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局定在了第一次見到芭喜的那處戶外草坪餐廳裏。


    當然是網紅芭喜的意思。


    這種環境不錯、布置也用了心思,一看消費水平就不菲的打卡地,最受她這種小網紅們喜愛。


    她在意的不是口感也不是風味,說白了就是為環境買單、為拍照而來。


    跟國內那些拚團名媛差不多。


    這種事全球通。


    不過明顯這種地方並不適合他們這麽大一群人來聚餐。但魏金還是為了讓芭喜高興聽了她的胡咧咧。


    何垚雖然知道魏金是在某種程度上麻痹芭喜,但對這件事多少還是有些不滿。


    首先是因為這裏半數以上的食物都是甜品。何垚吃不了甜食。


    其次戶外餐廳連個好好坐著說話的地方都沒有。客人走來走去跟吃自助似的。


    偶爾還有那麽幾個自命不凡的登徒浪子來騷擾幾個姑娘。


    琳琅看著機靈外向,但遇到那種不要臉的異性糾纏完全手足無措。


    人的過去就是禁錮人行為舉止的枷鎖。哪怕離開地獄,再遇到類似的情況,還是會回到原來的行為方式當中。


    琳琅不敢反抗男人。


    也許是曾經越反抗越悲慘的遭遇、也許是曾經男權下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記憶。總之麵對男人,她就像一個無助的羔羊。


    這自然隻會讓對麵的變態愈發變本加厲。


    這也是何垚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員工的私生活狀態。


    之前琳琅話少人也不愛表現。平常相處起來也不覺得有什麽地方不正常。


    加上那個時候,何垚賭石、開店之餘,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卡蓮身上。所以不知不覺忽略了琳琅的個人情況。


    今天才發現她的怯弱,在某些方麵跟卡蓮有的一拚。


    遇到這種事何垚自然做不到袖手旁觀。


    自己員工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騷擾,做老板的豈能坐視不理。


    而且除了這層關係,何垚在接受卡蓮社會身份的那天,就注定不會歧視這些可憐的姑娘。


    她們也是黑暗社會的受害者。自身遭遇已經夠可憐的,什麽鐵石心腸的人還能給她們傷痕累累的靈魂上再撒一把鹽。


    何垚二話不說擠到男人跟琳琅中間,將琳琅護在身後。


    對麵的緬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油頭粉麵還噴著濃烈的香水。迎風十裏聞見味都能知道人來了。


    “幹什麽?幹什麽?哪裏來的瞎眼馬!看不見你爺爺我正跟姑娘勾兌著感情嗎?滾一邊兒去!”


    看清楚何垚的小身板後,對麵男人嘴裏就不幹不淨起來。


    他長得比何垚壯碩多了,一條胳膊恨不能有何垚腿粗。收拾何垚那還不跟玩似的。


    為了挑釁,更是為了讓何垚知難而退,男人昂頭挺胸對何垚步步緊逼。


    同時緊身上衣下繃的緊緊的胸肌,跟抽筋似的跳個不停。


    何垚插過來的時候,本身距離對方就不遠。


    在對方這種逼迫下,那臉跟臉的距離,何垚連他臉中央區域粗大的毛孔和都看的清清楚楚。


    盡管何垚從來不覺得男性魅力是需要用這樣的方式體現的。


    但很顯然眼前的男人很享受這種感覺。


    尤其是近距離聽到對手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覺得自己穩贏了。


    “小朋友,下次英雄救美之前,先撒潑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嗷嗷嗷!我擦!尼瑪……”


    男人囂張的話還沒說完,就嗷一嗓子罵起娘來。


    因為何垚一腳踩上了他腳背。


    並且在他吃痛彎腰的第一時間高抬膝蓋結結實實頂上男人麵門。


    何垚承認自己並不擅長打架鬥毆,更沒有相關經驗。


    以前身邊有馬向雷,這種事馬向雷分分鍾就能搞得定,根本不用自己學習相關。


    但現在不行了,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收拾自己。


    不過馬向雷還在的時候,何垚也並不是什麽經驗也沒總結出來。


    至少記得馬向雷說過,像他們這種體格的人如果追究速度跟力量,就會有下盤不穩的通病。


    所以何垚在衡量了對麵男人跟馬向雷的體格有幾分相像之處後,果斷從踩腳開始轉移對方注意力。


    同時又一腳踹在對方小腿腿骨上。


    身後的琳琅看到何垚的做法,立刻有樣學樣。在男人揮拳準備教訓何垚的時候,猛的狠狠又是一腳跺在對方腳麵上。


    這次對方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戶外。


    因為琳琅盛裝出席今晚的草坪晚宴。公盤結束後,特意去換了一身宴會裝扮,腳上踩著不下十公分的高跟鞋。


    那一腳跺下去,就跟一根釘子釘腳麵上似的。除了痛徹心扉就隻剩慘叫連連了。


    這邊的響動立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喬琪第一時間衝過來,像個護崽的老母雞,一副準備跟男人幹一架的模樣。


    男人抬起扭曲變形的臉,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狗雜種,今天你死定了!我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還沒等何垚本人開口,喬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就綻放在男人臉上,“你嘴裏再不幹不淨說一句話,我就給你一耳光。不信你就試試。”


    男人怒極反笑,兩隻手攥住喬琪纖細的手腕。不顧一切死命將她拉到自己胸前。一臉變態又下流的表情,“小美人兒,你這怎麽能叫耳光呢。你這最多算調情。盡情來,我很享受。”


    喬琪並沒有掙紮,也沒有情緒激動的破口大罵男人無恥下流。


    而是二話不說屈膝朝男人要害部位攻擊。


    然而男人已經有了前麵接連幾次的經驗教訓。怎麽可能讓她得逞。


    雙腿用力一夾,就將喬琪整條腿夾住。臉上還露出一個無比享受、又引人遐想的蕩漾表情,“小美人兒,你喜歡這個男人?這男人不行……當著你的麵還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要不要我替你教訓教訓他?要不今晚你跟我走吧。我保證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爺兒們!”


    男人說完,還伸出狗一樣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從他控製住喬琪的雙手開始,何垚渾身的血液就已經湧上了大腦。


    此刻他將細蒙送給自己的匕首捏在手裏,緩緩拔出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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