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遊戲也不打了。


    魏金將手機丟在床上,一邊目光炯炯地盯著魏玉。一邊吩咐道:“青芒,下去幫我買包煙回來。”


    青芒默然點頭開門走了出去。


    何垚知道,一時半會兒他是不會回來了。同時也知道魏玉怕是要遭殃的。


    就是不知道這火最後會不會燒回自己身上。


    何垚有點後悔。這好奇心自己又不是非得滿足不可。


    魏玉這會兒雖然裝出一副沒注意到魏金眼神,全神貫注盯著手機的樣子。但誰都知道這隻是她裝出來的表象。


    何垚連忙咳嗽了一聲,開始拍馬屁打圓場。旨在讓魏玉能良心發現,別摧殘自己。


    “魏小姐真是女中豪傑。能屈能伸,我自歎不如……”


    他不說話的時候還好。這一開口,直接導致魏玉幹脆裝也不裝了。


    跟魏金一模一樣將手機丟到床上。語出驚人,“阿哥,我要問你要個人……”


    魏金冷笑一聲,“你這睚眥必報的性格還真不分對象。阿垚是我兄弟,不是手下。你問我要得著嗎?別轉移話題!”


    魏玉臉上表情反而蕩漾起來,“我又不是要來當手下的。阿哥,你跟阿垚感情那麽好,難道就沒想過再親密那麽一點點?”


    何垚的汗毛立刻根根分明的豎起來。


    魏金則一臉狐疑的問道:“什麽意思?你想幹什麽?”


    注意力成功被魏玉帶跑偏了。


    “我想……”


    “那個醫院門口的看守士兵還活著嗎?”


    魏玉剛起了個頭,何垚連忙將話題重新拉了回去。


    沒辦法,魏金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真讓這兄妹倆進入自嗨模式,何垚覺得自己絕對討不了好。


    魏玉翻了個白眼,“那種爛人能死那麽痛快,算是祖上積德了。要不是沒那麽多時間,我絕對讓他下輩子都不敢再來世上走一遭!”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生氣。說這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目露凶光。


    而且後麵不管魏金說什麽,她都消極以對。即便到最後魏金耐心盡失開口罵人,也死不吐口多說一個字。


    最後魏金氣衝衝的開門出去了。


    何垚自然連忙跟上去。他可不要跟魏玉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他怕魏玉直接上手撓死自己。


    但是出門之後,看魏金一臉平靜的在點煙。錯亂的似乎隻有他自己。


    “走,邊走邊說。”


    魏金甩了甩頭。勾搭著何垚往電梯口走去,“今晚阿玉幹了什麽?”


    何垚心虛的說道:“要不你還是問她自己吧……”


    魏金把眼一瞪,“我要是能問她,我問你幹什麽?趕緊的。我不會跟她說是你告訴我的。”


    何垚謝謝他。


    這還用說嗎?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自己就阿成。


    阿成可更不敢得罪那個祖宗。


    要說是阿成嘴裏說出來的。何垚都不信。


    “醫院的看守怎麽了?為難阿玉了?”


    麵對魏金的問題,何垚沒搭腔。這是他自己猜出來的,跟自己可沒關係。


    魏金皺眉,“一個看守……能刁難的怕也有限。難道對阿玉鹹豬手了?要是再讓你看到,還能認出來嗎?”


    何垚撇嘴,“剛才魏小姐不都說了,死太痛快是那人祖墳冒青煙嗎?”


    魏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這嘴也夠缺德的。瑪德,敢占阿玉的便宜……不是還有一個看守嗎?能認出來嗎?放任自己的同伴作威作福,他就不該死嗎?”


    何垚突然意識到可能自己想岔了。


    魏金根本不是要訓魏玉,而是要去給她找場子。


    這倆人都這麽任性、這麽沒有大局觀的嗎?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魏金這樣的大哥才值得魏玉真心追隨。


    如果一句大局觀,就要求一個姑娘忍氣吞聲將這樣的非禮咽回肚子裏。確實也沒人會說魏金的不是。


    “以前,我一直覺得三姓裏我們魏家是最團結的。兄弟姐妹齊心協力一致對外,何愁大事不成。別說趙家,就是鮑竹席又如何?後來魏銀那孫子背後捅刀子。我才意識到,我以為的隻不過是我以為。那段時間,別看我人在佤城。但在邦康的動作可沒停過。我找人試探過阿玉……”


    魏金一邊說一邊狠狠抽了口煙。


    何垚到這會兒還沒當回事。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妹。在沒有像魏銀那麽確鑿的證據下。魏金也不可能下死手。


    頂多就是嚇唬嚇唬。


    可魏金這會兒的神情,看上去怎麽這麽……不對勁呢?


    “中間出了點差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段時間軍.政.府虎視眈眈想從邦康手上豪奪一筆錢財。”


    何垚當然記得。


    那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經曆那樣的事。如何忘得掉。


    “幾個禽獸,以為阿玉是邦康的平民……把她給……”魏金的聲音帶上濃重的情緒,“也萬幸他們隻以為阿玉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才沒釀成更嚴重的後果……但,阿玉這輩子注定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關於他是如何試探魏玉的,魏金並沒說。


    但那似乎也已經不重要了。


    魏金的說法何垚並不讚同。


    對一個姑娘來說,失去清白,又喪失生育的機會。還有什麽是比這個後果更嚴重的呢?


    這個問題梗在何垚的嗓子裏,卻鬼使神差並沒問出口。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跟魏金已經不像在佤城那會兒的嬉笑怒罵。


    想說什麽說什麽、想做什麽做什麽。


    雖然大部分時候何垚想說什麽還是會直接說。但像此等深度的對話,何垚已經知道沉默的重要性。


    也許,能知無不言的對象隻是佤城的大金,而不是邦康的金老板。


    “問你話呢,怎麽還走神了呢?你說,難道我不應該護阿玉周全?保她不受這些宵小的侵擾,是我這個當大哥的分內的義務吧?”


    何垚說道:“我也不能確定。畢竟那會兒注意力都在他們兩人身上。另外那一個守衛……確實沒怎麽注意。而且光線也不好……”


    魏金哼了一聲,冷笑道:“明天白天咱們挑他們當值的時間段再去一趟。反正也要去看看咱們的趙大姐……死裏逃生,可喜可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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