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升笑道:“諸位不要那麽嚴肅,我就是那麽一說,隻要不出格,我向來睜隻眼閉隻眼。”


    此言一出眾人彎著的腰又向下彎了幾度。


    劉升滿意的點點頭道。


    “現在,我命令執行十營長米興的計劃。”


    由一營長梁守一帶領一千騎兵,為先遣隊前往朔州查看情況,為大軍掃清前麵的障礙,我不想再有像雲中縣這種進不去的城,要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城內,控製一切,為大軍的到來做好準備。”


    “願為將軍效死。”梁守一不苟言笑道。


    劉升走了過去,拍了拍梁守一的肩膀道:“沒那麽誇張,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記住一定要保存力量,切不可做出愚蠢的事。”


    “是,末將定不負將軍所托。”


    見氣氛有些嚴肅,劉升半開玩笑看著米興道:“我們抓的那個樞密院的孫子,現在還嘴硬不。”


    米興嘿嘿一笑“倒是沒先前那麽囂張了,不過依舊罵罵咧咧的,還沒能接受現 實。”


    “那就好好讓他認清現實,不要求像狗一樣聽話,至少也要有孫子的樣,這個人有大用。”


    “還請將軍放心,小人未參軍之前在老家就是幫人養狗訓狗的,給小人幾天保證給將軍訓練出一隻聽話的好狗。”


    ....


    待眾人離開後吳澤低著頭吞吞吐吐道:“升哥,我想跟梁守一一起,去先遣隊。”


    劉升愣了一下。


    他這具身體的中原本吳澤的記憶是膽小怕事,性格軟弱,從小到大一直跟著劉升屁股後麵轉悠的跟屁蟲,從沒什麽自己的想法。


    原主人曾試著讓其改變過,可換來的不是被騙就是換個方法讓人欺負。


    之後劉升雖也怒其不爭,但也一直帶著他,而吳澤也一直跟著劉升任勞任怨,從未離開過。


    “是升哥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劉升轉過身語速非常快,對自己先前的懷疑有些愧疚。


    “不,一直以來升哥對我都非常好,隻是...隻是我想出去闖闖,試試沒有升哥的日子。”吳澤低著頭,先是小聲慢慢加快語速最後近乎吼出來。


    “好。”劉升一口答應道。


    吳澤雙手握拳,紅著臉,渾身顫抖很是激動,卻沒想到劉升答應的如此爽快,一時不知該如何。


    劉升雙手搭在吳澤肩上“梁將軍是咱們老鄉,做事細心老練,跟他去我放心,多聽梁將軍的話,跟他後麵,不要亂跑,等升哥去找你。”


    “我...”吳澤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第二遍,劉升看著離開的吳澤無奈的搖了搖頭。


    孩子大了,可又沒完全長大....


    隨即又招來梁守一,製定行軍路線,和一些騎兵和戰馬的注意事項。


    忙完一切後,劉升躺在床上閉目思緒,這一天一夜的經曆,感覺好假,似乎但一切又顯得那麽真實。


    他一定要在這個時代好好活下去,誰也不能阻止他。


    當清晨的第一縷金光灑在帳篷上,先遣隊早已離開,去往前方打站。


    吳澤離開劉升後似換了一個人,興奮的騎在馬上,對周圍的一切,盡顯好奇。


    一會跑到隊伍前麵,一會又落在隊尾。


    不大一會,隊伍中有幾匹雜色馬都被數的一清二楚,頓感無趣,打馬來到梁守一旁指著慢慢前行的騎兵道:“梁哥,咱們這樣慢悠悠怎麽做大軍的先遣隊啊!”


    梁守一看著晃悠了一圈的的吳澤心理也明白了劉升的用意道:“你覺得騎兵為何叫騎兵,就因為每個人配了一匹馬嗎?”


    吳澤怪異的看了四周一圈道:“難道不是嗎?”


