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劍匣站在麻家眾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老人,語氣不帶一絲起伏地道:“我是符文的男朋友,你覺得我是來幹嘛的?”


    聽見我這話,不少原本對我怒目而視的麻家人全都把頭低了下去。


    老人則是抬頭與我對視許久,身體一陣顫抖,似乎想爆發,卻又很猶豫,直到最後也直接將頭埋了下去,無奈地道:“我麻家認栽了,劃條道吧,還請道長放過我麻家的老幼婦孺。”


    他的話隻讓我覺得有些好笑,冷聲質問道:“放過老幼婦孺?你們又可曾放過符家的老幼婦孺?怎麽現在板子落在你們身上,你們才知道痛呢?早幹嘛去了?”


    那老人卻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一副渾不怕死的樣子:“我麻家當年亦未曾對符家趕盡殺絕,今日栽在你手上,我麻友良認了,但你若要斬草除根,我麻家人就是拚去一死也要拖著你共赴黃泉!”


    他這副忠烈的樣子看得我怒火中燒,直接抬起腳狠踹在他胸口,將他整個人踹飛出去好幾米遠,而後厲聲大罵道:“未曾趕盡殺絕?老梆子,你也有臉說這話?”


    “家主小心!”


    “老爹!”


    “爺爺,你沒事吧?”


    麻家人被小九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壓迫力壓製得起不來身,僅是在旁邊焦急的大喊著。


    我再次打開劍匣,語氣冰冷地說道:“我懶得與你們廢話,現在把人交出來,否則今日麻家雞犬不留!”


    當年下山前老頭子曾說萬不可濫殺無辜,還不知今日若是在此大開殺戒,來日又該如何麵對他。


    麻家眾人卻好像聽不懂我話似的,其中一名中年人仰著頭大喝道:“當年符家的事就是我一手策劃的,我麻長風的腦袋就放在這,你取了去便是,別為難我爹!”


    “輪到你說話了嗎?聒噪!”


    我都還未曾開口,小九就先爆發了,她僅是一句話,壓製著眾人的法力瞬間暴走,那麻長風的腦袋直接如西瓜般爆開。


    麻長風死後,另一個中年男人也如他般仰著頭,語氣堅定地大聲說道:“還有我,有本事把我也一起殺了!我麻……”


    他連名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步了麻長風的後塵,小九不像我,殺人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不是同族,她殺人與我們人殺雞時的感覺,沒啥太大的區別。


    眼睜睜看著麻家連死兩人,那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麻友良目眥欲裂,大喝道:“全都給我把嘴閉上!”


    我抬起左手,一抹金光閃出,金蠶直接飛停在了麻友良的身上。


    “金蠶?”


    ……


    一聲聲驚呼從麻家眾人中響起,顯然,在湘西,金蠶的威懾力甚至比小九還管用。


    我冷冷地看著麻友良,語氣依然不帶絲毫起伏地說道:“交人!否則,雞犬不留!”


    麻友良長歎一聲,仰麵朝天,老淚縱橫。


    當然,我對於這種鱷魚的眼淚,沒有半分憐憫,如果他再不把符文交出來,或是已經交不出符文了,那今天我絕對會真讓麻家雞犬不留。


    麻友良聲音沙啞地說道:“當年之事純屬是我一人鬼迷心竅,你要殺人,把我的命拿去好了,別為難我麻家人了。”


    “麻家所有人聽著,自我死後,此事到此為止,不允許再尋仇報複。”


    “沒想到啊,符家都到了這般田地,最後竟能找個好女婿,符忠義,你贏了,你贏了啊,哈哈哈!”


    “閉嘴!”我厲聲嗬斥,右手一招,麻友良的身體直接飛至我麵前,我右手抓著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你們跟符家的恩怨,自有符家後人來找你們算賬,現在把人給我交出來,不然別逼我大開殺戒!”


    由於被我抓著脖頸,麻友良雙腳不著地,老臉憋得通紅,聲音如從牙縫中擠出般說道:“你不是來幫符家報仇的嗎?那你讓我交什麽人?”


    我怒不可遏地道:“你還要跟我裝傻充愣是不是?你們把符文藏哪去了?再不交出來,你就下去陪你的後輩吧!”


    麻友良用力抓著我的手,讓自己頭部的缺氧感盡量減少一些,擠著嗓子說道:“我們不知道符文在哪啊,找了她十來年也沒找到。”


    “對啊,我們真不知道符文在哪啊。”


    “道長,你就高抬貴手吧,我們真的沒見過符文啊。”


    ……


    麻家眾人也在一邊跟著附和道。


    麻家眾人的反應讓我也有些吃不準,難道符文不是他們綁架的?可除了他們,又還能有誰會為難符文?


    麻友良再次擠著嗓子說道:“我們確實沒見到符文啊,若是她真在麻家,我們早就交給你了,那女娃子的命可不值我兩個兒子的命!”


    我隨手將麻友良扔開,他的身體如破麻袋一般滾向遠方。


    不得不說,他的話確實有道理,若真是他們綁架符文,自然知道我上門是來幹嘛的,怎麽可能會任由自己兩個兒子丟掉性命還要強留符文在麻家呢?


    可如果不是麻家幹的,那又能是誰?與符文有仇,還有能力綁走符文的,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


    “我盯上你們麻家了,你們若是再敢為難符文,我下次登門就不會隻是殺兩個人這麽簡單了。”說罷我並未再理會麻家眾人,帶著小九徑直向院子外停車的地方走去。


    我剛一上車,何婆婆就焦急地說道:“孩子,你太衝動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啊?文文她……”


    我現在沒有心思討論這些,語氣有些沮喪地說道:“不是麻家幹的,符文不在這裏。”


    何婆婆的聲音戛然而止,被我打斷後就再也沒開口說話,不知在思考什麽。


    我再次問道:“婆婆,符文在這湘西還有仇家嗎?會不會是別人幹的?”


    何婆婆無比確定地說道:“沒有,我們符家就隻與麻家有仇怨,除了他們,就再無別的仇家了。”


    “你說文文是不是因為在路上貪玩,耽誤了回來的時間?”


    這就很難辦了,完全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至於何婆婆說的符文貪玩,根本就不可能,她比我更了解符文,符文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更何況,貪玩也不會不接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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