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人的尖叫聲一下子驚醒了客廳裏的兩個黑人,他們立刻伸手去摸沙發旁邊的武器。


    小弟頓感不妙,立刻衝出屋子,朝著車子開過來的方向跑。


    餘均也知道事情敗露了,這種時候隻能跑了。


    他帶著剩下的小弟一起朝著車子的方向跑過去。


    車上帶隊的小徐也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立刻踩下油門,車子引擎的轟鳴聲立刻驚醒了黑人社區的其他人。


    “有賊!該死的!有人闖進來了!”社區裏立刻傳出了黑人們的叫喊聲。


    這一下不得了,黑人社區裏立刻衝出了許多黑人,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圍攏了上來。


    餘均和小弟一起爬上了車,他焦急地喊著:“開車!徐哥!快快快!”


    “別急別急!我在他媽踩油門了!”小徐不停地調轉方向盤想要從這個街區開出去。


    其餘的那些小弟都被小徐安排在了黑人社區的外圍,他們此時也聽到了黑人社區裏麵傳來的動靜。


    小徐嘴裏罵罵咧咧的,手上不停地轉動方向盤,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把手機夾在臉頰和肩膀之間:“喂?對,被發現了,快他媽撩杆子跑,這幫黑鬼他媽的有槍!”


    還沒等他說完,車子後方傳來一聲槍響。


    “操!這幫黑鬼是真他媽會開火啊!”餘均罵了一句,從自己的腰間也抽出一把glock-17手槍,打開車窗探出身子朝著身後還擊。


    “喂?你們全都上車!這幫黑鬼要追出來了!”小徐看著車子距離大馬路越來越近,對著手機那頭大喊著。


    小弟這邊也不好過,黑人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沒想到打起來是真狠。


    很快就有黑人開著車子堵在了街道口,準備阻攔小徐他們的車子。


    華人這邊準備接應小徐的人看到黑人的車子開出來,就立刻和對方交上了火。


    “嘭!”


    街道上的街燈被飛過來的流彈打中,直接讓整個街道陷入了黑暗中。


    “操!誰他媽把燈打了!什麽都看不到了!”華人這邊隊伍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不過好在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重整隊伍和對方再次交上了火。


    “我不是叫你們跑嗎?怎麽他媽交上火了!”車上的小徐聽到槍聲,立刻反應了過來是怎麽回事,他對著手機大罵起來。


    “徐哥!他們追出來了!”電話裏小弟的聲音伴隨著開槍的聲音,聽起來情況非常緊急。


    小徐看著前方,已經快要逃出來了,他立刻對小弟說:“別管那些黑人了,快他媽跑,再不跑後麵的黑人就要追上來了!”


    “好!”小弟掛斷電話,蹲在車子後麵大喊著,“所有人撤退!不要再打了!撤退!”


    華人小弟們紛紛跳上車,也不管黑人幫派還在對他們射擊,慌不擇路地開車逃離了這片區域。


    小徐和餘均的車也及時跟上,幾輛車子在街道上疾馳著,街道上隨處可見燃燒著的房屋和被喪屍追得滿街跑的人,不過這些混亂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了。


    “徐哥……我他媽中彈了……”餘均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胳膊,鮮血從他的衣服裏麵滲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袖。


    “別慌別慌,我們馬上就會到家了!”小徐一邊開車一邊安慰餘均。


    “餘哥,你肚子上也中彈了!”坐在後座的小弟看著餘均驚呼了一聲。


    餘均這才發現自己腹部也中了一顆子彈,此時也正在不停地流出鮮血。


    痛感就像是被人設置了延遲裝置一樣,突然開始從中彈處蔓延全身,他大口地呼吸著,試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你他媽別死啊!”小徐此時也慌了神,餘均流出的血甚至讓在駕駛座的他也聞到了血腥味。


    餘均隻感覺眼皮打顫,自己感覺眼前的東西變得模糊了起來。


    “餘均!餘均!”小徐的呼喊聲在他的耳邊也開始變得不清晰,朦朦朧朧就好像有人慢慢地用耳塞堵住了他的耳朵。


    2017年8月27日,早上6點19分。


    聯合州聯合市,國土環境風險控製部聯合州分部,部長辦公室。


    “布洛克·科曼先生,我們是美國聯邦調查局探員,我們接到命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左手拿著一張證件,展開給坐在位子上的布洛克看。


    布洛克笑了笑,他的表情非常釋懷:“來得好,來得好……我等了你們一整天了,我還擔心你們不來呢。”


    格溫站在他的身旁,靜靜地看著那兩個聯邦調查探員。


    探員見布洛克沒有反抗的意思,也就沒有出手去強製布洛克移動。


    布洛克站起身子,走到了探員的邊上,他伸出雙手:“來吧,我知道你們的規矩。”


    探員沒有猶豫,直接給布洛克戴上了手銬,然後轉頭對格溫說:“格溫·泰勒女士,關於您和您男朋友傑森·謝佐的事情,希望您能給我們一個答複。”


    格溫點了點頭:“好,需要我也戴上手銬跟你們走嗎?”


