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黯並沒有第一選擇回複,而是微微沉吟過後,反問道。


    “清羽,在你眼中,我是什麽樣子的?”


    周清羽修長的玉臂環著蘇黯的頸,略作思考,而後說出了自己的印象。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以及……”


    “忠貞不二,堅守男德……噗……”


    “抱歉蘇黯,突然就福至心靈想到了這個。”


    周清羽大抵是覺得“堅守男德”這個詞頗為有趣,不由得掩嘴笑出了聲。


    蘇黯扶著周清羽的腰,替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


    “那讓你失望了,清羽,我其實我並不是個忠貞不二的人。”


    蘇黯原本也覺得,重來一世,他能斬斷蕪雜的情絲。


    做個周清羽口中那般忠貞不二的男子,不再如前世一般,把感情處理的一團糟。


    但慢慢的,他發現自己做不到。


    前世那些和他有關係的女子,他除了司馬玥,其他的都很難割舍。


    比如說裴玄曦。


    比如說現在還躲在京城外的某個憨憨。


    “你哪裏花心了,詩詩都那麽主動,將自己送到你嘴邊,你都沒對她做什麽。”


    周清羽不信蘇黯的說辭,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他的唇上,輕輕的點了點。


    “詩詩啊,其實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將她當作鄰家的青梅和妹妹對待,心中對其有嗬護之意,但卻沒有男女之情。”


    蘇黯回憶起幼時和王詩詩的在一起的記憶。


    他和王詩詩曾經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如果不是司馬玥,或許他和王詩詩在一同在長大成人以後,真的有可能對她誕生男女之情,然後在兩家長輩的撮合下走在一起。


    不過王詩詩在及笄之年,蘇黯對她的印象止於朋友或妹妹的時候,司馬玥出現了。


    從那以後,他就一門心思都在司馬玥身上,和王詩詩關係自然就淡了,更別說從青梅竹馬,發展成男女之情。


    “那現在呢?”


    周清羽好奇的問。


    “現在……”


    “你剛剛也說過了,詩詩的性感卻是熱烈而主動,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麽可能做到依舊單單的把她當作妹妹來看待。”


    蘇黯道。


    道理很簡單,王詩詩和蘇黯並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和蘇婉這種十幾年的兄妹情誼。


    在王詩詩主動對他展露真心,毫不避諱自身情感的情況下,蘇黯也隻能將她當作一個可能成為自身伴侶的異性來看待,不會再將對待她的情感和蘇婉一模一樣。


    “所以,你對詩詩有那方麵的感情嗎?”


    周清羽問。


    蘇黯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很仔細的想了想。


    前世包括今生,蘇黯對待裴玄曦的態度,是喜歡、傾慕。


    蓋因其在蘇黯最孤家寡人的時候,將他收留,她絕美出塵的容貌和風華絕代的氣質,以及一身高達九境的修為,將那個年紀的蘇黯拿捏的死死的。


    而司馬玥,則是蘇黯的初戀,在對待感情最懵懂之時,遇到的讓他感到驚豔、怦然心動之人,所以才會有後麵婚前婚後好幾年始終如一的“舔”。


    對於周清羽,蘇黯本沒有太多的喜歡可言,歸其原因還是適合成為自己的世子妃,所以蘇黯才願意細心的與她培養感情,。


    前兩天在觀文學宮,遭受邪修襲擊的事情後,周清羽的行為,讓蘇黯心中十分不滿甚至生氣,還升起過一絲想要結束兩人關係的想法。


    不過後麵周清羽迅速認錯,一通道歉,讓蘇黯心中的不滿消弭,乃至後來幫蘇黯……


    一個深愛著他的少女,還為他做出了這一步。


    蘇黯心中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隻是覺得兩人合適那麽簡單,而是真真正正的喜歡上周清羽這個人。


