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走的挺心安的。


    看烏卡他們的眼神,何垚覺得自己這條小命似乎穩了。


    他們越惦記自己口袋裏的錢,自己就越安全。


    魏銀倉促之間來內比度,一定來不及部署隨行的安保人員。


    這並不是說魏銀連個保鏢都沒帶。貼身保鏢對他那種惜命的人來說,是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摒棄的存在。


    但保鏢也分單個的貼身保鏢,跟保鏢團之別。


    何垚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契機。


    他也沒打算對魏銀怎麽著,隻要魏銀不對自己怎麽著就行了。


    魏銀是誰啊。邦康比魏金更像地頭蛇的地頭蛇。


    魏金來內比度就帶了老黑一個,如今加上青芒,滿打滿算才倆。


    真遇到事,保護他自己都還未必夠用。更別說讓他們分神顧及自己了。


    魏金靠不上,何垚隻能自己想辦法謀活路。


    魏銀在何垚心裏,是一個喜怒無常又不擇手段的人。


    跟這樣的人相處,何垚沒有一分鍾是放鬆的。


    總覺得對方會在自己精神最放鬆的時候,暴起行凶。


    那種緊張跟壓迫感,是個人都不會喜歡。


    也許也隻有與之勢均力敵的魏金,才不會把魏銀放在眼裏吧。


    何垚一邊按照導航的指路在路上走著,一邊腦子裏不停的琢磨這些糟心事。


    倒也讓路程變得短了不少。


    抬頭看著吃飯的地方近在眼前,何垚情不自禁又是一聲歎息。


    尤其是蘇老板站在門口東張西望,時不時擦兩把汗的模樣。擺明了就是在等自己自投羅網。


    沒等何垚糾結太長時間,蘇老板的視線就追了過來。


    看到何垚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忙不迭衝了過來。


    “阿垚老板,你可算是來了。”


    蘇老板一邊說話一邊頻頻擦汗的樣子,多少有幾分滑稽。


    可何垚卻笑不出來。


    “這麽大熱天,你不在裏麵吹空調,跑門口來幹什麽?”


    麵對何垚的問題,蘇老板的表情那叫一個苦不堪言,“你是不知道啊阿垚老板,裏麵那個簡直就是個活祖宗。跟他在一起待著,我倒是寧願自己出來曬著太陽等你。如果說金老板有那種讓人不得不服從的壓迫感,那裏頭這位就是氣勢不夠,語言來湊。我是真第一次親眼見識,有人天生兩副麵孔的……你知道他剛才……”


    蘇老板吧啦吧啦說了一堆。


    何垚聽的那叫一個敷衍。


    說起來,魏銀什麽德行,何垚可能比蘇老板的了解要深刻不少。


    所以隻能寬慰般拍了拍蘇老板弱小的肩頭,“在哪個房間?咱們進去吧。”


    蘇老板其實還沒說完,隻是中間換口氣。


    但何垚這麽說了,蘇老板還是配合的轉身在前麵帶路。


    但嘴裏還在忿忿不平的說道:“我跟你說阿垚老板。就這樣的人,也就芭喜小姐那種別有居心的人才願意親近。正常人巴不得有多遠跑多遠。傻子才會跟在這樣的人屁股後麵!”


    何垚不知道蘇老板是不是被氣氛衝昏了頭腦。


    魏銀還不具備這樣目空一切的資本。邦康弱肉強食環境下長起來的不受重視的一方,注定比更多人更懂得看人下菜碟。


    這麽坦誠地不拿好態度對待蘇老板,隻是在魏銀看來,他根本沒有忌憚遷就恭順蘇老板的理由。


    所以他才如此。


    蘇老板這種市場老油條,也不會看不出來這點。


    也許就是因為這種不對等關係下的無能為力,更讓他抓狂。所以才會在何垚麵前牢騷滿腹。


    何垚認真的衝他說道:“蘇老板,這些話等咱們回去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但在這裏還是收斂些。畢竟是邦康那種地方來的,一旦隔牆有耳……”


    蘇老板癟著嘴,完全是被動接受的模樣,“就在前麵了。你先進去,我在外麵抽根煙緩緩。”


    何垚壓根沒給他機會,不等蘇老板反應過來,就扯著他一倒進了包間。


    可能是忘記敲門的緣故。剛一進門就看到芭喜跟魏銀抱在一起互相啃的畫麵。


    聽到動靜,芭喜下意識想從魏銀身上離開。


    但魏銀根本不在乎,反而把她摟的更緊。


    “嗬嗬,好久不見啊阿垚老板。看你這春風滿麵的樣子,這屆內比度公盤想來收獲不小。”


    魏銀的眼神從何垚出現開始,就落在她身上沒挪開過。


    何垚一副驚訝的樣子,“銀老板沒在公盤上施展一下?”


    魏銀咧嘴一笑,“來晚了 ,沒趕上。來,阿垚老板請坐。給我講講這屆公盤的情況。還有你跟我那位阿哥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一邊說著還一邊用閑著的那隻手衝身邊的椅子示意了一下。


    何垚看了看跟長在他身上一樣的芭喜,內心全是巴不得離他們遠遠的。


    但演戲演全套。


    何垚硬著頭皮坐到兩人身邊的位子上。


    芭喜笑著,膩聲衝魏銀說道:“銀老板,我跟你說,那艾琳娜珠寶這次帶隊的創始人家族成員,跟咱們這位阿垚老板的關係可不一般。後麵少不了還需要阿垚老板多多促進。”


    魏銀的手就沒停下在芭喜身上遊移。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開口道:“這方麵有一個蘇老板就頂幾個阿垚老板。沒必要在一個環節上浪費這麽多物力人力跟精力吧?還是你覺得蘇老板連這段事都辦不好?”


    芭喜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怎麽聽著你像是在凶人家呢?還不是銀老板出馬一個頂好幾個。其他環節你都搞定了,我當然也就隻有在運輸跟搞貨源這裏麵多下一下工夫。關係多一點總歸沒什麽壞處。你說是吧?”


    魏銀不知道有沒有接受芭喜的說法。無所謂的抽了抽嘴角,“你都這麽說了,那自然是有道理。就按你說的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小細節。大方向我給你掌舵,你就等著收錢就好了。 ”


    芭喜高興的在魏銀月球表麵般的臉頰上印下一個響亮的吻。


    一邊從他腿上抽身,一邊討巧的說道:“還是銀老板敞亮、大氣。跟著銀老板才是賺大錢的節奏。”


    “古人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背靠大樹好乘涼。有現成的資源不加以利用,那是傻子所為。”


    魏銀似乎話裏有話。


    但很可惜,何垚一門心思沉浸在剛才他的那番謬論發言裏,壓根沒聽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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