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頭一臉肅穆地站在那座孤墳前,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瓶珍藏已久的美酒。他輕輕擰開瓶蓋,將瓶口對準墳墓,小心翼翼地將瓶中的酒液一點點潑灑在墳頭上。酒水順著泥土流淌而下,仿佛是他對逝去師父深深的思念和敬意。


    “師父啊……”王鐵頭聲音低沉而沙啞,飽含著無盡的悲傷與眷戀,“這可是上好的佳釀,您就盡情享用吧!徒兒不孝,這麽多年來讓您操心了……但請您放心,小柳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說著,淚水止不住地從他眼眶中滾落下來,一滴滴掉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站在一旁的張鐵柱見狀,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他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王鐵頭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大哥。這些年來,您對師父已經盡心盡力了,相信師父在天之靈也能感受到您的一片赤誠之心,必定會含笑九泉的。”


    王鐵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轉身回到屋裏開始收拾東西。他打開陳舊的櫃子,發現裏麵還靜靜躺著兩千塊錢。他毫不猶豫地將這些錢揣進兜裏,接著走到床邊抱起正在熟睡的小柳葉。怕小家夥著涼,他又找來一件厚實的大衣將她緊緊裹住,輕柔地放在了停在門口的車上。


    做完這一切後,王鐵頭仔細地鎖好了師父家的大門。然而,當他們準備離開時,卻發現一直陪伴著師父的大黃狗正靜靜地趴在墳前,任憑怎麽呼喚都不肯起身離去。


    張鐵柱無奈地歎了口氣,壓低聲音對王鐵頭說:“大哥,要不就算了吧。等我先回家一趟,告訴俺爹一聲,讓他幫忙照看一下大黃。”王鐵頭思索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王鐵頭轉頭對著坐在車裏的崔武囑咐道:“你就在車上看好孩子,我們三個得回去辦點兒事。”說完,他便從車上取出兩把手槍和兩把鋒利的匕首,分別遞了一支手槍和一把匕首給身旁的林亮,並挑了挑眉問道:“林亮,今兒個你可敢跟我一起去尋那個人的晦氣?”


    林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聲道:“那有什麽不敢的!”隻見王鐵頭動作利落地從車上拎出一個沉甸甸的黑色背包,然後小心翼翼地遞給身旁的鐵柱,並輕聲囑咐道:“這裏麵可是整整五萬塊錢呐,你趕緊給你爹拿回去,也好讓他們安心些。不過……也許咱們這一去啊,就再也回不來嘍。”


    張鐵柱一臉嚴肅地點點頭,二話不說便伸手接過那個裝滿鈔票的背包,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自家方向快步走去。他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清楚王鐵頭此番舉動意味著什麽——他這是要去找張富貴算賬呢!


    此刻時間已然悄悄流逝到了淩晨兩點多鍾,整個村莊仿佛被一層靜謐的夜幕所籠罩,顯得格外寧靜祥和。由於村裏缺乏多樣化的娛樂活動,村民們大都早已進入甜美的夢鄉,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安寧。


    林亮緊緊跟隨著王鐵頭,兩人如同鬼魅一般躡手躡腳地潛入村子裏。遠遠望去,張富貴家那氣派的八間大瓦房在月色下若隱若現。王鐵頭對這裏並不陌生,之前曾造訪過他家,所以深知張富貴家中僅有他與妻子二人居住,而他的兩個兒子則常年在城裏工作謀生。


    來到張家院牆外,兩人不禁抬頭打量起來。隻見那院牆足有兩米多高,但這點高度對於身手敏捷的王鐵頭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難題。隻見林亮自覺地蹲下身來,穩穩當當地站在了牆根底下。緊接著,王鐵頭深吸一口氣,稍稍後退幾步開始助跑,隨後猛地一躍而起,如飛燕般輕盈地躍上牆頭。他迅速回過身來,伸出粗壯有力的手臂一把將林亮也拽了上去。就這樣,兩人成功翻越院牆,悄無聲息地落入了張富貴家的院子裏。


    拿出手機照了一下,底下沒什麽東西,輕輕的跳了下去兩個人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東屋,在外麵聽了聽裏麵鼾聲如雷王鐵頭拿出匕首,輕輕的把門栓撥開借著手機的亮光摸進了屋去卻發現炕上隻有張富貴一個人他的老婆卻不在這裏。


    此刻,隻見那張富貴滿臉通紅,渾身散發著濃烈刺鼻的酒氣,躺在坑上地呼呼大睡,一看便知他已經喝下了不少烈酒。一旁的王鐵頭見狀,迅速向身旁的林亮遞去一個眼色。


    收到指示後,林亮動作敏捷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他小心翼翼地繞著附近的幾間屋子仔細巡查了一番,確認周圍沒有異常情況之後,又悄然回到屋裏,並壓低聲音對王鐵頭匯報道:“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裏。”


