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侯爺躺在床上,臉上掛著一抹蒼白的笑容,輕聲說道:“欣雅郡主,你有何事要問?本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回答你。”


    欣雅輕輕瞥了一眼身旁的墨梓軒,見他微微頷首,便轉身繼續問道:“侯爺,您府上是否有一枚印章?”


    “哦?就這事啊……”霍文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笑著道,“我們侯府裏的印章可是有好幾枚呢。欣雅,你問的是哪個印章?”


    “欣雅,你為何突然問起印章之事?”霍文斌好奇地看著她。


    墨梓軒臉色一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沉聲喝道:“你給我閉嘴!你隻需好好聽著便是,莫要再插嘴。此事關乎你的安危,對你很重要,你最好認真對待。”


    霍文斌頓時一臉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壓低聲音對唐夢芸嘀咕道:“梓軒這脾氣,真是越來越暴躁了,連讓人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唐夢芸聞言不禁噗嗤一笑,笑得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般嬌豔動人,她嬌嗔地回應道:“你明知如此還去招惹他。好了,快別說話了,聽聽欣雅妹妹究竟想要說些什麽。”


    “嗯。”霍文斌無奈地點頭應道。


    霍侯爺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看著欣雅,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欣雅郡主,你怎麽會知道印章之事?”


    一旁的霍文斌和唐夢芸對視一眼,皆是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他們倆完全不明白父親所說的印章到底是什麽。


    “這麽說,侯爺知道印章在哪裏了?”欣雅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她凝視著霍振華,笑著說道,“這枚印章可是霍府的秘密,更是霍縣令的傳承之物啊!”


    聽到這裏,霍振華頓時瞪大了雙眼,心中猛地一震,情緒激動之下,他甚至忘記了自己身體虛弱,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一舉動可把侯夫人嚇了一跳,連忙關切地勸道:“哎呀,你小心一點啊!怎麽這麽一驚一乍的,你要是再被抻著了可怎麽辦呢?”


    霍侯爺擺了擺手對侯夫人說道,“我沒事,你別打岔。”他緊盯著欣雅說道,“這枚印章真是文斌的傳承嗎?”說著,他激動的老淚縱橫,“這枚印章,一直是我的心病,就連我夫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緊緊握著拳頭,似乎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哽咽著,聲音低沉,說話都在顫抖著,他回憶道,“那時候,我還隻是個孩子……”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那時我剛剛年滿十歲,一天,我從書院回府,父親突然把我叫進書房。他神色凝重地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一枚印章。我記得當時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息,讓我感到很不安。父親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憂慮,然後輕聲對我說:‘振華啊,這枚印章對我們霍家來說非常重要,它不僅是我們家族的秘密,更是一種傳承之物。’他的語氣特別嚴肅,仿佛將整個家族的未來,都寄托在了這枚印章上。我接過印章,仔細端詳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責任感。就在這時,父親突然加重了語氣,叮囑我道,‘你一定要收好這枚印章,絕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即使是你的母親也不行。’說完這些話後,父親便匆匆離開了書房,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裏沉思。不久之後,父親便去世了。”


    說到這裏,他的眼眶再次濕潤,淚水奪眶而出。他用手擦去眼淚,繼續講述道:“父親走後的日子裏,家裏發生了許多變化。母親開始掌管家中事務,但她的行為變得越來越奇怪。有一次,她偷偷潛入父親的書房,四處翻找著什麽東西。我後來得知,她想要尋找那枚印章。但無論如何,她始終未能找到它。她也曾試圖從我口中套取印章的下落,但我牢記著父親的囑托,堅決否認我知道印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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