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上對外的勝利,劉升著手整頓朔州民生。


    那群大家族居然敢趁著契丹人來犯時,搞小動作,簡直不知死活。


    不一會梁守一,米興,亓可翰,王廖等人來了。


    劉升目光還在亓官翰身上打量,這次契丹人來犯他居然沒有任何的動作,這讓劉升更加搞不清這個人。


    不理會這些,劉升問向王廖道:“先生,現在朔州四縣糧價為多少一鬥?”


    契丹人來犯時,這些大家族屯糧提價,劉升一直沒忘。


    “最高時糧價飆升到六十到七十文一鬥。


    “我軍放糧後糧價幾乎穩定在三四十文左右。


    現在糧價更是跌至十文錢,不過這隻是朔縣和馬邑的糧價。”


    “什麽意思?”劉升望向王廖。


    王廖支支吾吾不說話,劉升又望向米興。


    米興含糊道:“將軍分了四個營駐守四個縣城,其中平魯和善陽的守軍與那些大家族勾結,抬升糧價,倒賣軍糧。


    ”現平魯和善陽的糧價飆升到一百四十文一斤,且他們把持城門,不允許百姓逃亡,每個出城的百姓,需要繳納十兩白銀。“


    .


    ”砰。“米興的話還沒說完,劉升已經氣的踢翻案桌。


    ”此等大事為何遲遲不報?我要是不問,你們還要瞞我多久?還是說你們也拿了。“


    ”將軍恕罪,先前,契丹人來襲,所有人的心思都撲在契丹人身上,著實沒想到他們做的如此過分。“


    \"區區外敵,彈手可滅,民不聊生,亡不遠矣。”


    劉升簡直要氣炸了,他向來注重民生,卻不曾想在他手下發生這種事,這才占領一個小小的朔州,還沒站穩腳跟。


    “米興你可知罪。“劉升問罪道。


    ”當初成立暗息衛職責何在?來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再有下次立斬不饒。“隨即看向一旁的魯岩道:”身為副將不懂勸誡,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頓時營中一片肅然,眾人感到劉升是真的生氣了,不像是上次那般做做樣子,可也沒人敢勸誡。


    劉升繼續發布命令道:“吳澤,你帶領騎兵營,將駐守兩城的營長抓來,謝安,你領軍一同前往,但有反抗,立殺。”


    劉升又望向梁守一道:“梁營長,我軍需要的軍糧各大家族可有交齊?”


    梁守一苦笑道:“將軍,您要的太多了,五萬石,那可是他們一多半的家底。”


    “這麽說,他們沒把我的命令當回事?真當我的刀不利乎。“劉升冷聲道。


    “那到沒有,各家族都湊了點,剛好五萬石。”梁守一解釋道。


    卻不曾想劉升冷笑道:“各家湊了五萬石,轉手抬高糧價,逼迫我軍放糧,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劉升目光一轉又看向亓官翰道:“亓大人,抬高糧價的家族,可都有記錄。”


    “有有有。”亓官翰急忙答話,他可是被劉升這模樣嚇壞了。


    畢竟在場的隻有他一個是朔州降將,若是劉升覺得他與那些人有勾結,那就太要命了。


    劉升話鋒一轉道:“梁將軍還等什麽呢?讓亓大人帶路把所有哄抬物價的家族都抄了,抵抗者殺。”


    \"啊!“亓官翰明顯沒反應過來,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敢開口,隻得隨梁守一離去。


    此時營帳中隻剩下王廖和劉升。


    王廖很糾結,既想劉升早點敗亡,又想看看劉升能做到什麽地步,一路走來,王廖明顯能感受到劉升對百姓的好是真的,那種發自骨子裏對待百姓的模樣,裝不出來,與他見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真想誇讚一聲劉升仁德,可劉升殺性又那麽強,生怕哪天把他給哢嚓了。


    最終還是劉升開口道:“先生不打算說點什麽嗎?”


    王廖歎了口氣道:“我勸將軍少造殺業,將軍會聽嗎?”


    劉升搖搖頭道:“那些人與我們不是一條心,這次是哄抬糧價,下次說不好就會把你我綁了送到契丹軍中邀功,我不能留下這種隱患,我要的朔州必須是上下一心,捏起來的拳頭才更有力量。”


    王廖反駁道:“那將軍可曾想過,那些在朔州紮根許久的家族,遍布著朔州各行各業,多少人靠著這些大家族吃飯,將軍這樣連鍋端了,多少人會家破人亡。”


    “將軍的確愛民如子,卻不知反而會害了他們。”


    “那些大家族著實可恨,但需要慢慢圖之。”王廖勸誡道。


    劉升笑了,因為他覺得有個謀士在替他出謀劃策,雖然他不覺得需要謀士。


    劉升的前世諸位前輩用生命告訴他,堅定的信仰和絕對的火力,是這個世間最強的存在。


    火力既是真理,真理麵前任何妖魔鬼怪都將無所遁形。


    所以劉升要肅清隊伍中那些不堅定的拖後腿的。


    吳澤帶領的騎兵隊去的快,來的也快,拖著兩個中年人來到劉升麵前。


    二人嘴上還油光發亮,在被拖來之前劉升都能知道他們在幹嘛。


    二人身上穿著劉升都不曾見過的皮襖,見到劉升二人還責怪起劉升,“將軍,這是何意?“


    劉升歎了口氣道:“我記得你們,你是五營長卞寧,你是三營長艾壯。”


    “我記得二位營長和我說來當兵,是因為被當官的逼的沒了活路,為了口吃的,才當兵,可這才吃飽飯幾天啊!怎麽就變了呢?”


    “你們就沒有絲毫的感同身受?”劉升盯著他們,左手拔刀又不停的插回刀鞘。


    這時二人終於感到害怕,也知道因為何事。


    跪地求饒道:“將軍饒命啊!我們什麽也沒幹啊!是那平魯城的縣令和我們說,契丹人來了,要封住城門,會有契丹的細作進城,我們這才封了城啊!”


    “那每個出城都要收十兩白銀是怎麽回事?”劉升追問道。


    二人一臉無辜的望向劉升道:“將軍,冤枉啊!除了封城平日裏我們就吃吃喝喝,啥也不知道啊!”


    卞寧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說道:“將軍,那縣令給我們送了三萬罐錢,說是給兄弟們的辛苦費,別的就真的什麽都沒了啊!”


    王廖在一旁道:“將軍,我看他們不像是在說謊,八成是被人給利用了。”


    劉升虎目一瞪,“兩個蠢貨,真想砍了你們。”


    這就是劉升當初陡然提升的農民軍官,帶來的惡果,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和見識,甚至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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