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房忙活的眾人,聽著外麵的動靜跑了出來,何雨柱對馬華喊道:“馬華,去保衛科喊人來。”


    “好的,何主任。”


    馬華拔腿朝保衛科方向而去。


    何雨柱目光掃過許大茂藏身的地方,嚇得許大茂一個哆嗦,拔腿跑路。


    “張大軍,你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這麽容易就被人忽悠來了,怎麽就不見許大茂親自來呢?”何雨柱譏笑道。


    “什麽意思?”


    張大軍躺在地上,臉上很難看。


    “哼,什麽意思?自己用腦子想。”


    何雨柱沒有再說什麽。


    不多會,


    馬華回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保衛科的人,其中一個是保衛科科長馬波。


    “馬科長,張大軍莫名其妙來食堂行凶,差點打傷了我,好在被我製服了。”何雨柱指控道。


    “在我們軋鋼廠,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抓起來。”馬波朝跟來的科員一揮手,那下屬立刻上前,將張大軍按住,反扣雙手。


    “馬,馬科長,我沒有,我隻是踹翻他的桌子而已,咳咳咳......”張大軍咳嗽著,還咳出了血。


    “這不就承認了嗎?”


    何雨柱冷笑道,“對了,馬科長,我那一套茶具可是兩百塊錢買來的,還有那桌子,都壞了,加起來,至少得值三百塊錢。”


    “何主任,你放心,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馬波對下屬一揮手,“把人給我帶回保衛科,好好審問。”


    “好了,熱鬧看完了,你們趕緊幹活去吧。”何雨柱朝劉嵐揮揮手。


    “何主任,我先幫你收拾一下......”


    馬華很機靈,拿來掃把、垃圾鏟清掃起地上的茶具碎片。


    ——


    近晌午的時候,馬波來了。


    告知何雨柱,關於張大軍的處置結果:張大軍級別降一級,賠償何雨柱350塊錢作為補償。


    賠償款還沒有拿到,不過張大軍已經在欠條上簽字畫押,在這兩天會把錢給何雨柱。


    放映科辦公室。


    渾身哪哪都痛的張大軍,被他們的科長從保衛科領了回來。


    “張大軍,你這怎麽回事?沒事吧?”許大茂故作關心道。


    “許大茂,別假惺惺了,要不是你,老子不會是這個下場,這次,我不但被降級,還要賠350塊錢給傻柱了。


    這筆錢,你必須要給我出兩百,不然,這事我跟你沒完。”張大軍惡狠狠地道。


    “哼,你賠錢給傻柱,憑什麽要我出兩百塊錢?”許大茂挑眉道。


    “你不給試試看?老子認識道上的人,有一百種辦法對付你。”張大軍一哼聲,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張大軍,我可沒有叫你去找傻柱的麻煩,是你自己去找的?你還認知道上的 人?有本來叫來啊,還以為我許大茂是嚇大的?”


    許大茂不屑道,在他許大茂的字典裏,就沒有一個怕字的。


    現在是民主社會,人人平等,好嗎?


    張大軍敢叫人來對付他,他反手就是一個派出所報警。


    “你明天要是不把兩百塊錢拿來,你試試看?”


    張大軍眸光陰翳地掃了許大茂一眼,不再說話。


    ——


    傍晚。


    何家。


    “傻柱,昨天院大會,你不在,但經過我們院大會的決定,你家的衛生間,我們大院的人,都有權使用,


    我特地通知你一聲。”


    劉海忠從外麵回來,對正在做飯的何雨柱說道,“現在呢,我先進去上個廁所。”


    “你試試?”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


    那冰冷的眼神,嚇得劉海忠一個哆嗦,但隨即又想到,他是大院的二大爺,


    而且,


    大院的人可以使用何雨柱家的衛生間,都是經過大院決定的。


    怕個毛。


    “少數服從多數,這是我們院大會一致的決定,你反對也無效。”


    劉海忠抖了抖衣角,朝何家大門走進去,不過他的腳,還沒有落下,何雨柱一腳已經踹在他的肚子上,


    將他踹得連翻好幾個跟頭,


    躺在大院的磚石地麵上,頭破血流。


    “傻柱,你敢打我?”


