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那公寓樓的樓道上,也灑在了周秦精心挑選的西裝上。


    他站在薑槐家門前,顯得格外正式。


    陳寧則穿著一件簡約而優雅的連衣裙,妝容精致,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和期待。


    周秦輕輕敲了敲門,聲音裏帶著一絲緊張。


    “薑槐兄弟,早上好啊!”


    啪——


    但下一秒,薑槐又關上了門,那種眼神完全就像是看到了門口有兩坨不知道誰扔的垃圾一樣嫌棄。


    “哎哎!薑槐兄弟!是,是我啊!周秦,周秦啊!”


    見門內還是沒反應,陳寧有些生氣了。


    “薑槐!是我,趕緊開門!”


    她似乎還以為薑槐是以前那個自己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小舔狗,那語氣無比盛氣淩人。


    周秦則是狠狠拽了一把陳寧。


    “你對薑槐兄弟客氣點!”


    陳寧咬著嘴唇很是委屈,她想告訴周秦,薑槐會聽自己的話,但又怕周秦吃醋,於是隻能冷哼一聲對門內的薑槐說道。


    “薑槐,今天來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是啊,薑槐兄弟,我知道之前我們有些不愉快,我今天來是特地來給您道歉的!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哢嗒——


    門開了,而這一次陳寧也看得比較清楚了。


    薑槐又長高了一些,現在個子最少也有一米八七左右,而且那身材,不是那種大塊頭肌肉男,但是身形和肩寬比例相當完美。


    那在家裏穿著的短袖t恤所裸露出的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和曲線一下子讓陳寧看地愣住了。


    “啥事?”


    薑槐冷冰冰地說道。


    他並不歡迎這兩位不速之客,尤其是周秦,他之前的行為讓薑槐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至於陳寧,在薑槐眼中,她就像一塊粘在鞋底的牛皮糖,怎麽也甩不開。


    每次陳寧的出現,總是伴隨著一種自我意識過剩小腦萎縮的美感,讓薑槐感到厭煩。


    他不明白,為什麽陳寧總是願意被周秦利用,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尊嚴。


    還有她為什麽就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對她真的沒有一點感覺了呢?


    但周秦的態度卻異常誠懇,他點頭哈腰,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


    “薑槐,我知道之前的事情讓你很不愉快,今天我特意帶著寧寧來,想向你道歉。”


    一邊說著,周秦還一邊輕輕把陳寧往前麵推了推。


    陳寧的臉頰現在一片羞紅,剛才那種不情願的感覺好像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看著薑槐,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不安。


    這薑槐是去了韓國整容嗎?不對啊。


    這去了韓國也不可能在氣質方麵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吧,而且個子也好,身材也好.......


    她越想越誇張,微微張著嘴連話也不敢說了。


    直到周秦的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


    “快說兩句啊。”周秦壓低聲音催促道。


    “薑,薑槐......我,我其實......嗯,我和周秦.......是來和你道歉的。”


    現在直接連哥都給省去了。


    但這種小細節和小心思薑槐完全沒發現,也懶得去發現。


    他靠在門邊用一副死魚眼看著兩人。


    “哦,行,我原諒你們了,拜拜。”


    眼看著薑槐又要關門,周秦趕緊湊上去焦急地說道:“薑!薑槐兄弟!我其實,其實不止是來道歉的!我有事相求啊!”


    “幫不了,辦不到,敬謝不敏。”


    薑槐為了不傷到這二世祖,停止了關門的動作。


    要自己這力氣沒收住,可能直接給這小少爺給夾廢了。


    “薑槐兄弟!來,來都來了,你,你讓我們進去坐坐唄?你瞧,寧寧她穿得這麽少,很冷的。”


    薑槐瞥了一眼旁邊的確是有些瑟瑟發抖的陳寧,但心裏卻沒有一點同情。


    反而是覺得有些搞笑。


    怎麽說的好像是自己讓她穿這麽少一樣。


    就在薑槐要一腳把周秦踹開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什麽氣息。


    剛才自己的眼睛瞥過陳寧脖子的時候,那裏好像有一串......吊墜。


    薑槐推開了周秦,走到了陳寧身邊,低頭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她。


    這種眼神看得陳寧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興奮。


    她蜷縮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用手護在胸前,剛好擋住了那串吊墜。


    “把手挪開。”


    薑槐冷冷地說道。


    “薑,薑槐兄弟,要,要不進裏麵去,這還在外麵呢。”


    周秦也沒想到啊,這薑槐這麽饑渴?


    但薑槐對陳寧的身體沒有半點興趣,他在陳寧脖子上的吊墜之中。


    感受到了一股氣息。


    一股獸的氣息。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獸,這股氣息雖然微弱,但卻是和百骸幾乎同等級的力量氣息。


    “行。”薑槐瞥了一眼周秦,而後轉身進了屋子。


    有戲!


    周秦內心狂喜,他趕緊拽著陳寧,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立刻鬆了手,把陳寧往前推,並示意讓她去靠近薑槐。


    進屋之後,薑槐並沒有給兩人倒茶,隻是坐在沙發上,很冷淡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秦坐在薑槐對麵,然後對正要坐下的陳寧使了個眼色,陳寧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後走向了薑槐的身邊。


    “坐回去。”


    薑槐冷冷地說了一句。


    陳寧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然薑槐現在的確是改變了很多,但她骨子裏對薑槐的那種舔狗認知還是沒那麽輕易發生改變。


    自己都已經屈尊坐到他身邊了,他居然讓自己回去?!


    越想越氣的陳寧幾乎就要爆發出以前那種大小姐脾氣了,但卻被周秦怒斥了一句:“人家叫你回來坐著!你還站在那兒站著幹嘛?!”


    薑槐,你可別後悔,你現在裝矜持......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陳寧心裏暗罵著坐回到了周秦身邊。


    “說罷,什麽事。”


    薑槐抬手看了看表,自己廚房開著小火燉著雞,現在到12點還有20分鍾,他隻打算給這兩人十分鍾。


    周秦嘿嘿笑了兩聲,顯得有些尷尬:“薑槐兄弟,其實今天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別當複讀機,我說了,直接說事。”


    薑槐不耐煩地說道。


    周秦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下周是我爺爺的七十大壽,我想請你的朋友,墨家的大小姐墨羽以朋友的身份出席這次壽宴。”


    “不熟,幫不了,還有事嗎?”


    薑槐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薑槐,就算是我拜托你.....也不行嗎?”


    陳寧趕緊露出了一副嬌媚的姿態,之前隻要自己這樣向薑槐撒嬌,不管自己做了多麽過分的事,薑槐都會原諒自己。


    但現在,薑槐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她一眼。


    就這一眼,幾乎讓陳寧驚呼出聲。


    這種極具男人魅力的眼神,真的是那個薑槐能擁有的嗎?


    “薑槐老弟別說笑了,上次墨家大小姐都說了......您是她的人。”


    “我和她不熟,見過一兩次,上次是因為看你不爽所以替我出頭。”


    眼見薑槐這副模樣,周秦的內心也是氣憤至極啊。


    你他娘的要真和她不熟,老子今晚就宰了你。


    可周秦不敢啊,他不敢賭啊,若是自己下了手,那墨家找上門來,說不定第二天整個周家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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