    毫無疑問的是,蘇黯對這三個女子的感情,都屬於周清羽話語中的“那方麵情感”。


    但對於王詩詩……


    蘇黯從始至終沒有主動過,哪怕在觀文學宮,他們確實有很多曖昧的時候。


    有一次在夜色下,王詩詩閉著眼仰著臉,在她緊張的等待中,蘇黯的吻沒有落下,隻是在離開前叮囑了她一句“早點睡覺”。


    蘇黯似乎不喜歡她,所以對待王詩詩的主動,他視若無睹。


    但是在邪修圍攻,蘇黯又能感受到自己在那個時候,保護王詩詩的心情有多麽強烈。


    這種感覺很奇妙,一番思考過後,蘇黯覺得自己是喜歡王詩詩的。


    因為周清羽在,他和王詩詩之間確實有不少阻礙。


    例如周府以及王烈夫婦,他們大概率不能接受蘇黯有周清羽這個未婚妻的同時,又和王詩詩走在一起。


    所以究其原因是,他對王詩詩的喜歡還不夠,不夠支持他不顧周府和王烈夫婦的,也要執意去腳踏周清羽、王詩詩兩條船。


    蘇黯自重生以來,在對待王詩詩的感情上一直有個原則。


    如果蘇黯真的答應了她的心意,就不能半途退縮,頂著四方的壓力,也要最終和她走在一起。


    王詩詩是他幼時的青梅,對他的情感很真摯,王烈夫婦又是他和蘇婉的叔叔嬸嬸。


    所以一旦答應了,蘇黯就不能對她始亂終棄。


    所以在對待王詩詩的感情問題上,蘇黯的選擇隻有“有”和“無”。


    至於到底是“有”還是“無”……


    蘇黯沉思著,沒有做出回應。


    見蘇黯久不回複,周清羽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湊到蘇黯耳邊輕聲道。


    “其實我心中有個想法……”


    “你是認真的?”


    蘇黯詫異的挑了挑眉。


    周清羽這個想法,稱的上是驚世駭俗。


    她的意思大抵是,讓他和王詩詩生米煮成熟飯。


    甚至在她和蘇黯成親以後,周清羽也能讓王詩詩借著來侯府探望她的名義,讓她和蘇黯在侯府一起……


    “一起什麽?”


    蘇黯問。


    “就是那個……”


    周清羽有些忸怩。


    “那個什麽?”


    蘇黯繼續問。


    周清羽輕輕的打了他一下,氣哼哼的道。


    “你都知道我想說什麽,還問?”


    “你隻要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行了,你要是擔心被其他人發現,我可以幫你們望風。”


    周清羽一臉認真的道。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蘇黯神色古怪。


    “這是對詩詩的補償。”


    周清羽道。


    “我和詩詩的關係,真的很好。”


    “而且她最開始是知道你要入修觀文學宮,首先要得到我和我家裏人的原諒,才給我們兩個牽橋搭線的,她還想讓我幫她追求你。”


    “結果,我們兩個卻好上了。”


    “蘇黯,你說我這件事是不是做的很不夠義氣?”


    “詩詩已經下定決心遠離你,不耽誤我們兩個了,今天逛街的時候,她的心情十分低落,整個人蔫蔫的,一路上一個笑容都沒有。”


    “我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詩詩能一塊嫁進侯府。”


    蘇黯一時間啞口無言。


    這算是什麽,和閨蜜共享自己的丈夫?


