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鬼卿看著對麵兩個人略微紅了的臉色笑出了聲,隨後道:“別讓你師傅看到就好,到時候天天逮著你說。”


    然後他話鋒一轉:“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願向晚點了點頭:“感覺還可以,其他人都還好吧?”


    曹鬼卿擺擺手表示沒事,然後示意她拿出手,將一個奇怪的儀器扣上她的手腕,三秒之後儀器屏幕發出綠光。


    他不易察覺的瞥了一眼花先雪道:“身體和精神都處在最佳狀態,汙染帶來的能量都在最後被封印了。”


    願向晚乖巧道:“知道了,謝謝醫生。”


    曹鬼卿作為一個醫者,雖然對她當時不顧自己生命的行為氣到了,但是現在也說不出什麽責怪的話,隻能歎了一口氣多叮囑了幾句之後的注意事項就神色匆匆地離開了。


    他走之後花先雪自覺接過了話頭將她昏迷過去之後的事一一道來。


    “你昏迷過去之後所有的黑色液體就都消失了,潘天祁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很快就被我們製服了,雖然他當時也昏過去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覺到你的異能了,以後要多加小心。”


    看到願向晚點頭之後他才接著開口:“失去了黑色液體的阻礙之後我們很順利地就開到了冰山,但是奈佤·萊特當時已經失去了意識,變得隻知道終極,亦佤·萊特最後聯合我們的力量才將她的意識喚了回來。


    奈佤從小就知道自己的體質,但是亦佤一直不讓她暴露,奈何在自己的傷的刺激下奈佤還是去找了萊特家族,從那個時候開始亦佤就察覺到了妹妹慢慢升騰起來的……野心。


    並且在他試圖跟她談一談無果之後決定從另一個方向入手阻止她。”


    願向晚點了點頭,心裏明白這一切可能並不像對方說的那麽簡單,接話道:“所以他就刻意疏遠妹妹進入萊特家族的實驗組就是為了尋找可以克製這個體質的方法。


    奈佤·萊特一直謀劃的是取代萊特家族自己掌控這一切,而亦佤·萊特就放仍自己失蹤布置陣法。”


    花先雪點了點頭:“最後奈佤·萊特醒來,重拾了自己的初心,兄妹倆一直以來的執念都被化解踏入輪回了。


    其他人都已經醒過來了,昨天陸陸續續的來過,孫子堯的右手也被治好了,劍藝更進一層。”


    願向晚笑了笑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這時候她感覺自己的手腕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抬手一看小醜寶石的旁邊新增了一顆白色的心型寶石,正如奈佤和亦佤的初心一般,赤誠而熱烈。


    點開手繩之後願向晚被突如其來叮叮當當的聲響砸了個正著,看著一條條在自己麵前刷屏的提示難得有些呆愣。


    【姓名:願向晚】


    【陣營:雜技團】


    【異能:無限空間】


    【剩餘壽命:1600年】


    【錢財:時間就是金錢】


    【寶石:小醜資格證,初心。】


    願向晚還沒來得及對突然出現的1000年壽命感到欣喜就看到體內無限空間多出來的幾個道具。


    【道具:無窮無盡的黑色液體】


    【介紹:奈佤·萊特的實驗成果,可以讓人的血肉金屬化,並且操縱他們的精神,視麵積定思維掌控程度。】


    【注:她會慢慢吞噬你,請在你完全變成行屍走肉之前找到解藥。】


    【道具:輪椅】


    【介紹:顧名思義,純金打造的它應該可以賣出一個相當不錯的價格,但是希望你永遠不要有跟他相伴的一天。】


    奈佤還友情贈送了一套華麗的複古服裝,雖然願向晚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在現實生活中適用的場合。


    她晃了晃腦袋將雜七雜八的思緒理出去,轉頭看著一直麵露猶豫之色的花先雪:“你說,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承受得了。”


    這個時候她完全褪去了最開始的那種脆弱和易碎感,好像又從人間煙火中脫身而出,重新回到了花城守墓人無悲無喜的狀態中。


    花先雪歎了口氣:“你當時已經吸收了黑色液體,就相當於它在你的身體裏找到了一個合理的位置,即使是封印也沒有辦法完全抑製他的力量……


    目前,我們還沒有找到可以治療的方法。”


    “也就是說,它在我的身體裏紮根了,如果我沒有辦法將他鏟除,他某一天就會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我則會成為他的養料。”


    願向晚接上他的話,神色自然到完全不像是一個知道未來隻有懸崖的人,她打了個哈欠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大不了就是被寄生,我失控之前會記得讓你們把我綁住然後動手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俏皮地眨了眨眼,但是花先雪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手指嵌入手心印下幾條血痕才將內心深處那個強製讓她遠離這一切的想法壓了下去。


    願向晚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拉過他的手將拳頭掰開,往裏麵放了幾顆糖,她也沒在嘴上說什麽安慰的話,畢竟,沒有希望的絕望總好過滿懷希望卻迎來了絕望。


    ……


    死城的街道十分熱鬧,昨晚的副本過後每個人的賬號裏都增加了不少資產。


    當然,除了錢忠,最開始就死了的他獲得的獎勵少得可憐,還要麵對著頂頭上司的壓迫,可謂是憋屈到了極點。


    問:有了錢之後要做什麽呢?


    答曰:花啊!


    於是街上就出現了許多拖著一袋子行李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的人,還有許多商家現場擺攤賣起了各種東西道,這邊是道具那邊是家居用品,前邊是手工藝品後邊是牲畜家寵。


    在摩肩接踵的街道上,願向晚舉著一個竹蜻蜓興致勃勃地問攤主多少錢,得到答複之後幹脆利落地付了錢,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四周沒有可以放飛的地方之後隻能癟了癟嘴。


    好不容易有這麽多錢可以買東西但是不能及時享受快樂的感覺終究還是不爽。


    願向晚從身旁適時伸過來的手上接過還剩幾個球的冰糖葫蘆轉而將竹蜻蜓遞了過去:“到時候回院子裏麵飛。”


    花先雪接過東西努力保持著自己不在擁擠的人潮中被擠倒,本來他是拒絕帶願向晚出來的,但是耐不住對方執意向他證明自己已經沒有事情了需要出去感受一下時事。


    但是感受時事我們真的不一定來這個地方的,待會萬一走散了找都找不到人萬一出什麽事怎麽辦,然而在花先雪將竹蜻蜓放進去之後一抬頭便失去了黑發少女的身影。


    沒來得及找到人,就看見一匹高頭大馬突然在道路前方,一騎絕塵之下直接衝進了人群,周圍的人都被撞得東倒西歪。


    願向晚本來站在邊上,突然不知道被誰扯了一把就來到了街道中央,一抬頭正好看見揚起的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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