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聯合直播間的眾人也對鄭毅三人的抉擇褒貶不一。


    “鄭毅大神這又是神來之筆。直接來了個換巢的好戲。”


    “這二層還有鬼?你們看那海洋球池裏,有動靜。”


    “我認為鄭毅大神應該和大家一起上去,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嘛。”


    “這話不能這麽說,咱們華國是主戰國,其餘的人輸了也就隻是輸了一輪,咱們輸了就是滅頂之災。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點鄭毅大神做得對。”


    “華國好兄弟們不用擔心,鄭毅大神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身邊還有我們的選手和熊國的選手。”


    “黃皮猴子心眼真多,難道我們的選手會故意輸掉比賽嗎?”


    “嘿,那可說不準,你們的國家就是想滅了我們華國,你們的心從來沒死過。”


    “該怎麽做全看選手的,我相信鄭毅大神做的是對的。”


    自打六個國家同處一個直播間,彈幕很明顯熱鬧了很多。


    與之相比,另外一個直播間裏,就有些壓抑了。


    完全就是櫻花國人在無休止抱怨著。


    因為他們看到自己國家的選手東條十三正在經受著看似無邊無際的痛苦。


    此時被打入鼠疫的東條十三,身體已經出現了症狀。


    臉色開始泛紅,而且是越來越紅,體溫也在不斷地升高。


    內髒感覺到了灼燒,不論是胃還是肺部,都在這火燒火燎的感覺之中。


    突然,嗓子眼一股腥鹹,下意識地扭頭,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無法忍受的病症使得東條十三心中產生了強烈的怒火。


    “你們這倆華國的豬人,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冤魂慢慢地飄到了他的近前,伸出手朝著他的臉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沒有說話,隻是用冰冷仇恨的眼神看著他。


    與其對視,東條十三再次感到了來自冤魂的恐怖壓製,不敢再聲張,隻能默默地承受著身體帶給他極度的痛苦。


    鼠疫帶給他的煎熬,和之前開膛破肚完全是兩碼事。


    那種更加的直接,雖然也是相當的痛苦,但他知道他很快就會解脫。


    而這次,他並不知道煎熬能承受到什麽時候。


    雖然也是時間問題,可這時間也是有長有短的。


    東條十三身體的疼痛在慢慢地加劇,產生出來的症狀也在逐漸地增多。


    腹瀉,大小便失禁接踵而來。


    伴隨著這些表征,腹部絞痛讓東條十三難以忍受。


    就如同有幾百把剪刀在反複裁剪著他的腸子一樣。


    灼燒、疼痛感加劇,胸口隨之也開始憋悶了起來。


    呼吸顯得越來越困難。


    此時的東條十三再也沒有了和冤魂對視的精氣神。


    隻能自顧自地捂著肚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眼珠子瞪得溜圓,每一次呼吸,顯得都是那麽的珍貴和難得。


    比起現在,剛才的疼痛簡直不值一提,此時才是真正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東條十三邊大口喘著粗氣邊用力嘶吼著。


    “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


    他奢望這一切早些結束,或死,或再次重生讓他去找尋生路。


    因為這裏簡直比地獄還要可怕。


    可現實往往比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不管身體遭受到了多麽大的病毒襲擾,可東條十三的意識始終是非常清醒的。


    別說死了,就是想要昏厥過去都是一種奢望。


    上吐下瀉,沒的吐了吐血,沒的拉了拉血。


    內髒灼燒,灼燒感強烈,仿佛自己的內髒一直在感受到了炙熱的火焰烘烤,但始終都是烤不熟的。


    全身上下的骨頭節都如同刀削一般的疼痛,已經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


    雖然東條十三此時再怎麽哀求都是沒有用的了。


    但是他還是想用哀求換取早一些的解脫。


    但,就連這點小小的願望,此時的他也隻能是奢望。


    因為身體內的髒器已經全部壞掉,根本就不可能再讓他發出聲音。


    張著嘴,瞪著眼,努力去說,可是,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冤魂冷笑了一下:“現在是不是很想死?”


    東條十三仿佛聽到了希望,猛烈的點頭。


    冤魂衝他擺了擺手:“那怎麽可以,你得好好活著。”


    說著,另外一個冤魂拿出一個針管,直接杵進了東條十三的身體。


    驟然間,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所有的感知力,包括對疼痛的感覺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疼痛感翻著倍的增長,原本就難以忍受的鼠疫反應,此時更是讓他整個人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身體和表情極度地扭曲,鮮血大口大口的被他吐了出來。


    隨著鮮血吐得越來越多,整個人看上去也愈發的虛弱了。


    整個東條十三不管是在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已經很難再堅持下去。


    眼睛緩緩地閉上,身體的疼痛也逐漸變小,消失…


    兩個冤魂看著東條十三。


    “他死了嗎?”


    “好像還有一口氣…”


    “那就弄醒他…晚一分鍾死,都是他們櫻花國畜牲的報應。”


    一個冤魂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罐子,然後朝著東條十三的臉上一潑。


    一陣白煙瞬間從他的臉上冒出,原本還算正常的五官頓時化作無有,變成了如厲鬼一樣的麵容。


    本來馬上就要咽氣的東條十三被臉部強烈的灼燒感驚醒,再次回神,張大了已經被強酸侵蝕的嘴,顯得極其痛苦。


    身體內外的劇痛再也不能讓他的身體繼續堅持,最後的一口氣就這樣咽了下去。


    冤魂看著停止呼吸的東條十三,上手打了打他的臉。


    “死了?”


    “嗯,看樣子是死了...是不是我硫酸潑多了?”


    “誰叫你潑硫酸了?!弄醒不就得了嘛...這下好了,他撿了個大便宜。”


    ......


    心如死灰的東條十三突然被一陣寒冷侵擾,“啊!”的一聲,猛然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崩潰,因為他再一次看到了那間熟悉的大廳。


    黑壓壓的一片,不透光的玻璃膜,以及站在閃爍著燈光下的白大褂。


    “這到底是怎麽了...我怎麽又回到了這裏?”


    用餘光看到白大褂的瞬間,東條十三仿佛想到了前兩次都是看了一眼這個白大褂之後,身體才不受控製的。


    會不會隻要自己不看他,自己的身體就不會不受控製地朝他走去。


    東條十三的想法看來是正確的。


    刻意地不去看那個白大褂,不管那個白大褂怎麽朝他招手,他都不去看。


    自己的身體竟然真的就沒有不再受控製。


    東條十三摸準了這一點,連忙把身子轉了過去,看向了大門。


    可就在此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他麵前大門的玻璃,突然變成了一麵鏡子,而鏡子裏,就是那個白大褂。


    鏡中的白大褂如同鬼魅一般,朝著他再次把手舉起來揮了揮。


    一瞬間,東條十三的身體再次像失了控一般,轉身朝著那個白大褂走了過去。


    “怎麽這次都不看我了?”東條十三走近,白大褂有些不解地問著。


    東條十三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看你就得跟著你去樓上的小屋受罪,我看你幹啥?


    但還沒等東條十三說話,白大褂仿佛有些著急,帶著他朝著樓上就走了過去。


    東條十三這次沒有掙紮,倒不是他不想掙紮,而是掙紮也隻是他意識上的掙紮,此時的身體也不受他的控製...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掙紮的必要了。


    東條十三跟隨著白大褂走到了二層走廊最裏麵的屋子。


    這個屋子很特殊,大門再也不是木板式的大門,而是金屬的。


    像極了照x光的檢查室。


    二人走了進去,東條十三發現在這間屋子裏麵的鐵椅上,坐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正在驚恐地看著離他前方不遠的一把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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