委常委的分量,真的不低,隻怕您要有麻煩了。”


    我給王標服軟道歉?


    這個念頭在秦牧的腦海裏一閃而逝,瞬間就被他否定了。


    開什麽玩笑,他又沒犯錯,憑什麽給王標服軟道歉?


    錯誤的,是在王標一方!


    這個人的醜惡嘴臉,秦牧勢必要將他揭穿。


    “祝記者,服軟道歉是不可能的,我這人,天生就喜歡挑戰有難度的事情。”


    秦牧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膽量跟我一起,和這位江州市委常委鬥上一鬥!”


    什麽?


    跟對方鬥一鬥?


    祝思怡聽完,隻覺得秦縣長是不是瘋了?


    一個縣長,連縣委書記都不是,如何跟一個市委常委鬥?


    這中間,差了太多!


    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啊!


    “秦縣長,我很佩服您的勇氣,但我真的不建議您這麽做,因為我覺得,您是在以卵擊石!”


    祝思怡認真的勸說道:“王書記的能量,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我還是覺得,您去服軟道歉,更加合理,更能解決當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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