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超媽媽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因為從自己兒子回來到現在變化真的是很大,以前一回家都要問媽媽家裏的臭醬還有嗎?可現在回來到現在了才想起來吃臭醬,昨天擺在他麵前他都沒有吃,這讓聶超的媽媽心很不好受,現在兒子要吃了,她瞬間高興積極了!
聶超媽媽說。“你還想著那口兒呢?媽媽以為你都忘記了呢!媽媽以為自己白做了!”
聶超笑著說。“媽媽,那怎麽可能忘記呢?到什麽時候我也不能忘記媽媽給我做的臭醬啊?我看咱家園子裏的小菜挺好,我去弄點兒,您給我把臭醬盛上來!”
聶超媽媽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咋跟失憶性的呢!怎麽突然又喜歡吃臭醬和蘸醬菜了呢!
聶超媽媽放下自己的碗筷兒,高興的說。“兒子,你吃飯吧!媽媽去給你弄,你不用動了?媽媽還以為你不愛吃了,今年臭醬比每年都好,顏色還好看!隻可惜你回去工作了,去城裏工作了,你以後回來吃的機會很少,這一小缸的醬你得吃多久啊?”
聶超回來的時候是嫌棄了,因為那臭烘烘的味道,也隻適合在這個群家裏麵吃,拿出去了是見不得人的食物,尤其是跟他以後的生活無法相比的,媽媽做的臭醬是拿不到台麵上的。
隻是今天爺爺奶奶來家裏鬧一通,這讓聶超很心疼自己的媽媽,真的是很不容易把自己養大。
聶超媽媽去給聶超盛臭醬去了,盛完臭醬,她又到園子裏給聶超摘了點兒小菜兒。
聶超媽媽端著臭醬和洗好的小菜兒又回到了房間,把臭醬和小菜兒放在聶超的麵前。
聶超聞了聞臭醬,聶超說。“媽媽這臭醬還是曾經的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今年的顏色確實好看!媽媽,您說將來我在省城裏工作了,我想吃這口,怎麽辦?這臭的烘的城市裏能容得下嗎?到那時候您在城裏還能做出來現在這個味道嗎?”
聶超的話,讓媽媽聽出來聶超這是讓她將來跟自己去城裏生活。
其實聶超媽媽早有打算了,根本不會去和兒子生活的。
聶超媽媽說。“兒子,隻要你喜歡吃,媽媽年年給你下臭醬,回頭你每年回來的時候,媽媽給你帶點兒?我知道,到那個時候你工作忙了,可能身不由己了,回來的機會就少了。實在不行媽媽給送去,隻要你想吃,什麽辦法沒有啊!”
聶超拿著小菜沾了一口臭醬吃了,聶超那表情還是很滿足的。
這讓聶超的媽媽非常的欣慰,昨天的失望,今天有點找回來了!
聶超猶猶豫豫的,就像有話要說,又說不出來。因為他不想在這個家待了,這個家是是非非真的很多打擾了他,他想回去盡早的去工作!
聶超媽媽說。“兒子,看到了嗎?你現在畢業了,你爺你奶都來找你了。未來還不知道有誰來呢?誰來認你這個親呢?你一定要有出息,一定要在城裏落了根兒,千萬別再回咱們這兒了。媽媽不能跟你去,媽媽沒文化,也沒檔次,媽媽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媽媽在這裏生活慣了,也生活久了,媽媽不能去你那裏,影響你的生活。媽媽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出息了,隻要你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媽媽就沒白付出,媽媽這半輩子就沒白受苦了,離這裏越遠越好!”
聶超媽媽就盼著這一天了,兒子長大了,出人頭地了,離開這裏。其實她也想離開這裏,隻不過是現實的形式,她看透了。兒子再好,兒子娶了媳婦兒,兒子的家也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再破再窮,寧可在這裏貧窮著,寧可自己受著苦,受著罪,也不可能跟兒子一起去過日子!回頭自己委曲求全的,也沒必要,還給兒子添麻煩!
聶超經過爺爺奶奶這樣的無理取鬧,聶超一刻也不想在家多待了,隻不過他不好意思跟自己的媽媽說他要走了!
聶超心裏很難過,覺得自己長大了,也沒能保護好媽媽。更覺得爺爺奶奶的作為太可恨了,既然能抹下麵子來跟自己相認,為什麽還要打自己的媽媽,還要罵自己的媽媽是個傻大姐,這麽多年爺爺奶奶也沒有改變對自己媽媽的看法,聶超真的心疼自己的媽媽了,他能吃臭醬,就是要安慰安慰自己的媽媽,他不想走了讓自己的媽媽難過!
聶超此刻才是曾經的那個孝順的孩子,聶超說。“媽媽,我長大了,出息了,我不就是想讓咱們娘倆過上好日子嗎?等我在那邊工作穩定了,等我有一天把房子買了,我就會把您接走的,我不會讓您一個人在這裏生活的,為什麽還在這裏受著他們的欺負呢?你看到了嗎?我爺爺奶奶多無恥,我不在家,今後他們還會來威脅您的,您一定要注意身體?”
聶超媽媽看到自己兒子這麽擔心自己,聶超媽媽說。“放心吧?你爺爺奶奶算個什麽呀?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就算他們打我,那不也是我讓著他們嗎?我怎麽能還手呢?他們一把年紀了,我要真還手了,那我不就錯了嗎?我寧可讓他們打我一輩子,欺負我一輩子,我寧可讓自己錯一輩子,我也不可能那樣打他們的。我不看你的麵子,我看你爹的麵子,畢竟你那個爹是他們生的兒子?你隻要記住了,你離這裏遠遠的,跟他們斷絕任何的關係就行了。媽媽在這裏生活,媽媽還真的沒怕過誰呢?你啥都不用擔心,你隻負責好好的工作,隻負責在外麵給我長臉就行了?”
聶超媽媽早就考慮過了,她不可能跟聶超一起去生活,這事她自己決定了,聶超是改變不了了!
聶超實在是擔心自己的媽媽,可他現在又無能為力,沒有辦法把自己媽媽接走。
聶超難過的說。“媽媽,我早晚會把您接走的,我不會讓您一個人在這裏擔驚受怕的?”
聶超媽媽不想兒子擔心自己,別回頭在影響他的工作,聶超媽媽說。“這事兒先不著急,等以後一切平穩了再談論吧?你先把工作的事情做好,家裏還有什麽事兒嗎?要是沒有什麽事兒,你就快點兒回去工作吧?咱們這地方我覺得不適合你久留,多待一天就多出一點兒事兒,就會多來一個人找你的麻煩!以後想家了就給媽媽打電話?記住在外麵一切以工作為主,先有工作,穩定了工作,再去考慮其他的!”
