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已完成第五爐丹藥的趙暉,眼中充滿了戰鬥的意誌和決心,他緊緊地盯著周樂文,口中鄭重地說道:


    “道友,接下來這一炷香時間裏,我將全力以赴,發揮出我真正的實力。因為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說完之後,趙暉再次操控著自己的神識,領回了三份珍貴的靈材。


    此刻的趙暉,原本看起來溫和善良,宛如人畜無害的模樣,但轉眼間卻變得異常嚴肅認真。


    他身側突然出現一陣空間漣漪,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完全投入到了煉丹之中。


    在他強大的氣場影響下,趙暉身前的三口煉丹爐就像是被陰陽石所吸引一樣,迅速地以品字形排列整齊。


    從趙暉身上迸發出來的隱晦而強大的氣息,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場中的每一個角落彌漫開來。


    這種氣息讓其他煉丹師們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們的煉丹爐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朝著趙暉飛去。


    “砰砰——”幾聲急促的炸爐聲響起,現場一片混亂。


    有七八名煉丹師由於措手不及,受到了這股氣息的影響,導致他們的丹爐紛紛炸裂。


    然而,在這片混亂中,隻有周樂文、羅朝、吳佩佩以及那位來自西域分穀的弟子何君依然保持著冷靜和專注。


    他們成功抵禦住了趙暉散發的強大氣息,繼續專心致誌地煉製丹藥。


    得益於隻有他們四人感受到趙暉莫名的氣息後,強行用神識隔離出一道防護出來,這才幸免於難。


    不過周樂文即便是操控三口煉丹爐,但是仗著其神識的強大,總歸是沒有造成靈液受損。


    而反觀其餘三人就不一樣了,幾人都是金丹初期修為,神識在同階修士中絕對不算強大的,總不得每個人都是像周樂文那種變態吧。


    三人都在默默地搶救自己的靈液,他們的靈液都有受損,十分有可能影響接下來的凝液。


    至於其餘七位無辜遭受波及的煉丹師,隻能怒目相視的看向正端坐在地上閉眼與煉丹爐生出感應的趙暉。


    趙暉是藥仙子的得意門生,自然不敢上前去打擾,隻能委屈巴巴的看向無塵子,隻是後者卻態度默然,並從口中蹦出一句話:


    “連自己丹爐都看不住的廢物, 盡早給老夫退場!”


    那七位煉丹師聽到這句話後,一個個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但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畢竟他們都知道,無塵子在藥穀中的地位極高,而且他對弟子們的要求非常嚴格,如果誰敢反駁他的話,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嘶——”被莫名冠上廢物之名的煉丹師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努力地想要平複內心的憤怒,但卻發現這並不容易。


    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甘與委屈,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然而,麵對眼前的局勢,他們隻能無奈地收拾起自己的煉丹爐,緩緩地走下高台,心中充滿了憋屈。


    就在這時,場中的變故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在眾修士關注著場中時,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走到了不戒麵前,他身材高大挺拔,麵容英俊,眼神中透著一股冷漠和高傲。


    他便是杜峰,被之前不戒高聲的歡呼聲所吸引,此刻正盯著不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哼,你就是那個不戒?聽說你最近很囂張啊,連我的人都敢動?”


    杜峰的聲音冰冷而帶著威脅,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不戒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他冷冷地看著杜峰,腦海中回想起最近動手的經曆,除了昨天之外別無他人。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咬著牙說道:“原來你就是昨日那幾條狗的主人,今日沒有受罰!看來你們藥穀的執法堂也不過如此罷了。”


    然而,杜峰卻不以為然,他冷笑著說:“哼,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佛修修士罷了,也敢跟我叫板?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實力!”


    聽到杜峰那輕蔑的話語,得不戒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他並沒有被激怒,而是冷冷地回應道:


    “杜峰,你不要太囂張,雖然你是背後有人,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欺負別人。”


    不過還未等不戒說完話,杜峰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一把黑色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不戒見狀,心中一沉,他知道杜峰這是要動手了,他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戰。


    而站在他身側的得墨淵幾人,則是一臉警惕地盯著杜峰,他們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擋住了杜峰的攻擊。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執法堂的堂主酆魁,隻見他身穿黑袍,神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


    酆魁看著杜峰,淡淡的說道:“杜峰,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如果你想鬧事,我不介意將你抽皮扒魂。”


    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懾力。


    杜峰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酆魁會突然出現。他雖然是真傳弟子,但也不敢輕易得罪執法堂的堂主。


    杜峰看著酆魁的顏色,眼中泛起一陣恐懼,但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得不戒,收起了長劍,轉身離開了。


    “諸位小友,繼續看比試吧。”酆魁快步的離去,堵住了想要追問的墨淵幾人。


    “不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怎麽剛才那人是從哪裏跳出來的。”


    “是呀,昨天的事情都未曾聽聞藥穀有個交代。”


    墨淵幾人目光看向不戒,連聲追問著,並發現隨著詢問,不戒的臉色越發的鐵青,狠狠的盯著杜峰離去的背影,恨不得一口吞了。


    半晌,不戒才回過神來,少見的臉色不愉的說道:“哼,剛才那人就是誣陷樂文的幕後黑手,藥穀的執法堂輕拿輕放了,看來背後肯定有元嬰修士介入了。”


    聽到這裏,墨淵等人紛紛變色,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藥穀作為一個龐大的勢力,內部的權力鬥爭和利益糾葛必然複雜無比,如果真的有元嬰修士介入,那麽這件事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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