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領了五千騎兵離開應州後,算是草木皆驚,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必是停下派人探查清楚,遠不像他嘴上說的那般過來看看。


    應州往朔州過了桑幹河後,幾乎就是一條大道,雖有些山林但不符合設伏兵,即使如此耶律南依就派人搜查仔細後才會上路。


    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往朔州走去。


    “報將軍,前方峽穀出口處,發現敵軍。”


    “再探再報。”


    耶律南直接停了下來,看向左右兩邊高高的峭壁,一路走來耶律南覺得這地方是最好的設伏點,可又是最不可能設伏的,太寬了。


    兩段山脈相隔至少十裏,就算有伏兵,跑過來也夠累半死,而且他率領的還是騎兵,更是不怕。


    這時斥候又報:“將軍,敵軍約有一萬人眾,沒有打出任何旗號,裝備有宋軍的步人甲。”


    “他們挖掘了大量的戰馬坑,似乎早已知道我軍的行蹤。”


    耶律南不禁深吸了口氣,這朔州果然藏了一支宋軍。


    策馬來到兩軍陣前喝問道:“你們是宋軍?”


    劉升上前答話道:“呸,你才是宋軍,我們乃是巴圖魯元帥帳下宮衛騎兵先鋒營。”


    耶魯南蒙了,竟在思考巴圖魯元帥是誰。


    隨後惱羞成怒道:“巴圖魯呢?讓他來見我。”


    劉升笑道:“我們大元帥日理萬機的忙著挖煤,哪有空見你,。”


    說完,劉升朝身後打了一個手勢,隨後大聲嗬斥道:“小賊多說無益,你也跟我們大元帥一起挖煤吧!”


    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宋軍突然朝著契丹騎兵進攻。


    耶律南有些懵,宋軍這是在作死?


    步兵反衝鋒騎兵?


    耶律南雖然很想發起衝鋒,但也沒忘了簫戰的囑托。


    “撤。”


    契丹人來上這一招,是劉升沒有想到的。


    這契丹人經曆什麽,讓他們如此謹慎?


    兩條腿的人是注定追不上四條腿的馬,即使能追上,劉升也不敢追。


    跟著耶律南的千夫長上前開口道:“將軍,宋人在作死,拿下他們可是大功。末將不才,願意為將軍試探一番。”


    “哈哈哈”突然間耶律南大笑道。


    “將軍說的不錯,事出異常必有妖,我等搜尋到這股宋軍已是大功,切不可貪功冒進,這股宋軍到處都透露著古怪。


    我們退出峽穀,等簫將軍。”


    契丹人退兵了,而宋軍也鳴金收兵了,後隊變前隊速度後撤。


    這時耶律南頓感不妙心底發毛,雙手不聽使喚的的在顫抖,仿佛有什麽大恐怖一般,但四周望去,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耶律南知道有危險,這種感知救過他很多次,而以往從未有現在這般強烈。


    “撤,快撤。”


    說話間拔轉馬頭,向後衝去。


    “轟..轟..轟...”不等耶律南的命令傳遍全軍,眼前不停的有閃光,然後就是驚天動地的巨響,整片天地似乎都在晃動,淒厲的慘叫不絕於耳。


    受驚的馬兒四處狂奔,然後突然變成碎肉,如雨點般落下,殷紅的血液夾雜著碎肢爛肉在空中飛舞,到處都是硝煙與紛亂,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麽,該往哪跑,四處亂竄,有的契丹兵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認為這是神罰。


    “下馬,所有人下馬爬地上。”耶律南在爆炸聲中嘶吼道。


    能聽到的寥寥無幾,即使聽到了也沒幾個人執行,這超越人世間的力量已經讓他們嚇破了膽。


    見命令傳不出去,耶律南強行拉下馬上的士兵,按在地上,周圍的人見跑不出去,也有樣學樣,迅速下馬,趴在地上,等待著天罰過去。


    火藥爆炸的聲很大,淹沒了一切,天地間隻有“轟轟”的巨響,像是天地間唯一的旋律。


    即使是做好心理準備離的很遠的宋軍也是臉色發白,雙股顫顫。


    許久爆炸終於停止,整個峽穀中除了四散的馬匹,沒一個人還站著的,死的活的都趴在地上不敢動。


    “嗚..嗚..”劉升讓人吹起進攻的號角。


    這火藥是什麽威力劉升心中有數,看著唬人,其實威力不怎麽強,除非運氣不好,直接站在火藥罐上。


    這火藥罐最大的用處就是殺傷,火藥罐裏被劉升放了大量的鐵釘瓷器碎片等尖銳物。


    果然宋軍剛吹起進攻的號角,原本趴在地上和死了似的契丹人慢慢抬起頭四處張望。


    能站起來的隻有兩千人不到,幾乎人人帶傷,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餘下不是傷勢過重躺在地上哀嚎就是被炸死,或是震暈過去。


    突然從遠處衝來一支騎兵隊,拉起站起身的耶律南打馬而去。


    梁守一想要追擊,被劉升阻攔了,這火藥到底有沒有炸完,誰也沒去數,萬一碰上一個都是禍事。


    直至過了半個時辰,戰場的硝煙四散,這才開始進場。


    站起來身來的兩千契丹人依舊沒有回過神,看起來傻傻的。


    懷仁青壯成了醫護兵,一個接一個把傷員抬出來。


    大多數人身體裏都有爆炸產生的異物。


    放任不管的話,也就幾天的事。


    懷仁青壯們,第一次見血是在手術台上,沒有麻藥,沒有消毒。


    將人按在床上,直接喇開傷口把裏麵的異物取出來,來上點烈酒清洗傷口就是直接縫起來。


    抬走下一個,手術之快幾乎五分鍾一台。


    條件有限,生死有命,這也是劉升能為他們做的,唯一的事情了,熬的下來就活,熬不下來早死早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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