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趁著男人還在自己的眼前,連忙問道:“你能告訴我你口中的小屋在哪嗎?”


    問話剛剛問出,就見男人如同之前的那個男孩一樣,化作了一團黑色的陰氣,飄散在了空中。


    此刻,三人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兩步,看向了自己的上方。


    一個死氣沉沉一動不動的屍體吊在了他們頭頂的樹枝上。


    還沒等他們有其他的動作,不遠處一位老者哭泣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地方傳來。


    這樣的情況讓耶維奇這個暴脾氣有些上頭。


    “烏拉!這是要幹什麽?把咱們當傾訴者了?!真的是沒完沒了!”


    說著,拔腿就要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把就被鄭毅給攔住了。


    “等會兒,咱們還是先分析分析吧。”


    鄭毅的話,讓二人有了希望,看來鄭毅已經從兩個鬼魂這裏分析出了一些思路。


    三人坐在被吊死的男屍下方,鄭毅遞給了二人兩根煙。


    點著之後,鄭毅深深地抽了一口。


    “他們剛才表達的信息中,你們都聽出什麽了嗎?”


    耶維奇毫不吝嗇的說了出來:“心煩,沒聽...”


    專注聆聽的鄭毅和哈吉頓時有些無語,果然動腦子的事別想找到耶維奇。


    “哈吉你呢?!”


    “我聽到的是,他們都是來這片林子自殺的。”


    鄭毅點頭:“對,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在他們敘述的過程中,都提到一個地方:小屋,他們都是從他們口中的那間小屋裏拿到的白綾。”


    “可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說那間小屋在哪,是某個人給他們的白綾還是自己從小屋裏拿到的白綾。”


    “更沒有說他們是怎麽找到那間小屋的。”


    “我認為現階段,找到那間小屋是咱們的關鍵所在。”


    哈吉和耶維奇互看一眼。


    “對,鄭毅好兄弟你說的很對,找那間小屋!”


    “有鄭毅兄弟在,副本的走勢都是如此的明朗。”


    鄭毅衝二人笑了笑:“沒事,隻要你們二位不再衝動就好,不要因為衝動而耽誤了咱們闖關,更不要因為衝動搭進自己的性命。”


    耶維奇漲紅了臉,有些歉意的低下了頭:“對不起鄭毅,我...”


    “沒什麽對不起的,你的情緒波動很正常,也許這個副本越往後走情緒波動越大,這也是我要提前把這些話說出來的原因。”


    哈吉瞪著眼睛,略有好奇的問道:“鄭毅好兄弟,你是預見什麽了嗎?”


    “你們可能到現在還不明白這些鬼東西和咱們說他們過往經曆的目的是什麽吧?”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耶維奇也有些好奇。


    鄭毅抽了一口煙:“我想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消極、悲觀等一係列負麵的情緒灌輸給咱們,讓咱們情緒消沉,增加你我闖關的難度。”


    “其實恐怖國運擂台中的副本,決定生死的不是別人,就是咱們自己。”


    “隻要理智控製著咱們的內心,不被恐怖、憐憫、衝動等感性的情緒所取代,分析線索,一點點找到生路,走出副本,其實並不是什麽難事。”


    “你們想想咱們共同經曆過的這些副本,哪一個副本不是像我說的這樣。”


    鄭毅一席話,在哈吉和耶維奇聽來,醍醐灌頂一般。


    頓時給二人說了個明明白白。


    三國聯合直播間的眾人,也被鄭毅這一套分析加說教說的是佩服不已。


    “鄭毅大神就是咱們華國的救世主!鑒定完畢。”


    “這人太過理性了,好可怕!”


    “這要是考公,就這智商在加上臨危不亂的性格,絕對一考一個準。”


    “考什麽公?!此擂台封神了好不好,坐在神壇的男人,隻要接受我等的膜拜就可以了!”


    “鄭毅哥哥,坐在神壇上,也不妨礙我給你生一大堆的猴子啊!”


    ......


    鄭毅的目光注視著其他兩名選手。


    “我知道了鄭毅好兄弟!”


    “我要學會理智,收收我這狗慫的脾氣,謝謝鄭毅兄弟的提醒。”


    “那鄭毅好兄弟,咱們現在應該怎麽做呢?”