    “隻要我們跑的夠快敵人就不可能追上我們,隻要我們衝的過快,也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攔我們。”


    “我們現在這個速度太慢了,騎著馬,就比走路快一點點,這得什麽時候才能到懷仁縣,全都衝刺起來,這樣最多不過一個時辰我們就該到了,到時候給升哥一個驚喜。”


    梁守一也是個暴脾氣,摁住欲舉起的馬鞭,耐著性子解釋道:“騎兵和其他兵種不同,需要常年累月的練”。隨後指著一個個趴在馬背上小心翼翼死死拉住韁繩的士兵道。


    “這就是他們的極限了,跑的快了,這千百騎兵最少也要折損一半,況且戰馬也經不住長時間的高速,最多也就兩刻鍾,就算死命狂抽,也扛不住半個時辰。此番行軍是磨合也是練兵。\"


    吳澤不服道:”哪有你說的那麽困難?我都圍繞著隊伍跑好幾圈了,也沒事啊!“


    梁守一臉直抽抽,你怕不是忘了第一天在大同城下死死抱住馬脖子的是誰了?


    若不是將軍在雲中給你挑了一匹好馬,你也能騎著馬圍著隊列跑? 你那馬能一樣麽?


    梁守一按住內心的衝動突然笑了笑,沒必要和剛放下鋤頭的農夫太認真,開口道:“你知道什麽是騎兵嗎?騎兵分多少種?騎兵的標配是什麽?”


    吳澤低了頭沒了剛才的精氣神,木訥的搖搖頭。


    梁守一不理會吳澤,甩起馬鞭道:“駕”。緩緩策馬上前。


    吳澤見狀立馬解下馬背上的水壺,趕了上去道:“梁哥,趕了這麽久的路一定累了吧!喝點吧!”


    梁守一接過水壺放在鼻間聞了聞笑罵著,“算你小子識相。”不過也給吳澤解釋道:“說的深了你也不懂,簡單說,騎兵就是要跑的快。”


    吳澤聽的很認真許久不見梁守一往下說愕然道:“沒了?”


    梁守一也不說話,眼睛不停的往吳澤馬背上包裹瞟,吳澤哪裏不懂他的意思,略有些糾結,許久後拿出一個包裹心疼道:“升哥給的,沒多少,省著點吃。”


    梁守一接過包裹一掃先前的鬱悶,解開包裹,喝著酒水就是一口糕點。


    “娘的,這味道咋怪怪的。”


    看了一眼滿臉急迫的吳澤緩緩開口道:“騎兵分為重騎兵,輕騎兵和中甲騎兵,那日我們打敗的契丹騎兵就屬於中甲騎兵。”


    也是契丹的精銳力量,一般用於衝陣開路,擊潰敵方後,輕騎兵就會入場開始屠殺。


    看著吳澤一臉愁容似乎想起了被契丹人追殺的恐懼,為了不給他留下心理陰影,梁守一安慰道:“中甲騎兵雖然厲害,但是隻要頂住他們的衝鋒,基本上也就那樣。”


    “他們的騎兵多麽?”冷不丁沉默許久的吳澤問出這麽一句。


    “多麽?”梁守一苦笑道。


    占據了天下最優質的草場,每年出產的優質馬匹不知凡幾,甚至可以向宋朝出口,他們的馬多麽?


    梁守一沒有回答隻得道:“還好,百十年來和我大宋互通有無,互不進犯,而我大宋卻又餘力進攻契丹,可見一斑。”


    吳澤又低下頭,總感覺梁守一哪裏說的不對,可腦子裏那點微薄的見識,不足以反駁,隨後又問道:“那重甲騎兵又是什麽?”


    “重騎兵講究那可就多了,通俗點講,就是選取精壯的馬匹和騎士,人馬皆披重甲,不懼刀槍,橫衝直撞。”


    “任他前方是刀山火海,衝鋒踏平。”


    看著兩眼放光的吳澤,梁守一打趣道:“別想了,重甲騎兵雖勇,但缺點也是一大堆,能做重甲騎兵的馬匹和騎士說是萬裏挑一也不為過,且不說重甲騎兵的裝備,一般的馬匹能騎乘六七年,中甲騎能活四五年,重甲騎兵最多不過三年壽命,我大宋巔峰時期,聚全國之力不過蓄養了一萬四千騎。”


    看出吳澤眼中的疑問梁守一繼續開口道:“契丹自然也是有重甲的。”


    眼神不自產生一道不屑:“契丹的重甲騎兵有重甲之名卻無重甲之實,他們打造器具的手段太過粗糙,當年開國之時,契丹號稱五萬重甲精銳大舉進犯,舉國皆驚,太宗皇帝急忙調兵遣將,滿朝文武都沒想著能贏,結果一戰,覆滅了契丹五萬重甲騎兵,這才有了太宗北伐以及之後的二十多年大戰。”


    梁守一追憶往昔,雙拳緊握,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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