    “不需要,但是我們需要您配合我們的調查,我的同伴會問您一些問題,至於布洛克·科曼,我會把他帶走。”探員說著,示意另一位探員上前詢問格溫問題。


    “格溫!”布洛克叫了一聲,他看向格溫:“我很抱歉。”


    格溫鄭重地點了點頭,目送著布洛克被那位探員帶出了辦公室。


    布洛克心裏自然知道聯邦政府不會在這個時候派人下來接替他的位置的,整個美國都有感染病例,甚至是整個世界到處都有感染者,沒有人有空來管這個幾近崩潰的聯合州了。


    2017年8月27日,早上7點14分。


    聯合州聯合市,帝國大道,聯合州州政府辦公大樓。


    此時的帝國大道上,已經看不到示威遊行的人群了。


    剩餘的州警全都被州長從南方前線幾個城市安排撤回到了聯合市,南方地區的城市村鎮已經幾乎全部陷入了無政府的狀態。


    除了州警之外,herc也在收縮力量,將所有可以調動的武裝部隊全都撤回了聯合市。


    聯合市可謂是聯合州最後一個還存有政府秩序的地方了,其他地區都已經不存在由警察和當地居民維持的秩序了,喪屍在這些地區橫行,沒有人在乎法律與秩序,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存而掙紮。


    狀態最糟糕的格蘭戴爾在昨天晚上傳來消息,鎮政府被喪屍攻破,鎮長和鎮政府官員全員殉職。


    其次是克萊斯堡,根據撤回來的州警匯報,曾經在克萊斯堡的上空看到巨大的爆炸引發的火焰,不知道那裏到底經曆了什麽,隻是他們試圖聯係克拉斯堡的市長和其他行政官員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夠回應他們。


    艾斯本伍德本就是一個非常小的村莊,這裏在爆發最初期就失去了秩序,沒有人能聯係到這裏。


    瓊斯鎮是距離聯合市最近的城鎮,這裏的情況稍微好些,不過州警隊伍的撤離讓這裏原本就不安全的情況愈演愈烈,街道上除了喪屍之外還出現了很多趁火打劫的暴徒,沿途對有可能有物資的店鋪進行掠奪,甚至連鎮政府的隊伍他們都不放過。


    特蘭堡是受到感染情況最輕微的城鎮,因為這裏是國民警衛隊最初的駐紮地,他們在州長還沒有請求援助的時候就參與到了救災的過程中。不過在大部分的國民警衛隊趕去增援聯合市之後,這裏的感染率也在今天漲幅到了高達17%。


    “州長先生,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州長秘書站在羅伊州長身邊畢恭畢敬地說著。


    “好,準備走吧。”羅伊州長站起身子,他隨身攜帶的隻有一個看起來很輕薄的黑色行李箱,幾乎沒有帶什麽其他生活必須的物品。


    州長秘書點了點頭,跟在了羅伊州長身後,他低聲問:“州長先生,我們真的要撤離嗎?”


    “那不然呢?誰來收拾這爛攤子?”羅伊州長沒有在意他的話,隻是隻身向外走。


    州長秘書跟在他後麵,眼睛裏露出了寒芒,不過嘴裏還是應和說:“明白,明白。”


    羅伊州長準備逃跑了,在這個地方待著對他來說風險太高了,他可不想豁出去自己一條老命去挽救這個根本已經無法拯救的城市。


    “島崎奈呢?”州長和州長秘書走到走廊上,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不清楚。”州長秘書回了他一句。


    電梯緩緩打開門,羅伊州長率先走了進去,他按了一下頂層的按鈕,看著站在電梯外的州長秘書,一臉的詫異。


    “怎麽還不進來?在等什麽?”羅伊州長的語氣十分不耐煩,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又看著州長秘書。


    州長秘書露出抱歉的表情:“抱歉,我還有東西沒帶,您先上去吧。”


    說完,州長秘書轉身跑開了。


    羅伊州長按下了關門的按鈕:“我在頂樓等你,我們兩個一起上直升機走。”


    州長秘書應了一句,順著走廊一路小跑,來到了安全樓梯處,他順著安全樓梯一路往上爬,想要趕在羅伊州長到達停機坪之前先一步趕到頂樓。


    “站住。”


    他剛走進樓梯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州長秘書驚愕地回過頭,看見樓梯道裏站著的那個女人,正是島崎奈。


    他嚇得冷汗都流了下來:“你……你怎麽會在這?”


