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林絮溪和那個陶風之先欺辱我。我要菱仙和玄鐵,他們壓我一塊靈石搶走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難道我反擊也算是錯嗎?玄宇宗這樣獨斷專行,怕也是有宗主的原因吧?”


    泓擎甩袖,側身對著宗主,雙手背在身後。


    “拍賣會不是價高者得嗎,高一個靈石不是高?”林絮溪進來就聽到這話,泓擎的聲音這些年聽來還是那麽討厭。


    “而且,我何時挑釁你?”林絮溪進門,先給宗主行禮請安,隨後站定在泓擎跟前,問道:“難道不是你先將陶風之丟到一樓,甚至舉劍要傷他。他實在看不下去出手幫他一把,你又將劍劈向我,你明知元嬰後期的符修鬥不過劍修,卻還是對我動手,你想殺我!”


    林絮溪不會傻到跟泓擎辯駁到底誰先挑釁,她不需要證明,她隻需要告訴所有人說:那時候泓擎想殺她。


    隻需要這一點,宗主就有足夠的理由去應對劍宗。


    泓擎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林絮溪,今日她穿著錦葵紫宮裝,一頂紫色發冠。他恍惚憶起在人界時,她也愛著紫色。


    她的紫色總是最耀眼華貴的,從前有人說,滿城三百色,貴不過公主紫。


    公主紫說的就是愛著紫色的大公主。


    隻是現在他再次看到林絮溪眼裏的戲謔和恨意,他一個激靈,搖頭道:“我沒想過要殺你!”就算泓擎再恨,都不想殺林絮溪。


    “宗主!”林絮溪撩開裙擺跪下,微微頷首示弱道:“若非我身上的玄雷塔,隻怕我真是要被泓擎長老一劍劈死了。”


    若不是為了讓宗主能不為難,她才不會示弱。


    她示弱,宗主就能為她討回公道。能與劍宗據理力爭,而不是最後為了她去妥協。


    “是啊,宗主。”陶風之識趣跟著跪下,磕頭解釋道:“那時候凶險,若非玄雷塔,隻怕林真人都要被泓擎長老砍死了。”


    “是啊是啊!”周景越也學著跪下。


    “有這事兒?”聽到這話,方才還氣定神閑的宗主瞬間端坐好,眼神犀利地掃過劍宗帶來的十一人。


    其他玩笑可以開,但若是誰要傷他玄宇宗的弟子,留不得!


    “我沒有想過殺你,林絮溪!”泓擎指著跪著的人好幾次,但話哽在咽喉什麽都說不出,許久才憋出一句,“我並未想過殺你!”


    他從來沒有!


    “可你的劍確確實實劈到我身上了。”林絮溪轉頭看著泓擎,看著這個相識多年的人,目光森森問道:“你知道是我,你什麽都知道,劍還是落下了。你不知劍砍在身上會疼嗎?你知道,可你還是劈下來了。”


    連林絮溪自己都恍惚了,這句話到底在問現在的泓擎,還是問上一世的他。


    泓擎被這個眼神震住,往後退一小步。


    這一退,讓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心虛的表現。


    “泓擎,你為何要傷我?”林絮溪想問。


    他們確實是青梅竹馬,在人界時。泓擎是太子弟弟的伴讀,也教太子騎射,而她也跟著太子弟弟讀書騎馬。


    要說起來,他們三人真是一起長大的。


    從前泓擎對她示好,若是她沒有到修仙界,或許最後會走到下嫁泓擎的結局。


    正因如此,林絮溪才不懂,從前待她的好哥哥怎麽轉眼間就成了惡魔。在她最孤苦無依,嘴上騙她相信她,最後卻把她囚禁起來虐待。


    “我沒想過要殺你!”泓擎搖頭。


    “你要殺我徒兒,轉過頭就又來讓我徒兒來給你們賠禮道歉,豈有此理!”宗主一拍扶手,放出威壓。


    一開始他還能好聲好氣地與對方理論,聽到泓擎要殺溪兒時,脾氣就忍不住。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化神後期的威壓可不是說著玩,而且宗主還是隱隱有突破跡象的修士。


    隻是三分之一的威壓,就將在場的所有人按跪到地上。


    倒是林絮溪和周景越陶風之三人,一點事兒都沒有,一臉輕鬆地看著這些人額頭冒汗,難受到臉色慘白。


    果然,修仙界就是實力為尊。


    “宗主,她說的這......可有證據!”劍純頂著威壓咬著舌頭才將整句話說出。


    而宗主也隻是要給這群人一個教訓,讓這些人知道能站在這裏,是他開恩,並非真的因為你們真的有一戰之力。


    收起威壓後,宗主挑眉道:“那你們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明擺著護犢子,你能奈何?


    “我,還有持劍都是證人!”泓擎看著林絮溪,但他現在已經沒有開始的底氣。


    “那我證人更多,要多少有多少!”陶風之對坐著的宗主解釋道:“宗主,我矜寶閣也請了幾個證人來,若是您允準,他們都在山腳。立時請人上來作證,看是劍宗的證人多還是我們矜寶閣的證人多。”


    林絮溪回頭看一眼陶風之,不曾想他想得這樣周到。


    陶風之對林真人一笑,眉宇間盡是得意之色。在信函來之後,他便猜到有這一遭,早就吩咐矜寶閣那邊準備。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給點好處,還有人不肯來?


    林絮溪收回目光,嘴角揚起。這個陶風之,果然是個妙人。


    “都有證人?”宗主點頭,道:“既如此不能聽信你們的一麵之詞,都要聽證人的,才公正。”


    “是。”


    林絮溪被喚起,叫到台階上的位置坐下。她叫了陶風之與周景越一起上去,現在就劍宗的人在下方站著。


    這樣的情況,說是來找場子的一點都沒有說服力,何況,現在一個當事人還高高在上地坐著。


    反襯的這些人,像是來唱戲扮醜角的。


    “陶風之,你也算是撈著了。”周景越恭敬地站在師娘身後,看著師娘的背影湊過去小聲道:“這些年,我可從未站到這個位置,站在師娘背後。”


    “不是你自己不要的嗎?”陶風之笑著反問。


    還好是朋友,否則周景越真要一個白眼翻過去。


    林絮溪把玩著細腕的儲物鐲,她想該如何將這枚丹藥交給宗主,讓他警惕半月後的事情。還有陶風之,她也要盡快將人請走。


    否則到時候真的出事,她一個人護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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