    蘇黯沒有說話,他不準備答應,他就算真的要和王詩詩建立關係,也會選擇光明正大,而不是躲躲藏藏。


    見蘇黯一直沉默著,周清羽也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在心間歎了口氣。


    詩詩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她很喜歡蘇黯,但為了不破壞她和蘇黯婚後的感情,婉拒了她。


    王詩詩這般,讓周清羽心中愈發的愧疚。


    “好了,不聊這個了。”


    蘇黯見周清羽一直糾結著,主動轉移話題。


    “二叔躺在床上養傷,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蘇黯沒有忘記,在邪修圍攻後山,襲擊王詩詩的時候,最開始現身的,是周文若。


    他最終在那場戰鬥中活了下來,也是被圍困在後山的教諭中,為數不多幾個幸存的。


    說起周文若,周清羽俏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些許擔憂與愁容。


    “二叔傷的很重,從昨天開始一直昏迷,直到今天中午才醒來。


    “醒來後下人喂著喝了點粥,又睡了過去。”


    “估計二叔要躺在床上修養好一段時間身體才能恢複。”


    “但是就算是這樣,唐雁依舊懷疑他。”


    周清羽向蘇黯大致說了一些鎮邪司的推斷。


    他們認為觀文學宮教諭中可能仍舊存在臥底,且這個臥底就藏在幾位幸存的教諭中。


    而調查幸存教諭底細的任務,不出意外落在了唐雁和她麾下幾位黃字鎮邪使身上。


    原本在眾人看來,周文若的嫌疑是非常低的,但是在經曆一番調查後,他們發現,包括周文若在內,每一位幸存的教諭,底細都十分清白。


    也就是說,如果是尋常甄查,那麽現在每一位幸存的教諭都應該已經被排除了嫌疑。


    但經曆過了一次規模如此龐大的邪修襲擊事件,鎮邪司也慎重了很多。


    既然都沒有查出問題,那就不妨排查的更加仔細一點。


    就連對周文若的也不是當時的例行公事般的簡單調查,而是深入調查。


    周清羽覺得周文若肯定是清白的,這完全沒有必要,但唐雁堅持,還親自派人調查周文若。


    這倒不是她針對周文若,而是她對每一個幸存的教諭都這般。


    “有時候吧,我覺得唐姐太倔了,就像當初她懷疑你一樣。”


    周清羽吐槽道。


    周文若有嫌疑嗎?


    蘇黯心中思索,在這邪修襲擊觀文學宮之前,他出於直覺,其實就已經覺得周文若有些不對勁。


    再加上昨天的事情。


    周文若的身份,有可能真的有問題。


    不過現在還不能輕易的下定論。


    畢竟周文若昨天確實是和邪修浴血奮戰至重傷。


    “明天我陪你去看一看二叔吧。”


    蘇黯道。


    周文若再怎麽說,當時也是掩護了蘇黯和王詩詩離開,又是蘇黯的長輩,蘇黯得做出一些表示,明天去看望一番。


    “嗯。”


    周清羽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啦,我想去詩詩家裏看看她。”


    蘇黯點了點頭,“嗯,去吧。”


    臨走前,周清羽又提醒了蘇黯一句。


    “別忘了後天就是詩詩的生辰了,記得給她準備禮物。”


    “放心吧,忘不了。”


    …………


    京城外,莽莽群山間。


    一座層巒疊翠,風景毓秀的山穀中。


    山穀的一角,某處隱蔽的山壁上,有一個天然的山洞口。


    姚毅帶著麾下幾名心腹,來到了這個山洞口處,從洞口進入山壁內。


    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之後,嶙峋的岩壁陡然變的十分規整,一條人工修建的甬道出現在眼前。


    甬道高兩米,寬一米左右,頂部為拱形。


    姚毅帶著心腹踏入甬道內,甬道內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隨著姚毅等人的進入,甬道側邊的牆壁上,沿路的一盞盞油燈,依次亮起。