聶超其實也是這意思,他也不想在老家待了,但是他還有點兒舍不得自己的媽媽,現在的情況他也看到了,他真的舍不得他也得走,因為他現在也沒有能力,把自己的媽媽帶在自己的身邊,跟著自己一起走!
聶超還是不舍的,這回再走可真的是去工作了,不再是曾經的學生了。真的是長大成人了,工作了,就跟學生的時代不一樣了,人生的一個段落又告別了,又步入了人生的第二階段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聶超媽媽隻要是兒子做的事情他都理解,他都會去支持兒子,他絕對不會是兒子拖後腿的那個人。
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兒子,現在畢業了很快就賺錢了,讓她認為有了保證,有了依靠!
聶超說。“媽媽,我去工作了,您今後就輕鬆了,不用再為我賺學費而費苦費力了。看著您這麽多年為兒子操勞的心,兒子不是不孝,兒子都記在心裏呢!等兒子掙了工資,兒子有了錢,兒子每個月給您寄錢花,今後能幹的活兒您幹,幹不了的咱就不幹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的,咱們不用搭理我爺我奶他們,他們要再來找您茬兒,他們要再打您,您就直接報警?明天我去鄉裏,把家裏沒有的家電我都給您買了,回頭要是遇到這種突發情況的時候,家裏好有個應急的!這樣兒子去工作了,兒子也放心了,很快我們就有好日子了,媽媽您就不用擔心了!”
聶超知道要走了,他要給自己的媽媽購買一些家用電器,冰箱洗衣機電視等等,他們家沒有的家電。
聶超媽媽是支持兒子早點回去工作的。萬一在家待久了,無端的是非就會找出來,回頭影響了兒子的前途,那可是大事兒。
聶超媽媽說。“你這剛畢業,馬上要工作了,你手裏沒有錢,你怎麽打點人家呢?你在省城裏麵工作,又不像在家裏麵,為人處事方麵,你一定要開點兒麵兒。手裏沒錢怎麽能行呢?家裏麵這麽多年也是這樣過來的,你不用買那些東西,花那個錢。再說了,媽媽一個人在家,媽媽不需要那些東西了,媽媽這有口鍋能給自己做飯吃不就行了嗎?”
聶超媽媽不想讓聶超花這份錢,因為覺得多餘,她一個人生活在家裏麵,聶超一年回不來那麽一次兩次的,買了也是放在家裏麵浪費,也沒有必要買。
更何況是的一個人生活家裏麵需要的東西,需要放在冰箱的東西很少,沒有必要花的錢,就不要去花!
聶超知道自己的媽媽會過日子,這事兒自己的媽媽肯定是行不通的。
聶超隻能答應不給家裏花錢添家具家電了!
聶超看著自己的媽媽,真的就像村裏人諷刺自己媽媽的話一樣,真的是一個傻大姐,怎麽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聶超又一次從心裏發誓,一定要讓自己媽媽過上好日子!聶超看著媽媽說。“媽媽,您一定要保重自己,今後咱們的好日子會有的,總有一天兒子讓所有人看得起您的,我們再也不會過這苦日子了!”
聶超媽媽擔心自己兒子剛走向社會,害怕聶超做人不謹慎。聶超媽媽說。“今後在外麵交人一定要看清楚了,千萬不要交那些狐朋狗友,就像李書記和他兒子這樣的?別影響了你自己的路,媽媽沒有讀過書,媽媽是個文盲,可媽媽什麽都不懂!媽媽這一路走過來也是經曆了人間冷暖的。你隻要記住了,你有錢,你有權,你有勢,你就是人上人,你就要過人上人的生活,今後你找媳婦兒也要找一個跟你一樣有學曆的女人,千萬別因為感情用事,找一個門不當戶不對,千萬不要讓你的女人影響了你?兒子,做人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要高調的曬你現在的能力,那樣對你不好的,你不會知道你身邊的人是什麽樣的心態?家裏你就放心吧!該走你就走吧!”
聶超此刻聽到媽媽的話,聶超才聽進去,聶超說。“媽媽,我工作的事兒您就別擔心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等我回去就可以直接上班兒了。我找媳婦兒,我也是這麽想的,很多追求過我的同學,我都一一篩選的,我一定要找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我是獨生子,從小沒了爸爸,也沒有得到過父愛,媽媽我們的家是不健全的,我從知道找媳婦兒,我就想好了,找一個有能力的丈人,要不然我太孤單了,沒有人幫襯著我!媽媽,您說我是不是高攀了?”
聶超媽媽當然願意讓自己的兒子找一個有能力的丈人!
聶超媽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隻要一路高攀,隻要不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得來的,你想擁有什麽樣的生活,都會配的上你的!”
聶超知道,他心裏還記著曾經那個同桌的潘麗,潘麗善良,沒有看不起聶超,反而對聶超非常照顧!
那天吃飯的時候,同學鄭總說話說到一半兒,這讓聶超很擔心自己的同學潘麗到底怎麽了!
聶超說。“媽媽,改變命運從根上改,我會努力的,咱們再也不想要做窮人,以前是別人不搭理我們,是別人躲著我們。現在反過來了,就算我們想躲著他們,我們都躲不過,都來主動搭理我們了!做人真的很現實,一點兒真情實感都沒有啊!”
聶超媽媽說。“兒子,你現在真的很優秀。你知道你那個同桌嗎?”
聶超還想著臨走之前要找到同學鄭總,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同桌潘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自己的媽媽也提到了同桌潘麗了!
聶超說。“媽媽,您了解她現在的狀況嗎?”
聶超媽媽肯定是了解的,畢竟他們是一個鄉的,都是十裏八村兒的,誰有什麽事兒誰能不知道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聶超同桌潘麗,聶超媽媽去幹活的時候,看到過。
聶超同桌潘麗還問過聶超的情況!
聶超媽媽說。“潘麗給你寫個信吧?”
聶超說。“寫過!”
聶超媽媽問道。“你沒有回複嗎?”
“沒有回複,沒有什麽可回複的?那會兒我剛考上大學,剛去那邊讀書,潘麗給我寫了信,當我打開信,信上麵的內容表白了她對我的感情,不再是同學情分,想跟我進一步發展,我猶豫再三,這封信一直在我的枕頭底下壓著,壓了整整到今天,那封信還在我的皮箱裏。您知道我為什麽不給她回信嗎?”
聶超媽媽不明白,既然自己不同意,那為什麽不給人家回一封信呢?拖泥帶水的多不好?
