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說完也不給侍應生繼續發揮的機會。


    一個箭步衝到門邊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門外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衣服跟侍應生的一模一樣。另外一個看上去就與他倆不同。


    “你們在裏麵搞什麽鬼?什麽情況?”服飾與眾不同那人,一邊狐疑的打量著何垚跟侍應生,一邊語氣嚴厲的問道。


    他身後那名侍應生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你們……該不會是……嗷……”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前麵開口的男人一記胳膊肘頂在了肚子上。


    慘叫一聲之後立刻閉嘴了。


    何垚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無所謂的說道:“知道太多隻會害了你。”


    他這話說的意義不明,壓根不知道是衝誰說的。


    也許是前麵問話的領班,也許是後麵展開聯想的侍應生。


    不過,很明顯領班他們一致認為何垚這話是在回答侍應生的想象力。


    頓時,表情的精彩程度就別提了。


    何垚說完這番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深藏功與名。


    耳邊還傳來領班跟新來的那名侍應生關切地詢問聲,“怎麽樣?沒事吧?陣地失守了嗎?”


    何垚邊走邊不忘翻了個白眼。


    自己看起來有那麽饑不擇食?


    就他們這侍應生長得……就跟才從山頂洞下山似的就不說了。自己就那麽像個彎的嗎?


    這麽想不開嗎?


    世界上大把的好姑娘,為什麽非要吊死在個跟自己沒差的男人身上?


    更何況自己心裏有屬意的姑娘。


    一想到喬琪,何垚剛才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


    整個人連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蘇老板隔空看著何垚一蹦一跳的走回來。無語道:“阿垚老板,別怪我多嘴。知道你是個新世紀的年輕人,但在外麵談事的時候還是盡量表現得沉穩些。這樣別人摸不透你的脾氣性格。就不好拿捏你。”


    何垚點頭。這會兒蘇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


    態度好到令人發指。


    見他這樣,蘇老板反倒不好沒完沒了了。


    換了個話題繼續說道:“芭喜小姐到現在還沒打完電話。這時間是不是太長了點?她就一點不擔心咱們倆給金老板通風報信什麽的嗎?”


    何垚看了看餐廳外黑漆漆的夜色。


    芭喜這通電話打的時間的確不短。


    她跟魏銀接觸的時間應該不長,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做到有這麽多話題可聊的。


    正想著,連視線都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看到剛才那個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侍應生,貼著牆邊鬼鬼祟祟的往餐廳外摸去。


    這一下就可以解釋的通,芭喜為什麽還沒回來了。


    “怎麽了?笑什麽呢?”


    蘇老板順著何垚的目光,探著上半身朝外麵看去。


    除了黑漆漆的門口鬼影子都沒見著一個。


    於是他縮回脖子,不滿的嘟囔何垚。


    “沒什麽。估計再過一會兒咱們的芭喜小姐就該回來了。”何垚老神在在的說道。


    蘇老板滿臉不信,“阿垚老板,你說漫漫長夜我今晚可怎麽度過啊……”


    何垚沒空理會蘇老板的矯情。開口道:“蘇老板,你今晚任務艱巨。該掌握的那幾個重點,就不用我再強調了吧?做的漂亮,以後金老板那邊一定不會虧待你。就看你怎麽選了。”


    他這番話剛說完,蘇老板就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猶豫著開口問道:“阿垚老板,你跟我交個底。金老板……不,邦康那邊的產業,你說咱們這些人摻和進去,能落個好嗎?我現在也看不懂,金老板這究竟是在唱哪出。你知道我這心裏……”


    這種事就怕局裏有人想三想四,心誌不堅。


    所以即便這會兒冒著一定風險,何垚還是說道:“蘇老板,金老板的行為其實很簡單。隻是你想的複雜,所以看不明白其中內情。要是他想賺這份錢,蒼蠅再小也是肉。順手做成的生意,何樂而不為呢?”


    蘇老板轉了轉眼珠子。連嘴上的八字胡都開始生動起來,“阿垚老板的意思是,金老板在邦康也沒摻和這塊?”


    何垚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我心裏就踏實了。你不知道從金老板找上我開始,我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雖然他明裏暗裏的意思是不想插手這些。但……我這心裏終究是……你懂我意思吧?畢竟也才第一次打交道。但有阿垚老板你這番話,那就不一樣了。”


    何垚明白蘇老板是在給自己戴高帽子。


    但有些時候,確實不認下也不行。虛情假意場麵上那些官話,翻來覆去就那些。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何垚眼角餘光瞥見芭喜走進來的身影,輕聲提醒蘇老板。


    看芭喜的表情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連走路的狀態都跟剛才的何垚有的一比。


    “芭喜小姐有什麽高興的事,能不能拿出來分享一下?”


    何垚笑著衝才剛走回來的芭喜打了個招呼。


    “哎,阿垚老板你怎麽能這樣。人芭喜小姐是姑娘家,臉皮薄。你這當場就問人家的戀愛隱私,你就不怕芭喜小姐捶你啊?我可聲明,我是堅決站在芭喜小姐這邊的哈。”


    蘇老板也跟著開了句玩笑。


    顧左右而言它,先把芭喜的注意力轉移了再說。


    總比她一開口就問兩人談了些什麽。還要處心積慮想說辭要強吧。


    芭喜臉微微一紅,“怎麽說呢。銀老板竟然是我的粉絲。真是讓我沒想到啊。他說看我直播還有作品已經很長時間了。是他枯燥灰暗的生活中,為數不多的色彩跟亮點。”


    何垚:“……”


    就魏銀的生活那還叫枯燥、灰暗?


    花天酒地、紙醉金迷、醉生夢死這一係列詞用在他身上,才叫一點不差吧?


    “那可真是千裏姻緣一線牽啊芭喜小姐。誰不知道邦康的小日子那叫一個舒坦。芭喜小姐,有了銀老板這棵大樹,以後妥妥的背靠大樹好乘涼了啊。”


    蘇老板立刻一記馬屁奉上。


    “這事兒啊,還兩說呢……邦康有錢歸有錢,但號召力跟影響力哪有軍.政.府大?充其量也就是非常有錢的暴發戶。真要是擋了軍.政.府的道,被收拾還不是分分鍾的事。”芭喜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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