    油燈上的燭光呈現一片森幽深邃的紫色,雖然成功驅散了甬道內的黑暗,但卻讓這裏顯得十分陰森。


    幽冥火,是傳說誕生於幽冥地府的火焰,隻存在於魂寂山脈最深處。


    但它卻出現在這裏,那麽甬道盡頭等待姚毅他們的人的誰,就顯而易見了。


    姚毅身邊的心腹,那些暗影的舵主堂主們,麵麵相覷,臉龐上都是一陣驚慌和忐忑之色。


    他們知道,自己即將麵見的是一位怎樣的人物。


    暗影少司命,代號無常,身負幽冥之火,執無常之鎖,拘靈馭鬼,勾魂索命。


    她是暗影的二號人物,在組織的地位僅次於大司命。


    無常不像其他幾位少司命一樣,鎮守一方,統率一片區域的暗影事務。


    她隻聽從大司命的命令,鬼魅般的身影遊離於大陸各處,執行任務。


    而她的權利,亦是大司命特許,任務所需,哪怕是其餘幾位少司命也得乖乖聽從她的吩咐。


    無常大人於半年前突然來到京城之後,她和她的手下深居簡出,很少和留駐在京城的暗影成員有交流,也沒有幹涉過他們的事務。


    哪怕是京城的幾位暗影長老,也不知道無常大人來京城的目的。


    但他們知道,無常大人來京城,肯定帶著大司命的任務。


    而昨天那場行動,直接讓暗影在京城留駐的勢力,覆滅了四分之三以上。


    發起這場行動的,是身在南疆的劍魔大人,他三番五次的失利,必然會受到大司命嚴苛的責罰。


    而作為這場行動的執行人,姚毅以及他的手下,自然一個也跑不了,都得擔責,尤其是姚毅,他還是策劃這場行動的人,承擔的責任最重。


    “別慌,無常大人甚少插手組織的事務,她多半不屑於責罰我們。”


    和下屬們的慌亂忐忑不同,姚毅還算鎮定,他沉聲說道。


    “我們必須弄清楚無常大人來京城到底是有什麽任務,倘若我們能在任務中有所建樹,戴罪立功,就不必擔心受到懲罰。”


    聞言,下屬們驚慌的思緒稍稍安定。


    如姚毅所說,無常大人幾乎從不管他們這些分駐各地的暗影成員,做了什麽。


    無論他們立功也好,犯錯也罷,若沒有大司命的命令,無常大人從不獎賞,也不判罰,懶得搭理他們。


    事後的功過評說,都是由組織的高層的裁定。


    眾人行走在光線昏暗的甬道上。


    深邃的幽紫色火焰在甬道牆壁的燈盞上跳動。


    慢慢的,前方出現一抹光亮。


    循著那抹光亮,他們離開了甬道,進入一個廣闊的洞廳之中。


    這裏宛若一個宮殿一般,兩邊分立著八根石柱,石柱上鑲嵌著一顆顆夜明珠,將洞廳照的燈火通明的同時,支撐著洞廳的頂部。


    洞廳頂部是一片高高的穹頂,穹頂上紋路繁複,布置著不知名的陣法。


    一條紫色的地毯,從甬道的出口處,徑直鋪向盡頭。


    盡頭處是一座階陛,階陛上則是一個石頭雕刻而成的王座。


    地毯的兩旁,整整齊齊的分立著十餘道身影。


    這些身影皆一身黑袍,身上陰煞之氣湧動,顯然都是他們的同僚。


    和體態臃腫的《暴食》修煉者、身邊環繞鬼嬰的《豢嬰術》修煉者、眼眸血紅的《血刃術》修煉者,和氣質淫邪的《采補法》修煉者都不同。


    這些邪修外表和普通修士並無二致,麵容或淡漠或嚴肅,一個個身材勻稱,,屹立於原地,腰杆挺拔若長槍,周身無不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姚毅等人頓時明白,這些同僚,都是邪修中地位最高的《陰神法》修煉者。


    在邪修之中,邪道功法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陰神法》修煉者獨居尊位,其餘《暴食》、《豢嬰術》、《血刃術》的修煉者地位大致相同,且暗影都有修煉對應功法的少司命。