聶超媽媽不理解兒子的做法,兒子這思想不對。“啥意思啊?你要是想跟人家處對象,你就把信回了?你要不想跟人家處對象,你也可以直接告訴她,別讓人家一直等著你。隻是她現在都結婚了!”
聶超一聽自己的同桌潘麗結婚了。
聶超說。“媽媽,說實話,我心裏有著潘麗,在我上學的時候她對我相當的照顧,我對她又有感激,還有一種初戀的感覺。這是咱們家的條件不允許我跟她談戀愛,就算她的家庭條件不好,那也不可能有咱們家窮。我想著等我有一天改變了咱們的現狀的時候,到那時候她沒嫁,我也沒娶,或許我們兩個有緣,沒準就走在了一起。可我發現,我們不合適,我不想娶一個和我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文化的女人做媳婦兒,就算她家條件比咱們家再好,他還能好到哪兒去?我真的過夠那窮日子了,被別人看不起的樣子,那滋味兒真的記憶猶新,我過夠了,我一定要過人上人的日子,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巴結我,我不能娶她,我要娶的女人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
聶超媽媽勸說道。“你們兩個你隻有感激她的情,你們兩個可不是愛情。潘麗老公出車禍死了,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偶爾我去她們那邊幹活,都能看見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咋看見你的同桌潘麗,就像看到要當年影子了?我也是那麽年輕,一個人帶著孩子求生存,真的不容易!等你有條件了,你可以選擇幫助她,你要讓她知道你是知恩圖報的男人!”
聶超這才明白,為什麽同學鄭總說潘麗,說半句話,看來潘麗真的很不容易!“媽媽,等我有條件了,我肯定幫助潘麗的!原本我也想見見潘麗,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聶超媽媽知道自己兒子心中有著潘麗,不然聶超的舊書本裏怎麽會有潘麗的照片!
聶超打消了見同桌潘麗的想法,真的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聶超和媽媽吃完了晚飯,聶超問。“媽媽,您怎麽隻給我買了新的床單被罩,您自己的呢?昨天您去把席子買了,換了新的?媽媽你別多心,我可能太累了,才會那樣表現的,隨口一說的事兒,這麽多年您都這樣做的,媽媽,對不起了!”
聶超媽媽看著炕上的行李,都是新的,都是她給自己的好大兒子換的,聶超非常高興。“你大學畢業了,媽媽肯定要給你換新的被褥,萬一你哪一天帶著女朋友回家來呢?就算咱家的窩再破,不也是家嗎?咱也得把他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你別看媽媽破衣拉薩的樣子,媽媽給你買的東西花裏胡哨的,隻是媽媽稀罕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咱們娘倆生活了這麽多年。咱家裏什麽時候添置了新的被褥了,還不都是一塵不染的那破舊的樣子嗎?媽媽知道你不喜歡這花裏胡哨的樣子,等你過年回來的時候,媽媽就給你換年輕人的風格款式,到時候這花裏胡哨的我自己留著用?”
聶超看到自己的媽媽情緒又低落了,因為聶超的媽媽一說到聶超的女朋友,再一看看自己這破爛不堪的家,就算自己再同意自己的兒子高攀,可是真正高攀了,兒媳婦兒會喜歡聶超嗎?就算喜歡聶超這個人,但不一定喜歡聶超這個破家。自己這個婆家,兒子咋好意思把兒媳婦帶回來!
聶超看到媽媽的憂慮,聶超不要讓媽媽擔憂。
“媽媽,你什麽都不要擔心,等我在省裏買了房了,有了條件了,安穩下來了,我就會結婚的,在我條件沒有安穩下來,沒有具備的條件的情況下,我是不會結婚的,就算我現在有愛著我的人,我也不會答應她的!您不用擔心,咱這個破家容不下她們?”
聶超媽媽知道自己沒這個能力,沒有辦法幫助兒子成家立業。她對自己的兒媳婦兒沒有任何要求,因為她沒有這個權利,她也沒有那個本事。
聶超想娶什麽樣的,那是聶超的事兒,那是聶超的人生大事,作為一貧如洗的媽媽,聶超的媽媽現在覺得自己在聶超麵前有了距離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媽媽了,不能指手畫腳的對兒子的一切去規劃和引導了,隻能順著兒子的意了!
聶超媽媽有一種失落感,她把炕上打掃了一下,又把聶超的被褥鋪好。
聶超沒有看到自己媽媽的被褥。
“媽媽,您的被褥呢?”
聶超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住西屋去了。“兒子,媽媽搬西屋去住了,媽媽不能跟你在一個房間住。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也是大孩子了,有些時候也不是很方便,再說這大夏天的也挺熱的!”
聶超聽到自己媽媽搬西屋去住了,西屋那破爛不堪的樣子,這麽多年都沒有住過人,一個破狹窄的炕,剩下裝的都是破爛的東西,半夜老鼠都會橫串,自己媽媽怎麽能住西屋去呢!
“媽媽,我是長大了,可我還是您的兒子,有什麽不方便的呀?從小咱們娘倆就在這一個房間裏住著,媽媽,您是知道的,我馬上去工作了,我工作了賺錢了,將來我有了自己的家了,我就會娶媳婦兒了。到那時候,咱們娘倆再住一個臥室,機會都沒有了?媽媽,我是您的孩子,您不要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無論我長到多大,就算我七老八十了,我不也是您的孩子嗎?您不能去西屋住,您去西屋住,那你讓我怎麽在東屋住的下呢?”
聶超媽媽沒有想那麽多,也沒有想那麽複雜,隻是覺得自己兒子長大了,應該給自己兒子一個空間,不能跟兒子再住一個房間了。西屋已經讓她收拾的很幹淨,很利索了,牆也被她用紙糊上了。
聶超媽媽知足了。“我的傻大兒子,媽媽不就是住西屋去嗎?哪裏來這麽多的事兒?你想跟媽媽住一個房間,就跟媽媽住一個房間,到什麽時候你都是媽媽的孩子。隻是你現在大了,應該有私人空間了。媽媽把西屋收拾的挺幹淨的,挺好的。等你走了,我再搬東屋住了。等你過年回來的時候,媽媽還住西屋,東屋還給你留著?別想那麽多,媽媽隻想著你,可是給我爭口氣了,媽媽高興還來不及呢?媽媽現在,在村裏走路都指高氣昂的了,誰都不如我了!”
聶超看到自己媽媽那高興的樣子,真的是感受到自己給媽媽的榮譽了!聶超來到西屋,因為西屋沒有接電線,聶超媽媽在後麵跟著把手電筒打開。
把西屋照亮,讓聶超看看。“兒子,這房間叫媽媽收拾的怎麽樣?不比東屋差啥?”
