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眨眼之間,一晃九年過去了,九年的時間,肖天寒夫婦心裏的石頭依舊沒有放下,但是也變得輕了一些。這九年來,肖天寒夫婦一直密切的關注著肖雨陽,希望能看出一絲的端倪,可是肖雨陽還是正常的長大了。雖然有些特殊的地方,但是全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看到健康的肖雨陽,肖天寒夫婦雖然心裏不在像原來那樣擔心,但還是有些隱隱擔憂著。


    一直以來,肖雨陽的食量就非常大,小的時候,每次吃奶的時候都把奶娘的奶吮吸個精光,可是還不能把他喂飽,沒辦法,肖府再次請了一個奶娘,可是兩個還不夠,再請了一個,還是不夠,直到肖府把第四個奶娘請來後,才勉勉強強把他喂飽。按理說,吃的多應該長的快,可是肖雨陽的成長速度也隻能說是一般,現在看來,也隻是和普通的孩子沒什麽區別。


    或許,肖雨陽吃進去的東西不是長身體,而是長腦子用了,用神童來形容肖雨陽毫不為過,當別的同齡孩子還在咿呀學語的時候,肖雨陽就能把肖府裏的每個人都叫過來,而且小嘴還特別甜,每次都把肖府裏的每個人逗得眉開眼笑,很是討人喜歡,在同齡人學叫人的時候,肖雨陽就能習詞句,誦詩書。對於肖雨陽的天才行為,肖天寒自是喜歡的不得了,好奇之下,就把自己修煉的功法給肖雨陽講解一遍,沒想到肖雨陽更是一個習武的奇才,對於肖天寒所傳授的東西可以說是一點即通,有時候還能做到舉一反三,幾年的時間不到,肖天寒就沒有東西再教給肖雨陽了,現在的肖雨陽缺的就是經驗和功力,經驗需要的是生死之戰的鍛煉,至於功力呢,同樣需要時間的打磨。


    肖天寒沒有東西再傳授給肖雨陽,可是肖雨陽這個吃得多的家夥卻是精力旺盛,在沒有約束的時候,肖雨陽的頑皮劣性就顯示了出來,原來那個討人喜歡的小少爺變得人見人怕,對於這些變化,肖雨陽的心裏也有一些認識,但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完全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還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無聊的惡作劇總是不斷,肖府禍害完了後還去禍害天寒城,致使他肖雨陽小小年紀就已經名聲遠揚。(.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原來安靜的肖府現在和九年相比,卻是另一番景象。西廂房那邊,此時用雞飛狗跳來形容絲毫不為過,隻見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平日整齊的衣裳卻是淩亂不堪,過去梳理整齊的頭發已經散亂了下來,許多地方卻是彎卷了起來,一看就知道是被高溫燙卷的,最讓人心寒的還是老者曾經引以為傲的那縷長白須,白須完全變成了黑色,在胡須的底部還在冒著一縷煙霧,原來是那縷白須已經起火了,飄起來的煙霧又把老者的眼淚水嗆了出來,老者一邊拍打胡須上的火苗,一邊去擦拭流出的淚水,可是胡須上已經被加了特殊的藥粉,那火勢怎麽都拍不熄滅,反而越燒越旺,就這樣,老者原來白淨的臉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包黑炭。


    老者邊拍邊罵道:“是哪個臭小子敢捉弄我,被我查出來的話一定要他好看、、、、、哎喲、、、、”老者頓時痛叫了一聲,原來是他在拍打火焰的時候不小心把火星子弄到眼睛裏,眼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看著越燒越旺的火勢,老者害怕了,朝著府邸中心的池塘就跑去,一邊跑,一邊開罵著,不時又傳來兩聲如殺豬般的慘嚎,那聲音聽得整個肖府的人毛骨悚然。“噗通”一聲,肖府庭院中的水塘裏濺起一個大大的水花,不用說,是剛剛被燒的老者跳到水塘裏滅火去了。


    老者跑遠了以後,從西廂房裏伸出一個小腦袋,一張精致的小臉上,兩顆大大的黑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壞笑的嘴角上顯起一個迷人的弧度,遠遠的看來,這是一張惹人喜愛的臉龐,可是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笑容有些猥瑣、邪惡,卻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很難想象這樣的表情會出現在一張娃娃臉上。


    “哼、、、、、看你還敢告我的狀、、、、別以為留著胡子就是長輩了,這次燒你的胡子,下次的話就燒你褲子,還要燒你的褲襠,最好把你的小jj給燒了、、、、讓你知道少爺我不是好惹的、、、、”。邪惡啊!這樣的話竟然從這麽一個屁大的孩子口裏說出來。說話的同時,小腦袋向門兩邊看了看,確認沒人後才把身體從門框邊探了出來,然後蹦蹦跳跳地準備開溜,這時,一個異常溫柔的聲音卻突然想起,“雨陽,剛剛發生什麽事情,福伯怎麽了?”不用說,剛剛這個邪惡的孩童就是九年前把肖天寒夫婦兩折磨得一塌糊塗的神棍小子――肖雨陽。


