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在床上光著腳,白皙的腳心,和小小巧巧的臀正對著他。


    細軟的腰肢像是柳條,貓兒一樣,趴在床上把床單上的褶皺一點點的鋪平。


    “有人在家嗎?”


    外麵忽然有人喊。


    薑紅軍和薑穗倆人出門一看,門口停著的架子車上,放著一架縫紉機,還有大塊頭的收音機。


    縫紉機和收音機上,都還綁著大紅花。


    “這是?”


    薑紅軍正奇怪著,問薑穗,“這是你買的?”


    薑穗搖頭,周屹安從屋裏出來,跟人打招呼說,“把東西搬進屋裏吧。”


    送貨人開始搬東西。


    薑穗撞了下周屹安胳膊,埋怨地說,“買這些東西幹什麽?亂花錢,縫紉機我又不會用,收音機也這麽貴……”


    “這是彩禮,人家有的,咱一樣都不會少。”


    這時候不管是縫紉機,還是收音機,都不是有錢就能買的。


    還得要票,領證當天,在縣供銷社買衣服的時候,周屹安就看好了東西,後來托關係拿到了票,就花錢買了回來。


    薑穗雖說不會用縫紉機,但看到黑色描金花的機器,還是愛不釋手地看。


    有了縫紉機,以後她要是想做個床單枕頭套一類的東西,就可以自己在家裏做,縫縫補補的也都方便多了。


    薑紅軍在捯飭收音機,周屹安站在旁邊,教他怎麽搜尋電台,怎麽放大調小聲音。


    “如果有磁帶的話,這裏還可以放磁帶,明天我們去縣裏,可以挑一些磁帶回來放,到時候想聽什麽,究竟直接放出聲音。”


    “好,好啊!”


    薑紅軍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又問周屹安,“這東西多少錢?”


    “沒多少錢,之前我也在縣裏做了生意,賺了點錢,足夠買這些東西了。”


    周屹安說得很隨意,薑紅軍卻知道,一個年輕後生,之前在村裏被同齡人擠兌,村裏的工分要掙,外麵還要做生意,日子過得得有多艱難!


    他用力拍了下周屹安的後背,“知道你有心了,以後別再亂花錢,咱一家人就好好把日子過好,你對穗穗好,我和穗穗,也會對你好!”


    ……


    晚上,周屹安去洗了澡,拿了自己的東西,搬進了薑穗家裏。


    薑紅軍已經出門了,說是要去二月紅看店。


    但明擺著就是要多出去,給小兩口騰地方。


    薑穗都活過一次的人了,對這種事兒並不陌生。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周屹安,就心怦怦跳得很快。


    “睡吧。”


    她也洗漱好了,躺在幹淨鬆軟的床上,掀開被子,讓周屹安也躺下。


    周屹安麵色如常地坐在床邊,如果不仔細看,薑穗根本發現不了,他穿的鞋子,是反著的。


    他躺下後,就目光一直看著天花板的房梁。


    好一會兒沒有動靜,薑穗扭頭看他,剛好他也扭頭,兩人的目光倏然碰撞在一起。


    周屹安的目光深邃,像是化不開的濃墨,下一刻,他朝她伸手一撈,就把她撈進懷裏。


    呼吸逐漸加重,胸口起伏的輪廓明顯硌著她的心口,不由嚇了她一跳,再看到他泛紅的眼角,知道他在隱忍,並且忍得很辛苦。


    她湊過去,輕輕吻上他的唇角。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薑穗被他壓在身下,嘴巴裏的空氣也被人盡情掠奪,大腦有一陣缺氧的眩暈感,身上衣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扔到了床邊的椅子上。


    “我們已經領證了。”


    周屹安聲音聽起來已經變得嘶啞。


    薑穗喘著氣,“嗯,我知道。”


    “那我們先試試?”


    “嗯!”


    周屹安的褲子也扔了出來,兩個人抱在一起,粗糲的大手在身上點火,薑穗感覺一陣陣燥熱,把被子蹬開,腿纏在周屹安身上。


    “穗穗!不好了!”


    “薑老三家的,你家在縣裏的飯店著火了!”


    薑穗猛然從床上驚起,胡亂套上衣服,跳下床往外跑。


    還沒到門口,周屹安比她更快一步,拉住她,把她衣領往上提了提。


    “我去開門。”


    薑穗低頭,她衣衫不整,這副樣子出去,人家一看,就知道她剛才幹了什麽。


    忍住了當下的焦躁,對周屹安點點頭,我先去換衣服。


    周屹安開了門。


    外麵是李家嬸子,一臉焦急著跟她說,“屹安,你家飯店著火了,穗穗爸也受了傷,送去了醫院,你倆也快去看看吧!”


    “好,我們這就去。”


    周屹安的衣服好穿,當時就能走,就在門口問李嬸子具體的情況。


    李嬸子家男人是給國營飯店送魚的,晚上去送了一趟,路過二月紅的時候,看見一片火光,一群人圍著救火。


    有人嚷嚷著,說二月紅後廚有人不小心失手把店給燒了,李嬸子男人覺得不對勁,就說這今天二月紅就沒人,怎麽可能後廚的人燒了店呢?


    就覺得一定是有人故意找事兒,再一看,薑紅軍也被人給扶了出來,看著是能走路,但人迷迷糊糊的,說不清話。


    薑穗也穿好衣服出來了,周屹安騎上車子,帶著她先去了醫院。


    “病人嗆了煙,應該是肺部出現了炎症,先吃點藥,休息一段時間看看。”


    醫生對薑穗和周屹安說。


    薑紅軍坐在醫院走廊上,看到薑穗和周屹安都來了,站起來,“穗穗!沒了,咱的店,全燒沒了!”


    說著眼角都紅了起來。


    閨女廢了多大勁才開起來的飯店,後廚那麽熱,那麽大的鍋加上菜,得有七八斤重,閨女顛勺從來不說一聲苦,好不容易賺了錢,沒想到卻被人眼紅給燒了!


    薑穗拉住薑紅軍的手,安慰他,“沒事,隻要人沒事就好,隻要有人在,咱隨時都能再把二月紅重新開起來。”


    “說得容易,店麵,爐子,東西,都得再重新置辦,哪兒有那麽容易啊!”


    薑紅軍說著,站著那麽高大的漢子,竟忍不住抬手抹起了眼淚。


    薑穗也沉默了。


    確實,辦完酒席之後,他們手裏的錢,確實沒那麽充裕了。


    賣炒核桃的門路給了村裏的嬸子們,她要重新找個賺錢的法子才行。


    還有,她要找出誰燒了她的店,把那人揪出來,繩之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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