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隻能這樣了。”


    閻埠貴歎了一口氣,隻覺心裏堵得慌。這兩天,他咋就那麽倒黴呢?


    “對了,老劉人呢?”


    這時,閻埠貴發現劉海中不在,於是疑惑的詢問。


    易中海聞言,解釋道:


    “剛剛被二大媽喊回家吃飯去了。”


    閻埠貴看向後院,有些無語的說:


    “曹安晚上要請客,這老劉不留著肚子晚上敞開吃,他是不是傻?”


    說罷,他把頭轉過來說道:


    “老易,既然老劉不在,那你和我下會兒象棋吧。”


    “咱倆就下一分錢的就行了,你覺得怎麽樣?”


    易中海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翻白眼。


    他對閻埠貴的想法門兒清。


    這是在曹安手裏虧了錢,想看看能不能找個人回回血呢。


    “我才不跟你下,我也得回家吃飯去了。”


    “就你這為了多占便宜,經常空腹餓肚子的習慣,早晚得患上胃病了不可。”


    易中海搖了搖頭,幾步就回了屋裏。


    閻埠貴見狀,轉頭看著周圍的其它人說道:


    “六根,你家吃飯沒有那麽早吧?要不我倆來下一局?”


    “三大爺好久沒和你談心了,咱們坐下來好好說會話兒?”


    “三大爺,你這算盤打的,哪怕我在前門樓子上都能聽得見,你還是找找別人吧。”


    楊建明暗戳戳諷刺了一句,人就跑回前院去了。


    周圍的幾人見狀,也紛紛一溜煙全部散開。


    “別跑啊,嫌一分太多了,我們下五厘一局的也成啊。”閻埠貴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大喊。


    可眾人聽到他的聲音,離開的步伐,反而更快了一點。


    曹安騎著自行車出了四合院。


    剛過胡同拐角,就遇見婁曉娥從公廁方向過來。


    “曹安,你要去哪兒?”


    婁曉娥見曹安往巷子外走,於是好奇的打了個招呼。曹安按了一下車把刹車,停下來笑道:


    “今天懶得做飯了,打算去吃碗陽春麵隨便對付一頓。”婁曉娥聞言,眼睛一亮道:“那你載上我唄?”


    “許大茂不在家,我又不會做飯,也得去外邊吃一頓。”曹安沉吟了一下,點頭道:“那你上來吧。”


    “不過事先說好了。”


    “我隻載你出去,不負責載你回來啊。”


    “我待會吃完飯,還得去一趟百貨商場買點東西呢。”


    婁曉娥聞言,笑靨如花道:“那行,待會吃完飯我自個兒回來。”


    說罷,他扶了扶曹安,側身坐到了後座上。


    曹安使勁踩了一下車踏板,自行車緩緩向胡同外駛去。車子起步的瞬間,車身晃動了一下。


    婁曉娥出於本能,用手環繞住曹安的腰間。卻感覺曹安小腹上的肌肉堅硬如鐵。


    和許大茂瘦骨嶙峋,軟綿綿的肚子有很大區別。


    婁曉娥的臉紅了一下,連忙鬆開雙手,轉移話題道:“對了,曹安!”


    “你剛才是不是贏了三大爺很多錢?”


    “我看三大爺急的,都把頭發撓成雞窩了。”


    曹安平穩的蹬著自行車,聽見婁曉娥的話,笑著回答道:“也沒贏多少,也就三毛錢而已。”


    “不過你嫁到院兒裏那麽久,也應該清楚三大爺是什麽性格了。”


    “哪怕是三毛錢,也足夠他痛心好久。”


    婁曉娥見曹安沒有發覺什麽異常,也笑了起來:“那倒是。”


    “就前段時間,我給你倆雞蛋,三大爺心裏不平衡就求我頭上來了。”


    “還說了好多可憐的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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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行車從南鑼鼓巷出來。猛蹬了一段路。


    曹安就載著婁曉娥來到地安門一家麵館的門口。這家麵館兒,據說還是晉陽飯店開的分店。


    四九城裏人傳人。


    都說涮羊肉東來順,炒菜豐澤園,麵條要吃晉陽飯店。曹安上個月從這兒路過,就嚐了一下這裏麵條。


    那味兒是確實很地道。


    麵煮得也正正好,既勁道、還不熟爛。


    再加上這家店是特製的高湯,還搭配了一些醬菜和酸蘿卜,供應顧客下著麵條吃。


    因此店裏生意倒是一直都非常不錯。


    “曹安,你昨天還說我沉。”


    “騎了這麽長一段路,也沒見著你踹口氣呀?”婁曉娥從車上跳下來,驚異的上下打量曹安。


    平時她坐許大茂的車,幾分鍾許大茂就開始喘大氣了。


    可曹安一路過來四平八穩不說,他還臉不紅氣不喘,像個沒事人似的。


    “額……那能一樣嗎?”


    “你現在的受力點不在我身上嘛。”


    曹安笑了笑,把車軲轆鎖上,先一步就進了麵館兒。婁曉娥也緊隨其後跟了進來。


    “老板,一碗陽春麵,多加辣椒!”


    曹安走到窗口前,點了餐付完錢,又買了一碟醬菜。從閻埠貴身上坑來的錢,就給花得差不多了。


    “老板,我也要碗陽春麵,我是就不加辣椒了。”婁曉娥也是邊招呼、邊付錢。


    接著兩人各自端著醬菜碟子,尋個空位坐了下來。這年頭在外邊吃東西,那都得先付錢和票。


    不然店家都不敢給客人上東西。


    誰知道進店的客人,是不是鬧饑荒,流竄過來吃白食的?別到時候吃完東西沒錢給,店家也拿人沒辦法。


    畢竟盲流過來的人,大多都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婁曉娥,你要吃雞蛋嗎?”


    曹安等餐的間隙,從兜裏掏出個水煮蛋,遞給坐對麵的婁曉娥。他今天沒吃早餐,這會兒肚子都空腹得開始抗議了。


    而婁曉娥在這,他也不好一個人吃獨食。


    “這是野雞蛋嗎?”


    “那我要嚐嚐和普通雞蛋有什麽不同。”


    婁曉娥是資本出生,也不拘謹,大大方方就接過了雞蛋。


    “怎麽還是熱的?”


    不過雞蛋剛拿到手上,她又詫異的問道。按理來說,哪怕雞蛋是曹安剛煮熟的。


    可從院裏來到這地兒,雞蛋也應該冷卻下來了才對。


    “我沒媳婦兒,火氣很旺唄...”


    曹安隨口胡謅了一句。


    不過話剛說完,他就有點兒後悔了。


    因為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和婁曉娥說葷段子似的。果然,婁曉娥聞言。


    鵝蛋臉不由火燒一樣紅起來了。


    好在誤打誤撞,她也不敢在深究雞蛋溫度的事情了。


    兩人吃完雞蛋、又閑聊幾句,麵就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雖然是碗素麵,但是配上紅彤彤的辣椒,綠油油的蔬菜和蔥段,看起來也非常誘人。


    吃完飯,曹安就撇下婁曉娥騎車離開了。


    一溜煙把車蹬到北新橋。


    他又一次來到了百貨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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