    聽到這話,王鐵頭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一些。緊接著,他伸手將房間裏的電燈開關猛地一拉,刹那間,原本昏暗的房間被明亮的燈光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突如其來的強光瞬間將睡夢中的張富貴驚醒過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待看清眼前之人竟是王鐵頭時,身體猛地一顫,一下子從床上坐直了身子,驚恐萬分地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想要幹什麽?”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在旁邊伺機而動的林亮如閃電般衝了過去。眨眼之間,一把閃爍著寒光的鋒利匕首已然穩穩地搭在了張富貴那粗壯的脖頸之上。林亮手中微微用力,匕首的刃口輕輕一劃,一絲殷紅的鮮血頓時順著刀刃緩緩流淌而下。


    見到這般情形,張富貴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褲襠處更是濕了一大片——原來他竟然被嚇得失禁了。他一邊哆哆嗦嗦地求饒,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鐵頭啊!求求你千萬不要衝動啊!我知道自己錯啦!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放過我吧!我櫃子裏麵還有整整十萬塊錢呢,我全部都給你,隻求你能高抬貴手饒我一命啊!”


    然而,麵對張富貴苦苦哀求,王鐵頭隻是冷冷一笑,眼中滿是憤怒與仇恨。他咬牙切齒地怒斥道:“張富貴,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當初你竟敢冒用我的身份,把你那個不成器的二兒子塞進機械廠工作,從而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不僅如此,你還誣陷我、將我抓進派出所受苦受難。如今,你居然還妄想讓我饒過你?哼,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救得了你這條狗命!”


    張富貴滿臉驚恐,淚水和鼻涕不受控製地流淌著,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他帶著哭腔對鐵頭喊道:“鐵頭啊,我知道錯啦!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其實那個櫃子裏藏著 20 多萬塊錢呢,隻要您能饒過我這條小命,這些錢統統歸您所有!”


    然而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王鐵頭臉上露出些許遲疑之色。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原本癱倒在地的張富貴突然像發了瘋似的猛撲向堆放在一旁的被子,雙手迅速伸向被內。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站在一旁的林亮反應極快,他手中緊握的匕首如閃電般直直地刺向張富貴的後背。鋒利的匕首瞬間沒入其體內,直抵要害部位。隻聽張富貴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整個身軀劇烈地抽搐起來。但即便如此,他那伸向被子的右手依然沒有停下動作,眨眼間便已從被中伸出,而令人震驚的是,他的手中竟然緊緊握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王鐵頭見狀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把手槍奪了過來。與此同時,林亮則迅速拔出插在張富貴背上的匕首,緊接著再次狠狠地捅了進去。隨著這致命一擊,剛剛還在垂死掙紮的張富貴終於徹底停止了動彈。


    林亮隨手拿起一條枕巾,仔細擦拭掉匕首上沾染的斑斑血跡,同時壓低聲音咒罵道:“真沒想到這個老東西居然暗藏槍支!”


    王鐵頭低頭審視了一番手中的手槍,發現這竟是一把老舊的五四式手槍,而且更讓人吃驚的是,彈匣裏的子彈滿滿當當,一顆未少。他皺起眉頭,同樣輕聲低語道:“依我看呐,這個老家夥的親家可是咱們這兒派出所的所長,說不定就是他通過關係給弄來的這把槍。”


    在昏暗的房間裏,張富貴的褲腰帶隨意地掛在一旁,那串沉甸甸的鑰匙就係在上麵。王鐵頭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輕輕解開了鑰匙扣。隨著“哢噠”一聲輕響,櫃門緩緩被拉開,果然如他們所料,一個巨大的提包赫然出現在眼前。


    王鐵頭迫不及待地將提包拎了出來,放在地上。當他打開提包時,一遝遝嶄新的鈔票映入眼簾,他迅速的把拉鎖拉上,把提包拿在手裏,然後對著林亮說道:


    “快,拿毛巾過來,把我們的指紋都擦掉,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王鐵頭壓低聲音對身旁的林亮喊道。


    林亮點點頭,迅速拿起一條毛巾,開始認真擦拭起兩人可能觸碰到的地方,包括提包、櫃門把手等等。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確保不會留下任何可以追蹤到他們的線索。


    一切處理妥當後,兩人深吸一口氣,悄悄打開大門,然後像做賊心虛似的小跑著離開了張富貴的家。他們一路疾行,很快便來到了師父家附近的小樹林。此時,張鐵柱早已等候在此,看到他們到來,連忙迎了上去。


    然而,與往常不同的是,張鐵柱的臉上竟然掛滿了淚痕,看上去十分憔悴和悲傷。王鐵頭見狀,心中不禁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坐上了駕駛室,並催促道:“別磨蹭了,咱們趕緊走!”