聶超看到自己的媽媽,那種最質樸又清澈的眼神兒,聶超知道了,原來自己的媽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媽媽,晚上我住西屋,您住東屋?”
聶超媽媽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好大兒子住呢!“那怎麽可能行呢?你是誰呀?你是大才子,大才子回家了。媽媽也得好好犒勞犒勞你,你可是給媽媽立了汗馬功勞的人。媽媽現在有這麽大的麵子,還不全仰仗著你嗎?無論你今後在外麵工作是什麽樣性質的,首先第一步,你考上那麽好的大學,你就給媽媽的臉上增光了,媽媽就心滿意足了!”
聶超被自己媽媽誇讚的不好意思了。
“媽媽,功勞都是您的,沒有您我怎麽能成為大學生呢?為了獎勵您養了一個這麽好的兒子,今天晚上您就住東屋。咱們娘倆就別爭了,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娘倆還住在一個房間吧?”
聶超媽媽是不可能答應讓聶超住席屋的,就算那房間她收拾的再幹淨,可能房間裏什麽樣的蟲子都有,聶超要在這個房間裏睡一宿,弄不好聶超的耳朵裏都能鑽進蟲子!
聶超為了不讓聶超去西屋。“我選擇最後一項,我們兩個還住東屋吧!媽媽也想大兒子了,一想想小時候,一睡覺就得媽媽摟著,現在長大了,媽媽摟不了了,媽媽能看著你睡覺,媽媽也高興!”
就這樣聶超,又把自己媽媽的行李又抱了過來,放在東屋的炕上,聶超這才踏實。“媽媽,昨天晚上您不會住在西屋了吧?”
聶超媽媽笑了。“住了,咋了?”
“您不害怕嗎?那房間連燈都沒有,黑燈瞎火的,您怎麽這麽膽兒大呀?”
聶超媽媽能不膽兒大嗎?這麽多年她不都是一個人這樣熬過來的。就算她膽兒小,她又有什麽辦法,她隻能讓自己膽大起來,要不然她也會害怕!
為了不讓村裏流氓半夜進來,聶超媽媽把玻璃渣都糊在牆上,半夜有啥動靜,聶超媽媽都快被嚇死一樣,這些年,隻能說他堅強,要強,頑強!
聶超媽媽這麽多年一個人不害怕了。
“媽媽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鬼不嚇人,人嚇人才會嚇死人。媽媽不害怕,媽媽已經習慣了,媽媽知道咋對付村裏這些壞人!”
聶超在心裏發誓,總有一天,會改變自己媽媽的現狀的,再也不想讓自己的媽媽受委屈了!
聶超媽媽把窗子關上,她怕半夜凍著聶超。
“媽媽,明天我辦完事兒,您帶著我去看看我大爺?”
聶超媽媽說去看自己的大爺,聶超媽媽問到。“兒子,你咋想的呀?你不是不喜歡你那個大爺嗎?”
“媽媽人心都是肉長的,這麽多年我也反思了。咱們家除了我大爺是真心的幫助過我們,沒有別人在真心幫助過我們。我不能那麽沒良心,我大爺一把年紀的人了,他又是個殘疾的人,他還能舍命幫助咱們,還能上房幫咱們擋雨。我現在長大了,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都懂了。小時候我不明白事兒,我不懂事兒,別人說什麽我就聽。可我現在明白了,媽媽您真的不容易,大爺為了咱們娘倆也背負了很多的罪名。我要去看大爺,我要跟大爺親自說聲對不起,等我真的賺錢了,咱家條件變好了,我會把我大爺送到好的養老院,不讓他在咱們鄉裏?”
聶超這樣做,聶超的媽媽是高興的,因為做人一定要善良,一定要知道感恩。曾經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他們的沒有別人,就像聶超說的他看到的一樣,真的就是他那個殘疾的大爺。
真的就是他那殘疾的大爺沒有嫌棄他們娘倆,沒有冷落他們娘倆,而且是奮不顧身的幫助他們娘倆,就算聶超在鐵石心腸,他也不會狠心到連自己的大爺都不會去看一眼。
這讓聶超的媽媽很欣慰,至少讓聶超媽媽看到聶超,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要不然這個心結,就在聶超的媽媽心裏一直是一個結!
聶超第二天辦完了事兒,聶超媽媽就帶著自己的兒子去了鄉裏的養老院。
自從聶超的大爺去了養老院,經常有聶超媽媽去看他。要不然聶超的大爺就沒有人看的,因為聶超的爺爺奶奶根本不管他這個兒子。
聶超大爺腿腳現在越來越不好了,他隻能每天躺在床上,隻能有養老院的人伺候著他,因為他是孤寡老人,他沒有兒女,是鄉裏救濟的他。
聶超的大爺看到聶超來了,聶超大爺哭了。
聶超走到自己大爺的床邊,把他給大爺買的東西放在了床頭。
“大爺,看到我您哭什麽呀?”
聶超的大爺激動的看著他。“好孩子,大爺聽說你畢業了,你可是給我們家長臉了。大爺看到你大爺高興,大爺這是喜極而泣。你爸爸死的早,你爸爸是看不到了!等哪一天大爺下去的時候,大爺好好的跟你爸爸炫耀炫耀你這個好兒子?”
聶超坐到自己大爺的床邊兒,看著自己大爺瘦弱的身體,老淚縱橫的樣子。聶超心裏也不舒服!
“大爺,您別這樣說呀,您可得好好活著,您等我一切都安穩了,我會把您接走的。這裏的條件,我隻能現在讓您忍受著?您可別哭了,您這樣哭,回頭我心裏也不得勁兒!小時候侄子不懂事兒,現在侄子長大了,侄子懂了,侄子也明白了,今後侄子肯定要孝順您的!”
聶超的大爺更哭了,因為他在這裏孤獨寂寞,人老了又殘廢,隻能說苦不堪言,不能說出來,隻能生死有命了!
可是聶超的大爺沒想到,還能活著看到聶超,聶超的大爺能不哭嘛!能不激動嘛!
聶超大爺看著聶超老淚縱橫的樣子。“好孩子,有你這句話大爺就知足了,你能來看看大爺,大爺就更心滿意足了。別的你什麽都不要為大爺著想,也不要為大爺擔心,大爺在這裏挺好的。你媽媽偶爾就會過來看我,這跟我在家裏不是好多了嗎?還有人照顧著我,就是這環境讓你看了不得勁兒。其實別的都挺好的,你隻要在外麵過的好,你隻要能把你媽媽接走離開這個地方,不要讓他在這裏受委屈了,大爺就高興了!”