    劉海忠蹲在地上,捂著肚子,一張胖臉,痛得都青紫,扭曲了。


    “打你的就是你,我家的衛生間,是你也配上的嗎?還院大會一致決定,我讓你決定......”


    何雨柱一勺鍋中燒得半開的水,就是潑出去,熱水潑灑在身上,疼得原本還有氣無力的劉海忠,原地一個蹦跳起來,一陣嗷嗚鬼叫。


    “孩子他爸,你怎麽了?”


    二大媽的耳朵也是夠靈的,人在後院做飯,聽到劉海忠的慘叫,拿著鍋鏟就來了。


    “傻柱,傻柱,你混蛋東西,不僅打人,還用熱水潑人,我一定要去街道辦舉報你。”


    劉海忠的指著何雨柱破口大罵。


    “什麽?傻柱?我的男人,也是你能打的嗎?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二大媽揮舞著鍋鏟,衝了上來。


    她都完全忘記了,前些日子,許大茂一家是怎麽被何雨柱狠揍的事情了。


    砰~


    何雨柱抄起還沒開炒的鐵鍋,直接砸在二大媽的身上,


    漆黑、高溫的鍋底落在二大媽的胸口上,頓時一陣滋啦聲音響起,


    帶著刺鼻的味道。


    那是布料,被燒燙的味道。


    “啊~”


    還沒揮下的鍋鏟落地,二大媽疼得嗷嗷大叫,如同發情的野獸,臉上是痛苦,是畏懼。


    “抄家夥!”


    劉光齊、劉光天、劉光福三兄弟剛從外麵回來,見到母親被打,一個抄起一塊磚頭,嗷嗷撲了上來。


    劉海忠隨手抓起了一大爺的掃把,加入了戰場。


    “打死這小畜生。”


    二大媽見沒有趁手的兵器, 直接搬走了易中海家的鐵爐子......


    一家五口人,可謂是整整齊齊,氣勢洶洶。


    那架勢,連大老虎都不畏懼。


    不過,他們卻選錯了目標。


    何雨柱的厲害,豈是他們能夠想象的,他們五人,隻感覺眼前一花,而後紛紛倒飛了出去,


    這次,他們沒能再站起來。


    何雨柱看向劉家五口人,看向聽聞動靜圍攏過來的各家人,放話道:“以後誰想在我家蹭洗手間,這就是下場。”


    “傻柱,這事沒完,你毆打長輩,毆打院中大爺,無視院大會一致做出的決定,我們一定會報告給街道辦,通知派出所,你等著......”


    劉海忠掙紮著,想要起來去叫人,可還沒站起來,就又跌坐在地上。


    太疼了。


    太疼了。


    渾身都疼。


    他隻好看向圍觀的人群,喊道:“來個人,去通知王主任,去派出所報案。”


    很快,


    街道辦王主任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派出所的所長譚同。


    “王主任,譚所長,你們終於來了,何雨柱目無尊長,毆打院中大爺,無視我們大院院大會一致做出的決定,我們不就打算借用他家的洗手間嗎?


    他把我們一家子打成這樣子,可夠慘了,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一見到他們來了,劉海忠如同找到了靠山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


    “柱子,你也說說。”


    王主任皺了皺眉,看向何雨柱,她自然不能因為劉海忠說什麽就是什麽,再說了,她對於何雨柱這個人,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就個人感情來說,她更偏袒何雨柱這一邊。


    “王主任,譚所長,我這都是為了保護我自己的人身安全,個人財產,這才進行自衛的,換句話來說,那都是他們活該......”


    何雨柱的話還沒說完,劉光齊忍不住嗬斥道:“傻柱,你踏馬打了人,還這麽囂張,王主任,譚所長,必須對傻柱嚴懲。”


    “劉光齊,你想說,那你先說,你說完,我再說。”何雨柱掃了劉光齊一眼。


    “你......”


    劉光齊語氣一滯,說道,“我說完了。”


    “那我等下說話,你別又打斷我,誰打斷我的話,誰是孫子。嗯?剛才說到哪裏了?”


    何雨柱想了想,說道,“王主任,譚所長,你看看地上那磚塊,鐵爐子,就是他們的武。


    你們評評理了,要是這麽大這麽重這麽硬的東西,砸在我身上,那我不得立刻去見我的太奶,對吧?”