    說罷,他熟練地發動汽車,踩下油門,車子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去,揚起一陣塵土。


    時間轉眼過去了兩天,直到第三天,張富貴的媳婦才從娘家歸來。她滿心歡喜地推開家門,卻瞬間被屋內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家中一片狼藉,櫃門大開,那個原本裝滿鈔票的提包也不翼而飛。


    張富貴的媳婦驚恐萬分,連滾帶爬地跑出家門,大聲呼救。沒過多久,刑警隊接到報案後迅速趕到了現場。隻見刑警隊員們戴著白手套,手持各種勘查工具,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個角落。


    可是,令所有人感到失望的是,經過一番細致入微的搜索,現場竟然沒有發現哪怕一絲一毫的指紋。刑警隊長皺起眉頭,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對著張富貴的親家——王所長說道:“老王啊,這次的犯罪分子實在是太狡猾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案子可不好查呀!”


    實在沒有辦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最終隻能將這件案子定性為搶劫殺人,並暫時擱置了起來。王鐵頭帶著一行人駕車一路疾馳,馬不停蹄地趕回廣州。在路上,小柳葉早就蘇醒過來了,她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與疑惑,但因為身旁有親切和藹的大哥哥們陪伴著,所以她一點都不感到害怕。


    一路上,王鐵頭對小柳葉關懷備至,不僅給她購置了嶄新漂亮的衣服,還買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美味可口的零食。這下子,小姑娘更是開心得合不攏嘴,臉上洋溢著幸福燦爛的笑容。而且,還有張鐵柱耐心地陪著她談天說地、講故事,小姑娘別提有多乖巧聽話了。


    當車子行駛到半途時,王鐵頭緩緩停下車來,轉頭對著坐在後排的林亮喊道:“林亮啊,你離家出來打拚也差不多快要滿一年時間啦!這樣吧,我給你批十天的假期,你趕緊回家去探望一下父母親人吧!”聽到這個好消息,林亮興奮不已,連忙應道:“行嘞,那真是太好了!謝謝老大,我正想回家看看呢!”王鐵頭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掏出厚厚的三遝鈔票,遞到林亮麵前,語重心長地囑咐道:“這些錢你拿回去後記得要親手交給你的爹媽,也好讓他們跟著高興高興呀!”林亮滿心歡喜地接過這筆錢,喜笑顏開地向王鐵頭道謝後便下了車。


    車子繼續朝著廣州方向駛去,沒過多久終於抵達目的地。剛一到達廣州,王鐵頭便對一同前來的張鐵柱和崔武說道:“兄弟們,你們倆先回深圳去吧,我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說完,他又從口袋裏摸出一萬元現金,塞到崔武手中,感激涕零地說道:“兄弟,這次多虧了你幫忙,這一萬塊錢就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謝意,請務必收下!”崔武推辭不過,隻好欣然接受了這份心意,隨後與張鐵柱一道踏上了返回深圳的路途。


    崔武也不廢話,接過來說道老大,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的王鐵頭笑著說我相信你。張鐵柱他們兩個人打了一輛車,走了。


    王鐵頭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把小柳葉交給自己的老婆蔣紅梅照顧,小柳葉已經六歲了,可以上幼兒園了。


    王鐵頭駕駛著車輛緩緩地駛進了小區,停穩後他迅速下車,打開後備箱,拎起沉甸甸的背包,然後溫柔地牽起小柳葉那稚嫩的小手,一同朝著住宅樓走去。一路上,小柳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大哥,這是哪兒啊?”小柳葉眨巴著眼睛,仰頭看著王鐵頭問道。


    王鐵頭微笑著低頭看向小柳葉,輕聲回答道:“小柳葉呀,這裏就是我的新家啦!等會兒進去之後,你就能見到我的老婆還有孩子哦。從今天開始呢,你就要和我們一起生活在這裏啦。到時候,哥哥送你去附近的幼兒園上學好不好呀?”


    聽到可以上學,小柳葉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開心地喊道:“太好了,大哥!我早就盼望著能去上學了呢!”然而,喜悅之餘,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怯生生地問道:“可是……大哥,你的老婆會不會不喜歡我呀?”


    王鐵頭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輕輕捏了捏小柳葉粉嘟嘟的臉頰,安慰道:“傻丫頭,怎麽會呢?你長得這麽乖巧可愛,就像個小天使一樣,誰見了你都會喜歡的喲!別擔心啦,放輕鬆點。”說著,王鐵頭再次握緊了小柳葉的手,帶著她加快腳步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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