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月蒼天還在想著十八位峰主的事情,飛行著的他又分析道:“從這些情形來看,九州有人和九域魔族已經串通好了,我們現在隻是知道有人做了內應,具體是誰卻不知道,不過從他們的實力來看,這一定是一個超級大勢力。”


    聽到月蒼天的話,智愚和尚歎了口氣,才說:“其實有人跟九域的魔族狼狽為奸這已經是事實,隻是這個勢力的實力很強,在九州之地,除了那些隱世不出的古老家族之外,也就隻有中州神域,可是中州神域一向以正道自居,萬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如果是那些隱世不出的古老家族,那就有些難以猜測。”


    “可惜的是天寒城的兩個監察使桑離和黑風都已經在戰鬥中死去,能聯係各個勢力的通訊符也隨之消失,不然的話我們或許能從天寒城的戰況之中發現一些端倪。”靜慧師太也插口說道。


    “是啊,已經死了兩位監察使,他們可能隻是這次戰爭中死去的其中兩位,這一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連一向豪放不羈的月蒼天都有些傷感。


    “快走吧,到了那裏或許一切就明了了。”靜慧師太催促著,又加快了速度。


    狐媚兒帶著肖雨陽朝著望月國境內飛去,一路上,屍橫遍野,看得兩人心裏又是憤怒,又是悲痛,看著這些慘景,肖雨陽又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拳頭,對於魔族,他心裏有的就是仇恨,除了仇恨還是仇恨。


    望月國境內,南妖王帶著所有的九州盟成員正在和魔族展開了最慘烈的戰鬥,雙方都將這場戰爭當成了最後的決戰,雙方都沒有任何的保留,魔族不但所有成員參戰,他們也將所有的魔獸放了出來,一時之間,整個戰場上都是魔獸震耳欲聾的嘶吼,還有魔族那殘忍的狂嘯,他們戰瘋了。修道者也同樣戰瘋了,南妖王帶領著幾個高手,正在血戰血魔親王,每個人沒有任何的保留,全部都是絕招盡出,看到這麽多人圍攻自己,雪魔親王毫不畏懼,放出了自己的魔獸,‘哈哈’大笑兩聲,也施展出魔族絕技,一時之間和幾個高手鬥得旗鼓相當。


    南妖王這邊暫時鬥得旗鼓相當,其他的九州修道者卻是苦不堪言,大部分的高手都在對付血魔親王,作為牽製的那些高手對上另外的幾位親王,卻顯得異常吃力,開戰不久,魔族似乎看出了九州修道者的意圖,於是每位親王都加強了自己的攻擊,是那些牽製之人的壓力越來越大。不一會,就有一位修道者被魔族的一位親王所殺。看到九州修道者被殺,南妖王等人心裏一緊,各自加快了自己的攻擊,頓時,雪魔親王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大,一直以來談笑風生的他此時也變了臉色,一個不慎,他的胸口被南妖王變成本體的妖獸之體拍了一掌,把他振出了幾十丈之外,口裏也吐了一口鮮血,所有圍攻他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其打鬥經驗自是非常豐富,‘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都懂,看到雪魔親王受傷,所有人緊隨著攻了上去。


    天空中的戰爭進行的如火如荼,地麵上的戰爭也是異常激烈,肖天寒的手裏依舊握著那把大刀,還是和原來一樣,混在了一群修道者之中,不停的和敵人廝殺,不得不說,肖天寒能活到現在是一個奇跡,他一個武修之人,雖然他的修為不差,但是和那些修道者相比起來卻還是差了一截,好在他為人豪爽,和那些修道者的交情都還不錯,在過去幾天的數十場戰爭中活了下來,他的實力占據了一部分,主要的是那些修道者都比較照顧他,多次幫他化解了危機,將他從閻王路上拉了回來。


    肖天寒躲過初一,能躲過十五嗎?


    肖天寒手起刀落,幹淨利索地斬下了一位魔兵的頭顱,但是還沒等他喘一口氣,他並感到來自背後的危險氣息,處於練武之人的本能和多年的戰鬥經驗,他沒有回頭,而是身子向前一傾,想要避開來自後麵的攻擊,若在平時,當他遇到這樣的危險時,一定會有人騰出手來幫他一把,可是今天魔族的進攻非常猛烈,其他人此時已經是自顧不暇,自然也沒有人來幫助他,他隻有自己化解危險。肖天寒的反應速度很快,可是對手更快,肖天寒的閃躲還是慢了一點,“撲哧”一聲,肖天寒的衣服被劃開,他的後背也被劃了一個大大的血口,鮮血一下就噴了出來。肖天寒還來不及觀察背上的傷勢,他的前麵,一隻魔獸的巨爪朝著他的麵部就拍了過來,看到那帶著腥臭的巨爪,肖天寒不敢硬接,向前傾斜的身子一頓,然後朝著一側閃了過去,肖天寒剛閃過去,就感到自己的腰部位置一涼,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腰部傳來,肖天寒淒然一笑,手中的刀橫著一掃,刺中他的那個魔族還不及高興,滾燙的血液從他頸部噴了出來,灑了肖天寒一臉,一顆巨大的頭顱就飛了出去,那顆飛出的頭顱之上,兩顆眼珠還在睜得老大。


    “啊。”殺了此人之後,肖天寒怒吼一聲,隨手將插在腰部位置的兵器拔了出來,使足了臂力,朝著一名魔兵的後背就擲了過去,那個魔兵慘叫聲都沒發出來,就被肖天寒活活地定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一連殺了兩名魔族,肖天寒心裏甚是興奮,提著手裏的大刀就要向前衝去,可是他剛剛要移動,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蠻力擊在了背部,一口鮮血從肖天寒的口裏噴了出來,他的身子也緩緩倒下,一聲魔獸的嘶吼在肖天寒耳邊響起,接著肖天寒就看到一隻巨大的腳掌朝著自己的身體踩了下來,“我就要死了嗎?”肖天寒想到,刹那間,肖雨陽、肖夫人的身影在他腦海裏閃現了出來,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有解脫,也有不舍。隱隱約約間他聽到了一聲“不要。”那稚嫩的聲音,像極了他那淘氣的兒子肖雨陽。


    中州神域內,隨著戰爭的激烈爆發,祭壇之下的池子裏的血水越積越多,隱隱有要溢滿的趨勢,看著池子裏的血水,雪魔王和九尊真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地神色,這一天他們等了很久。


    “快一點,快一點、、、”九尊真人的嘴裏喃喃念著,完全沒有了鎮定的神情。


    “哈哈、、、九尊兄,沒想到你比我還急。”看著九尊真人失態的樣子,雪魔王心情暢快,說出的話充滿了諷刺。


    “哼!”聽到雪魔王在諷刺自己,九尊真人沒有理會雪魔王,也不再說話,又專心控製著‘血魂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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