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第二天的遊學行程,摸摸摔跤多次的“遍體鱗傷”,哎,總算勉強學會了;用房卡刷開門,猛然看到慕容霜站立在窗邊的背影!


    我十分驚喜,忘記身體的疲憊,跑向他道:“你怎麽來啦?”


    他回頭,雙眼滿是微笑,輕撫了一下我的臉,說:“想見你。不歡迎我?”


    我使勁兒搖頭,興奮地告訴他:“慕容霜,雪鄉可漂亮啦!你肚子餓嗎,我陪你吃飯去,或是我們一塊兒出去,走一走。”


    他輕輕拉住我的手腕,搖搖頭:“不必。我不餓,你也累了,就這樣待著便好。”


    剛好拉住的是我摔倒的其中一處地方,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狐疑地查看我的手腕:“怎麽?受傷啦?”


    左手撫上我的肩,我又是全身一顫。


    慕容霜金色的瞳仁,瞬間冷了下來,不高興地說:“滑雪而已,怎麽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窘迫地低下頭,很不好意思地道:“大家基礎都很好,都怪我太笨了。”他歎息了一聲,伸出雙手將我攬入懷裏。


    他身上那特有的清冷香氣撲鼻而來,我下意識地掙紮,臉頰被紅暈占滿:“慕,慕容霜……”


    他把我的頭按回他的胸口,低聲道:“不要動。”淡藍色的光暈圍繞著慕容霜與我,我很快感覺不那麽疼了。


    我明白了,他在運用狐仙的靈力為我療傷。我依言乖乖地任他抱著,他的體溫暖暖的。


    貼著他胸口的臉,能清晰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是微信的提示音。


    教我滑雪的男孩子發來一則訊息:“嗨,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沈亞。目前和家人在加拿大溫哥華生活,寒假特地回國旅行。對啦!你摔倒的地方現在還疼不疼?”


    慕容霜眉頭一皺,將手機從我手裏一抽。


    讀完訊息,臉色不很好看地看了我一眼,而後又點開沈亞的微信頭像,是他的照片,一張衝浪時拍下的瀟灑照片,帶著青春飛揚的笑容……


    他就著房間的沙發坐下,問我:“這是誰?”本就低沉的嗓音,在這個時候更像揉進了冰渣子。


    “我,這是今天認識的教我滑雪的男生!微信也是剛添加的,以前不認識。”


    我低下頭,心裏十分後悔一時心軟添加了微信。


    “哼。”他的全身都散發著不高興,未等我反應,修長的手指已麻利地將沈亞刪除了好友,而後將手機遞給我。


    我不敢惹他,小心地去接,慕容霜將手機往沙發一扔,一把將我扯過,緊挨著他坐下。


    他伸出手骨漂亮的手,修長的手指狠狠擰了一把我的臉頰,這下是真痛,我捂著臉叫出聲兒。


    “閔星兒,本座正式告知你,今後沒我的許可。不得和陌生男人隨隨便便聯係,聽明白了沒有?”慕容霜一字一頓地交代我。


    “我知道了。”臉頰仍然吃痛,我一邊揉著一邊心有餘悸地趕緊答應。


    他的臉,這才多了一丟丟的笑容,我也漸漸放開,分享欲附體,我又開始了一貫的婆婆媽媽的各種述說,他一點也不嫌煩,微笑著感覺有些愜意地聽我說個沒完……


    窗外已經漆黑一片,時候不早了,我試探著問他,道:“你要不要先走,明天咱們再聊?”


    他彎曲手肘,雙手抱著頭,笑得很是玩味兒:“走,你叫本座往哪裏走?”


    我有些慌:“可這裏隻有一張床,那,你睡床,我睡沙發吧。”


    他拉過我的手,揚到我眼前,他的第一滴淚製成的白翡翠戒指內裏流淌著萬顆流心,仿佛具有強勁的生命力。


    “我問你,既然你我婚約在先,以後你是我的什麽?”


    我低下頭,臉爆紅。


    半天擠出三個羞死我全身的字眼:“是妻子。”


    他十分滿意地點頭:“既是夫妻,在一張床上睡覺不是天經地義的嘛。”


    我窘得說話都結巴了,無力地分辨:“雖,雖然那樣子,但那是,那是很久之後的事兒…不能,不能混作一塊說的。”


    他輕笑出了聲,笑得磁性又悅耳,但我第一次覺得,這人是個“魔鬼”!


    “行了,本座和你住在同一樓層,有事喚我。”


    他懶洋洋地起身,隨意地說:“我不是那類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你年歲尚小。豈能留下與男子糾纏不休的不雅名聲。”


    而後揉了揉我的頭發,帶上門出去了。


    我愣了半晌,將他剛說出的話仔細咀嚼。接著,一個甜甜的,甚至有些幸福的微笑在我的臉頰綻放開來。


    與慕容霜越是深入接觸,越是讓我對他仰慕和欽敬,不愧是我們山海關以南蒼生萬物的守護神,淩修殿下,真好。


    接下來的幾天,感覺過得溫暖又快樂,我隨著冬令營參觀了大雪穀、夢幻家園,體驗了雪地摩托等有趣的項目。


    結束了每天的行程回到酒店,有慕容霜在靜靜等我,對他我總有說不完的話;


    而後他會看我入睡便後開,遊學很快結束,我們回了望城。


    一到家,他和司南一頭紮進書房,兩人交談甚久。


    從他們嚴肅的麵部表情來看,我感覺似乎出了什麽事,還是比較嚴重的事。


    偶爾聽得幾句零碎言語,有什麽“狼族”、什麽“靳越”、加持六萬親軍等等斷斷續續的內容……


    當天晚上,慕容霜果然向我辭行。


    翌日一早,便已不見他,這一次他不僅是帶走赤璃,就連司南也跟隨而去。


    我內心有些擔心,忍不住偷偷去問了雪雁和玲瓏,畢竟她倆是從雪國出來的人。


    可她們也搖頭表示不知。


    “就算是在雪國,我們內侍也僅是伺候主上的飲食起居而已,一幹外事幾乎都是司南大人與朝臣們處理。”雪雁遺憾地告訴我。


    玲瓏也上前握緊我的手,很自信地叫我要相信慕容霜,她們的主上,可是位厲害的君主。


    自此,雪雁與玲瓏暫時內外分工,玲瓏暫且承擔司南的職責,平日裏負責車輛安置與外出的事宜。


    在我的堅決請求下,雪雁勉強答應了我,可以在司南不在期間,功課之餘,幫她共同處理家事。


    家裏暫無一位男子,在他們歸來前的日子,我們四個女孩子,將師父奉為主心骨。將生活穩妥地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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