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有所不知了。阿垚老板,別說什麽行商、坐商的。現在哪個商不得多元化發展?要不然怎麽幹得過那些網商?好在我們線上店倒也經營的有聲有色。線下門店基本是以形象宣傳為主。要不然,估計早就跟其他那些染指東南亞的珠寶公司一樣,灰溜溜的滾回老家去了。”蘇老板說道:“這年頭錢是真不好賺。還技術類人才……我都快失業了。就看伊娃這次能不能爭點氣了……”


    何垚心想,那你還給伊娃挖這種坑。


    就不怕對方掉進坑裏爬不出來,再被其他創始人家族成員狠踩一腳,徹底成為過去式?


    但這種事自己在心裏想想就罷了。


    蘇老板說白了就是個打工的。


    人不為己,難不成讓他為了還不知道能堅持幾天的崗位舍己為公嗎?


    不現實。


    站在每個人的立場上都沒有錯。


    誰也沒有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去批判別人的權利。


    “要是阿垚老板走不了,銀老板見到你會有什麽後遺症嗎?”蘇老板試探著問了一句。


    這倒是提醒了何垚。


    別的不說,自己好歹應該做好兩手準備。先給魏金去個電話通個氣。


    想到這,何垚看了一眼西餐廳門口,“我去個衛生間。”


    蘇老板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好!你隻管去你的。我幫你看著……你的餐……”


    好牽強的說辭。


    不過何垚這會兒顧不得嘲笑他。


    在侍應生的引領下朝衛生間的方向走。


    能讓他們這些半死不活的侍應生這麽積極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小費。


    何垚這麽摳的人,還真沒有幾回給小費的經驗。


    主要也是沒幾回是出入需要給小費的消費場所。


    隨手從口袋裏一陣摸索。掏出來一張紙幣。


    一千麵額的緬幣。折合國幣小三十了。


    何垚心裏一陣肉疼。


    但掏都掏出來了,再揣回口袋換一張未免有些敗興。


    就在他準備認命,成全這筆天注定的小費時,看對麵的侍應生不但沒有絲毫激動的意思,甚至還扯了扯嘴角。


    這態度立刻讓何垚改了主意。


    既然對方不稀罕,那自己似乎也沒有必要心裏滴著血的充當大尾巴狼。


    他連忙伸手將口袋裏的紙鈔全部摸了出來。


    還真被他找到了一張百元零鈔。


    一百塊緬幣,折合國幣也就差不多三四塊的樣子。


    何垚二話不說塞給了那名侍應生,“謝謝啊。”


    侍應生的臉都綠了。


    很好,至少臉上有了明顯反應。


    一千塊小費既然都滿足不了他的胃口,那自己有什麽必要破費。


    有這個行為,尊重了他們的生活習慣也就行了。


    何垚哼著小曲閃身進了衛生間。


    一邊蹲進了衛生間隔間,一邊腮幫子跟肩膀夾著手機開始打電話。


    “幹嘛呢?半夜三更給我打騷擾電話。你信不信我給喬琪小礦主告你黑狀?你性取向是不是我啊?”


    魏金的聲音帶著睡意。


    誰敢相信這個夜貓子今天竟然轉性了。這麽早就放棄花花世界跟周公約大會。


    何垚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但隔壁隔間並沒有傳來如廁聲,何垚立刻警覺起來。


    也顧不得跟魏金廢話。隻是說道:“老家的老夥計淩晨就到了,你也不說攢個局大家好好聚聚喝一場。反倒自己躲清閑去了。”


    魏金:“神經病吧你!”


    罵完就掛斷了電話。


    “說還說不得了……什麽人啊!”


    何垚照舊腦袋夾著手機,一隻手提褲子一隻手摁下馬桶衝水。


    打開隔間門的一瞬間,強烈的第六感提醒著自己關於危險的預知.


    他打開門人卻沒第一時間跟上。


    隻見一道黑影唰一下撲過來,然後重重撞在了隔間門板上。


    可能用力過猛,也可能人太緊張。總之重撞之下人像艮煮熟的麵條一樣滑到了地麵上。


    這不管怎麽看,都是衝自己來的不軌者。何垚二話不說抬腳重重踏到了黑影的後腰。


    “嗷!”


    一聲慘叫響徹在男廁上空。


    何垚比他更大聲的開始吆喝,“殺人啦!救命啊!”


    這下倒在地上那人開始了瘋狂的扭動。想要從何垚的腳底下掙脫。


    但何垚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邊跟他鬥智鬥勇一邊沒停下自己的呐喊。


    很快腳底下那人就開口了,“老板……不,大哥、大哥。誤會!都是誤會!”


    聲音雖然有些變形,但還是能勉強聽出有幾分熟悉。


    何垚狐疑的彎下腰,對著對方的臉開始細細打量起來。


    “咦,你是剛才那個侍應小哥?”何垚故作驚詫的問道:“怎麽回事?難不成你們這裏還提供幫客人上廁所的服務?還是你壓根就是彎的?”


    侍應生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盡管處境狼狽,但他還是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看向何垚,“大哥,我就是來上廁所的。這就是個誤會……”


    何垚冷笑的回看著他,“誤會?上廁所?我這是最裏麵一間,你剛才往哪衝呢?茅山道士?穿牆術?隔壁是女廁所,你真要是穿過去,死的隻會比現在還慘!沒關係,等我把你們值班經理喊過來,讓他看看你究竟想幹什麽。”


    何垚話音剛落,地上的侍應生就忙不迭小聲喊道:“大哥!大哥!真的是誤會。我還認識芭喜小姐呢!咱們好歹也算半個熟人,就不要鬧到外人那裏去了吧。”


    何垚冷哼一聲,“芭喜小姐可是網商名人。半個緬國的人都認識她。就憑你能說出芭喜小姐的名字,我就得認下你這個自己人?逗我呢?來人啊!”


    他這一嗓子喊出聲,地上的侍應生搖頭加擺手,“不不不,不是的。大哥,你先別喊,你聽我繼續解釋。”


    何垚用力碾了幾下對方後背。引得對方又是一陣連連慘叫。


    “說。如果理由不能讓我不滿意,我保證讓你的下場比剛才痛苦無數倍!”何垚陰森森的說道。


    地上那人又開始扭曲。


    何垚正準備加大腳上的力道,就聽那人喊道:“大哥,大哥。我褲子口袋裏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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