聶超大爺依舊是善良的人,他想讓聶超把自己的媽媽接走,那是因為聶超的大爺知道聶超媽媽在這裏生活的不容易,又是一個女人。現在孩子長大了,有條件了能把他帶出去,讓他遠離這個沒有人性的地方,這也是聶超大爺的希望!
聶超媽媽說。“你還想著那口兒呢?媽媽以為你都忘記了呢!媽媽以為自己白做了!”
聶超笑著說。“媽媽,那怎麽可能忘記呢?到什麽時候我也不能忘記媽媽給我做的臭醬啊?我看咱家園子裏的小菜挺好,我去弄點兒,您給我把臭醬盛上來!”
聶超媽媽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咋跟失憶性的呢!怎麽突然又喜歡吃臭醬和蘸醬菜了呢!
聶超媽媽放下自己的碗筷兒,高興的說。“兒子,你吃飯吧!媽媽去給你弄,你不用動了?媽媽還以為你不愛吃了,今年臭醬比每年都好,顏色還好看!隻可惜你回去工作了,去城裏工作了,你以後回來吃的機會很少,這一小缸的醬你得吃多久啊?”
聶超回來的時候是嫌棄了,因為那臭烘烘的味道,也隻適合在這個群家裏麵吃,拿出去了是見不得人的食物,尤其是跟他以後的生活無法相比的,媽媽做的臭醬是拿不到台麵上的。
隻是今天爺爺奶奶來家裏鬧一通,這讓聶超很心疼自己的媽媽,真的是很不容易把自己養大。
聶超媽媽去給聶超盛臭醬去了,盛完臭醬,她又到園子裏給聶超摘了點兒小菜兒。
聶超媽媽端著臭醬和洗好的小菜兒又回到了房間,把臭醬和小菜兒放在聶超的麵前。
聶超聞了聞臭醬,聶超說。“媽媽這臭醬還是曾經的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今年的顏色確實好看!媽媽,您說將來我在省城裏工作了,我想吃這口,怎麽辦?這臭的烘的城市裏能容得下嗎?到那時候您在城裏還能做出來現在這個味道嗎?”
聶超的話,讓媽媽聽出來聶超這是讓她將來跟自己去城裏生活。
其實聶超媽媽早有打算了,根本不會去和兒子生活的。
聶超媽媽說。“兒子,隻要你喜歡吃,媽媽年年給你下臭醬,回頭你每年回來的時候,媽媽給你帶點兒?我知道,到那個時候你工作忙了,可能身不由己了,回來的機會就少了。實在不行媽媽給送去,隻要你想吃,什麽辦法沒有啊!”
聶超拿著小菜沾了一口臭醬吃了,聶超那表情還是很滿足的。
這讓聶超的媽媽非常的欣慰,昨天的失望,今天有點找回來了!
聶超猶猶豫豫的,就像有話要說,又說不出來。因為他不想在這個家待了,這個家是是非非真的很多打擾了他,他想回去盡早的去工作!
聶超媽媽說。“兒子,看到了嗎?你現在畢業了,你爺你奶都來找你了。未來還不知道有誰來呢?誰來認你這個親呢?你一定要有出息,一定要在城裏落了根兒,千萬別再回咱們這兒了。媽媽不能跟你去,媽媽沒文化,也沒檔次,媽媽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媽媽在這裏生活慣了,也生活久了,媽媽不能去你那裏,影響你的生活。媽媽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出息了,隻要你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媽媽就沒白付出,媽媽這半輩子就沒白受苦了,離這裏越遠越好!”
聶超媽媽就盼著這一天了,兒子長大了,出人頭地了,離開這裏。其實她也想離開這裏,隻不過是現實的形式,她看透了。兒子再好,兒子娶了媳婦兒,兒子的家也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再破再窮,寧可在這裏貧窮著,寧可自己受著苦,受著罪,也不可能跟兒子一起去過日子!回頭自己委曲求全的,也沒必要,還給兒子添麻煩!
聶超經過爺爺奶奶這樣的無理取鬧,聶超一刻也不想在家多待了,隻不過他不好意思跟自己的媽媽說他要走了!
聶超心裏很難過,覺得自己長大了,也沒能保護好媽媽。更覺得爺爺奶奶的作為太可恨了,既然能抹下麵子來跟自己相認,為什麽還要打自己的媽媽,還要罵自己的媽媽是個傻大姐,這麽多年爺爺奶奶也沒有改變對自己媽媽的看法,聶超真的心疼自己的媽媽了,他能吃臭醬,就是要安慰安慰自己的媽媽,他不想走了讓自己的媽媽難過!
聶超此刻才是曾經的那個孝順的孩子,聶超說。“媽媽,我長大了,出息了,我不就是想讓咱們娘倆過上好日子嗎?等我在那邊工作穩定了,等我有一天把房子買了,我就會把您接走的,我不會讓您一個人在這裏生活的,為什麽還在這裏受著他們的欺負呢?你看到了嗎?我爺爺奶奶多無恥,我不在家,今後他們還會來威脅您的,您一定要注意身體?”
聶超媽媽看到自己兒子這麽擔心自己,聶超媽媽說。“放心吧?你爺爺奶奶算個什麽呀?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就算他們打我,那不也是我讓著他們嗎?我怎麽能還手呢?他們一把年紀了,我要真還手了,那我不就錯了嗎?我寧可讓他們打我一輩子,欺負我一輩子,我寧可讓自己錯一輩子,我也不可能那樣打他們的。我不看你的麵子,我看你爹的麵子,畢竟你那個爹是他們生的兒子?你隻要記住了,你離這裏遠遠的,跟他們斷絕任何的關係就行了。媽媽在這裏生活,媽媽還真的沒怕過誰呢?你啥都不用擔心,你隻負責好好的工作,隻負責在外麵給我長臉就行了?”
聶超媽媽早就考慮過了,她不可能跟聶超一起去生活,這事她自己決定了,聶超是改變不了了!
聶超實在是擔心自己的媽媽,可他現在又無能為力,沒有辦法把自己媽媽接走。
聶超難過的說。“媽媽,我早晚會把您接走的,我不會讓您一個人在這裏擔驚受怕的?”
聶超媽媽不想兒子擔心自己,別回頭在影響他的工作,聶超媽媽說。“這事兒先不著急,等以後一切平穩了再談論吧?你先把工作的事情做好,家裏還有什麽事兒嗎?要是沒有什麽事兒,你就快點兒回去工作吧?咱們這地方我覺得不適合你久留,多待一天就多出一點兒事兒,就會多來一個人找你的麻煩!以後想家了就給媽媽打電話?記住在外麵一切以工作為主,先有工作,穩定了工作,再去考慮其他的!”