    鄭毅此時看向了老者聲音傳來的方向。


    “接著去聆聽,我想沿著這些鬼魂出現的位置走,應該會找到那座林間小屋的。”


    哈吉和耶維奇了解了鄭毅的想法,跟隨著鄭毅一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你好陌生人,我叫康本會建,我曾經有家旅館…”


    ……


    “你好陌生人,我叫渡邊次郎,我的妻子跟我離婚後…”


    ……


    “你好陌生人,我叫川口本一,我的兒子…”


    ……


    鄭毅他們隨著各色聲音的指引,邊傾聽邊往森林的深處走去。


    三人不驕不躁,步步為營,秉承著欲速則不達的原則,把每個訴說過往經曆的鬼魂全部“送上了白綾”。


    不出鄭毅所料,雖然他們的悲慘故事各種各樣,但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提到了一個地方,就是那個“神秘”的小屋。


    在一名十幾歲的男大學生和鄭毅三人敘述完他的經曆上吊之後,他們等了幾分鍾都沒有再聽到任何的聲響了。


    “好像沒人了…”


    鄭毅定了定神,仔細的查看了周圍的環境,發現在他們不遠的地麵上,出現了一條鵝卵石路。


    這條道絕對有人工的痕跡,肯定不是自然形成了。


    這時,一旁的哈吉歎息了一聲:“唉…”


    “嗯?哈吉你怎麽還歎氣了?”


    哈吉搖搖頭:“唉,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剛才那一個個跟咱訴苦的,全都是男人。做男人好難啊…”


    鄭毅頓時警覺了起來。


    “對啊,為何全是男人呢?”


    “嗯?你說這裏有寓意?”


    “不知道…也許是趕巧了,也或許是像哈吉所說的,做男人真的好難。”


    哈吉也左右的看了看:“現在沒有人再哭了,咱們下一步怎麽走啊?”


    鄭毅指向前方的林子。


    “咱們先去那邊的鵝卵石路看看…我覺得那應該是人為鋪的路。既然是人為,我想就應該有說法吧。”


    三人走了過去,鄭毅的腳剛一踏到鵝卵石上,忽然間,原本自為光源的森林忽然間暗淡了下來。


    渾濁陰氣從天而降,一陣霧氣憑空出現在林間。


    原本空蕩的正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間小木屋。


    屋內燈光閃爍,地上的鵝卵石路直通小屋。


    雖然詭異萬分,但小屋的出現,卻讓三人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就在陰氣降臨在鄭毅他們頭上的時候,另外一個副本中,威廉他們四人也進入了他們的副本。


    而這次不比前麵的副本,他們四人一進副本就分散在了四個不同的房間。


    威廉此時被分配到了一個霍亮的大殿之中,這個大殿雖然看上去擁有著東方建築的宏偉。


    但這裏並沒有任何現代的光源。一盞盞燭光在大殿的兩側點燃,映照著整個大殿也很亮堂。


    威廉充滿著好奇,也被這樣有東方韻味的場所所深深吸引。


    不由自主的邁開步,一點點欣賞著。


    他看到紅色的巨柱矗立在大殿的兩側。


    還看到在大殿的正中,一個大椅子立在在此,椅背上刻著一個龍頭衝向前方。


    抬頭觀瞧,一個莊嚴的匾額掛在正中,上麵寫著四個他並不認識的中文。


    突然,從大殿的外麵仿佛有腳步聲經過。


    在這安靜無聲的深夜顯得格外清晰。


    這個腳步聲聽上去不止一人,有些雜亂無章。


    威廉下意識的意識到,會不會是其餘的三名選手。


    雖然眼前的大殿讓其感到震撼和流連,但此時他認為最重要的,還是盡快找到同伴。


    哪麽是那個本田大熊,也比自己一人要強上許多。


    威廉快步走到緊閉的殿門前,用力將殿門推開一條縫隙向外查看。


    結果殿門外,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影。


    既然沒人,剛才的腳步聲又是從哪來的呢?


    心揣好奇的威廉漸漸將門打開,走出了殿門。


    左顧右盼間,在昏暗無比的走廊盡頭,看到有三個人正好拐進大殿旁邊的巷中。


    從背影上看,仿佛是三男人。


    威廉的第一感覺,這三個人就是邁克他們。


    “你們等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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