    “傻柱,還不是因為你先打了我爸媽,我們這才動手的。”劉光齊吼道。


    “孫子!”何雨柱對他喊了一句。


    ?


    劉光齊一愣,沒反應過來。


    “劉光齊,你那麽想當我孫子嗎?你跪下來,磕幾個頭,我考慮一下。”何雨柱說道。


    “傻柱,你說什麽?信不信我弄死你?”劉光齊很囂張,張口就開。


    “那你來試試?”


    何雨柱說道。


    劉光齊就要衝上來,但很快,又停下了腳步。


    “真沒種,你這沒種的玩意,就算你磕頭,我都不考慮要你這樣的孫子,太沒種了,隻會打嘴炮。”


    何雨柱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啊~傻柱,我弄死你。”


    劉光齊氣得快要爆炸了,拿起磚頭,就要砸人。


    “你幹什麽?我們在這裏,你還想要動手嗎?”


    王主任一聲大喝。


    劉光齊停下了腳步,雙目通紅,悻悻地扔下石頭。


    “沒種的玩意。”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滿臉的不屑,恨得劉光齊牙齒都咬碎了,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了。


    “好了,柱子,你繼續說你的事。”


    王主任開口道。


    “咳咳~”


    何雨柱輕咳一聲,說道,“其實,我說的也差不多了,我家的衛生間是我建的,不可能讓別人用,就這樣。”


    “那劉師傅你呢?既然柱子不讓,那你為什麽還要他家的衛生間呢?”王主任看向劉海忠。


    “王主任,我們大院,就他家有衛生間,外麵的又比較遠,大家都是鄰裏街坊的,用一下他又沒有什麽損失?


    再說了,借用他家的衛生間,可是我們大院在院大會,通過一致決定的。”劉海忠理所應當說道。


    “那柱子有同意了嗎?”王主任問。


    “昨天開院大會,他沒有參與,但我們大院,其他人,都是同意的。”劉海忠說道。


    “柱子沒有參與院大會,沒有同意,那你們同意又有什麽用?衛生間是柱子花錢建的,還是在他家,這個你們得經過他的允許。”


    王主任說道,“這是他的私人財產,沒有經過允許,你們就不能使用。你們院大會通過都沒有用。”


    “可是,用一下他家的衛生間而已,他又沒有什麽損失,而且,不給就不給,他憑什麽打人?”劉海忠不服道。


    “還是那句話,這是柱子的私人財產,他想給大家用就用,不給就不能用,這無關是否損失?至於你說他打人?那也是他進行自衛。”


    王主任掃了他們一眼說道,“如果你們還有什麽異議的話,那就得麻煩譚所長帶你們去派出所走一趟了。”


    “對於王主任的處理,有人意見嗎?有意見的話,就跟我去一下派出所吧,我們坐著好好聊。”


    譚同開口道。


    劉海忠原本還有意見的,一聽他們這話,頓時就蔫了,去派出所能有什麽好事?


    絕對不能去。


    對於王主任和譚同的處理結果,劉海忠這個二大爺不敢有意見,


    其他人,


    就更不敢吱聲了。


    這次劉家人,被何雨柱狠揍一番,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同時,


    不少人心中僥幸。


    辛苦自己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然,今天的主角,不是劉海忠,而是他們了。


    “二大爺,你們和柱子的事情是完了,但你們弄壞我家的鐵爐子,還有掃把,那得賠給我家啊。”


    一大媽這時開口道。


    “還有我家的三塊磚頭呢。”也有一戶人家開口道。


    劉海忠嘴角一抽,但也無奈應道:“賠賠賠,我賠......”


    ——


    第二天,


    早上。


    紅星軋鋼廠,放映科,辦公室。


    “許大茂,錢呢?”


    張大軍一來到,張口就跟許大茂要錢。


    “什麽錢?老子又不欠你的錢。”許大茂瞟了他一眼,帶著不屑道。


    “好, 有種,等著。”


    張大軍一指許大茂。


    “好,我等著。”


    許大茂不落半分口舌。


    ——


    下午的時候,張大軍來了,把350塊錢賠償款,給何雨柱。


    給的時候,還十分不舍,臉上的肌肉直抽抽。


    350塊錢,都抵得上他一年的工資了,踏馬的,就一腳,一腳就損失了一年的工資,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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