聶超其實也是這意思,他也不想在老家待了,但是他還有點兒舍不得自己的媽媽,現在的情況他也看到了,他真的舍不得他也得走,因為他現在也沒有能力,把自己的媽媽帶在自己的身邊,跟著自己一起走!
聶超還是不舍的,這回再走可真的是去工作了,不再是曾經的學生了。真的是長大成人了,工作了,就跟學生的時代不一樣了,人生的一個段落又告別了,又步入了人生的第二階段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聶超媽媽隻要是兒子做的事情他都理解,他都會去支持兒子,他絕對不會是兒子拖後腿的那個人。
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兒子,現在畢業了很快就賺錢了,讓她認為有了保證,有了依靠!
聶超說。“媽媽,我去工作了,您今後就輕鬆了,不用再為我賺學費而費苦費力了。看著您這麽多年為兒子操勞的心,兒子不是不孝,兒子都記在心裏呢!等兒子掙了工資,兒子有了錢,兒子每個月給您寄錢花,今後能幹的活兒您幹,幹不了的咱就不幹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的,咱們不用搭理我爺我奶他們,他們要再來找您茬兒,他們要再打您,您就直接報警?明天我去鄉裏,把家裏沒有的家電我都給您買了,回頭要是遇到這種突發情況的時候,家裏好有個應急的!這樣兒子去工作了,兒子也放心了,很快我們就有好日子了,媽媽您就不用擔心了!”
聶超知道要走了,他要給自己的媽媽購買一些家用電器,冰箱洗衣機電視等等,他們家沒有的家電。
聶超媽媽是支持兒子早點回去工作的。萬一在家待久了,無端的是非就會找出來,回頭影響了兒子的前途,那可是大事兒。
聶超媽媽說。“你這剛畢業,馬上要工作了,你手裏沒有錢,你怎麽打點人家呢?你在省城裏麵工作,又不像在家裏麵,為人處事方麵,你一定要開點兒麵兒。手裏沒錢怎麽能行呢?家裏麵這麽多年也是這樣過來的,你不用買那些東西,花那個錢。再說了,媽媽一個人在家,媽媽不需要那些東西了,媽媽這有口鍋能給自己做飯吃不就行了嗎?”
聶超媽媽不想讓聶超花這份錢,因為覺得多餘,她一個人生活在家裏麵,聶超一年回不來那麽一次兩次的,買了也是放在家裏麵浪費,也沒有必要買。
更何況是的一個人生活家裏麵需要的東西,需要放在冰箱的東西很少,沒有必要花的錢,就不要去花!
聶超知道自己的媽媽會過日子,這事兒自己的媽媽肯定是行不通的。
聶超隻能答應不給家裏花錢添家具家電了!
聶超看著自己的媽媽,真的就像村裏人諷刺自己媽媽的話一樣,真的是一個傻大姐,怎麽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聶超又一次從心裏發誓,一定要讓自己媽媽過上好日子!聶超看著媽媽說。“媽媽,您一定要保重自己,今後咱們的好日子會有的,總有一天兒子讓所有人看得起您的,我們再也不會過這苦日子了!”
聶超媽媽擔心自己兒子剛走向社會,害怕聶超做人不謹慎。聶超媽媽說。“今後在外麵交人一定要看清楚了,千萬不要交那些狐朋狗友,就像李書記和他兒子這樣的?別影響了你自己的路,媽媽沒有讀過書,媽媽是個文盲,可媽媽什麽都不懂!媽媽這一路走過來也是經曆了人間冷暖的。你隻要記住了,你有錢,你有權,你有勢,你就是人上人,你就要過人上人的生活,今後你找媳婦兒也要找一個跟你一樣有學曆的女人,千萬別因為感情用事,找一個門不當戶不對,千萬不要讓你的女人影響了你?兒子,做人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要高調的曬你現在的能力,那樣對你不好的,你不會知道你身邊的人是什麽樣的心態?家裏你就放心吧!該走你就走吧!”
聶超此刻聽到媽媽的話,聶超才聽進去,聶超說。“媽媽,我工作的事兒您就別擔心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等我回去就可以直接上班兒了。我找媳婦兒,我也是這麽想的,很多追求過我的同學,我都一一篩選的,我一定要找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我是獨生子,從小沒了爸爸,也沒有得到過父愛,媽媽我們的家是不健全的,我從知道找媳婦兒,我就想好了,找一個有能力的丈人,要不然我太孤單了,沒有人幫襯著我!媽媽,您說我是不是高攀了?”
聶超媽媽當然願意讓自己的兒子找一個有能力的丈人!
聶超媽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隻要一路高攀,隻要不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得來的,你想擁有什麽樣的生活,都會配的上你的!”
聶超知道,他心裏還記著曾經那個同桌的潘麗,潘麗善良,沒有看不起聶超,反而對聶超非常照顧!
那天吃飯的時候,同學鄭總說話說到一半兒,這讓聶超很擔心自己的同學潘麗到底怎麽了!
聶超說。“媽媽,改變命運從根上改,我會努力的,咱們再也不想要做窮人,以前是別人不搭理我們,是別人躲著我們。現在反過來了,就算我們想躲著他們,我們都躲不過,都來主動搭理我們了!做人真的很現實,一點兒真情實感都沒有啊!”
聶超媽媽說。“兒子,你現在真的很優秀。你知道你那個同桌嗎?”
聶超還想著臨走之前要找到同學鄭總,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同桌潘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自己的媽媽也提到了同桌潘麗了!
聶超說。“媽媽,您了解她現在的狀況嗎?”
聶超媽媽肯定是了解的,畢竟他們是一個鄉的,都是十裏八村兒的,誰有什麽事兒誰能不知道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聶超同桌潘麗,聶超媽媽去幹活的時候,看到過。
聶超同桌潘麗還問過聶超的情況!
聶超媽媽說。“潘麗給你寫個信吧?”
聶超說。“寫過!”
聶超媽媽問道。“你沒有回複嗎?”
“沒有回複,沒有什麽可回複的?那會兒我剛考上大學,剛去那邊讀書,潘麗給我寫了信,當我打開信,信上麵的內容表白了她對我的感情,不再是同學情分,想跟我進一步發展,我猶豫再三,這封信一直在我的枕頭底下壓著,壓了整整到今天,那封信還在我的皮箱裏。您知道我為什麽不給她回信嗎?”
聶超媽媽不明白,既然自己不同意,那為什麽不給人家回一封信呢?拖泥帶水的多不好?
聶超媽媽不理解兒子的做法,兒子這思想不對。“啥意思啊?你要是想跟人家處對象,你就把信回了?你要不想跟人家處對象,你也可以直接告訴她,別讓人家一直等著你。隻是她現在都結婚了!”
