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吳澤殺人了,殺的還是亓可的貼身侍女,現在好多人說這個事,我去看了亓可,她總是以淚洗麵,但我總感覺她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我安慰了她,她和我說這就是命,不怪旁人。”


    .....


    “今天大雪停了,我去城裏賣餅了,好多人來買我的餅,都開始排隊了,然後有兩個人來搶我最後一塊餅,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賣了多少錢,哈哈,,,你猜不到吧!


    我告訴你,你可別嫉妒,今天最後那一張餅被我賣了五貫錢,我今天一共掙了有12貫,不知道這樣的傻子明天還能不能碰到?”


    隔著書信,劉升都能感受到餘慧的歡樂。


    劉升笑了笑,全朔州幾乎都知道他們的關係,真當人家是去買餅的?到底誰才是傻子都不知道?


    不做他想,劉升繼續看下去,“今天沒有昨天賣的那麽多,但依然賣了五貫錢,開心。


    .....


    餘慧的信件大都是這樣的,隨手記,想起來就寫上一句,大概就分享她的日常,也沒有什麽其它的,一直都是開心賣餅掙了多少錢,甚至開始勾畫她的商業帝國,去其他縣城賣餅。


    劉升也學著餘慧,看到一個問題,就在信紙上寫上他的答案,和他的想法。


    一直往下翻,直到看到這麽一句,“今天聽來買餅的人說,王先生和吳澤好像鬧出了什麽矛盾。”


    劉升想了一下,這應該是吳澤在和王廖要錢練重騎兵導致他們產生的矛盾,不過現在也已經解決了,劉升不以為意繼續往下看去。


    越是看眉頭皺的越緊,“吳澤似乎性情大變,整日在打亓可,我能見到的每個人都在痛斥著吳澤,好像所有人都不喜歡他,不願與他交往。


    吳澤看起來愈加的苦悶,他今天跑過來跟我訴了一大堆的苦。看起來很是煩惱,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我答應了他,去他的府上看看亓可,看的出他是真的喜歡亓可,既然喜歡又為何要打亓可?


    今日到了亓可的府上,處處都透露著詭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滿著不悅,雖然很熱情,但處處都透露著生疏,讓我很不習慣,這可能因為吳澤的緣故吧!


    我在客廳喝了許久的茶,亓可才緩緩出現,她他化了厚厚的妝,基本上看不出原先的模樣,神情中透露著一絲痛苦,看到我後,直接趴在我懷裏痛哭起來,訴說著吳澤對她的拳打腳踢。


    然後露出身上的傷口,我覺得吳澤做的太過分了,你能不能說說他?畢竟他們已經成親了,有什麽說不開的非得動手,我看亓可也不像是不明事理的。


    這麽好的姑娘嫁給他,還有什麽不知足?


    這樣下去,我覺得亓可能會被他打死,我也不知道說什麽,隻好不停安慰她。


    但我覺得很是壓抑,借機上茅房跑開了,我實在聽不下去,我簡直不敢想象吳澤是這樣的人。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好想把吳澤抓起來打一頓。


    就在我在花園閑逛的時候,我聽到了幾個下人說忽悠吳澤去礦山處,吳澤已經上當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莫不是亓官翰看不下去女兒受欺負想要弄死吳澤?我急忙跑去找王先生,但王先生隻是笑笑告訴我沒事。”


    隨手記到這兒就斷了,劉升又換頁看道:“今日我在賣餅,王廖先生急匆匆過來尋我,說吳澤要打死人了,讓我去勸勸。


    可我說的話吳澤也不聽呀!但王先生並沒有細說,急匆匆將我拉走,說我站在那兒就好。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吳澤,很暴虐的站在高台上,對著一眾軍士道:“打死這個老不死的。”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去了之後,吳澤隻冷哼一聲,然後帶著軍士走了。


    後來王廖告訴我,吳澤從礦山,拉走了你原先俘虜的契丹騎兵,充入自己的麾下。


    我不知道這有什麽,但王先生說這樣很不好,可能會出事。


    結合上次我在亓可府上聽到那些下人的對話,我覺得此事並不簡單,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隨後吳澤和王廖先生爆發的衝突越來越大,整個城的人都在談論著。


    亓官翰每日尋吳澤喝酒,吳澤每日都會醉醺醺的跑到我這,我感覺他愈發的痛苦,我勸他好好與亓可過日子。


    他卻說我不懂,我不知道他怎麽了?


    吳澤又喝醉了,他來尋我,說他想回家,我把他送回去,他卻說那不是他的家,他說他的家早就沒了,而他唯一的親人也拋棄了他。


    “唉,”劉升重重的歎了口氣,他似乎知道吳澤為何變化那麽大了。


    我將吳澤交予亓可,又與她說了些話,可三兩句沒有,亓可開始抽泣起來,又開始向我展示身上吳澤帶給她的傷痕,有點奇怪,吳澤這半月間。


    都是與亓官翰喝酒,然後跑到我們村,睡到天亮就去軍營,而亓可身上的痕跡可不像是半個月前,倒像是新生,可能亓可恢複的比較慢吧!總不可能有人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吧!”


    “嗯?”劉升嗅到不一樣的味道。


    “要過年了,王先生說要去應州尋你,飛兒也鬧著去尋你要學本領,我呦不過他,你好好照看他,切莫讓他傷了,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好多事,我覺得比我活了那麽多年加起來的事都要多。


    你與吳澤好好說說話,切莫責罰他,我能感覺到,他很痛苦。


    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有點想你。”


    劉升歎了口氣道:“這信到的太遲了點。”隨即在另一封信紙上寫道:“我也很想你,很快就回去了。”


    又拆開另一封信,“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個年過得好啊!從應州回來後,吳澤不像以往那麽鬱悶,好似開朗了許多,與亓可也不再吵吵鬧鬧。


    我不是與你說了嗎?與吳澤好好說,你為何下如此狠手,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你不是說那是你親弟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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