    “你應該很好奇吧?為什麽我喝了你下藥的咖啡,還是會站在這裏,對吧?佩羅?”島崎奈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她早就看穿了州長秘書佩羅的把戲,但她沒有選擇當場拆穿他,而是選擇將計就計。


    佩羅從不會刻意獻殷勤地給他們準備水和食物,而今天破天荒地居然準備了很多。而且他居然還是親手做的,這更是令人費解。


    “咖啡聞起來很香,隻可惜我是日本人,喝不慣那些東西。”島崎奈從腰間抽出了她那把m1911手槍,指著麵前的佩羅。


    佩羅看著島崎奈:“島崎奈……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完成,你不要殺我,到時候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


    “是嗎?不妨說說。”島崎奈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佩羅。


    島崎奈其實早就發現事情不對了,那天在新聞現場刺殺羅伊州長的殺手,後來被安全主管部門的人調查出來是喬納森所雇傭的。


    可這根本說不通,沒有任何一個政客會做這種事情,除了給自己惹上一身騷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殺了羅伊州長對總統大選也不會產生什麽實質性的影響,更何況還是冒這麽大的風險去刺殺州長。


    而她也早就發現了佩羅的反常,身為州長秘書,那天新聞發布會的時候他居然不在現場,甚至都不在台下。


    往常這種重要的發言,佩羅幾乎會一直伴隨州長左右,寸步不離。


    佩羅吸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手表,心裏焦急萬分:“別攔著我!我來不及了!我要殺了他!”


    島崎奈點了點頭,事情果然和她猜的沒有錯,那些殺手之所以會被派來刺殺羅伊州長,應該就是佩羅這個州長秘書幹的。


    “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殺他?”島崎奈沒有絲毫想要退讓的意思,她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雖然口罩擋住了她的半張臉,但是眉眼間依舊能看得出笑意。


    “我要替我女兒報仇!如果你想知道,等我殺了他,我全都告訴你!”佩羅咬牙切齒的說著,他的眼眶裏因為太激動所以流出了淚水。


    島崎奈一愣,接著緩緩地收起了手槍:“去吧,就當我喝了你的咖啡。”


    佩羅沒有料到島崎奈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他愣在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真的會放我走?”


    “我的意思是,你的咖啡很好喝。”島崎奈微微一笑,她轉過身,背對著佩羅,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佩羅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島崎奈的背影,又看了看她手中的m1911手槍,他知道她隨時都有可能反悔,自己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他必須盡快趕到頂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飛快地跑開了,他的心跳得砰砰作響,仿佛要跳出胸膛一樣。


    頂樓,羅伊州長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沒有走出走廊。


    安全樓梯處,佩羅喘著粗氣從門後走了出來。


    他之所以選擇刻意從安全樓梯繞上來,是為了躲避電梯裏麵的攝像頭,這樣在直升機螺旋槳聲音的掩護下,沒有人會知道是他殺了羅伊州長。


    “怎麽走樓梯?浪費時間……該走了。”羅伊州長責怪了一句。


    佩羅定了定神,臉上掛著微笑:“抱歉,我來遲了。”


    羅伊州長轉過身去,準備朝門外的停機坪走過去。


    停機坪上停著一架直升機,螺旋槳快速地旋轉著,發出巨大的噪音。


    “噗!”


    一聲槍響傳了出來,羅伊州長小腿中了一顆子彈,他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一臉震驚地看著佩羅手上的槍:“你……你這是做什麽!”


    佩羅手上拿著一把裝著消音器的ups.45手槍,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朝羅伊走了過來。


    “不!不要殺我!”


    羅伊州長跪在地上哀求著佩羅不要開槍。他的額頭上滿是冷汗,恐懼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佩羅走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州長先生,您應該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了吧?”


    “佩羅,你瘋了嗎?我是州長,我可是你的上司!”羅伊州長試圖用身份來威脅他,顯然這並沒有任何作用。


    佩羅冷笑了一聲:“上司?你不會真以為我那麽努力工作,是為了給你當狗腿子吧?”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ups.45手槍,對準了羅伊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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