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便固守大營?等待首領回來?”


    曲永依舊搖頭道:“如此這般,便讓契丹人看出我軍虛實,必然會猛攻。”


    完顏晟頓時火大道:“這也不妥,那也不行,你說該怎麽辦?”


    曲永哭喪著臉道:“殿下,臣隻是個謀士,隻能出謀劃策,這兩軍對戰之事臣著實不懂啊!”


    曲永心中想罵娘,要麽固守,要麽打出去,這還需要什麽計策?這完顏晟擺明了是想推鍋。


    曲永把完顏晟想複雜了,這時的完顏晟是真想聽取他的建議。


    曲永很是無奈,讓完顏阿骨打全員帶走,就是舍不得這麽點破糧草,非得留下這3萬人,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成了軟肋。


    最後曲永還是決定穩妥至上。


    對著完顏晟道:“殿下,留守大營的都是步兵,主動出擊也追不上在外的騎兵,而契丹人如此叫囂必然有依仗,倉促出營恐會遭遇埋伏。”


    “說不得還會被趁虛而入,以我軍的戰力,出擊不足,但防守有餘,不如守著大營,派人向陛下求援?”


    完顏晟更傾向於主動出擊,契丹人羸弱不堪,哪怕追不上騎兵,也可威懾他們一番,使得他們不敢再來挑釁。


    但仔細想來曲永說的有道理,他們任務是固守大營,保護糧草,若是被契丹人抓住機會,衝進大營,焚毀糧草,即使打退契丹人也是無用。


    點點頭道:“那一切便聽先生所言。”


    圖蘇爾在女真大營外叫了半天,依舊不見女真人出營。


    臉色愈加的陰沉下來,女真人好戰耐戰,若是往日,即使準備不足,也早就衝出營來要與皮室軍決一死戰了。


    可如今他叫罵了半天,女真人卻沒有絲毫動靜。


    那說明謝旭危矣。


    這時,耶律南率領大隊人馬從中京城中開出,圍住了女真人的營地。


    圖蘇爾納悶道:“你怎麽來了?我還沒確定女真人的消息。”


    耶律南道:“我已經令斥候查探過女真人周邊。”


    “發現有大隊人馬出營的痕跡,想來此時留守的女真人也沒多少,否則早就該出營與你一戰。


    趁著他們主力不在,我們剛好拿下女真人的營地。”


    女真人對營地十分重視,說是營地,也可以說是用木頭混著泥巴雜草,搭起來的一座小小的城牆,既可以防火又增加了不小的防護能力。


    耶律南到來後也不廢話,直接令人將火炮一字排開,擺在軍陣最前麵,當著女真人麵,直接下令開炮。


    幾十門巨炮對著女真人的營地,不斷吞吐著火舌。


    “砰...砰”!那些看起來堅不可摧的木頭城牆在火炮麵前有些不夠看。


    即使沒有被擊穿,也發出巨大的聲響,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隻要再來上幾下,便可徹底摧毀。


    “轟...轟”。


    契丹人的火炮依舊在不停的發射,不過耶律南將原先所有攻擊城牆的實心彈換成了,開花彈,和散彈。


    除了打實心彈的,開花彈的火炮,炮口都往上提了提,確保可以打進營中,至於散彈,耶律南則是待發,他不信女真人是挨打的性子,不會衝出來。


    “砰..砰”


    完顏晟內心直罵娘,這契丹人的火炮射程咋那麽遠,現在外麵可不隻是皮室軍,還有整裝待發的契丹大軍,得虧先前沒有衝出去。


    就照契丹人火炮這個打法,根本無法有限結陣,更不要提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皮室軍,


    女真人雖然悍勇,但也不是傻子,站著不動讓人打。


    不停有炮彈落進女真人營地中,前營都是空的,完顏晟命令集結起來的軍士不斷的向後退去,契丹人的火炮射程有限。


    “轟”在一聲巨響中,女真人木頭城牆轟然倒塌。


    這時耶律南對著一旁偏將道:“留守大營得女真人應該前去求援了,你帶人沿著昨日女真人,走去的道路,埋上些火藥罐,埋得分散些,隻要能站人得地方都埋上,若是發現女真人的大部隊,直接點燃火藥罐,聽到聲響我便會退兵。”


    耶律南也不知道謝旭能支持多久,但想來全軍出動的女真人,謝旭定然扛不住多久。


    埋下火藥罐,也給他一個撤退的時間。


    “嗚....嗚”。


    契丹人首先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低沉的號角聲響徹天地,耶律淳站在遠處的中京城頭雙拳緊握,死死的向著女真大營眺望。


    他的內心遠沒有他表麵看起來那麽平靜,這是他登基之後對女真人主動發起的一戰。


    雖然耶律南信誓旦旦的跟他說女真的營地沒有多少人。


    定然能夠在主力部隊回來之前,將大營中的女真人清空,但他依舊沒有信心,人的名樹的影。


    曾經他也曾聚兵討伐過女真人,不過幾百人的女真人,一個照麵便殺得他們幾千人落荒而逃。


    這一戰,殺傷不重要,隻要能將女真人趕出大營,便是契丹的勝利。


    若是這還被擊敗,那整個契丹軍士的士氣,將會低迷到一個無法挽回的地步,所有人都會相信,女真人是無法被擊敗的。


    對他耶律淳的的威望也是一個打擊,契丹也可以宣布亡國了。


    “放”


    在耶律南的命令下,弓箭手點燃火箭對著女真人的營地來了波齊射。


    一支支火箭,如同雨點般落去女真人的營地。


    可即使如此,依舊不見任何女真人的動靜。


    耶律南不禁皺眉,這大營是空的?那先前看到的女真人跑哪去?


    這女真人到底在搞什麽?


    他們已經打成這個樣子,女真人為何還是不露頭?


    耶律南自接手中京防禦以來了打的最多的就是防禦戰,憑借著火炮打退了女真人不知多少次進攻,但也慢慢讓他依賴上火炮,不習慣於主動進攻。


    可眼下這個情況,著實讓他搞不懂女真人在做什麽?


    但也顧不得其他,耶律南讓刀盾手在前,帶著弓弩手向前搜索。


    派出大量的軍士搬著火油,把女真人營地撒上一遍。


    此時女真大營,在契丹人火炮停止的那一刻,完顏晟就帶人摸了回來,隱藏在各個帳篷之間。


    完顏晟道:“不要結陣,直接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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