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廟裏武藝高強的僧侶,卻因為在網上出了名,而被新主持一幫針對。


    說他不專心鑽研課業,沉醉於外麵的花花紅塵。不具備出家人的心態。應該被逐出廟門。


    何垚聽到這裏,忍不住抱打不平,“照這麽說,那帕因也沉醉花花紅塵。怎麽不但沒被逐出廟門,反而還有一眾僧人給他撐場子?”


    青芒搖了搖頭,“不一樣,帕因隻是階段性出家修行。跟我這種情況不一樣。人家是來鍍金的,擁有選擇權。跟我這種求活命的,怎麽能一樣。”


    他邊說邊猛灌了一大口酒。


    看的何垚隻有跟著歎氣的份。


    這種時候說什麽都顯得很無力。


    都說人生來平等,就這?


    平等的區別對待著不一樣的生命。高貴或者低賤。


    那一瞬間,何垚竟然對青芒生出一種共鳴。


    雖然兩個人的人生際遇不同、國籍不同,他連對方的興趣愛好都一概不知,卻並不妨礙他有此刻這般感想。


    何垚伸手拍了拍青芒的肩,一切盡在不言中。


    青芒扭頭看向他,“阿垚老板,今晚過後我們就算朋友了。我這個人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與人相交。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一定盡我所能扞衛這份交情。”


    何垚反倒被青芒說的不好意思起來。


    自己什麽事也沒做,還蹭了他兩罐啤酒。反倒被視作了知己。


    也是一個缺愛加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何垚表示他隻要能保證了魏金的安全,自己就感謝他全家……不是,自己全家都感謝他。


    反正自己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等魏銀來了內比度,魏金的安全係數呈直線下降。


    真正的考驗在後麵。


    但他卻怎麽也沒想到,第二天自己就先用到了青芒這位新結識的好朋友。


    起因是,第二天上午公盤門口。何垚剛剛跟其他人走到門口,冷不丁斜剌裏竄出幾個小半截精準狙擊了他。


    一擁而上將何垚摁倒在地。


    何垚甚至看到他們手上明晃晃的刀尖,眼看就要沒入自己的胸口。


    他們囂張到無法無天,甚至根本不避諱旁人。


    但其他人也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別說阻止侵害發生了。


    人在這一刻頭腦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想東想西。


    就在何垚準備閉上眼睛接受命運的安排時,壓在自己身上握著尖刀的小半截,像個被大力摔在地麵上的彈力球,尖叫著反彈到一邊去了。


    出現了第一個缺口之後,被禁錮的何垚也有了活動的餘地。


    他拚命扭來扭去,將身上剩餘的力道卸掉。


    扭動的幅度越大,獲得的自由空間就越大。


    很快何垚就擺脫了剛才一動不能動的困窘局麵。


    還有機會得閑踹幾腳距離自己最近的小年輕。


    青芒像從天而降的殺神。帶著不顧一切的摧毀力。


    他打人奪刀一氣嗬成。並且完美避開其餘人的刀芒,精準的將自己手中的刀尖一一劃過他們的要害。


    不是生命的要害,而是行動力的要害。


    幾個小半截嗷嗷叫著倒在地上。


    何垚隻看見他們全都做著同樣的動作,那就是緊緊抓著自己的右手手腕。


    再仔細一看,他們的手指縫中流出血液。


    青芒的刀尖上也滴答著猩紅的血珠子。


    聞聲趕來的保安,拿著那個巨大的叉子就準備隔空叉青芒。


    畢竟誰的命也是命。這會兒不管怎麽看,青芒都挺符合危險分子特征的。


    但魏金隻是瞪了他們一眼,就讓他們畏手畏腳退了下去。


    原本出門地時候,何垚還試圖勸說魏金不要這麽招搖露麵。要不然昨晚躲躲藏藏的意義何在。


    而且今天魏銀已經趕來了內比度,目的就是他。他不隱藏自己就素那了,還巴巴上趕著送什麽人頭。


    結果魏金理直氣壯地表示,昨晚不露麵是為了麻痹芭喜。


    如今既然芭喜已經成功勾連上魏銀,自己當然沒必要過的像水溝裏的老鼠。


    何垚說不過他,更限製不了他。隻能由著他的性子。


    這會兒倒是慶幸他較著勁來了。


    要不然,他不來青芒肯定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那說不定自己就真的當場嗝屁了。


    沒準還得上個頭條。成為眾人茶餘飯後嘴裏的可憐鬼。


    這魏金見局麵暫時控製住,疾步上前揪住距離最近那人的領子,“你們你是不是活膩了?竟然敢當街行凶?”


    罵完,磚頭衝那幾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保安厲聲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嗎?現在打電話!讓政.府.軍過來拿人!”


    其餘幾人也沒功夫哭天搶地了,紛紛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四下逃竄。


    隻有被魏金死死抓著的小半截,想逃逃不掉。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們不講義氣的潰逃。絕望間他扭頭衝一邊喊道:“是他指使我們的!還拿小礦主壓我們!”


    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那個壯碩的男人雙手環抱在胸前。


    有恃無恐的說道:“嘿,你這孫子怎麽還亂咬人呢?你說我指使你?誰能證明?胡亂攀咬,一會兒政.府.軍來人那可是罪加一等的!我勸你想清楚再說話!”


    都不用看他這會兒這副德行,單純就說前麵雙方結下的梁子。何垚都對魏金手裏小半截的話深信不疑。


    隻不過很多事沒有證據光憑猜測難以服眾。


    就在壯碩男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跟何垚目光膠著之際,壓根沒注意有人趁自己不備繞到身後,並且幹了一件令他暴跳如雷的事。


    那種胯下一涼的感覺,男人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一次。


    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攏基腰頭的結已經被扯開。


    桶狀的攏基,順著大腿滑到腳脖子。


    那鮮豔的四角褲衩以一種驕傲的狀態得見天日,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尼瑪!我他麽……”


    男人扭頭看到一臉壞笑的喬治,全身血液都湧上腦門。


    不顧一切抬腳就準備追上對方,打到他整個人開花,親媽都不認識。


    隻是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腳腕上還纏著攏基。


    一邁腿,整個人就不受控的朝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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