聶超一聽自己的同桌潘麗結婚了。
聶超說。“媽媽,說實話,我心裏有著潘麗,在我上學的時候她對我相當的照顧,我對她又有感激,還有一種初戀的感覺。這是咱們家的條件不允許我跟她談戀愛,就算她的家庭條件不好,那也不可能有咱們家窮。我想著等我有一天改變了咱們的現狀的時候,到那時候她沒嫁,我也沒娶,或許我們兩個有緣,沒準就走在了一起。可我發現,我們不合適,我不想娶一個和我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文化的女人做媳婦兒,就算她家條件比咱們家再好,他還能好到哪兒去?我真的過夠那窮日子了,被別人看不起的樣子,那滋味兒真的記憶猶新,我過夠了,我一定要過人上人的日子,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巴結我,我不能娶她,我要娶的女人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
聶超媽媽勸說道。“你們兩個你隻有感激她的情,你們兩個可不是愛情。潘麗老公出車禍死了,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偶爾我去她們那邊幹活,都能看見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咋看見你的同桌潘麗,就像看到要當年影子了?我也是那麽年輕,一個人帶著孩子求生存,真的不容易!等你有條件了,你可以選擇幫助她,你要讓她知道你是知恩圖報的男人!”
聶超這才明白,為什麽同學鄭總說潘麗,說半句話,看來潘麗真的很不容易!“媽媽,等我有條件了,我肯定幫助潘麗的!原本我也想見見潘麗,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聶超媽媽知道自己兒子心中有著潘麗,不然聶超的舊書本裏怎麽會有潘麗的照片!
聶超打消了見同桌潘麗的想法,真的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聶超和媽媽吃完了晚飯,聶超問。“媽媽,您怎麽隻給我買了新的床單被罩,您自己的呢?昨天您去把席子買了,換了新的?媽媽你別多心,我可能太累了,才會那樣表現的,隨口一說的事兒,這麽多年您都這樣做的,媽媽,對不起了!”
聶超媽媽看著炕上的行李,都是新的,都是她給自己的好大兒子換的,聶超非常高興。“你大學畢業了,媽媽肯定要給你換新的被褥,萬一你哪一天帶著女朋友回家來呢?就算咱家的窩再破,不也是家嗎?咱也得把他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你別看媽媽破衣拉薩的樣子,媽媽給你買的東西花裏胡哨的,隻是媽媽稀罕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咱們娘倆生活了這麽多年。咱家裏什麽時候添置了新的被褥了,還不都是一塵不染的那破舊的樣子嗎?媽媽知道你不喜歡這花裏胡哨的樣子,等你過年回來的時候,媽媽就給你換年輕人的風格款式,到時候這花裏胡哨的我自己留著用?”
聶超看到自己的媽媽情緒又低落了,因為聶超的媽媽一說到聶超的女朋友,再一看看自己這破爛不堪的家,就算自己再同意自己的兒子高攀,可是真正高攀了,兒媳婦兒會喜歡聶超嗎?就算喜歡聶超這個人,但不一定喜歡聶超這個破家。自己這個婆家,兒子咋好意思把兒媳婦帶回來!
聶超看到媽媽的憂慮,聶超不要讓媽媽擔憂。
“媽媽,你什麽都不要擔心,等我在省裏買了房了,有了條件了,安穩下來了,我就會結婚的,在我條件沒有安穩下來,沒有具備的條件的情況下,我是不會結婚的,就算我現在有愛著我的人,我也不會答應她的!您不用擔心,咱這個破家容不下她們?”
聶超媽媽知道自己沒這個能力,沒有辦法幫助兒子成家立業。她對自己的兒媳婦兒沒有任何要求,因為她沒有這個權利,她也沒有那個本事。
聶超想娶什麽樣的,那是聶超的事兒,那是聶超的人生大事,作為一貧如洗的媽媽,聶超的媽媽現在覺得自己在聶超麵前有了距離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媽媽了,不能指手畫腳的對兒子的一切去規劃和引導了,隻能順著兒子的意了!
聶超媽媽有一種失落感,她把炕上打掃了一下,又把聶超的被褥鋪好。
聶超沒有看到自己媽媽的被褥。
“媽媽,您的被褥呢?”
聶超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住西屋去了。“兒子,媽媽搬西屋去住了,媽媽不能跟你在一個房間住。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也是大孩子了,有些時候也不是很方便,再說這大夏天的也挺熱的!”
聶超聽到自己媽媽搬西屋去住了,西屋那破爛不堪的樣子,這麽多年都沒有住過人,一個破狹窄的炕,剩下裝的都是破爛的東西,半夜老鼠都會橫串,自己媽媽怎麽能住西屋去呢!
“媽媽,我是長大了,可我還是您的兒子,有什麽不方便的呀?從小咱們娘倆就在這一個房間裏住著,媽媽,您是知道的,我馬上去工作了,我工作了賺錢了,將來我有了自己的家了,我就會娶媳婦兒了。到那時候,咱們娘倆再住一個臥室,機會都沒有了?媽媽,我是您的孩子,您不要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無論我長到多大,就算我七老八十了,我不也是您的孩子嗎?您不能去西屋住,您去西屋住,那你讓我怎麽在東屋住的下呢?”
聶超媽媽沒有想那麽多,也沒有想那麽複雜,隻是覺得自己兒子長大了,應該給自己兒子一個空間,不能跟兒子再住一個房間了。西屋已經讓她收拾的很幹淨,很利索了,牆也被她用紙糊上了。
聶超媽媽知足了。“我的傻大兒子,媽媽不就是住西屋去嗎?哪裏來這麽多的事兒?你想跟媽媽住一個房間,就跟媽媽住一個房間,到什麽時候你都是媽媽的孩子。隻是你現在大了,應該有私人空間了。媽媽把西屋收拾的挺幹淨的,挺好的。等你走了,我再搬東屋住了。等你過年回來的時候,媽媽還住西屋,東屋還給你留著?別想那麽多,媽媽隻想著你,可是給我爭口氣了,媽媽高興還來不及呢?媽媽現在,在村裏走路都指高氣昂的了,誰都不如我了!”
聶超看到自己媽媽那高興的樣子,真的是感受到自己給媽媽的榮譽了!聶超來到西屋,因為西屋沒有接電線,聶超媽媽在後麵跟著把手電筒打開。
把西屋照亮,讓聶超看看。“兒子,這房間叫媽媽收拾的怎麽樣?不比東屋差啥?”
聶超看到自己的媽媽,那種最質樸又清澈的眼神兒,聶超知道了,原來自己的媽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媽媽,晚上我住西屋,您住東屋?”