    而《采補法》修煉者則位於鄙視鏈的最底端,天生矮其他邪修一頭。


    蓋因《采補法》修煉起來,算是所有邪道功法中最容易的,隻需不斷采補異性即可。


    但相應的,《采補法》修煉者,在同境界的邪修中實力最弱。


    其上限也是邪道功法中最低的,目前暗影還沒有修煉《采補法》的少司命。


    而與之相反的是,《陰神法》需要修煉者不斷對戰強敵。


    要麽在一場場戰鬥中,以戰養戰,不斷擊敗對手後,吸收對手的力量,一步步變強。


    要麽就在某場戰鬥中,被對手所擊殺。


    故而《陰神法》上限是邪道功法中最高的,同境界中,《陰神法》修煉者搏殺能力也最強。


    無常大人修行的是陰神法,故而其手下也都是《陰神法》修煉者。


    而姚毅和其下屬,修行的邪道功法都是《采補法》。


    所以看到這些修行《陰神法》,氣息強大的同僚,天然便覺得自己矮了一頭。


    姚毅看著階陛下,位於左側隊伍首位的那道身影。


    那是一名老者,負手而立,精神矍鑠,眸光銳利如劍。


    姚毅認出了老者的身份,他是無常大人的心腹,在暗影中實力排在前幾的長老,尤其擅長劍術,名為李硯。


    姚毅帶著下屬,走到了地毯的中間。


    此刻,地毯兩邊靜立的十數道身影都睜開了雙眼,冷冷的看著他們。


    從他們的眼神中,姚毅等人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屑與鄙夷。


    在他們眼中,姚毅此次行動的疏忽並不重要,戰敗也不可恥。


    可恥的是,其餘三位長老和其部下盡數陣亡,而姚毅和其下屬卻完好無損。


    顯然是未戰而逃。


    “跪下。”


    李硯冷冷的開口。


    姚毅等人沒有猶豫,齊齊朝著王座的方向,跪倒在地。


    階陛上,坐在王座上那道身影,此刻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名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白發、紅瞳、赤足,臉龐上蒙著紫色的麵紗。


    她坐在王座上,雙腿交疊在一起,一隻手扶著額頭,另一隻手放在雙腿上。


    女子身段高挑,身材亦是無可挑剔,她的腰肢頗為纖細,曼妙的腰線往上是鼓鼓囊囊的胸脯,往下是豐腴誘人臀兒,雙腿圓潤,十分修長,紫色的裙擺下,裸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腳踝,和赤裸的玲瓏玉足。


    但麵對這樣一位身材動人的女子,姚毅等人作為最好色的《采補法》修煉者,都不敢抬起頭看她,隻敢跪倒在地,看著地麵。


    “姚毅,你可知罪?”李硯淡淡的開口。


    “卑職知罪。”姚毅連忙道。


    “抬起頭來!”李硯冷喝一聲。


    姚毅微微抬頭。


    他看到了,坐在王座上的紫裙女子,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片駭然。


    紫裙女子已然睜開了雙眼,一對赤瞳猩紅無比,宛如妖鬼般,攝人心魄。


    而她眼底倒映的,是一股冷漠,宛如不帶絲毫情感的冷漠。


    傳言,無常大人身具幽冥之體,能操控世間奇異的幽冥火。


    但無常大人的三魂六魄卻天生比常人少一魄,不僅口不能言,心中對喜怒哀樂的感知極為淡漠,常年形容冰冷,宛如毫無生氣的傀儡。


    大司命一直在為無常大人尋找辦法,補全那一魄。


    但姚毅關注的卻不是這個,而是無常大人的眼睛。


    無常大人修煉的是《陰神法》,但她卻出現了眼眸猩紅如血的特征。


    那麽,自然就隻有一種現象能解釋這種情況。


    魔陰。


    ps:有兄弟反映,節奏有點慢,我也感覺到了,後續會加快節奏。


    本來想要多寫點升級打怪的劇情,但是想想還是放棄了,多寫點女主角算了。


    大家能看到這裏,隻是說都是作者的好厚米,對後續劇情有什麽意見都可以提,會酌情參考。


    然後我也不求禮物,大家多點點催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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