    說肖雨陽是神棍,也是一點都不誇張,可能因為在其母親的肚子裏呆得時間長了,這小子生下來後就很有精神,別的孩子才生下來的話總是哭哭啼啼的,可是肖雨陽卻不一樣,九年來,除了出生那天哭了一次,後來就未曾哭過,而且他半歲能語,一歲能跑,天資聰穎,根骨奇佳,兩歲能誦詩書,三歲能習武,以九歲之齡已成大武師之境,在整個九州之地堪稱奇才,有其母的智慧,也有其父的勇猛,稱之為神童絲毫不為過。然而,此子卻甚是頑皮,大有神棍之潛質,每到空閑之餘,總是少不了幹一些不正當的事跡,雖說出於年幼無知,但是每件惡作劇他都幹得別出心裁,讓人防不勝防,整個肖府被他鬧得永無寧日,以肖天寒夫婦那沉穩的個性,肖雨陽的傑作把他們弄得哭笑不得,所以,為了整頓肖府的門風,幾年來,肖雨陽也挨了肖天寒夫婦的不少棍棒。


    肖雨陽聽到這溫柔的聲音,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靈的寒顫,剛剛還惡狠狠的小臉刹那間換成了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乖巧的道:“娘親,您怎麽過來了?父親呢?”說著一雙烏黑的大速地向周圍瞄了一眼,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那繃緊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一點。


    肖天寒晚年得子,肖夫人也將年逾四十,但是卻保養得極好,宛如二三十歲的少*婦一般,肖雨陽很了解母親的性格,裝作很老成的樣子上下打量了母親一眼,又甜甜的說道:“娘親,您真漂亮,難怪父親這麽喜歡你,一直都不肯納小妾。”


    肖夫人聽到兒子這麽誇自己,心裏可是樂開了花,剛要抱起兒子親他幾下做獎賞,可是發現自己差點又被這小子給耍了,臉沉了下來,再次問道:“快說,剛剛福伯是怎麽回事,別想歪點子,看在你剛剛誇老娘的份上今天就不罰你。”


    聽到肖夫人的話,肖雨陽頓時高興地道:“真的啊?剛剛福伯是被火燒了胡須、、、、、、”肖雨陽才說了一半就發現勢頭不對,剛要收回已經來不及了,隻得雙手乖乖地抱在了頭上,嘀咕道:“這麽漂亮的老娘竟然在兒子麵前使詐,天道不公啊、、、、、”


    看到兒子這樣,肖夫人頓時哭笑不得,隻能強忍著笑意讓肖雨陽老實交代。


    福伯是肖家的管家,多年前肖天寒曾對其有恩,於是就投入肖家做管家,這麽多年來,福伯感激肖天寒對自己的恩德,對肖家一直都很忠誠,於是他這個管家一坐就是十幾年,福伯好酒,每天都喜歡喝上幾杯,平時間對肖雨陽也甚是喜愛,於是就把肖雨陽帶到自己的酒窖裏去玩耍,可是慢慢的他發現自己收藏的酒沒有過去的好喝,後來才知道是被肖雨陽給偷偷地換了,有的被肖雨陽悄悄地在裏麵兌了水,酒是他的命根子,他頓時是氣得七竅生煙,可又舍不得打罵肖雨陽,於是在半月前就把這事跟肖天寒說了,結果肖雨陽的屁股被他老爹給揍腫了。今天他就來把福伯的胡子給燒了。


    聽到這樣的緣由,肖夫人臉上黑線越來越多,肖雨陽看著母親的臉色,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他知道今晚又要挨揍了,轉身想要溜之大吉,可是肖夫人的一隻玉手已經和肖雨陽的一隻耳朵親密的接觸在了一起,肖雨陽頓時慘叫起來:“啊、、、、、、漂亮老娘,輕點啊、、、、、、我以後不敢了、、、、、啊、、、、、”


    “還以後不敢了,你還想再有以後啊、、、、、”


    “不是以後、、、、、沒有以後了、、、、啊、、、、再也不敢了、、、、老娘,您輕點、、、、啊、、、、、”


    “什麽,叫老娘,老娘我很老嗎?”


    “啊、、、、、、不老,老娘您一點都不老,您比那十八歲的阿花還年輕漂亮。”


    “阿花是誰?”


    “的頭牌。”


    “什麽,你小子還逛了?”啪啪的聲音又比原來更響一些。


    “沒有,隻是偷偷溜進去過兩次、、、、、、不、、、不、、、是一次。”


    “你溜進去幹什麽?”


    “看阿花洗澡,還有、、、、、、”


    “還有什麽?”


    “沒有了。”


    “到底有沒有?”


    “啊,漂亮娘您輕點打,我說、、、我說、、、還有、、、”


    啪啪啪,整個肖府再一次發出慘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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