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綰綰琢磨如何盤活公主府的時候,施梅臣也回到了施府。


    他在回程的時候就恢複了內力。


    施綰綰剛穿越過來,藥鋪裏的藥材不全,再加上有很多藥材和她前世熟悉的不同,所以她隻製了一些簡單的藥。


    她給施梅臣用的藥隻能讓他在一個時辰內沒有力氣,壓製他的內力。


    因為他內力充沛,藥效失效的也比她預期的要快。


    隻是對施梅臣而言,今日去公主府失利之事,對他來講,是奇恥大辱。


    他剛到門口,施晴媚便迎上來道:“爹,怎麽樣?施綰綰可有跪下求父親?”


    簷下的燈籠恰好燈油耗盡,還未換上新的燈油,光線暗淡,施晴媚沒有看見施梅臣身上的傷。


    但是梅晴媚知道施梅臣的手段,也知道施綰綰這些年來求的是什麽。


    就算施綰綰對她和李氏動手,也絕對會對施梅臣畢恭畢敬。


    所以她雖然是在問這件事,其實卻已經十分篤定這件事。


    施梅臣沒有說話,隻黑著臉進了施府。


    施晴媚感覺到了異樣,忙跟了進來。


    施梅臣直接去了李氏的屋子,李氏被打了三十五板子,雖隻是皮外傷,卻也痛得厲害。


    她剛喝完藥,此時又昏睡了過去。


    施晴媚跟了過來,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和鮮血,她萬分震驚地道:“爹,你怎麽了?”


    施梅臣看著躺在床上的李氏,再看向施晴媚劃花的臉,他的手握成了拳。


    短短兩天時間,施綰綰就憑一己之力,將他們一家三口傷成了這樣!


    尤其是施晴媚,女子的臉何其重要,卻被施綰綰傷成了這般。


    雖然他有藥能為施晴媚祛除臉上的傷疤,但是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他沉聲道:“我明日進宮,請皇上為我們做主。”


    他知道乾元帝一向偏著長公主,也偏著施綰綰,但是經過他這些年的努力,乾元帝對施綰綰已經十分失望。


    再加上他們一家三口明晃晃的傷,乾元帝想偏著施綰綰都不可能。


    如此一來,就算乾元帝對施綰綰還有最後一絲愛護,也會散得一幹二淨。


    重罰施綰綰是必然之事。


    施梅臣雖然極重臉麵,也覺得被施綰綰打了很是失人,但若是隻在乾元帝的麵前丟人就無妨。


    原因無他,當初長公主還在時,他就沒少被長公主欺辱。


    他在乾元帝麵前早已經丟人至極。


    施晴媚一聽這話就知道他也是施綰綰傷的,她又驚又怒:“父親怎麽會被她那樣一個蠢貨所傷?”


    施梅臣麵色清冷,看了她一眼。


    她立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施綰綰她怎麽敢這樣對父親!”


    “父親可是她的親生父親,她這樣做,是要將孝道踩在腳底下嗎?”


    施梅臣的麵色緩和了些:“是啊,我就是她的父親,是她的長輩,她這樣對我,就是不孝。”


    本朝注重孝道,一個人一旦被扣上了不孝的帽子,這一生就完了。


    且父母是可以去衙門告子女不孝的,一旦被落實,是要被處以重罰的。


    施晴媚有些欲言又止,施梅臣問:“我不在府裏的時候,可有發生什麽事?”


    昨日施晴媚要去公主府找施綰綰拿走公主府,為了避嫌,施梅臣故意以公幹為由,出去了幾天。


    他估算好時間,覺得到了今日中午,施睛媚怎麽著都能拿回公主府了,於是他便於中午回來了。


    這事一家三口都算計好了,他回來後公主府到手,他再假模假樣地訓斥施晴媚幾句,把施綰綰接進施府來住。


    隻要施綰綰一住進施府,施梅臣一家三口就有的是法子來收拾施綰綰。


    他們不會直接殺了她,卻會讓她每日都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


    隻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原本一帆風順的事,卻在關鍵時候發生了讓他們意想不到的變故。


    施晴媚回答:“父親去公主府的時候,宮裏來了個公公,帶來了陛下的口諭。”


    施梅臣的麵色一變,施晴媚咬著唇道:“陛下下口諭訓斥了我和母親。”


    李氏不是施梅臣的正妻,正常不能喊她為母親。


    但是在施府的時候,施晴媚都是喊李氏母親的。


    施梅臣黑著臉道:“她變聰明了,知道找陛下為她出頭了。”


    施晴媚有點著急:“那現在怎麽辦?我們就吃下這個虧嗎?”


    “當然不是!”施梅臣的聲音冰冷:“恰恰相反,我們得讓陛下知道施綰綰的狠毒。”


    施晴媚瞬間就明白了施梅臣的意思,當即便道:“爹說得是!”


    父女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日一早,父女兩人便進了宮。


    本朝不是每天都會上早朝,大朝半個月一次,小朝五天一次。


    昨日已經上過朝了,今日便不需要上朝,乾元帝若有事,詔臣子進宮問話便可。


    施梅臣是駙馬,又是戶部尚書,他雖沒有施綰綰那種能直接進宮的令牌,但是遞上折子後,乾元帝都會召見。


    乾元帝的偏頭痛經太醫治療後才好一點,看到施梅臣的折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卻又不能不見。


    因為施梅臣遞上來的折子說的是他這一次出京政事的稟報。


    乾元帝按著太陽穴讓小黃門將施梅臣請進了禦書房。


    施梅臣見到乾元帝的時候戴了頂黑色的帷帽,恭敬地行了個大禮。


    乾元帝下意識想問他為什麽戴著帷帽,卻莫名想起施綰綰昨天的話,覺得施梅臣這個模樣就是引他去問。


    他偏不問!


    於是他隻問這一次施梅臣出京辦的差事辦得如何。


    施梅臣規規矩矩地回答,然後又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往施綰綰身上帶。


    乾元帝當沒聽懂,按著太陽穴道:“朕的頭疾又犯了,愛卿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吧!”


    施梅臣:“……”


    他今日進宮的目的沒有達到,自然不會就此離開。


    他跪下道:“臣沒有管教好女兒,讓臣的家事驚擾了陛下,還請陛下降罪!”


    乾元帝一看他這架式,就知道今日這事揭不過了,便冷聲道:“你確實是教女無方!”


    “竟讓庶出之女欺負到郡主的頭上,你這是當綰綰的母族無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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