聶超媽媽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好大兒子住呢!“那怎麽可能行呢?你是誰呀?你是大才子,大才子回家了。媽媽也得好好犒勞犒勞你,你可是給媽媽立了汗馬功勞的人。媽媽現在有這麽大的麵子,還不全仰仗著你嗎?無論你今後在外麵工作是什麽樣性質的,首先第一步,你考上那麽好的大學,你就給媽媽的臉上增光了,媽媽就心滿意足了!”
聶超被自己媽媽誇讚的不好意思了。
“媽媽,功勞都是您的,沒有您我怎麽能成為大學生呢?為了獎勵您養了一個這麽好的兒子,今天晚上您就住東屋。咱們娘倆就別爭了,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娘倆還住在一個房間吧?”
聶超媽媽是不可能答應讓聶超住席屋的,就算那房間她收拾的再幹淨,可能房間裏什麽樣的蟲子都有,聶超要在這個房間裏睡一宿,弄不好聶超的耳朵裏都能鑽進蟲子!
聶超為了不讓聶超去西屋。“我選擇最後一項,我們兩個還住東屋吧!媽媽也想大兒子了,一想想小時候,一睡覺就得媽媽摟著,現在長大了,媽媽摟不了了,媽媽能看著你睡覺,媽媽也高興!”
就這樣聶超,又把自己媽媽的行李又抱了過來,放在東屋的炕上,聶超這才踏實。“媽媽,昨天晚上您不會住在西屋了吧?”
聶超媽媽笑了。“住了,咋了?”
“您不害怕嗎?那房間連燈都沒有,黑燈瞎火的,您怎麽這麽膽兒大呀?”
聶超媽媽能不膽兒大嗎?這麽多年她不都是一個人這樣熬過來的。就算她膽兒小,她又有什麽辦法,她隻能讓自己膽大起來,要不然她也會害怕!
為了不讓村裏流氓半夜進來,聶超媽媽把玻璃渣都糊在牆上,半夜有啥動靜,聶超媽媽都快被嚇死一樣,這些年,隻能說他堅強,要強,頑強!
聶超媽媽這麽多年一個人不害怕了。
“媽媽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鬼不嚇人,人嚇人才會嚇死人。媽媽不害怕,媽媽已經習慣了,媽媽知道咋對付村裏這些壞人!”
聶超在心裏發誓,總有一天,會改變自己媽媽的現狀的,再也不想讓自己的媽媽受委屈了!
聶超媽媽把窗子關上,她怕半夜凍著聶超。
“媽媽,明天我辦完事兒,您帶著我去看看我大爺?”
聶超媽媽說去看自己的大爺,聶超媽媽問到。“兒子,你咋想的呀?你不是不喜歡你那個大爺嗎?”
“媽媽人心都是肉長的,這麽多年我也反思了。咱們家除了我大爺是真心的幫助過我們,沒有別人在真心幫助過我們。我不能那麽沒良心,我大爺一把年紀的人了,他又是個殘疾的人,他還能舍命幫助咱們,還能上房幫咱們擋雨。我現在長大了,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都懂了。小時候我不明白事兒,我不懂事兒,別人說什麽我就聽。可我現在明白了,媽媽您真的不容易,大爺為了咱們娘倆也背負了很多的罪名。我要去看大爺,我要跟大爺親自說聲對不起,等我真的賺錢了,咱家條件變好了,我會把我大爺送到好的養老院,不讓他在咱們鄉裏?”
聶超這樣做,聶超的媽媽是高興的,因為做人一定要善良,一定要知道感恩。曾經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他們的沒有別人,就像聶超說的他看到的一樣,真的就是他那個殘疾的大爺。
真的就是他那殘疾的大爺沒有嫌棄他們娘倆,沒有冷落他們娘倆,而且是奮不顧身的幫助他們娘倆,就算聶超在鐵石心腸,他也不會狠心到連自己的大爺都不會去看一眼。
這讓聶超的媽媽很欣慰,至少讓聶超媽媽看到聶超,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要不然這個心結,就在聶超的媽媽心裏一直是一個結!
聶超第二天辦完了事兒,聶超媽媽就帶著自己的兒子去了鄉裏的養老院。
自從聶超的大爺去了養老院,經常有聶超媽媽去看他。要不然聶超的大爺就沒有人看的,因為聶超的爺爺奶奶根本不管他這個兒子。
聶超大爺腿腳現在越來越不好了,他隻能每天躺在床上,隻能有養老院的人伺候著他,因為他是孤寡老人,他沒有兒女,是鄉裏救濟的他。
聶超的大爺看到聶超來了,聶超大爺哭了。
聶超走到自己大爺的床邊,把他給大爺買的東西放在了床頭。
“大爺,看到我您哭什麽呀?”
聶超的大爺激動的看著他。“好孩子,大爺聽說你畢業了,你可是給我們家長臉了。大爺看到你大爺高興,大爺這是喜極而泣。你爸爸死的早,你爸爸是看不到了!等哪一天大爺下去的時候,大爺好好的跟你爸爸炫耀炫耀你這個好兒子?”
聶超坐到自己大爺的床邊兒,看著自己大爺瘦弱的身體,老淚縱橫的樣子。聶超心裏也不舒服!
“大爺,您別這樣說呀,您可得好好活著,您等我一切都安穩了,我會把您接走的。這裏的條件,我隻能現在讓您忍受著?您可別哭了,您這樣哭,回頭我心裏也不得勁兒!小時候侄子不懂事兒,現在侄子長大了,侄子懂了,侄子也明白了,今後侄子肯定要孝順您的!”
聶超的大爺更哭了,因為他在這裏孤獨寂寞,人老了又殘廢,隻能說苦不堪言,不能說出來,隻能生死有命了!
可是聶超的大爺沒想到,還能活著看到聶超,聶超的大爺能不哭嘛!能不激動嘛!
聶超大爺看著聶超老淚縱橫的樣子。“好孩子,有你這句話大爺就知足了,你能來看看大爺,大爺就更心滿意足了。別的你什麽都不要為大爺著想,也不要為大爺擔心,大爺在這裏挺好的。你媽媽偶爾就會過來看我,這跟我在家裏不是好多了嗎?還有人照顧著我,就是這環境讓你看了不得勁兒。其實別的都挺好的,你隻要在外麵過的好,你隻要能把你媽媽接走離開這個地方,不要讓他在這裏受委屈了,大爺就高興了!”
聶超大爺依舊是善良的人,他想讓聶超把自己的媽媽接走,那是因為聶超的大爺知道聶超媽媽在這裏生活的不容易,又是一個女人。現在孩子長大了,有條件了能把他帶出去,讓他遠離這個沒有人性的地方,這也是聶超大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