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我的翠翠是殺人犯,她怎麽可能是殺人犯呀!她平時連雞都不敢殺。她那麽善良的女孩,怎麽可能殺人?殺人呀?”翠翠的爸爸失聲痛哭起來。


    “小丁,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王守建問。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我也是聽人說的。”小丁帶著同情的神色望著翠翠爸告訴王守建。


    翠翠來“花花世界”的時候,大摡就十八歲的樣子,長得清秀可人。


    但她在那沒工作多久就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王守建問。


    小丁說,這件事警察也查了很久,當時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姓陶的男子,另一個就是翠翠。


    小丁說那天是周末,來“花花世界”的人很多。


    翠翠又是剛到“花花世界”不久,因為在“花花世界”賣酒的女郎是沒有保底工資的,她們的收入全靠酒水提成和客人給的小費。


    翠翠是個乖巧的女孩子,嘴巴甜,她的酒水銷售還不錯。


    那天她早早的就到“花花世界”。


    小丁說那個姓陶的男人是“花花世界”的常客,有自己專門的包間,每個周末都來,而且隨身攜帶大量的現金,出手大方,特別有人緣,他一來,“花花世界”的賣酒女郎都會往他身邊湊,人稱“陶公子”!


    “他帶大量的現金幹啥?難道是給賣酒女郎的小費?”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那肯定不是小費,據說至少有二十萬以上!”


    “這麽多!”王守建心說:“莫不是那人在這裏有什麽勾當?”


    “後來呢?”王守建問道。


    小丁說,那晚陶公子來了後,翠翠就負責給他送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陶公子的朋友也來了,就去包間找他,可是他人不在。當時他的朋友也沒在意,就先去了大廳跳舞。


    小丁說大概到了十二點左右,陶公子依然沒有回包間,這時大家才警覺起來。當時“花花世界”的保安都被叫來找他,最後大家在二樓一間放雜物的房間裏發現了他的屍體。


    “屍體?還有人在’花花世界’裏殺人?”王守建一驚。


    “別怕,王大哥,我們現在安保工作比以前更到位了。”小丁安慰他說。


    “哦哦哦!”王守建點點頭。


    “他這裏被刺了一刀,一刀斃命!”小丁繼續說,並用手指指自己的左胸說:“那刀就插在那兒,有這麽長,十分鋒利!”他用手比劃著。


    “同時,陶公子死的時候褲子是滑落到腳邊的,就是沒穿褲子。還有他隨身攜帶的一個手提箱也不見了,聽說他那箱子裏全是現金。”


    “正在大家驚疑時,有人發現了翠翠的屍體。她落到了’花花世界’的背街那麵,據推測是墜樓,應該是頭先觸地,也是當場死亡。不過她身邊並沒有陶公子的手提箱。”


    “然後呢?”


    “後來就報了警,警察勘測了現場,初步懷疑是陶公子強行與翠翠發生關係,而翠翠不從,失手殺了他。殺了人後,翠翠又感到害怕,絕望之下從樓頂跳了下去!”


    “這是你的推測?”王守建問。


    “這不是我的推測,這是警察局給出的結果。據說那把插在陶公子胸口的刀上有翠翠的指紋,而在翠翠的身體裏檢測出了姓陶的精液。隻是,當晚陶公子帶的那箱子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這個案子就這樣結了?”王守建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翠翠爸爸應該知道。”


    “我不相信我的翠翠會殺人,我死也不信!”翠翠爸拿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地喝著。


    “老哥,你別喝這麽多!”王守建一把奪下他的酒瓶。


    “我真沒本事,我的翠翠就這麽枉死了!嗚嗚嗚!”翠翠爸伏在桌子上哭著。


    “那還有沒有別的發現呢?”王守建問。


    “第二天聽說’花花世界’的三個保安和一個賣酒女郎不辭而別,大家推測這個案子與這四人有關,這些都是警察的事,我們老百姓也沒有辦法,隻有等著了!”


    “那四個是什麽樣的人,小丁你知道嗎?”王守建問。


    “這個我真不清楚,這些事情我也是後來聽說的,因為我到這也才三個來月。”小丁說。


    “那這個案子還在查嗎?”王守建問。


    “查,我個人認為肯定在查!”


    “為啥?”


    “那箱子錢還沒有找到,這東西肯定被人拿走了。而且我還聽說那個陶公子是縣公安局一個副局長的兒子,他老子肯定咽不下這口氣,那一定會查下去的。當時陶公子死的時候,這文山鎮來了好多警察。還有’花花世界’也停業整頓了好幾個月,也不知道這花老板如何把這件事擺平的,瞧,現在依然開得熱火朝天的,他可真有能耐。”小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老哥,別傷心了,來吃點菜。”王守建招呼翠翠爸。


    可是翠翠爸不勝酒力,已經醉了。


    “傷心,他是太傷心了!”小丁說。


    二人默默吃完飯,王守建和小丁將翠翠爸帶回了出租房。


    “今晚就讓他住我這裏吧!”王守建將翠翠爸扶進屋裏。


    第二天一早,翠翠爸就醒了,他看到睡在王守建屋子裏很不好意思。


    “老哥,你現在這樣過日子可不行。孩子已經走了,你得看開點。”王守建勸說著。


    “唉,我也明白這個理,可是我,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過呀!。”


    翠翠爸說,他姓洪,妻子去世得早,就隻有翠翠這麽一個女兒。現在女兒沒了,他覺得活著沒有什麽意義了,好幾次都想自殺,但他又不甘心,他深信自己的女兒是受害者,但又不知道去哪裏申訴,隻好到女兒遇害的地方,看老天能不能開眼,還女兒一個清白。


    “老洪,我們得相信警察,相信法網恢恢,那些做惡的人一定會被繩之以法。”王守建說。


    “王大哥,他們說我的翠翠借著賣酒的名義賣淫。他們在胡說,在冤枉她!我的翠翠,我相信她不會亂來,她不會和男人胡搞的。而且她還給我打電話說,她剛認識了一個男朋友,說她男朋友十分關心和體貼她。你說,王大哥,她怎麽可能去幹那種事嘛!”


    “男朋友?老洪,你說翠翠有男朋友?那翠翠出事後,你見過他嗎?”王守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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