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災民也是問題,劉升也不能一直養著他們,讓他們整天無所事事曬太陽。


    這是一種浪費。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有事做。


    以工代賑最早是由北宋神宗年間範仲淹提出。


    被政敵攻擊為荒政三條,讓商戶以不低於150文一斤的價格,出售糧食,四方的糧商聞到商機,聞風而至。


    紛紛將糧食運往杭州,結果範仲淹又以低價將官庫中的糧食發賣,不得已商人隻能也隨之降價,隨後範仲淹又舉辦各種比賽,獲勝得商人可免三年稅收,使得各大商戶紛紛參賽,拉動了內需。


    又以災荒年間,用工的成本極低,說服各大寺廟住持翻新寺廟,使得在災荒年間杭州無一人餓死,反而人人都發了一筆小財。


    但那隻是一城,且是地處繁華的蘇杭,而劉升是在商業不興得邊塞,有一州人口,什麽樣工程需要幾十萬的人口?


    就是在應州給他建個皇宮也用不到這麽多人啊!


    人力太多他卻沒有什麽好的項目,這要給秦始皇怕不是能笑死。


    想要以工代賑,古代的大項工程無非是清挖河道,修築堤壩,這都是秋天河水幹枯之時幹的事。


    現在想要挖河道,這應州大雪都快兩米厚,首先得在白茫茫得雪地上確定河流得位置,把河麵的積雪挪開,在鑿開開比鋼筋混凝土還堅實的冰塊。


    不知要鑿到多深,可能整條河都凍住了,然後在冒著嚴寒跳進水裏去.....


    這無異於讓他們去送死。


    關鍵西北這個地方向來隻有幹旱,沒聽聞過汛情。


    劉升若真讓他們清挖河道,積攢得好名聲瞬間就會清零,還會被罵死。


    還有個非常重要得問題,那就是他們明年開春住哪?


    ..........


    燕雲之地,契丹人充分的發揚了他們遊牧民族的性質,大量的土地被荒廢,長出荒草,被他們用來遊牧。


    遊牧和農耕哪個更具性價比,老祖宗也早已給出來答案,一畝地的糧能讓一家五口半死不活的熬上幾個月。


    但一畝地的草也喂不飽一十頭牛。


    那些土地都是上好的田地,用來放牧太過可惜。


    放牧的產出太低,也不穩定。


    劉升準備讓一部分牧民直接還牧於田。


    劃出一部分下田和讓一些不能長糧食的,有計劃的去放牧。


    可談的這些還是太早,首先要解決的還是他們的住的問題。


    這大冬天,也沒個事做,都是人力浪費。


    劉升思考許久,決定給他們燒磚蓋房。


    西北不會有汛情但時常伴有幹旱。


    可以挖一個大大的水庫,而挖水庫的泥可以用來燒磚,一舉兩得。


    給百姓修上磚瓦房,有所居,就不會四處遊牧。


    這也是控製他們的一個手段。


    建造房屋,這和每個人都息息相關,


    想要馴服這些遊牧民族,就得讓他們有自己的財產。


    無產者無恒心者,隻有讓他們有自己的財產,他們才會願意停留,不會再到處跑?


    其實這些牧民其實過的不是很好,他們根本沒有自己的財產。


    部族裏所有的財產都是頭人的,大多數都是頭人奴隸。


    牛羊看似很多,但其實他們根本吃不到牛羊肉。


    隻有一點點靠著奶酪和一些野菜充饑,


    他們的生活過得是十分的辛苦,隻要劉升願意給他們分發土地給他們屋子,他們瞬間會倒向劉升。


    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做,劉升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司馬和錄事。


    讓他們選擇一處好的地方,既可以蓄水,泥土又鬆軟可以開挖。


    劉升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們強調這不是勞役,而是幫助他們建設自己的家園。


    宣傳工作一定要做好,不願意來的也不必強征。


    隻要明年開春之時,不要羨慕別人的磚瓦房就行。


    劉升提出每天出工的人數,體力活一人一天十個錢,背兩百斤煤給二文錢。


    司馬開口道:“將軍這價格是不是太低了?”


    劉升也明白,這工價著實有些低,但應州糧食有,但錢真的沒幾個。


    到時他們燒製出來的磚頭也會以一個極低的價格出售給他們。


    劉升隻問了一句“賬上還有多少錢?”


    司馬瞬間啞口。


    這時錄事開口道:“大人,可否發放官府的印記,到時候讓他們拿官府的印記來換取相對應的用具?”


    錄事提出的類似於工分,一個人幹多少活,記作工分,到時候憑借工分多少分東西。


    劉升拒絕了,工分是基於官府信任發放的一種憑證。


    不具備交易,和自由買賣的弊端,但也相對保證了公平。


    不是現在的應州能夠駕馭的,需要一個百姓能夠信任的朝廷做背鍋,劉升的工分空口無憑很難讓百姓信服。


    但發錢又不一樣了,人人都認可,去哪都花的掉。


    劉升發錢的本質還是想要刺激市場。


    商業隻有流動才有活力。


    而應州的商業屈指可數,手工業近乎為零。


    太窮,大多數人家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


    但應州有錢人也不少,每家每戶,都有屬於自己吃喝玩樂的。


    根本不會從城中尋找樂趣。


    從幾個二世祖,賭錢一個晚上就輸了劉生幾萬貫可以看出。


    他們在城外的不動產和控製的牧民手中的牛羊怕是數以萬計。


    甚至他們自己都說不清自己手底下有多少頭牛和羊。


    這讓劉升很是眼熱,想搞了他們,但又不想背上搞錢的名聲。


    便對著司馬和錄事說道。


    “此天降大雪,乃我應州危難之際,我應州上下當扭成一股繩,眾誌成城,共度難關。


    因此我覺定將推行新法。


    將所有土地,都歸於官府,私人不得買賣。


    你們去城中大戶說清楚本將軍的意思,等打通朔州的道路後,會有人來與你等接觸。


    若有頑固不化者,也無需多言,去找索拉卡將軍,他明白怎麽做。”


    二人都被劉升的話驚的不敢出聲,他們雖一心為民,但這動到他們的蛋糕了。


    城外的地,他們可是占了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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